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農民知行合一的理路探析

張俊杰

（湖南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

農民是社會發展的基礎，馬克思和恩格斯十分注重對農民的教育和引導，認為要動員和爭取農民階級的力量，提高農民覺悟，促進農民和農業發展，對農民開展理論教育和政策宣傳是無產階級政黨的重要任務。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三農”政策和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要更加注重思想政治教育對農民的教育引導。與學校思想政治教育不同，農村思想政治教育受地區經濟、文化發展水平的制約以及農民自身文化水平的影響，農民對思想理論的掌握吸收與教育目標差異較大、對思想理論的踐行也不盡如人意，知行之間存在分歧，這是當前農民思想政治教育中亟待解決的問題。因此，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促進農民知行合一，對改進農村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指引農民聽黨話、跟黨走，實現鄉村振興具有重意義。

一、思想政治教育中“知”與“行”的內在邏輯

“知”與“行”是一對重要的哲學范疇。中國明代理學家王陽明對“知”與“行”的關系進行了論證，提出“知行合一”思想。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知”與“行”同樣是辯證統一的，貫穿于思想政治教育過程的始終。知行合一是思想政治教育必須遵循的規律，同時也是其必經過程和必然結果。思想政治教育中要遵循知行合一規律、達到知行合一效果，必須厘清“知”與 “行”的內在邏輯。

（一）思想政治教育始于“知”

“知行合一”是王陽明心學理論的重要內容，主張人的外在行為受內在意識支配，知為行之始，行為知之成。“知”就是認識、認知，“行”就是對觀念認識的踐履、踐行。“知”與“行”不是相互獨立、互不相干的“兩截”，應互為表里、合二為一。

“知”是個人道德素質、政治素養、理論知識等良好思想品德形成的前提。宋代理學家程頤提出：“知至則當至之，知終則當遂終之，須以知為本，知之深則行之必至，無有知而不能行者。”［1］列寧明確指出，“沒有革命的理論，就沒有革命的運動”［2］。由此可見，思想政治教育是以受教育者對教育內容的認知、了解與認同為前提的。只有基于一定的認識，人們才能在內心深處認同教育內容，在自覺主動的狀態下實現從不知到知、從知到信的轉變，從而提高思想理論水平，作出有益的行動。

（二）思想政治教育成果見于“行”

“行”是良好思想品質生成的重要標志。“知”只是將外在的思想理論轉化為個體內在的道德品質，它仍然停留在思想層面，沒有超出精神領域，還不具有現實性。“行”則是要實現知、信向行的轉化，是要將理論和觀念的東西付諸實踐。在馬克思主義認識論中，實踐永遠是第一位的，實踐觀是馬克思主義首要的基本觀點。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指出：“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3］列寧提到，“實踐高于（理論的）認識，因為它不僅具有普遍性的品格，而且還具有直接現實性的品格”［4］。思想政治教育不僅僅是把思想理論灌輸給受教育者，得到受教育者的認同，其目的是要讓受教育者學會應用，將理論應用于日常的生活、工作中。思想政治教育的成果最終是要在“行”上所體現的。

（三）思想政治教育結果歸于“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是思想政治教育成功的最終確證。朱熹指出，“知行常相須，如目無足不行，足無目不見”。知與行是對立統一的，它們相伴而生，但又存在矛盾。知與行分屬意識和物質兩個領域，觀念上熟知并不一定會采取行動；主體做出行動并不表示他對此有深刻的認識。許多時候，知與行處于分離狀態。因此“知行合一”一直以來都是思想家和哲學家們探討的命題。

所謂“合一”，也就是“統一”，馬克思主義不僅倡導科學地認識世界，而且致力于積極改造世界，正確地認識世界和能動地改造世界的統一構成了知行統一的馬克思主義實踐觀。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知’是基礎、是前提，‘行’是重點、是關鍵，必須以‘知’促‘行’、以‘行’促‘知’，做到知行合一。”思想政治教育就是通過引導人們作出正確的價值判斷與價值選擇，將內化的理論外化于行動，這一動態轉化便是知行合一的過程。思想政治教育始終圍繞“知”與“行”，兩者結合，相互促進，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終成果體現為受教育者知行合一。

二、思想政治教育中農民知行合一的現實意蘊

農民思想政治素養和行為實踐決定著當地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與進步。提高農民的思想信念、法治素養、科學文化知識，即做到理論內化又能外化應用，達到知行合一，對解決“三農”問題、助力鄉村振興、推動農村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推動農民知行合一是助力鄉村振興的先決條件

鄉村振興是新時代促進鄉村發展、縮小城鄉差距的重要戰略，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我國脫貧攻堅的全面勝利為發展農村經濟、實現鄉村振興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加強農民的思想政治教育，提高農民的政治覺悟與理論素養為促進鄉村振興的經濟發展提供重要保障。之前扶貧工作中大部分地區采取“輸血”式扶貧，給農村貧困戶送錢送物，使許多人對政府的物質幫助產生了依賴，思想僵化、發展能力不足，致富信心缺失，從而由物質貧困轉變為“精神貧困”。我國脫貧攻堅雖已取得全面勝利，但農民的思想卻難以轉變，因此通過理論內化提高農民的思想政治素養，使農民形成科學的世界觀與價值觀，轉變思想，進而促進行為轉化，更加自覺、自信地發揮主觀能動性，通過自己的雙手勤勞致富，依靠農民自身努力做到脫貧攻堅與鄉村振興的有效銜接。

（二）推動農民知行合一是營造良好鄉村政治生態的關鍵

黨的十九大強調：“農業農村農民問題是關系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必須始終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重中之重。”［5］“三農”問題的核心是農民，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必須依靠農民。思想政治教育借助理論內化引導農民的思想認識，促進農民對國家政策方針、惠民利民措施的熟知與理解，使農民更加堅定地相信黨的領導，增加對黨和國家的信任。真懂真信才能真用，心中有信仰，腳下才有方向。向廣大農民宣傳好、傳達好黨和國家關于鄉村建設和治理的政策和法律法規，使之自然而然內化于農民的思想意識中，明確自己的責任與義務，激發工作的信心和動力，積極參與鄉村建設與治理，提升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教育、自我監督的能力，為鄉村振興營造良好的政治生態，激發鄉村發展活力。

（三）推動農民知行合一是建設農村和諧社會的力量來源

農民的思想信念和道德素質是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促進農村和諧發展的重要精神動力。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建設，影響著新中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質量，農民道德修養和政治理論信念的提高應該適應中國“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符合現代化國家新征程的建設要求。加強農民思想政治教育，著重提高農民的道德層次水平，堅定農民的政治信仰，對其個人的行為選擇具有引導作用。農民道德素質的整體提高，對農村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在我國農村，傳統的道德規范和習慣依然是農民為人處世的依據，農民在長期的農業社會中形成了吃苦耐勞、勤儉節約、和諧鄰里、尊老愛幼、樸素善良的鄉土文明。但農村中也存在迷信、封建、懶惰、等破壞鄉風文明的不良現象。在思想上政治教育的過程中注重農民知行合一，有利于增強農民抵制腐朽落后思想文化的能力，有利于農民提高自身道德判斷力和行為選擇能力，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約束自我行為，抵制落后腐朽的思想文化，促進農村和諧社會的建設。

（四）推動農民知行合一是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內容

全面脫貧的實現使農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滿足，使鄉村的物質文明快速發展，廣大農民的精神面貌得到改變，同時對精神文明的建設的要求和期許更高。精神文明建設包括思想建設和文化建設兩個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內化和外化的統一就是要對農民加強愛黨愛國教育，引導農民群眾弘揚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美德，在社會生活中講誠信、守規矩，講權利、盡義務，自覺弘揚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良好的家風、鄉風，展現新時代的農民風貌。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使農民做到知行合一對農民群眾區分落后文化與先進文化、揚棄農村傳統文化、傳承優秀鄉土文明具有重要意義。農民是鄉村的守護者，也是鄉村文化的創造者和守護者。通過內化與外化促進農民知與行的銜接，挖掘根植于農耕文明的優秀農耕文化、人文精神、道德規范，讓人民群眾參與農村文化活動，為農村精神文明的建設提供精神動力、智力支持和思想保證。

三、思想政治教育中農民知行合一的現實困境

當前中國社會正在大跨步向前發展，政治制度不斷完善，經濟水平不斷提升，然而一些農民的思想觀念難以跟上快速發展變化的社會，農民的思想觀念面臨著知而不行、行而不知等知行脫節問題，影響了公民道德建設的有效開展，而基層政府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時同樣存在一些不足與缺陷，導致農民對理論難以深入理解，理論難以外化為行動。

（一）農民自身方面

1. 知而不行

知而不行是指個體對思想理論、道德規范有較多的認識和理解，但只停留在認知領域，并沒有外化于行，落實到行為實踐之中，是思想政治教育內化與外化脫節的典型表現。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終目的是改造公民的思想和行為，如果理論只停留在思想層面，那么思想政治教育的過程就是不完整的。然而在農村，許多農民由于長期習慣使然，自身行為難以改變，現代觀念很難外化于行動，可能出現觀念一套、行動一套的現象。如亂扔垃圾不符合社會公德的要求，但農村的污水廢水、日用垃圾仍然隨處可見。據有關部門調查顯示，多數社會成員都意識到社會公德非常重要，并認為應當遵守和維護社會公德，成為遵紀守法、愛護公物、遵守公共秩序的好公民，但是在社會生活中，不能自覺遵守公共秩序、無視交通規則等現象仍時有發生。

2. 行而不知

行而不知是指個體行為雖然符合道德規范和法律要求，能夠響應政策號召，但實際不清楚如此做的意義，它不能被看作主體自覺、自愿的行為。一些村民的行為符合社會要求可能是迫于外在制度的制約，他們并沒有把外在的理論和道德規范轉化為自身內心的信念和準則，一旦失去了外在監督和輿論壓力，就會發生行為失范。如村民駕駛非機動車上路，大多能遵守國家現在倡導的戴頭盔的要求，但私下卻多有抱怨，這說明村民并沒有把安全意識及交通規則內化于心，只是由于嚴格的交通執法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村民行而不知現象在思想政治教育中不能得到有效解決，那么在缺乏外在制度制約或者法律監督不力的情況下，這一社會隱患就會帶來不良后果。

（二）外部管理方面

1. 內容學理化，農民難以理解認同

思想政治理論都是書面化的語言，這是群眾與理論之間無形的間隔，農村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往往卡在了“最后的一公里”［6］。大多農村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沒有將普遍適應的理論入鄉隨俗、結合當地實際，使其通俗化、大眾化。農民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官方語言對他們來說既深奧又生硬，難以引起他們的興趣，也難以深入理解，導致這些理論的內涵不能有效傳達給農民，不能得到農民的理解與認同。新時代農民的生活方式、價值觀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思想政治教育述而不作“一刀切”的方式必然為現實所拋棄。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學理化，這是當前思想政治教育宣傳普及活動實效性不高的主要問題之一。

2. 教育形式單一，忽略行為實踐

教育形式缺乏多樣性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普遍問題。農村受地區經濟、文化、發展水平、教育者接受教育程度、認知水平等客觀條件的限制，教育形式單一的問題更加突出。大多數農村地區對農民進行理論宣傳仍然采取傳統方式，對新媒體的應用比較少，沒有發揮其應有作用。當國家有新的政策和方針需要下達、需要爭得廣大農民群眾的配合時，基層政府往往是讓當地書記口頭傳達或在微信群通知，讓農民照做，至于新的政策方針為什么實施，有什么樣的背景、意義，對農民到底有什么樣的實質性好處，沒有任何解釋，農民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是照上級傳達的意思按規矩辦事，根本不了解實際情況，以至于不能很好地理解政府、國家政策的深意，甚至產生不滿情緒與誤會。

3. 基層政府對農民的知行引導不夠，缺乏行為督導

一些農村政府只注重理論宣傳，而對理論宣傳的效果、對村民的實際沒有很好地進行關注。思想政治教育從內化到外化有一個過程，外化結果也有可能同理論產生偏差，這就需要基層干部注意觀察村民的思想行為動向，必要時予以指引疏導，但當前只重理論灌輸，忽略思想引領與行為督導的現象卻普遍存在。思想政治教育是否有成果在于村民思想行為轉變程度，這就需要對村民思想和行為進行評估。而當前農村思想政治教育恰恰缺乏行之有效的評估體系，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化與外化有效性的考察不清晰，對農民知行合一程度的考核不完善，不能及時將農民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存在的問題進行反饋和處理。

農民思想政治教育階段性的評估與衡量體系的系統化、長期性構建與實施，關系到農民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實施力度和完成質量。新時代，農民的思想認識具有多元化與復雜性，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及時進行調整，有針對性地選擇方法，綜合運用多種措施，增強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有效性，提高農民的自覺認識和理性實踐。對農民思想政治教育的接受程度與行為反應缺乏評價與督導會使教育效果大打折扣。

四、思想政治教育中農民知行整合路徑

思想政治教育應該是“育人”與“化人”的有機結合，它們是一個過程的兩個方面。“育人”在于主動地培養、教育、武裝，“化人”在于無形地熏陶、塑造、引導，兩者最終的目的都是使人按照一定的方向發展，使其符合社會要求。農民是社會中龐大而特別的群體，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要對農民實現“育人”和“化人”的要求需要多方面的配合與協調，既需要調動農民的能動性，也需要基層干部積極作為；既需要理論灌輸，也需要寓教于樂，通過多種途徑相互配合實現對農民的教化。

（一）提高農民的自主性

馬克思指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要充分尊重人民群眾的歷史主體地位。回顧過去，我們黨的偉大事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光輝成果都是在尊重人民群眾的主體性、發揮人民群眾的主觀能動性、依靠群眾的智慧和力量發展起來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只要我們始終堅持為了人民、依靠人民，尊重人民群眾主體地位和首創精神，把人民群眾中蘊藏著的智慧和力量充分激發出來，就一定能夠不斷創造出更多令人刮目相看的人間奇跡！”［7］面對新時代鄉村振興戰略要求，我們同樣應該注重調動人民群眾的自主性與能動性，提升人民群眾主動獲取文化、接受知識的能力。思想是行動的先導，首先要在農民的思想觀念上下功夫，傳遞科學文化知識，讓村民構建科學的思想體系。例如，基層政府可以通過系列知識講座和培訓學習，引導農民自覺關注社會發展，掌握科學技術，提高科學文化素養，更加自覺地發揮主觀能動性：在農閑時間，可以引導農民自主運用電視臺、微信、微博、快手等平臺獲取國內國際新聞，學會辨別虛假信息和謠言，通過學習科學知識、認識科學規律發揮自主性。［8］其次要增強廣大農民的內生動力。脫貧攻堅的勝利使農民的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得到了充實，提高了農民的積極性、創造性。但不得不承認，在一些地區，農民的自主意識、權利意識、責任意識還比較淡薄，在農村建設過程中“干部干、群眾看”的現象依然存在，因此需要加強對農民群眾的思想發動、宣傳教育、情感溝通，讓農民看到鄉村振興的實效，增強獲得感，激發積極性與主動性，激發內生動力。

（二）轉化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術語

馬克思指出，“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9］。理論從徹底到說服人、從說服人到掌握群眾之間有一道鴻溝，這就需要宣講者搭起理論通往群眾的橋梁，使理論做到入鄉隨俗，把高深理論和現實生活打成一片。列寧曾講到一個著名的公式，即“最高限度的馬克思主義＝最高限度的通俗和簡單明了”。農村思想政治教育效果不明顯、難以得到群眾的內化與外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宣傳者習慣于當“二傳手”，將書本理論直接灌輸給農民群眾，沒有將對農民來說高深的書本語言轉化為日常語言。一味地將“大道理”“大水漫灌”給群眾，群眾不愿聽，也聽不懂，教育自然難以走入百姓心坎。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要想內化為觀念，必須做到理論通俗化、大眾化，用“大眾話”踐行“大眾化”，以小見大，化抽象為具體，讓百姓愿意聽、聽得懂、能接受。理論通俗化之后，還需要與行為實踐相銜接，實現行動化轉換。思想政治教育要把理論訴求轉化為實踐要求，讓農民群眾知道學習的理論有什么現實作用，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知道如何響應國家號召。通過理論化與實踐化的結合、內化與外化的結合，百姓知道理論的現實訴求與實踐要求，能記得住、用得上，真正落實到日常工作、生活中。

（三）豐富教育形式和教育內容

從教育對象、教育主體和教育方式看，農村思想政治教育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明顯的差別，因此農村思想政治教育不能照搬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經驗，需要創新自己的教育方式方法、內容。在內容方面，農村思想政治教育要選取與百姓生活密切相關的政策措施，如糧食補貼、供暖補貼，疫情期間農民的就業情況等，解答人民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中國地域遼闊，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千里不同情，各個鄉村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色和地域優勢，因此農村思想政治教育要因地制宜，根據本地的經濟發展狀況、鄉風建設情況來選擇不同的教育方式，如利用地方戲、山歌、打快板等寓教于樂的方式來解讀政策措施組織村民參加文化競賽、有獎競猜，在活動游戲的過程中學習理論知識。要深入挖掘當地的優秀傳統文化，如農耕文化、紅色文化、民族文化等，配合傳統節日舉行豐富的群眾性活動；挖掘當地的歷史人物、歷史事件，結合時代文明賦予其時代精神內涵，提高群眾認識、啟發政治覺悟、凝聚社會力量。

（四）發揮基層干部的引領作用

俗話說，“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基層黨員干部直接與村民打交道，基層黨員干部隊伍的素質和能力是農村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順利開展、有效實現的重要保障。因此，農村思想政治教育要特別注重基層黨員干部引領作用。首先，要加強隊伍建設，培養一批合格的干部人才。基層黨員干部是農村建設、鄉村振興的“領頭雁”，他們只有做到自身合格優秀、有堅定的政治站位和行動魄力，才能得到鄉民的信任，才能有效地對村民進行政治引領。其次，要提高基層黨員干部的能力素質。農村在建設之中有著多樣的矛盾沖突與復雜關系，基層黨員干部要及時分析、處理農民遇到的實際問題，透徹說理，協調關系，通過言傳身教發揮示范作用。村看村、戶看戶，群眾看干部。農村基層干部要發揮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社會號召力，以自己的高思想覺悟、好行為方式帶動村民，潛移默化地施加影響。基層黨員干部還要加強對農民思想行為的督導，同時也要及時發現村民思想行為領域存在的問題，盡早溝通，及時 指正。

（五）完善農村思想政治教育評價體系

思想政治教育內化是否有效、外化是否成功、思想與行為是否整合，需要通過評價體系來進行評估，因此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的評價體系對于解決理論認知與行為實踐脫節的問題具有重要意義。農民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要摒棄重思想理論、輕行為結果的傾向，應當摒棄“一刀切”的道德評價方式，對理論宣傳效果進行追蹤，對農民的不良行為進行糾正，對良好品德予以支持和鼓勵，利用鄉規民約建立一套有針對性的評價方法和評價體系，促使農民將理論認知內化為理論自覺，外化為行為習慣。如每月評選農村先進人物，設立好人好事榜，選樹榜樣，發揮榜樣力量；通過評選“三好家庭”“模范家庭”等幫助村民樹立良好的家風、鄉風、民風，營造積極向上的文明氛圍。對農民要精神鼓勵與物質獎勵相結合，讓農民的良好行為得到認可，獲得實實在在的好處。同時要對農民的思想狀況與行為養成進行長期、動態地觀察，為農民良好行為的轉化提供發展空間。思想政治教育不僅僅是理論的灌輸，而且要成為培養實踐能力的工具，讓農民在思想政治教育的過程中做到知行合一，協調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