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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推進大國化的新路徑

2022-04-05 00:56:04肖傳國劉一思
東疆學刊 2022年1期

肖傳國 劉一思

[摘要] 由于既有大國化推進路徑受阻,日本開始尋找新路徑,以期助力大國化進程:利用印度對日本侵略行為的特殊認知為擺脫戰后體制束縛提供精神認同;聯合印度增強地區影響力,構建日式“印太”;加強與印度的軍事合作,助力日本軍事力量“走出去”;借鑒印度擁核經驗,為擺脫國際核不擴散體制束縛提供突破口。因此在強調日本大國化將會增加地區風險和中國地緣局勢復雜性的同時,應增加三國間的利益羈絆,增大三國間的沖突成本,嘗試與日印等國探討構建“亞洲人的亞洲秩序”,從而對沖美國主導的日美印澳“四國機制”對中國造成的戰略壓力和現實風險。

[關鍵詞] 日本;大國化;對印政策;歷史認知

[中圖分類號] D81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2007(2022)01-052-09

[收稿日期] 2021-07-06

[基金項目]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日本安倍政權介入南海爭端態勢及我戰略應對研究》,項目編號:16BZZ087;吉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日本主流報刊涉華新聞的話語建構及我外宣應對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019B176。

[作者簡介] 1.肖傳國,吉林外國語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日本政治和東亞安全;(長春130117)2.劉一思,女,軍事科學院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日本政治與外交。(北京 100091)

大國化是戰后日本國運的終極課題,其中包含了日本對洗脫戰爭罪名、成為“正常國家”、實現獨立自主的渴望。在戰敗陰影逐漸消散的同時,近年來,美國的相對衰落加深了日本對日美同盟可靠性的疑慮,從而加快了日本推進大國化進程的步伐。國內制度的日漸完備與美國的衰落促使日本開始思考:如何在推進與除美國之外國家關系的同時,助力大國化進程?目前學界對日本大國化的考察多圍繞解禁集體自衛權、修改憲法第九條等國內制度展開,或針對日美同盟與日本大國化的關系進行探討,而忽略了除對美國之外國家的日本外交政策與日本大國化之間的內在聯系,忽視了日本與其他國家的雙邊關系在日本推進大國化進程中的作用。實際上,近年來日美印澳“四國機制”已成為日本發揮自身影響力的重要途徑,日本還以此為平臺,不斷強化與印度、澳大利亞等國的雙邊關系,以滿足自身大國化進程中的軍事、外交需要。因此,本文擬對日本通過強化對印政策推進大國化進程的路徑及局限、前景及困境進行探討,并提出中國的應對方略。

二戰后,在“重經濟,輕武裝”的吉田主義的指導下,日本迅速完成重建,成為亞洲經濟的“領頭雁”。但日本并不滿足于“經濟巨人,政治矮子”的國家定位,從20世紀80年代中曾根康弘提出的“政治大國”“國際國家”,到1993年小澤一郎在《日本改造計劃》中宣揚的“正常國家”,實現經濟騰飛后的日本始終在探索如何擺脫戰后陰影,實現國家正常化,成為軍政大國。可以說,大國化是戰后日本國運的終極課題。作為以岸信介為代表的日本保守政治力量的后繼者、極力推動修憲等大國化關鍵問題的政治家,安倍晉三在2013年出版的《邁向新國家》一書中勾勒了戰后70年來日本的“大國化”愿景,即:洗脫侵略戰爭罪名,擁有真正意義上的軍隊,實現外交的獨立自主和國內的可持續發展,從而擺脫戰后秩序[1](60~64)。為實現上述目標,日本探索出國內與國外兩條路徑推進大國化進程。國內路徑主要指修改限制日本向大國化發展的法律法規、體制機制等國內制度設計,國外路徑則主要指依靠、借助國外因素推進大國化進程。這兩條路徑并非相互割裂,而是相輔相成,相互促進。在大國化進程的初始階段,日本仍被戰敗陰霾籠罩,百廢待興的實際國情和民眾對戰爭的恐懼,使涉及軍備等敏感問題的大國化缺乏廣泛的民意基礎。因此,這一階段的大國化是通過強有力的國外路徑來推動的,例如吉田茂奉“麥克阿瑟書簡”①創設警察預備隊。伴隨著戰后經濟發展與社會變遷,日本政壇的右傾化和社會保守化趨勢[2](14)為推進大國化提供了更加雄厚的國內基礎和政治土壤。在這一階段,以安倍晉三為代表的保守政治勢力主要通過修改憲法解釋、解禁集體自衛權、變“武器出口三原則”為“防衛裝備轉移三原則”等國內路徑加速日本大國化進程。但在這一過程中,日本仍需“借力”國外路徑為國內路徑背書。如果說在初始階段,大國化主要依靠國外路徑推動,而國內路徑處于被動地位,那么,如今的日本大國化則建立在實現經濟騰飛后日本民族主義抬頭的基礎上,國內因素開始主動利用國外路徑推動大國化進程,國外路徑更多扮演著“大義名分”②的角色,意在使國內路徑“師出有名”。

近年來,日本新保守主義政權通過修改相關法律為實現軍事大國化背書、確立“政治主導”體制弱化分權、強化首相權力等方式,基本完成了大國化進程中所需的國內準備工作,從而更多地將目光轉向國外,一是希望獲得國際社會對自身大國身份的肯定,二是落實相關國內法律需要與他國合作。如果沒有他國作為買家,那么新修訂的防衛裝備轉移的三原則只能停留在書面。

二戰以來,作為戰后秩序的塑造者、單極世界的霸主、日本政治軍事盟友的美國,得到其支持或默許,是日本推進大國化最主要的國外路徑。但是美國這一“主要路徑”并非坦途。首先,美國主觀上不會輕易允許日本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大國。二戰中珍珠港事件的慘痛經歷使美國難以放下對日本的懷疑,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的“瓶塞論”③就是對日持懷疑態度的代表理論,時至今日在美國政界仍有市場。拋開上述疑慮,假設日本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大國,則意味著動搖美國親手構建的戰后國際秩序,這對追求“絕對安全”和習慣了單極霸權的美國來說是難以想象的:20世紀80年代,日本曾試圖在經濟上與美國平起平坐,旋即被美國“敲打”,陷入“失去的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經濟上尚且如此,日本要求更高政治地位和更強安全力量的大國化也注定難以被美國接受。簡而言之,迄今為止,美國對日本大國化進程的所有默許和推動都是為美國自身的利益訴求與戰略布局服務的,而日本實現大國化并不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這決定了美國支持日本大國化進程意愿的有限性。其次,近年來美國的單邊主義、國力式微等因素,削弱了日本對日美同盟可靠性的信賴,動搖了日本抱美國一條“大腿”的信心。美國因素能成為日本大國化進程中的主要國外路徑,離不開美國作為單極霸主的強大國力和日本對日美同盟可靠性的信賴。但近年來,相對衰落正動搖著美國的霸主地位:政治上,美國政治的高度黨派性致使政治陷入僵局[3],帶來分權體制糾錯能力的下降;安全上,恐怖主義與中東戰事耗費了美國大量精力;經濟上,嚴重的債務危機和產業空心化問題使美國經濟喪失活力。上述因素在客觀上削弱了美國支持日本大國化進程的“有力性”,即美國能對日本大國化進程提供的實際支持,特別是物質上的支持,反而提高了日本利用美國路徑推進大國化的政策成本。例如,美國要求作為盟國的日本承擔更多的防衛成本,購買美國先進的武器裝備??此迫毡灸芙铏C增加軍事實力,但實際上,美國對日軍售的價格和交貨時間由美國單方面決定,裝備質量也存在疑點:航空自衛隊從美國高價進口卻事故頻出的F-35A戰斗機就是一個典型案例。同時,美國的相對衰落也使日本更加擔憂日美同盟的可靠性,即美國能否為日本提供可靠保護??陀^上,衰落中的美國出于護持霸權、減少聯盟成本的需要,也為“松綁”日本提供了更多探索空間。特朗普對盟友的“強要”和“索取”、逆全球化等反建制派的言行,更加速了日本尋找新的推進大國化路徑的進程。

在這一背景下,日本在利用日美同盟推進大國化的同時,也開始逐步探尋通過強化與其他國家的外交政策推進大國化進程的路徑。與日美關系相比,日印兩國具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日印之間沒有歷史恩怨,且處于更為平等的地位;日印雖都懷有大國志向并對現行國際秩序有所不滿,但巨大的發展差距使兩國間的競爭暫可忽略不計。除此之外,印度對二戰中日本侵略行為的特殊認知、作為不結盟運動領導者所積累的政治遺產、拒簽《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卻為實際擁核國的乖戾情形等因素,使印度成為了日本大國化進程中所格外倚重的對象。

近年來,日印兩國將雙邊關系提升為“特殊全球戰略伙伴關系”,對接“自由開放的印度太平洋”構想與“東進政策”(Act East),頻繁各層級對話交流,開啟民用核能合作,深化軍事合作。上述日印關系的突破性進展離不開強化后的日本對印政策。在強化對印政策的過程中,日本嘗試通過利用印度的歷史認知甩脫戰敗陰影,聯合印度增強地區影響力,強化日印安全合作;加快軍事大國化步伐,突破核能合作禁區。為日本擁核鋪路等手段,為解決大國化進程中的關鍵問題服務。隨著大國化進程步伐的加快,加強對印政策似已成為日本邁向大國目標的一條“捷徑”。

(一)利用印度的歷史認知,甩脫戰敗陰影

洗脫戰爭罪名是日本擺脫戰后秩序、實現大國化的精神前提。日本曾嘗試通過修改教科書等手段扭曲歷史,但引起中韓等國強烈反對。在日本看來,與強硬的自我辯白相比,第三方的“證言”似乎更具可信度與說服力。而二戰中日印兩國特殊的“交集”,使印度對日本產生了異于他國的認同。

二戰期間,日本為鞏固亞洲戰果,試圖動搖英國在印統治。但由于中國和東南亞戰場的牽制,以及受南亞遙遠的地理位置所限,直接進攻印度對日本來說難度較大。于是,日本嘗試利用印度人的反英活動,間接動搖英國在印度的統治。早在進攻東南亞國家時,日本就開始利用旅居日本和東南亞國家的印度人進行反英活動。在日本的支持下,印度革命者先后建立印度獨立同盟和印度國民軍。1943年6月14日,印度民族英雄蘇巴斯·錢德拉·鮑斯(Netaji Subhas Chandra Bose)從德國流亡至日本,時任日本首相東條英機接見了他,承諾“充分支持”印度的獨立斗爭。隨后,日本幫助蘇巴斯擴建印度人民軍,并為其提供槍炮等武器,承認蘇巴斯建立的印度臨時政府,1944年日本軍隊還與印度國民軍一起發起進攻,打擊英國在印統治[4](51)。

日本支持印度的民族解放運動主觀上仍是服務于侵略戰爭,是其在能力難以匹配欲望時采取的“迂回戰術”。但客觀來看,一些印度人認為,日本的確對印度民族解放事業提供了支持和幫助。正如蘇巴斯稱贊日本的“大東亞共榮圈”計劃、將日本視為幫助印度從英國殖民統治下獲得解放的救星一樣,由于這段特殊的歷史,印度對二戰中日本的侵略行為持不同看法。東京審判中,印度籍法官拉達·彼諾德·帕爾(Radhabinod Parl)提交了長達1235頁的意見書,認為東京審判從一開始就將日本定位為“侵略國”,其本質是為了在精神層面支配日本民眾,達到同盟國的政治目的,并由此主張7名日本甲級戰犯全部無罪。1950年10月,帕爾再次訪問日本,表示“東京審判中最大的犧牲是‘法的真理’,我們必須要奪回這一真理”。[5]

毫無疑問,帕爾的表態與二戰中日本支持印度反英活動密切相關,同時也源于長期以來作為殖民地的印度對于英美等西方國家主導國際事務的非理性反對,是特殊時代條件下的產物。但其表態無疑為日本顛覆東京審判結果,洗脫侵略罪名提供了有力“證言”。為了褒獎帕爾為侵略行徑“正名”的“義舉”,1966年10月,帕爾被日本天皇授予一等瑞寶章。①時至今日,日本靖國神社、京都靈山護國神社、富山縣護國神社、廣島本照寺等地都有紀念帕爾的碑文。2007年8月,安倍晉三訪印時還特地拜訪了帕爾的長子。安倍在會晤中高度稱贊帕爾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表現出的“高貴勇氣”,聲稱其“至今贏得許多日本人的尊敬”。[6]顯然,帕爾的奇談怪論成了那些試圖否定侵略戰爭的日本右翼可以利用的“武器”。這也拉近了日本與印度的情感和心理距離。

(二)聯合印度,構建日本版“印太戰略”

對地區或國際秩序的影響力和塑造能力是衡量一國能否稱得上大國的重要標準。例如,雅爾塔體系就是大國之間尤其是美蘇之間實力對比和妥協的產物。蘇聯解體后,世界呈現“一超多強”格局,國際秩序更多地體現美國這一“一超”國家的意志。同樣,日本想實現大國化,也必須將地區和國際秩序按照自身需求進行塑造,以服務自身大國化進程。而體現其意志的秩序反過來又成為了證明日本大國身份的標志。

近年來,伴隨著世界經濟重心東移、印度洋航線重要性的提升、各國對中國崛起疑慮的增加,“印太”逐漸從一個單純的海洋生物地理概念上升為被區域大國廣泛討論的外交甚至是戰略議題。希拉里·克林頓在《美國的太平洋世紀》中,將印度洋地區納入既有的“亞太”概念范圍。時任印度總理辛格在2012年12月的印度—東盟紀念峰會上也曾提到“印太地區”。澳大利亞2017年版《外交白皮書》中,“印太”概念出現60次之多。熱議“印太”概念的背后,是區域大國希望在“印太”概念建構過程中爭取發言權與主導權,從而在可能建立的新的地區秩序中占據有利地位。因戰敗受到既有國際秩序限制的日本當然不愿錯過這一機會。由此,“自由開放的印度太平洋”構想應運而生。但目前來看,日本并不具備獨自塑造“印太”地區秩序的能力,身處東亞也限制了日本對印度洋地區的影響力。于是日本選擇聯合同樣懷有大國志向并對現行秩序不滿的南亞大國印度,以期為“印太”增加日本色彩。

首先,日本嘗試聯合印度渲染“印太”地區價值觀色彩。日本反復宣揚日印兩國間共享相同的宗教文化背景和自由民主的價值觀,并試圖在整個“印太”地區推廣所謂自由、民主的價值觀念。例如,2015年1月,岸田文雄再任外務大臣后首訪印度,進行題為《印度太平洋時代的特別伙伴關系》的演講,稱民主主義在包容、非暴力等亞洲傳統精神的基礎上生根發芽,共同信仰佛教的日印兩國應成為亞洲的精神旗手,日印兩國作為亞洲最成功的民主自由國家應強化連接印度洋和太平洋地區的價值和精神橋梁。岸田的表述不僅為“印太”地區渲染了日本所主張的自由民主價值觀色彩,更在這一過程中抬高了日本在“印太”地區精神世界的地位。

其次,日本聯合印度構筑“日印+”對話機制,提升日本在“印太”地區的政治影響力。自2012年12月安倍第二次內閣成立以來,日印舉行了多達數十次的首腦會談。除雙邊對話外,近年來在日本的推動下,日印兩國積極創設“日印+”多邊對話機制:2015年6月,日印澳三國副外長對話機制建立;2015年9月,首次日美印外相會談召開;2019年11月,日美印首腦會談機制建立;2017年11月,曾一度暫停的日美印澳四國對話機制重啟。即便是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也未降低四國機制的火熱程度。2021年2月18日,日美印澳四國舉行外長電話會議;同年3月13日,四國舉行首腦視頻會議。上述對話機制將幫助日本與其他熱衷于探討“印太”概念的國家交涉利益訴求,增大日本在“印太”事務上的參與度與發言權。

最后,日本希望利用印度增強對“印太”西緣——非洲的影響。印度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國情促使日本從以下三個方面通過印度增強對非影響,落實“自由開放的印度太平洋”構想。第一,印度臨近印度洋和非洲的地理位置使其成為日非往來的天然中轉站,同時印度低廉的勞動力成本吸引日本在印設廠,產品直接由印度出口非洲,從而降低人力和物流成本。第二,印度不結盟運動發起國的身份,為其在非洲地區積累了聲望,日本與印度合作可以借助印度的影響力,使日本更容易獲得非洲國家的信任。第三,近年來印度愈加重視對非發展合作,并在探索新型發展合作伙伴關系、能力建設等領域積累了豐富經驗。日本在對非援助上與印度合作,可以學習借鑒印度的成功經驗,從而降低政策成本。正因如此,日本政府多次就開展日印在非合作表達意愿,并切實推進兩國在非合作。

(三)強化日印安全合作,加快軍事大國化

雖然戰后的日本曾一度被解除武裝,但經過近70年的“再軍備”,目前自衛隊實力已能夠躋身世界前列。即便如此,以和平憲法為代表的相關法律、制度對自衛隊“走出去”形成的制約,仍被日本視為大國化進程中必須掃除的障礙?;仡櫲毡敬髧瘹v程,其國內路徑大多圍繞修改限制自衛隊“走出去”的相關法律和制度展開。例如,解禁集體自衛權,變“武器出口三原則”為“防衛裝備轉移三原則”等。修改相關法律、制度雖屬于推進大國化進程的國內路徑,但落實修改后的法律、制度,真正實現自衛隊“走出去”,還需要國外路徑的配合。

近年來,日印軍事合作就從防衛裝備技術出口和加強海外軍事存在兩個方面,為日本軍事力量“走出去”提供了便利。US-2水上飛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水陸兩用飛機,由日本新明和工業株式會社研發。長期以來,日印兩國就US-2出口至印度反復進行交涉。在就US-2的價格、技術轉讓等問題進行反復交涉的過程中,兩國逐步推進防衛裝備與技術轉移的制度性建設,并積累了相關經驗,培養了互信,為日本擴大防衛裝備與技術的對印出口提供了政策前提。2013年5月,日印兩國為US-2出口事宜設立了聯合工作組;后又設立日印防衛裝備與技術合作事務級會談,至今已召開四次。2015年12月兩國簽署的《日印防衛裝備與技術轉移協定》,標志著日本對印防衛裝備和技術出口有了法律保障。2018年7月,兩國簽署協議,決定共同開發陸地無人車和機器人技術。

近年來日益頻繁的日印軍事演習為自衛隊“走出去”提供了契機,為加強日本在印度洋地區的軍事存在提供了平臺。日印聯合軍演始于日本參與“馬拉巴爾”美印海上聯合軍演,2015年,日本成為“馬拉巴爾”演習正式成員。美日澳印“四國機制”確立后,參演規模也越來越大,演習地點聚焦西太平洋。2021年9月的“馬拉巴爾”演習第一階段,日本海上自衛隊成為主角,不僅是四個國家中派出艦艇數量最多的,而且還派出了“加賀”號直升機驅逐艦,趁此“大秀肌肉”,其意圖就是借助“四國機制”對中國進行戰略威懾[7]。除此之外,日印雙邊聯合軍演呈密切趨勢,不囿于海上安全領域,開始向陸上發展。例如,2019年1至5月的短短5個月里,海上自衛隊和印度海軍開展了三次聯合訓練。2018年,陸上自衛隊和印度陸軍開展了首次陸上聯合訓練。與常在關島等太平洋地區舉行的“馬拉巴爾”不同,日印雙邊聯合軍演多在印度洋地區進行。例如, 2019年5月上旬和下旬的日印聯合軍演分別在印度東部維薩卡帕特南和安達曼海域進行,日印首次陸上聯合軍演則在印度東北部地區進行。上述演習也為自衛隊重要裝備的實戰運用提供了機會,將幫助自衛隊熟悉印度洋地區情況,提高自衛隊在該地區的實戰能力。2020年9月,雙方簽訂《相互提供物資與勞務協定》,該協定使得自衛隊能在印度洋地區得到印度的補給,從而進一步擴大了自衛隊的活動范圍。

(四)借鑒印度擁核經驗,意欲突破擁核禁區

作為唯一遭受過原子彈襲擊的國家,日本長期以來堅持“不持有、不制造、不運進”核武器的“無核三原則”,但這并不意味著日本徹底放棄對核武器的渴望。隨著日本社會的日漸保守化和日本大國化進程的推進,擁核有可能被日本提上日程。與此同時,美國相對衰落帶來的戰略收縮使美國核保護傘的可靠性愈加受到質疑。金正恩上臺后,朝鮮成為事實上的擁核國家,并掌握著覆蓋日本的武器投送能力。這在加深日本對自身安全擔憂的同時,也為日本討論擁核提供了契機。2012年,日本國會通過《原子能基本法》修正案,在核能研究、使用和開發的基本方針中加入了“有利于國家安全保障”的描述,使核技術研究、開發和使用不再局限于和平目的[8]??陀^上日本也具備擁核的技術與物質基礎:日本是世界第一大钚儲存國,其民用核能技術水平位于世界前列,且具備用計算機模擬核爆炸的能力。因此,對曾遭受原子彈轟炸,已簽訂《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的日本來說,其擁核路上的障礙主要有二:一是國際核不擴散體制的限制,二是國內民意的約束。而印度特殊的擁核過程和與印度這一事實擁核國家的民用核能合作,在某種意義上為日本淡化乃至消除上述障礙、打開擁核機會窗口埋下伏筆。

印度作為一個事實上的擁核國家,擁核背景與現在的日本有一定的相似性,其在擁核過程中的政策選擇對日本來說具有借鑒意義。既有研究表明,印度擁核經歷了尋求聯合國框架下的集體安全、要求美蘇等核大國提供核保護傘的準聯盟安全和走向獨立研發的自助安全三個階段。由于聯合國框架提供的集體安全的有限性,20世紀60年代,印度嘗試向美蘇等核大國尋求保護。但由于印度堅持“不結盟”政策,蘇印《和平友好合作條約》——對印度來說最具可靠性的外部安全來源,亦無法提供滿足印度安全需求的核保護。隨著1962年中印邊境沖突的爆發、印巴邊境沖突的頻發,印度認為自身安全環境持續惡化。日本認為自己也面臨著相似的困境:當下,聯合國所提供的集體安全并未有明顯改善;美國向日本提供的“核保護傘”效力與可信度也會隨著美國的相對衰落及由此帶來的戰略收縮而衰弱,從而無法滿足日本的安全需求;朝鮮擁核對日本構成威脅。

印度尋求外部安全保障受挫后,遂決定獨立研發核武器,于1974年5月實施了首次核爆。但由于尼赫魯政治思想中反對核武器的內容對戰后印度政治影響深遠,故印度長期在倡導核裁軍和不愿放棄發展核武器之間搖擺,延緩了自身擁核進程。1998年具有強烈民族主義和現實主義傾向的印度人民黨上臺后,旋即進行五次核試驗,宣布印度成為有核國家。同樣,遭受原子彈襲擊的歷史讓日本長期懷有無核世界的理想,也使日本擁核的國內輿論壓力遠高于其他國家。因此,日本認為,不論是在高揚理想旗幟的同時滿足現實安全需求,還是利用強有力的政治手腕與執行力迅速實現擁核,印度的擁核歷程都值得效仿。

在印度拒絕簽署《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和《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并且增加核武器保有量的情況下(2007年,印度僅有0.2噸的高濃縮鈾和約40-50枚核彈頭,2015年這兩項數值分別上升至3.2噸和110-120枚)[9],2016年11月11日,日印兩國首腦在東京簽署了《日印核能協定》,這標志著長期以來強調自己是唯一遭受過核武器襲擊國家的日本,首次與非《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和非《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成員國簽訂民用核能協定。而且該協定中對于核設施、核燃料、核廢料的規定存在漏洞。例如,雖然該協定規定,相關核燃料、設備、技術不能用于核武器開發目的[10],但并未寫明一旦印度重啟核試驗,日本將如何處理在印度的核能設施;同時日本還允許印度自行對使用后的核燃料進行處理。

日本政府嘗試利用與印度簽署核能協定的機會,從國際和國內兩個層面為日后日本擁核營造輿論環境:國際層面,簽訂協議行為本身標志著日本承認印度有核國家身份;國內層面,協議動搖了日本長期以來堅持的核不擴散原則,是對打破日本國民在該問題上底線的試探,也是為日后擁核掃除國內障礙的初步嘗試。

近年來,強化對印政策已成為日本探索大國化進程中一條新的國外路徑。雖然短期內無法代替長期以來占據主導地位的美國路徑,但印度路徑具備自身的特殊優勢:對二戰歷史的“共情”使日印兩國對彼此懷有友好感情;美國出于對單極霸權的護持使其難以容忍日美力量對比的接近,但日印間巨大的發展差距使兩國短期內不會出現利益競爭或對立的局面;日美同盟中,日本總是處于從屬地位,只能唯美國馬首是瞻,聽命于占據主導地位的美國,而日印更為平等的伙伴關系給予了日本所渴望的作為獨立國家的尊嚴。

上述種種優勢使得日本在通過印度路徑推進大國化進程時,擴大了政策選擇的回旋余地,減少了付出的成本代價,從而使印度路徑擁有更高性價比。如果說過去通過美國路徑實現大國化是日本在戰后體制下的無奈選擇,那么現在的印度則是日本主動出擊,選擇并塑造的平等合作伙伴。即便如此,印度路徑的特殊性決定了該路徑與美國路徑一樣,存在難以調和的內在矛盾。

(一)印度路徑影響日本大國身份認同的形成

一個國家要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大國,對大國身份的認同必不可少。這種認同中既包括國家自身對大國身份的自我認可,又包括其他國家對該國大國身份的承認。但日本在大國化進程中利用印度路徑,將使日本面臨“我是誰”“我來自何方”的身份認定問題,讓日本難以獲得大部分亞洲國家的信任與認同。

日本對印度歷史認知的利用,本質上是想要為侵略戰爭罪行開脫,這種推卸歷史責任的做法一方面使日本無法以健康心態正視本國歷史,從而陷入“我來自何方”的矛盾之中;另一方面與大國形象背道而馳,使得日本永遠不可能像二戰后的德國一樣,獲得他國的尊重,也難以像法德和解一樣,與曾經受到日本侵略戰爭傷害的東亞和東南亞各國培養信任和親密關系。

自江戶幕府末期“開國”以來,處于東西世界交匯處的日本就面臨著身份認同上的難題。日本在聯合印度塑造日式“印太”時,大力鼓吹“自由”“民主”等西方價值觀,以此為基礎的日印合作將增大日本在東西方間尋求身份歸屬的難度,使得日本在大國化進程中面臨“我是誰”這一基礎性問題,其對西方價值觀的宣揚也會阻礙日本真正地回歸東亞,影響身處東方世界的亞洲國家對日本大國身份的認可程度。

(二)印度的“門羅主義”對日本介入印太地區的限制

印度對印度洋懷有強烈的“門羅主義”,如印度外交家潘尼迦所說,“誰控制了印度洋,誰就控制了印度,印度就只能聽命于誰”,[11](81)所以,“印度洋必須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印度之洋’”[12](97~129)。這決定了印度本質上不歡迎包含日本在內的任何國家對印度洋地區事務的介入。隨著近年來印度綜合國力的發展和海上軍事能力的提高,加上帶有濃厚民族主義色彩的印度人民黨執政,印度的大國夢也不斷升溫、加速,控制印度洋的能力和愿望愈發強烈。這進一步壓縮了印度對日本介入印度洋地區的容忍度。印度參與構建“自由開放的印度太平洋”的動力在于,確保自身在可能建立的新地區秩序中的地位,從而保證自己在印度洋地區的利益最大化。因此,在構建“印太”的初期,日印兩國會相互支持倚重;但“印太”越成熟就越有可能面臨“由誰主導”和“誰占上風”的問題,從而引發日印矛盾。

(三)強化對印政策難逃日美同盟掣肘

強化對印政策是日本意識到美國路徑局限性后所做出的選擇,但事實上日印關系仍處于美國聯盟伙伴體系的框架內。日本強化對印政策符合美國聯盟伙伴體系由“軸輻”向“網絡化”轉型的需求,即作為美國盟友的日本,居于聯盟伙伴體系中的“次軸心”地位,幫助加強美國與印度等伙伴國家的聯系,從而使聯盟伙伴體系更加靈活高效。在這一過程中,日本有夾帶私貨推進大國化進程的空間——強化“次軸心”地位,提高自己在聯盟伙伴體系中的相對地位,但這也意味著日本要繼續處于日美同盟內,并居于從屬地位。這恰恰與日本大國化的關鍵議題——實現獨立自主相矛盾。而美國為保證自身的絕對優勢,在管理聯盟伙伴體系的過程中,會在一定程度上遏制日本夾帶私貨推進大國化的行為。因此,美國不會對日印接近毫無顧忌,坐視聯盟伙伴體系內出現日印“雙雄”聯手、動搖聯盟伙伴體系穩定性的事態發生,而是會將其置于可控的范圍之內。也就是說,在不脫離美國主導的同盟體系的前提下,通過強化日印關系推動大國化進程這一路徑,不僅在邏輯起點上受到制約,在實際操作的過程中也將受到美國的阻礙。

在日本推進大國化的進程中,以美國因素為代表的國外路徑是日本在國內條件不充分的情況下所采取的“迂回戰術”,而強化對印政策則是這種“迂回戰術”中的“迂回路線”。未來,在堅持并拓寬印度這條“迂回路線”的同時,日本會主動創造更多類似的“迂回路線”,加強與澳大利亞、歐盟等國家和地區的合作,助力大國化進程。

(一)印度選項“獨木難支”

除修改“憲法第9條”外,日本大國化的國內制度設計都已基本完成,接下來將更多地涉及國外路徑——相關國內制度的落實牽涉其他國家,其他國家對日本大國身份的認可也是日本所渴望的。過去,最具代表性的國外路徑是通過美國推進大國化進程,但伴隨著美國的相對衰落,這一路徑的有效性與可靠性減弱,迫使日本開始嘗試其他的政策選項,印度選項就是在這一背景下出籠的。誠然,如上文所述,印度的特殊國情決定了其成為日本推進大國化進程的理想路徑,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路徑自身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這些局限性將促使日本通過探索與其他國家合作的可能,彌補印度路徑的不足。充滿現實主義色彩的日本十分清楚“把雞蛋放進不同籃子里”的必要性,從而多方下注,為日本大國化進程提供更多的政策選項。因此,如今的日本大力推進全方位外交:與歐盟簽訂自由貿易協定,與英國開展聯合軍演,與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國簽訂《相互提供物資與勞務協定》等。隨著日本大國化進程的推進,今后日本還會利用其對其他國家的外交政策加速自身大國化建設,而對印政策或將成為樣板,為其他國外路徑提供借鑒經驗。需要說明的是,在現行的國際秩序下,美國強大的綜合實力和日美同盟的存在決定了美國仍將是推進日本大國化進程中最有效的外部力量,包括印度在內的其他國外路徑是對美國路徑的補充,而非替代。

(二)對印政策的對華指向性更加鮮明

在中美博弈日趨白熱化的當下,美國不斷拉攏盟友伙伴國家強化對中國施壓,2021年6月召開的G7首腦峰會甚至就臺灣問題對中國指手畫腳。為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日本對美亦步亦趨,主動扮演反華“急先鋒”的角色,多次就臺灣問題對中國進行公開挑釁。例如,2021年6月11日,日本參議院通過決議,支持臺灣以觀察員身份參加世界衛生大會。此舉等同于支持蔡英文當局,拒不承認“九二共識”,在國際場合否認一個中國原則。印度則想在中美博弈中趁機漁利,近年來多次在中印邊境生事。日本很可能利用印度的這一心理和舉動,增強對印政策的對華指向性。例如,為印度在與中國爭議地區修建基礎設施提供技術與資金支持;利用日美印澳“四國機制”,就自由、民主、秩序等議題聯合印度對中國施壓;與印度在南海、東海等開展實戰化演訓等。

(三)日印在非傳統領域的合作更加密切

新冠肺炎疫情后,網絡、太空等新興領域和高邊疆建設或將成為日本對印政策的重點。這些領域關系著未來大國的競爭勝負,也是日本推進大國化進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但這些領域目前仍缺乏成熟配套的國際規范秩序,這意味著在這些領域,日本受“非正常國家”的身份影響較小,可以爭取更多發言權。因此,在傳統領域受限的日本必然會著力發展這些新興非傳統領域的力量。但網絡、太空領域建設離不開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這對于面對經濟復蘇乏力、人口老齡化等嚴峻國內問題的日本來說是不小的負擔,因此日本需要借力印度——印度同樣在既有國際秩序中受到限制,希望在新興領域中有所趕超。近年來印度在網絡和太空領域取得了不俗成績。例如,2019年3月27日,印度總理莫迪宣布,印度成功進行了一次反衛星試驗,這意味著印度成為繼美、中、俄之后第四個具有反衛星能力的國家。從主觀意愿和客觀能力上來說,印度都是日本建設網絡和太空領域的潛在合作伙伴。

在大國化的推進過程中,日本嘗試并用國內和國外兩條路徑。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國內路徑和國外路徑分別扮演了主次角色,作為日本盟國的美國始終在國外路徑中占據著主要地位。隨著美國的相對衰落和日本國內制度設計的完成,未來日本將更多地嘗試通過除美國之外的國外路徑推進大國化建設,而印度以其特殊的歷史認知與國情成為日本推進大國化的理想選擇。大國化是關乎日本戰后國運的終極課題,日本絕不會放棄對大國化的追求。日本推進大國化進程無疑將對中國國民情感帶來傷害,對中國現實利益造成一定沖擊,但我國能否化被動應對為主動出擊,參與到日本的大國化進程中,將其大國化的進程和結果向對中國有利的方向塑造和調轉。一味地批評日本大國化并不能阻止其結果,因此中國應對此冷靜看待、理智應對。

在強調日本大國化將會增加地區風險和我國地緣局勢復雜性的同時,也應看到日本大國化進程對日美同盟的潛在影響——日美雙方就日本大國化進行的博弈能否動搖日美同盟的穩定性?此外,還應區分日本謀求的大國化中,哪些部分是我國可接受的,哪些部分是不可接受的。在不可接受的部分中,要分清哪些是中方可以干預的,哪些是無需干預或無力干預的。比如,中國難以阻擋日本修憲進程,但當日本嘗試通過外交路徑獲得他國對自身修憲的理解時,中國可加強對日本合作對象的工作,增大日本修憲所面臨的國際壓力,從而參與到日本大國化的進程中,影響其大國化結果。

構建怎樣的亞洲秩序是未來中國處理對日關系的重要命題。接近印度既是日本推動自身大國化的途徑,也是其試圖重塑亞洲地緣戰略格局的手段。一味抵制日印兩國接近將加大中國東西雙向的戰略壓力,但如果參與到這一進程中,就有可能實現矛盾的轉化。在通過交流溝通明確三方利益訴求的同時,中國應通過經貿、金融、基礎設施建設等方式增加三國間的利益羈絆,增大三國間的沖突成本,并以絕對的實力維護自身的核心利益。在此基礎上,嘗試與日印等國探討構建“亞洲人的亞洲秩序”,從而對沖美國主導的日美印澳“四國機制”對中國造成的戰略壓力和現實風險。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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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David Scott. India’s‘Grand Strategy’for the Indian Ocean:Mahanian Visions,Asia Pacific Review,2006(11).

[責任編輯 楊 億]

① 朝鮮戰爭爆發后,大量駐日美軍投入朝鮮戰場。為填補日本國內安全真空,1950年7月8日,麥克阿瑟給時任日本首相吉田茂寫信,以強化日本國內治安為由,要求日本設立75000人的警察預備隊,并增加1000名海上保安廳人員。

② 即日語中的“大義名分”,意為做某事的正當理由。

③ 即駐日美軍除了遂行美國的東亞戰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防止日本軍國主義再起,起到“把惡魔塞進瓶子里,不讓他逃出來肆虐”的作用。

① 瑞寶章是日本于1888年開始制定的勛章。授予對象為公共事務有功勞者、長年從事公務者、功績受到推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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