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云
(四川農業大學 經濟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0)
長期以來,農業保險在分散農業生產風險、促進農民增收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國家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指出“要創新完善政策工具和手段,加快建立新型農業支持保護政策體系”。同時,針對深度貧困地區的特殊情況,2018年保監會發布了《關于保險業支持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的意見》,明確指出“要增強貧困地區農業保險保障水平”。有學者研究認為大多數藏區地理環境特殊惡劣、自然災害頻發,藏民生存環境脆弱,并指出自然條件的惡劣和基礎設施的薄弱是藏區落后的主要原因[1-2]。2020年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談會在北京召開,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在鞏固脫貧成果方面下更大功夫、想更多辦法、給予更多后續幫扶支持,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
四省藏區(四川、云南、甘肅、青海)作為除西藏之外的第二大藏區,是我國鄉村振興的重點、難點地區之一。對于當地農戶而言,落后的生產方式、惡劣的地理條件使得他們往往面臨著更高的農業風險,并且農戶薄弱的風險認知弱化了他們對農業保險的需求,進而合理開展農業保險是四省藏區農戶分散風險和促進增收的重要舉措。因此,針對農戶風險認知對農業保險需求的影響以及如何影響農業保險需求進行研究,有助于更全面認識風險認知在農業保險需求中所起到的作用,對推動四省藏區農業保險的發展起到重要作用。
由于農業對自然條件的依賴,其極易遭受自然風險的沖擊[3]。農戶是農業生產的經營主體,也直接承受農業風險,是農業保險市場中最重要的行為主體之一。農戶感受到農業風險后,才會做出反應,采取措施。Mitchell[4]指出,風險認知是進行消費決策的重要解釋性變量。當感知風險概率超出自身管理水平時,農戶會采取措施對風險進行規避[5]。農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首先來于自身對風險的認知和判斷[6],農戶認定的農業風險概率越高,其對農業保險需求往往越強[7]。Sherrick等[8]認為,農戶農業保險需求主要受風險認知因素的影響。杜鵬[9]基于湖北省五縣(市)農戶的調查數據建立Logit模型,得出風險認知因素對農戶農業保險需求產生了促進作用。高延雷等[10]通過對安徽省阜陽市調研數據運用似不相關回歸模型進行分析,認為風險認知能夠正向影響農戶購買農業保險。
此外,個體特征因素、家庭特征因素、制度特征因素等也會對農業保險需求產生影響。多數學者對年齡、性別、文化程度等個體特征因素存在不同看法,而認為農戶收入、農業經營規模等家庭特征因素與農業保險需求呈現正向相關性。如:Hill等[11]通過研究發現教育程度、富裕程度等因素會對農戶農業保險需求產生促進作用。鄭濤等[12]通過對家庭農場的調查分析指出:農場主的文化程度對其農業保險需求有正向影響,年齡、性別不具有影響。而李祥云等[13]基于對山東農戶的調研數據認為,農戶年齡、文化程度對其農業保險需求有負向影響,但是文化程度因素不顯著。王穎冰[14]、張小芹[15]等通過實證分析指出,農戶收入和經營土地面積都與農業保險需求意愿呈正相關。從廣義農民收入概念角度出發,利用調研數據分析得出,收入水平對農戶購買農業保險依然具有很強的正向影響[16]。另外,政府是否補貼、保險品種等制度性因素也會影響農業保險需求,政府增加對農業保險市場的財政支持,有助于提高農戶農業保險需求,促進農業保險市場發育[17-18]。同時,如果農業保險的種類不足以滿足農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保險險種與農戶實際需求不對接,則會制約農戶的農業保險需求[19-20]。
綜上,學者們對農業保險需求影響因素做了大量研究,但還存在一些不足:一是很少有針對藏區農戶農業保險需求的調查研究,而在目前脫貧攻堅與鄉村振興的過渡時期,對于藏民農業保險需求的研究顯得尤為重要。二是相對缺少風險認知對農業保險需求較為規范、深入的實證研究。三是較少有對風險認知、農業保險需求之間影響機制的研究。由此,本文從上述理論依據出發,利用四川、云南、青海、甘肅四省藏區的調研數據,以自然風險認知定義風險認知變量,建立了二元Probit模型并進行穩健性檢驗、內生性檢驗,探討了農戶風險認知對農業保險需求的影響。此外,通過中介效應檢驗嘗試進行風險認知與農業保險需求之間影響機制的研究,以期進一步推動四省藏區農業保險的發展,并在一定程度上對現有研究進行有效補充。
本文基于期望效應理論,假設農戶為理性經濟人,在風險存在的背景下對于農業保險的需求常常是一個深思熟慮的過程。風險認知是指農戶對風險造成農業生產和農業收入潛在負面影響的認識與感受[21]。本文研究的風險認知是農戶基于自然風險對農業影響嚴重性的認知,風險認知是建立風險處理策略的基礎,通過對農業風險的判斷和識別,以及在當地農業保險公司的推廣宣傳下,應考慮何種農業保險商品會使其效用最大化進而形成對農業保險的需求。
在農業生產過程中往往會面臨各種不確定自然風險,這些不確定的自然風險會使得農戶的經濟情況受到沖擊。農戶風險認知本身會對農業保險需求產生一定影響。農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首先來自于自身對風險的認知和判斷[5]。農戶的風險認知使得農戶產生了對風險的感知與判斷,進而對農業保險的需求具有一定的影響[22]。相對而言,風險認知水平高的農戶,對未來風險沖擊農業生產的嚴重性和分散風險的重要性有了更理性的認識,在無法預測未來的心理狀態下,更容易選擇農業保險來減輕風險。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1。
H1:農業風險認知因素對農業保險需求具有正向影響。
由于藏區基礎設施不完善、交通閉塞、信息相對封閉等原因,使得藏區農戶教育水平普遍很低。在此次調查中發現藏區大多數農戶漢語能力差,甚至還有極少數不會講漢語。目前,國內信息交流都是通過漢語傳遞,語言障礙無法讓藏區農戶對農業風險有正確的認知,對外來事物容易產生排斥心理,所以對農業保險產品的認知水平不足。相對而言,漢語水平好的以及完全從事農業生產的藏區農戶對周圍農業信息接收較多,吸收新鮮事物的能力更強,對農業生產和農業政策的關注程度更高,使得對未來風險沖擊農業的嚴重性、破壞性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另外,在農村完全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戶1年的收入可能完全來自于農業生產,為了避免風險沖擊自身經濟,會促進農戶去了解當地農業風險情況,進而采取預防措施,農業保險就是其中一種風險規避措施。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2。
H2:風險認知對農業保險需求的正向影響會因為較好的漢語水平和純農戶而得到增強。
一般來說,在風險存在的氛圍下農戶自身稟賦會產生對農業風險的直觀判斷和主觀認識。然后,在農戶對風險具有理性認識的情況下,通過自身的經歷與接受的農業保險信息會影響其農業保險認知,并認識到農業保險的重要性,進而產生農業保險認知。最后,產生是否有參與農業保險的意愿。而農戶在產生農業保險需求的過程中,保險公司作為直接與農戶交流的主體,其服務質量很大程度上會影響農戶的農業保險需求。如:保險業務人員知識素質、保險宣傳力度、政策執行程度等會影響農戶對保險公司的評價,進而也會影響農業保險需求。通過上述分析,嘗試提出了構建風險認知與農保需求影響機制(圖1)。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3。
H3:農業保險認知、保險公司服務質量在風險認知因素影響農業保險需求中起著中介作用。

圖1 風險認知與農保需求影響機制
本文數據來源于課題組于2018年間對四川藏區、云南藏區、甘肅藏區、青海藏區4個地區的部分農戶家庭進行實地走訪調查。調查方法主要采用問卷調查的方式,分別在4個藏區選取2~5個鄉鎮,在每個樣本鄉鎮下隨機選取2~4個村落,并從每個樣本村中隨機抽取10~20個樣本農戶,確保調查數據的科學性。其中,在具體調查縣(市)的構成方面,四川藏區包括紅原縣、若爾蓋縣、甘孜縣、馬爾康縣、丹巴縣、道孚縣,甘肅藏區包括卓尼縣、迭部縣、夏河縣,云南藏區包括香格里拉縣、德欽縣、維西縣,青海藏區包括都蘭縣、貴德縣。總計發出問卷480份,收回問卷470份,除去無效、不完整問卷后,得到有效問卷454份,有效率為95%。其中四川藏區占30%,云南藏區占25%,甘肅藏區占28%,青海藏區占17%。
根據上述分析,結合調研的具體情況進行選擇。
3.2.1 被解釋變量農業保險需求 選取問卷中“您是否購買過農業保險?是=1,否=0”來衡量。通過農戶是否購買農業保險這一事實來衡量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15,23]。
3.2.2 核心解釋變量風險認知 Wu等[24]指出,自然災害的發生影響了農業保險市場的發展;自然風險是農業生產過程中面臨的最主要風險,農業生產者不能有效控制[25];與農業市場風險相比,農業自然風險對農戶購買保險的影響更大[10]。基于此,本文用自然風險認知來衡量風險認知變量,選取問卷中“您認為在本地農業生產中農業受災害影響的程度大小(很弱=1,較弱=2,一般=3,強=4,很強=5)”來衡量。一般而言,農戶在農業災害發生后對農業生產影響程度的評價,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農業保險的重要性以及可以衡量出農戶的風險認知。
3.2.3 控制變量 通過設定年齡、性別、健康狀況這3個變量來反應個體特征因素。一般來說,越年輕、健康狀況越好以及男性農戶接收新鮮事物的能力強等因素,可能對農業保險有著更開放的態度。通過勞動力人數、是否購買農機、年人均收入這3個變量來反映家庭特征因素。勞動力人數越多或許對農業風險的分散作用會變強,其對農業保險需求會減弱;收入越高,其對農業保險需求越強;購買農機的農戶其從事農業生產規模往往較大,可能其農業保險需求較強。選取政府補貼支出變量來反映制度特征因素,一般來說,政府補貼支出越多,農戶農業保險需求越強。村莊特征因素選取村是否通網絡、村務工人數比例、城鄉距離3個變量。通常認為,村務工人數越少、城鄉距離越近、村通網絡會對農業保險會產生正向影響。
3.2.4 工具變量 分別選取“具有宗教信仰人數比例”與“文化水平(沒有受教育=1;沒有受教育但會讀、寫=2;小學=3;中學=4;高中=5;大專=6;大學本科=7)”作為風險認知的工具變量。
3.2.5 中介變量 (1)農業保險認知。選取“農業災害發生時,您是否通過農業保險理賠來進行來年的農業生產?(是=1,否=0)”來衡量。(2)保險公司服務質量。選取“您對當前農業保險公司服務的評價(非常滿意=1,滿意=2,一般滿意=3,不滿意=4,非常不滿意=5)”來衡量。
各個變量的定義、賦值及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解釋及統計特征
本文被解釋變量農業保險需求是由0和1組成的二值變量,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分析農戶風險認知對農業保險需求的影響,所以對二值選擇Probit模型進行計量分析,并由表2可看出VIF值均小于2,說明各變量之間不具有多重共線性。回歸模型形式設定如下:

其中,Yi表示第i個農戶是否購買農業保險;a1表示常數項;Risk表示農戶風險認知;a2表示農戶風險認知待估系數;Controls表示影響農戶農業保險需求的控制變量,其中包括個人特征、家庭特征、制度特征、其它影響特征4個維度的影響因素;β表示控制變量的待估系數;εi為隨機干擾項。(計量軟件為Stata15.0)。

表2 多重共線性檢驗
(1)農戶風險認知在1%顯著水平下對農業保險需求產生正向影響,說明風險認知程度越高的農戶越傾向于購買農業保險。一般而言,農戶農業保險需求首先基于其自身對農業風險的認識和判斷,農業保險是風險分散的一種有效途徑,風險認知越強的農戶往往愿意去購買農業保險來分散風險。由此,假設1得證。
(2)人均收入在1%的水平下顯著,與農業保險需求呈正相關。一方面,收入越高的農戶在保證自身生活不受影響的前提下,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去購買農業保險;另一方面,收入越高的農業生產規模往往越大,農戶更需要購買農業保險來分散風險。政府補貼支出在5%顯著水平下對農業保險需求有正向影響。政府補貼越多,相當于農戶購買保險的支出減少,從而增加農戶農業保險需求。
(3)村通網絡因素在1%顯著水平下對農業保險需求產生正向影響,村通網絡有利于農戶了解農業保險信息,接收新鮮事物,進而產生農業保險需求。家中勞動力人數在1%顯著水平下對農戶農業保險需求具有負向影響。通常情況,隨著家庭勞動力人數的增加,對農業風險的分散作用會變強,家庭人力、物力越充足,農戶能依靠自家人口很好地完成種植農作物的一切工作,此時農戶購買農業保險的需求減弱。
通過對分樣本回歸進行分析得出(表3),風險認知因素對農業保險需求的正向影響在漢語水平好及純農戶的樣本中更強。可能因為:漢語水平好的藏區農戶對周圍信息接收較多,接收新鮮事物的能力更強,對農業生產和農業政策的關注程度更高,使得對未來風險沖擊農業的嚴重性、破壞性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另外,或許完全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戶農業經營規模較大,進而對農業自然風險時常關注,所以對農業保險的需求意愿就會高。由此,假設2得證。
考慮本文基準回歸結果可能存在內生性(表4)。(1)風險認知和農業保險購買意愿可能互為因果關系。首先,風險認知會增強農戶農業保險需求的概率;其次,產生農業保險需求可能會提高農戶的風險認知能力。(2)可能存在遺漏變量。農村社會中一些不可觀察的因素也有可能影響農業保險購買意愿。因此,本文采用工具變量的方法處理其內生性問題。選取“宗教信仰”與“文化程度”作為風險認知的工具變量來進行檢驗。一方面,具有宗教信仰的農戶一般信奉神佛并且可能認為自然風險是神圣不可污瀆的神化意象,反而不能正確認識農業風險;另一方面,農戶文化水平越高其對農業風險往往有更清晰的認知。而現有文獻中沒有指出上述2個變量能直接影響農業保險需求。首先,初試工具檢驗兩階段工具變量估計中的一階段F值(即最小特征值)為37.71,大于經驗臨界值10,并且2個工具變量分別在1%水平下顯著,不存在弱工具變量問題;再者,過度識別檢驗中P值大于0.1,故可以認為選取的工具變量是外生的;綜上,工具變量選取是合適且無誤的。
本文通過構建兩階段最小二乘法(2SLS)對農戶風險認知因素進行重新全樣本回歸。結果顯示,風險認知因素在1%水平下顯著,上述結論依然成立,總體的回歸結果仍較穩健(表4,保留部分結果)。
為了驗證實證結果的穩健性,本文將采取2種方法進行檢驗。
(1)重新定義核心解釋變量。選取問卷中“您有沒有采取措施以減輕災害對農業生產的影響?(沒有=0,有=1)”重新定義風險認知。通常而言,在災害發生前采取措施來預防生產損失的農戶對農業生產受到自然風險影響有著清晰的認識,具有較強的風險認知。使用Probit模型再次進行回歸,回歸結果無明顯變化,說明回歸結果比較穩健(表5,保留部分結果)。

表3 Probit模型回歸結果

表4 內生性檢驗
(2)更換模型。使用Logit模型再次進行回歸,回歸結果顯示風險認識因素依然在1%水平下對農業保險需求產生正向影響,說明回歸結果比較穩健(表5,保留部分結果)。
為了確定風險認知與農業保險需求的影響機制,分別以農保認知與保險公司服務質量作為2個中介變量,進行中介效應檢驗。選取問卷中的“農業災害發生時,您是否通過保險理賠來進行來年的農業生產?(是=1,否=0)”來衡量農戶農業保險認知;選取問卷中的“您對當前農業保險公司服務的評價(非常滿意=1,滿意=2,一般滿意=3,不滿意=4,非常不滿意=5)”來衡量保險公司服務質量。一般來說,只有農戶實實在在經歷過保險理賠這個過程,才會對農業保險的功能與特點有充分認識。另外,農戶與保險公司接觸后,通過農戶的主觀感受也能部分衡量出保險公司服務質量。選取問卷中的年齡、性別、健康狀況、勞動力人數、年人均收入、是否購買農機、政府補貼支出、是否通網絡、村務工人數比例、城鄉距離10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分別進行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表3)、解釋變量對中介變量、解釋變量和中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回歸(表6)。

表5 穩健性檢驗結果
結果表明:風險認知在1%水平下對農保認知、保險公司服務質量、農保需求產生正向影響;中介變量農保認知在1%水平下正向影響農保需求;保險公司服務質量在1%顯著水平下負向影響農業保險需求,說明對保險公司服務越不滿意其農業保險需求越低。因此,農保認知、保險公司服務質量是風險認知影響農保需求的重要途徑(表6,保留部分結果)。由此,假設3得證。

表6 中介效應檢驗(OLS)
本文以四川、云南、甘肅、青海四省藏區的454戶農戶為例,從個人風險認知角度理論與實證分析了風險認知對農業保險需求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1)風險認知對農業保險需求有顯著的促進作用;(2)農業保險認知、保險公司服務質量是風險認知影響農保需求的重要途徑;(3)年人均收入、政府補貼支出、村通網絡對農業保險需求產生正向影響;(4)從不同漢語水平及不同類型農戶來看,漢語水平好和純農戶的風險認知因素對農業保險需求促進作用更強。鑒于此,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1)加強風險信息的公開與宣傳,提升農戶風險認知程度。首先,在地方電視臺專門設立農業風險類節目,總結本地及全國各地自然風險發生的情況及其對農業生產的負面影響;其次,地方政府可適時讓專家到村舉辦農業知識專題講座,通過一些本地農業自然風險案例促進農戶對自然風險的認知;再者,挨家挨戶分發自然風險對農業影響的案例手冊,并且村委會可以安排專人定時在微信、QQ等通訊軟件上發布自然風險信息。通過以上方式,增強藏區農戶對自然風險的認識和了解,讓藏區農戶主動認知農業保險并合理規避農業風險,進一步增強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
(2)加強農業保險宣傳,增強農戶對農業保險的認知水平。基層政府與保險公司可創建公共圖書館、村級金融咨詢中心。政府和保險公司在農業保險的推廣過程中,應強調農業保險對于自然風險的規避功能,通過廣播、電視、報刊等媒體把農業保險信息傳遞給農戶;創辦農業保險知識培訓班,聯系保險公司人員對農戶進行農業保險知識培訓。
(3)提高農業保險公司服務質量,增強保險公司人員業務能力。加強對農業保險公司人員的培訓,在農業保險宣傳過程中采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讓農戶理解保險的功能,通過以案說法的形式,用本地農戶的承保理賠案例讓農戶真正了解農業保險的功能與特點。另外,保險公司應積極獲取相關農業信息,及時掌握最新農業保險成果,根據藏民宗教信仰、文化傳統和生產方式,開發具有藏區特點的農業保險,滿足藏民在農業生產中對于保險的多種需求,如:在藏區牦牛險、青稞險等藏區主要農業生產上加大創新力度。
(4)加強教育培訓,提升農戶知識水平。此次調查發現藏區農戶學歷普遍較低,個別農戶漢語能力差甚至還有極少數農戶不會講漢語。基層政府可創建漢語培訓班、開展農民夜校,引進大學生來對藏區農戶進行培訓,解決農戶語言溝通障礙,提高農戶們對保險的認知程度,進而增強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