劉杰
(中國水利水電第十一工程局有限公司,鄭州 450001)
我國水環境污染問題非常嚴峻,導致水環境污染問題的因素包括化工廠爆炸、污染氣體泄漏、污水處理不當等,使有毒有害物質匯集于水環境中,造成水環境污染物嚴重超標,無法保障生態環境和人們生活用水安全。為此,需要利用科學的技術手段加強對水資源的管理,降低環境污染風險,從我國水環境風險管理中比較突出的問題著手,進行綜合梳理,了解其最主要的影響因素,加強風險防控力度。
環境風險是指生態系統受一個或多個脅迫因素影響后,產生不利于生態環境的后果的可能性,包括自然災害引起的結構與功能的損害以及環境污染引起的生態系統安全與健康損害,尤其是20 世紀60 年代以來,污染對生態環境造成的損害大大超過自然界的自我修復能力和現有的人工修復技術水平,使環境污染風險成為環境風險管理的重點,如河湖水環境污染風險等,對環境的可持續發展以及人群和生態系統健康造成嚴重的危害。據醫學資料統計,環境污染中危害性較重的因素主要是有毒的化學物質,有很強的致癌風險?,F階段,我國重金屬、危險廢物等造成的環境風險問題尤為突出,進行環境風險管理需要著重圍繞污染重點進行全面防控。
從風險類型來說,環境風險劃分為突發性風險與累積性風險。突發性風險通常是因為人為因素導致水環境污染;累積性風險需要經歷漫長的形成過程,經過污染物的長期累計作用而對水環境和人群居住健康造成威脅。對于累積性風險的處理,需要提前做好防控措施,防止累計性風險發生轉變,過渡到突發性風險,只有及時遏制風險蔓延趨勢,加強管理,才能有效避免風險擴大化。所以,環境風險管理是環境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進行的過程,在管理中需要圍繞成本和效率兩個層面來做好管理工作。
1)管理成本問題。環境風險管理是否能夠獲得收益在于管控水平,所以,環境風險除了表面的直接風險外,還蘊藏著潛在風險,這種風險會因為管控是否得當而進行相應轉化。為此,需要加強對潛在風險的預防和管控,減少突發性風險事件造成的損失。
2)管理的效率問題?;瘜W污染物不可能都按照COD、氨氮等常規污染物的達標和排放監管方式全部制定水質標準與排放標準納入日常監管,提升管理效率,做好日常監管規劃,有助于降低風險發生的可能性。
相關統計資料顯示,綜合對2018 年和2020 年的城市、縣城以及鄉鎮的污染處理情況對比分析,從整體走向來看,環境治理能力較為薄弱,并且從城市到鄉鎮治理成果來看,城市治理效果較好,而鄉鎮治理效力有待提高,如圖1 所示。

圖1 2018 年和2020 年污染治理情況
由于我國水環境風險管理起步較晚,目前還處于探索和發展階段,未能將水環境風險管理納入常態化的環境管理體系中。相比國際水環境污染治理水平,我國對水環境的風險管理和治理規劃策略有待優化。但技術的更新使我國水環境風險管理工作得到推進,水環境中暴露出的問題促使相關部門加強了對水環境污染與治理的重視。從20 世紀90 年代開始,我國針對環境污染問題展開了風險評估,并出臺了相關環境影響評價的法律法規,設置了環境風險把控的底線,加強了宏觀管理。與此同時,自松花江水污染事件發生之后,我國針對水環境污染問題建立健全了應急法規管理體制,并出臺了《國家突發環境事件應急預案》(國辦函〔2014〕119 號),結合我國環境風險問題以及發展態勢進行了防控部署。在2016 年,我國在“十三五”規劃中進一步針對環境問題提出了風險防控指示,實行全面環境管控,提升風險把控的基礎能力。為此,未來我國將針對水環境風險管理工作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將生態環境風險管理納入常態化環境管理是必然趨勢,也是國家可持續發展,實現人與環境共生的可靠選擇。在構建全面化、全過程、多維度生態環境風險防范體系時,尤其需要加強對一些突發性污染事故和累積性風險防控的重視程度,有序規劃,綜合各項影響因素,統籌管理。同時,不斷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文件,推動突發環境防控和應急事件的處理工作的落實,從目前來看,已經基本形成了國家、部門、地方以及事業單位等多元主體構成的環境風險應急方案的管理體系,加強了風險防控能力,尤其是一些部分和地區,已經成功實施了有關條例,使風險防控效果被大大強化。例如,在累積性風險防控方面,通過突破流域復合污染風險評估的原位被動采樣和污染物識別技術,解決了水環境風險管理難題[1]。
目前,我國水環境風險管理法規制度的建設還有待完善,對于水環境風險管理關鍵階段以及防控措施的可行性以及重視強度仍顯不足。比如,《中華人民共和國水污染防治法》中,雖然初步對我國水環境風險管理做出了法律上的規定,但是,規定內容過于籠統,未能從細節與整體的協同性、法律原則的嚴謹性以及實踐操作的可行性方面,從對有毒有害化學污染物質的界定和細化等進行綜合考量。所以,伴隨著水環境風險治理研究的深入,需要從水環境風險源頭做好防控措施,并不斷更新法律法規[2]。
環境污染涉及很多因素,進行水環境管理需要針對具體污染物的治理需要,并與水環境整體風險管理工作進行內容對接,從細節做好精細化管理,逐步優化。(1)需要量化地表水環境質量標準,做好針對性的風險防控,從風險源頭控制風險的蔓延趨勢。(2)水環境風險管理的核心是防止出現“一刀切”的問題,并思考如何能夠通過“切一刀”有效管控環境風險,并協調二者的關系,避免前者的刻板管理方式,同時,發揮后者的高效作用,對各區域排污口以及不同流域環境污染風險的差異性進行精準風險管理[3]。
在風險管理技術方面,需要針對突發性風險防控和累積型風險防控做好差異化管理。(1)針對突發性風險防控,我國圍繞特定情境下的突發水污染事故的應急處理措施得到了較大程度的完善,但是我國現行的突發處理技術仍然在效用上存在一些薄弱點。從根源分析,我國對這項技術的研究還不夠深入,經驗有所欠缺,缺少應急處理理論基礎,技術實施和設備研發等方面缺少經濟投入和成果轉化,造成應急處置技術無法很好地應對復雜的環境和極端氣候條件。(2)針對累積性風險防控,環境風險評估機制有待健全,加上技術應用不足,無法快速對水環境風險進行有效識別和風險評估預警。
企業風險防范措施制定不合理,缺少風險防范的自主性,懲戒成本低,不能起到實際作用。所以,在水環境風險防范措施方案制訂中,需要著重健全對風險的日常監管與防范,打通監管和環境管理的界限,進行有效管理。如果缺少有效的風險監管,對違規處罰成本不高,容易讓相關人員存在僥幸心理,不能按照要求履行責任和義務。例如,2017 年甘肅銻污染和2020 年伊春鹿鳴尾礦泄漏事件中,企業應急預案沒有發揮較好的應急處置作用,造成對生態環境的嚴重破壞。
健全水環境風險管理法律機制,比如,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水污染防治法》等法律法規進行完善。在我國對環境風險管理近10 年來的研究中,開展了大量的工作,但針對水環境風險管理戰略對策方面的研究報道相對較少,還需進一步優化,實現制度化管理。在優化法律法規,健全管理制度時,需要以群眾對水源的需求為核心,以改善和提高水環境質量為目標,以有效防控水環境風險為底線,建立一套綜合性水環境管理機制。
建立環境安全管理體系,需要從兩方面著手:(1)提高水環境應急事件風險化解能力。定期對水環境進行綜合排查,進行全面管理,科學規劃,落實責任管理,重新定位工作職能,制訂科學的實踐方案和應急處理措施,有效應對不同程度的環境污染風險。(2)加強對水環境風險防范的認識,結合國家“十四五”規劃,加強全過程、多維度的風險監測、風險評估和風險預警機制,不斷健全水環境風險防控和管理體系,利用技術優勢全面掌握水環境風險數據,將風險控制在合理范圍內。
1)利用虛擬仿真技術對常規狀態和突發事故兩種情景進行模擬,虛擬場景演示實際問題,以交互行為指導事故應急,虛實結合、以虛補實。
2)借助立體監測技術高效排查、精準識別問題,依靠技術的優勢建設立體化的監測體系,對地表水、地下水、生產廢水、生活污水、雨水、各類生產用水及其他水質監測指標等進行全面監測和分析,通過系統平臺的數據分析和運維,持續發揮效能。
做好風險預防的關鍵在于具備未雨綢繆的思想,提前做好風險預判,完善水污染應急事故預案,結合水環境所在區域的風險特性、地域水質條件、結構布局等,建立水污染事件管理的應急準備方案,建構省、市、縣(區)三級生態環境部門應急值守和突發環境事件協調聯動機制。與此同時,相關部門應開展技術和風險管理相關內容的培訓,提升相關人員的水環境風險管理水平和環境保護意識,并定期召開風險預防與管理工作分析會議,落實風險管控清單,不斷優化內容,做到早發現、早預防。
綜上所述,要有針對性地加強水環境風險管理并對現有問題進行解決,相關部門首先應針對管理技術進行全面提高,提高檢測數據的準確性,同時,對相關規范以及裝置等進行完善與優化。相關部門還應定期開展技術培訓,提高相關工作人員的職業素質和水環境的管理保護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