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勃達 (南京大學 南京 210023)
“紅色文獻”是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成立至1949年10月新中國建立之前,由中國共產黨機關或各根據地所出版、發行、制作的各種文獻資料,廣義來說,其載體不僅包括文字和圖形,還包括聲頻和視頻記錄等相關資料[1]。開發與利用指對文獻資源的全生命周期式管理維護,且就其內在與外在、形式與內容等方面進行適當的創新,以滿足客觀發展需求。
縱觀當前研究成果,學界對我國圖書館“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和傳播推廣關注較少,已有成果主要分為兩類。
(1)實踐案例探究。包括寧夏大學圖書館[2]、新疆師范大學圖書館[3]、嘉興學院圖書館[4]、河北科技大學圖書館[5]、江西省圖書館[6]、廣西壯族自治區桂林圖書館[7]等圖書館,通過介紹各館在“紅色文獻”利用、推廣與資源服務中的先進經驗,為其他圖書館開展相關工作提供參考與借鑒。
(2)理論內涵研究。從更為宏觀的視角將圖書館與“紅色資源”之間的多維關系進行梳理分析,探究文旅融合情境下開發“紅色資源”的技術、方法、途徑和效益[8-11],以及圖書館“紅色資源”對信息素養教育[12]、公民紅色意識[13]、城市紅色文化[14]等方面的多重影響,以達到在理論深度上指引該領域研究進展的目的。
綜上所述,當前圖書館“紅色文獻”領域的研究存在關注不足、成果較少、以個案分析為主、理論研究缺乏系統性和深入性等方面的局限,且關于公共圖書館“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全面調研與分析見之甚少。有鑒于此,本文通過對2021年4月10日之前,我國省級公共圖書館“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相關信息進行全面系統的搜集整理,對各館開發與利用的現狀進行概述歸納與總結,在內容整理、分析與比較研究的基礎上深入探討優勢與不足,并指明未來發展方向且提出建議,以期對公共圖書館“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可持續推進提供給養。
文章以我國39所省級公共圖書館為研究對象[15],借助“八爪魚”和“Web Scraper”數據爬取工具,將各圖書館官方網站、網絡搜索引擎、微博和微信網站作為主要信息來源平臺,以“紅色”“建黨”“開發與利用”作為主要檢索詞,同時將“紅色文獻”“紅色文化”“紅色服務”“建黨八十周年”“建黨九十周年”“建黨百年”“開發”“利用”等下位類關鍵詞納入檢索范圍,時間為2021年4月10日前發布的有關信息。
根據上述途徑,獲取各圖書館“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相關信息共3 129條。按照以下條件做進一步篩選:第一,信息類型為介紹、通知、公告、媒體動態、新聞報道和資源推薦等。第二,剔除重復、無效與漂移網頁。第三,內容應與“紅色文獻”“開發”“利用”等密切相關,或明確提及“紅色文獻”等,不包含“圖書館內部參觀交流與學習”“工作總結”“古籍特藏的開發與利用”等內容。經篩選后,最終獲得580條有效信息,如圖1所示。

圖1 數據收集與處理流程圖
此外,本研究于2021年3月—4月,選取在省級公共圖書館工作,直接或間接負責本館“紅色文獻”相關工作的5位圖書館員開展半結構化訪談,受訪者特征如表1所示。訪談提綱的設計圍繞各館“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現狀、取得成效、面臨難題與擬采取的應對措施等方面展開。在具體的訪談過程中,研究者根據訪談對象的反饋動態調整提問內容,以獲取更為詳盡的信息。
結合各公共圖書館的實際狀況,仔細調研并閱讀所收集的“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信息,對相關內容進行比對、斟酌和聚類處理,并借鑒組織理論和知識理論[16],參考Wang R Y[17]、鄧履翔[18]等學者的研究成果,以“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周期為中心,從收集與整理、傳播與推廣、記錄與評估3個層面展開分析,如圖2所示。

表1 5位公共圖書館受訪者特征

圖2 公共圖書館“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分析框架
從收集的相關信息和各館的規章制度中可以發現,目前“紅色文獻”的收集方式主要涉及以下3種:第一,館藏已有“紅色文獻”的挑選、整序并歸類處理。如山東省圖書館、山西省圖書館和四川省圖書館將其散見于各書庫及報刊室中的“紅色文獻”(含報刊)集中展示在“黨史百年”類的主題書架中,方便讀者閱覽。第二,購買不同主題的“紅色文獻”資源。公共圖書館通過采書、館配、招標、讀者薦購、讀者選書等方式收集并擴充館藏“紅色文獻”(包括紙質資源與數字資源)。第三,廣泛發動多方社會力量征集“紅色文獻”。如河北省圖書館面向社會讀者征集抗戰文獻,山東省圖書館面向社會公眾征集紅色書畫作品,貴州省圖書館赴革命老區征集長征文獻等。整理方式包括線下和線上兩種,其中線下模式指實體“紅色資源”(包括書籍、報刊、畫作、實物等)的人工加工、整理并集中展示;線上模式則是通過數字化識別、加工、標引、關聯的方法對實體“紅色資源”進行整理,以數據庫形式集中展現(主要以基于館藏文獻自建數據庫和購買第三方公司的服務或產品為主),如首都圖書館購買的“紅色影院數據庫”,上海圖書館自建的“革命(紅色)文獻服務平臺”等。
傳播與推廣是“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關鍵階段,其結果將直接體現前期收集整理的成效,并為高質量的總結評估打下基礎。依據前期的調研信息,可從時間、地點、形式、品牌、內容和主體6個方面進行歸納與探討。
(1)時間上,公共圖書館“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節慶性和短暫性特征突出,如圖3所示。從宏觀來說,公共圖書館“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始于21世紀初期,隨著時間的推移,該項工作逐步受到圖書館界的關注,相關的資源和活動數量不斷提升,如在2009—2011年、2014—2016年、2018—2019年、2020—2021年等建國60、65、70周年和建黨90、95、100周年的時間節點附近,多措并舉的集中宣傳與推廣“紅色文獻”及相關資源。從微觀來看,公共圖書館針對“紅色文獻”的傳播推廣,主要以附屬于世界讀書日、“七一”“十一”等節日的綜合閱讀活動為主,如江西省圖書館于2011年世界讀書日期間在館內設立“慶祝中國共產黨建立九十周年”書展,山東省圖書館于2014年國慶節舉辦“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六十五周年”紅色觀影活動等。此類傳播推廣持續時間從一天至三個月不等,屬于短時效的節慶式活動。

圖3 “紅色文獻”信息報道量的時間分布情況
(2)地點上,“紅色文獻”傳播推廣以公共圖書館為中心向外輻射,且不同地域間的“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差異較大。一方面,受制于不同地區的經濟、地理與歷史等因素影響,“紅色文獻”的收集整理與傳播推廣在各個省級公共圖書館之間差異較大。一般來說,“紅色文獻”的傳播推廣在經濟較為發達、紅色文化根基厚重的區域發展較好,相關文獻收藏量多,整理效果好,且傳播推廣的社會效益顯著。另一方面,就各館進行“紅色文獻”傳播推廣的網絡調研結果來看,主要地點仍然以圖書館為中心,通過聯合開展活動、流動圖書館、巡回展演等方式不斷向外輻射,以此擴大“紅色文獻”傳播推廣的范圍,如吉林省圖書館與當地部隊合作,開展“紅色文獻”/講座/展覽進軍營活動,湖南、湖北、江西三省省級公共圖書館聯合開展紅色題材作品巡回展覽。
(3)形式上,初步形成資源提供、語言服務、研究輔助三大傳播推廣形式。首先,資源提供是傳統圖書館借閱服務的專業化體現,即將相關的“紅色資源”以紙質、數字、演出或空間等形式呈現給讀者,包括主題薦書(線上、線下)、展覽(書、報、刊、畫、信、物)、演出(歌舞、朗誦、戲劇、影視)、空間再造等。例如,海南省圖書館舉辦“紅色名人名作”精品展;內蒙古自治區圖書館基于蒙古語開展頗具特色的“雙語紅文誦讀會”;山東省圖書館建設館內的專屬“紅色文化空間”,為讀者提供良好的紅色閱讀與學習情境。其次,語言服務是圖書館創新型的服務形式,以講座(專家演講、讀者沙龍)和競賽(征文、問答)為主,即從讀者視角出發,考慮讀者的參與度、互動性、滿意率等因素而開展的相應活動,包括紅色講座、“紅色文獻”分享會、紅色閱讀打卡、紅色閱讀競賽等類型的活動。例如,湖南省少年兒童圖書館舉辦“紅色知識親子共答”競賽活動,南京圖書館以“閱讀紅色經典、傳承紅色基因”為主題舉辦名家講座。最后,研究輔助作為公共圖書館服務形式的深化與升級,是有效發揮圖書館承接社會教育、輔助科學研究、提供高附加值服務產品等職能的重要手段。例如,廣西壯族自治區桂林圖書館聯合中國田漢研究會、桂林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等組織策劃了“田漢在桂林”學術研討會,并基于本館所藏相關資源開展了系列研究,增強了圖書館與學界的溝通交流,有力地宣傳并推廣了圖書館的“紅色資源”。
(4)品牌上,已逐步形成若干“紅色文獻”傳播推廣的區域性品牌。傳播推廣的品牌化運作不僅能夠使讀者有效認知與理解圖書館提供的產品和服務,同時也有利于圖書館對其自身做差異化定位,從而助力于提高圖書館的社會認知、社會地位與社會影響[20]。此次調研發現,以連環畫推薦、展覽、講解為主題的“紅色故事繪”傳播推廣品牌,已在山西省圖書館、南京圖書館等7所省級公共圖書館開展;以“紅色文化進萬家、下基層”[21]為主題的“紅色文藝輕騎兵”品牌活動也相繼在天津圖書館、重慶圖書館等6所省級公共圖書館舉辦,產生了良好的紅色文化傳播與推廣的社會效益。此外,“紅色文獻”的傳播推廣也多嵌入圖書館的固有品牌活動中,借此增強“紅色文獻”對讀者的吸引力和感召力。例如,河北省圖書館將“紅史講座”嵌入其“冀圖講壇”品牌講座活動,吉林省圖書館的“紅歌演唱會”依附于開展多年的“市民文化節”品牌,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借助其“中圖悅讀會”的品牌優勢,組織讀者閱讀“紅色文獻”并進行交流分享,受到了讀者的喜愛與好評。
(5)內容上,以“紅色文獻”為依托,紅色人物、紅色事跡(會議、戰役等)、思想為核心,不斷延展紅色文化傳播推廣的廣度與深度。通過對調研和訪談結果進行統計分析,公共圖書館“紅色文獻”的傳播推廣內容以中國共產黨發展歷史中較為重要的紅色人物和紅色事跡為重點,輔以相關的革命(英雄)人物后代的資料、口述、檔案、信件等資源,有的放矢地以資源提供、語言服務、研究輔助三種形式開展。例如,黑龍江省圖書館舉辦“毛澤東同志詩詞作品展”;安徽省圖書館分別以“紅色根據地”“紅色回憶”“經典戰役”“英雄人物”等為主題設立專題網站,展示并介紹相關內容與關聯的館藏資源。
(6)主體上,逐步形成以讀者為核心,圖書館為中心,多部門協作的三位一體格局。公共圖書館的“紅色文獻”以服務廣大讀者為主旨,其傳播推廣逐步由以圖書館為主的模式走向“圖書館+”的模式,并廣泛尋求政府部門、地方組織、行業協會、社會力量等的支持與幫助。一方面,公共圖書館借此吸納多渠道的資源、資金、空間和智慧等援助,深化“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方式和途徑,為讀者提供優質高效的服務;另一方面,借助多主體協作的開發與利用,能夠助益于擴大圖書館服務廣度和輻射范圍,從而提升圖書館的社會影響。例如,上海圖書館聯合上海市委宣傳部、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上海市紅色旅游協調小組辦公室等部門舉辦了“紅色主題書展”活動;吉林省圖書館借助北京舞蹈學院考級教育學院、吉林市舞蹈家學會、東北師范大學等多方力量,策劃了“紅色青少年文藝匯演”活動。
后期總結在促進圖書館管理、推進圖書館重點工作、指引圖書館發展方向的過程中起到了標桿、引擎和導航的重要作用[22]。調研發現,公共圖書館的“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后期總結存在缺位現象,目前主要以文字記錄和口頭總結兩種方式為主,尚缺乏系統科學的評估制度、評估指標和評估實踐。例如,云南省圖書館、陜西省圖書館、廣西壯族自治區圖書館等均以年報的形式對各館開展的“紅色文獻”的收集、整理、傳播、推廣等工作進行簡要記錄。
目前,“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已得到了圖書館及相關部門的關注,但是,在收集整理的系統性與規劃性、常態化傳播推廣的機制與形式、內容的創新性、紅色品牌的建設與管理、評估制度與評價指標的研制等方面存在問題,需要進一步反思與完善。
“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涉及到諸多流程,根據調研發現,各圖書館無論是收集、整理、宣傳、推廣,抑或是記錄、總結、評估,都沒有相應規范的計劃和機制,因此制定科學合理的制度與標準來指導相關工作的有序開展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應圍繞宏觀制度、資金人員、主體機構等方面進行規劃的編制與確定。首先針對“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工作做宏觀分析,并就相應的工作計劃、工作流程、實施方法進行具體研究與商討;其次對標和借鑒國內外業界的成熟案例與成功做法。例如,“紅色文獻”的收集原則、入藏標準、編目準則、活動目的、活動流程以及特殊情境下的應急措施等方面,應以制度形式加以規范,并通過定性或定量標準進行比對和考核;組建“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工作小組,人員以專職館員為主、兼職館員為輔,共同開展工作;積極向地方政府和上級領導申請設立專項資金,為“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穩定支持;加強對外交流與合作,圖書館與政府部門、民間力量等以合作、交換、開放獲取的方式獲尋人力、物力、財力上的幫助;“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通常涉及多個主體,包括主辦方、承辦方、協辦方、參與方等,圖書館對此應做明確的合作細則與責任劃分,包括資源、空間、人員、資金的分擔,后續成果的使用與維護等方面。
品牌是用于識別銷售商或銷售商群體的產品或服務的元素集合[23]。當前圖書館“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已初步形成“紅色故事繪”“紅色文藝輕騎兵”等品牌,但多數活動仍然依附于傳統的圖書館閱讀推廣工作中,因此,“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應加強對特色品牌的設計與建設、定位與策劃、運行與管理。其一,應自上而下對品牌進行整體規劃,樹立品牌發展意識并踐行品牌運作思維,通過項目立項的方式設計品牌。體系化建設包括名稱、標志、形式、主題、內容、標準等方面在內的品牌核心要素。其二,品牌的特色化與個性化定位應緊緊圍繞地方性、歷史性、文化性的站位,從“分級”“分眾”“分時”“分類”“分地”的理念出發,在充分了解讀者意愿,分析讀者需求的基礎上,以傳播紅色文化為中心,策劃相應的品牌文化與品牌符號,開展特色鮮明的宣傳,切實發揮品牌的號召力與影響力,如各地少年兒童圖書館應根據少兒讀者的實際情況與確切需求,建設“紅色”品牌,以滿足少兒讀者的身心發展所需。其三,品牌運行的生命周期式管理對品牌建設的效果具有決定性作用。通過組建圖書館、上級部門、讀者的三方監管小組,協調一致且分工明確地負責品牌的運行管理工作,提升品牌的指導性、精準性和兼容性,確保“紅色文獻”的收集整理、傳播推廣與記錄評估的優化和升級,借此提升開發與利用的整體效益。
平臺是促進生產者和消費者價值互動的機構,在生產者與消費者之間起著溝通互動的橋梁作用[24]。當前的“紅色文獻”傳播推廣以線下推廣為主,線上傳播為輔,形式化、節慶化氛圍較重,缺乏常態化與深入性的推廣機制。因此,應借助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將現代技術嵌入“紅色文獻”的傳播推廣過程中,加強“紅色文獻”的數據化、信息化和智慧化傳播。一方面,遵循游戲性、趣味性、知識性、互動性的原則,打造“一網全包”“一鍵可達”的“紅色文獻”集成平臺,實現實時在線、全域服務的常態化推廣目標;另一方面,基于聯合共建、合作共享的理念,圖書館、商業公司、相關組織與社會力量等合力打造主題數據庫,如紅色人物數據庫、紅色會議數據庫、紅色根據地數據庫、紅色思想數據庫等,通過文本關聯、邏輯銜接、語義分析等技術,實現深層次的解構、析讀、闡述與探析,滿足多元讀者的深層閱讀、學習與研究需求。
深化對“紅色文獻”的解析和闡釋,需從讀者需求出發,深層次挖掘“紅色文獻”的內涵、價值和影響,有效提升“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廣度、深度、力度和效度,以均等化、普惠化、便捷性、多元化的方式將相關成果與服務提供給公眾,而在這之中,專業人才對于開發與利用的最終成效無疑具有重要的作用。第一,圖書館應加強對館內工作人員的培訓,培訓內容涉及“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紅色資源”的關聯分析和“紅色”文化的闡釋解析。一方面可以邀請“紅色”學科專家、學者入館進行培育和指導工作;另一方面鼓勵員工走出去參加相關的講座與訓練。此外,支持館員就相關問題進行深入思考并申請科研項目,借助項目研究來激發館員自身的創新潛力與工作熱情,從理論、實踐與研究三方面加強“紅色”人才培育。第二,引進具有復合學科背景、學術素養和專業素質較高的“紅色”專業人才,提升“紅色文獻”工作小組的知識效度與業務能力,提供高附加值的“紅色”科研產出品,助益于“紅色”科學的教育、研究和實踐發展。
后期評估的長期缺位將導致“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同質化現象嚴重、影響力下降,應重視可量化評估指標在“紅色文獻”的開發與利用全流程監管中的關鍵價值,堅持深入研究、行業對標、定性定量相結合的原則,提升評估的科學性、系統性和導向性。第一,調研并制定明晰的評估制度,涉及“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各個環節與流程,確保各階段工作都能取得相應的成效。第二,注重對開發與利用各環節信息的搜集工作,包括圖書館、讀者、第三方機構等不同主體的工作信息、反饋信息與評價信息等,并選擇合適的方式進行整理與存儲,便于后續評估所用。第三,抽調不同部門與學科背景的圖書館員組成評估研究組,一方面對評估的形式、內容、標準和指標等進行研討;另一方面聯系館外的專家團隊,適時調整評估指標并開展評估工作,以增強評估的科學性與客觀性。第四,借助嚴密科學的評估對“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工作進行復核,從而助推相關流程與內容的不斷優化,提升開發與利用的能力與效力。
雖然通過文獻調查、網絡調研和部分省級公共圖書館相關工作人員的訪談獲取信息,但分析結果或有遺漏,需要后續的大規模實地調查與訪談對所收集信息進行有益補充來跟進研究。
“紅色文獻”記錄著黨的光輝歷史,承載著紅色革命的傳統,其對于傳承優秀文化、堅定文化自信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學界與業界應持續關注并推進“紅色文獻”開發與利用的理論與實踐探索,進而為我國公共圖書館的“紅色”服務提供一定借鑒,以期對“紅色文獻”工作的進一步完善做出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