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舉人民民主的旗幟

樊鵬

2022年第5期《求是》雜志刊發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人大工作會議上的講話。在這一重要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共產黨始終高舉人民民主的旗幟”，“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把握人民民主的歷史邏輯、實踐邏輯和理論邏輯，有助于我們更好地理解全過程人民民主，把握社會主義民主的真諦。

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民創造的民主

馬克思主義國家觀將民主理解為服務于特定階級的政治形式。馬克思和恩格斯曾指出，“無產階級革命將建立民主的國家制度，從而直接或間接地建立無產階級的政治統治”。人民共和國就是馬克思主義意義上“無產階級將來進行統治的現成的政治形式”。

民主是全人類共同價值，也是一個國家的政治上層建筑，反映了一國人民對多樣化政治文明形態的探索追求與實踐創新。民主在中國首要的是一種國家制度，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本質是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創造的一種國家形式。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的最高政治領導力量，也是中國民主發展的領導力量。近代以來，中國人民追求民主的道路曲折艱辛又波瀾壯闊，在這一歷史過程中，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實現了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人民幸福，創造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以及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事實充分證明，中國人民不僅能夠決定自己的命運，而且可以根據時代發展積極規劃自己的發展，追求和實現自己的民主。

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吸收借鑒人類政治文明的優秀成果，在人民民主思想旗幟下不斷探索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之路，在中華大地上探索建立了獨樹一幟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新形態。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立足中國國情，吸收借鑒人類政治文明的優秀成果，不斷探索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之路，建立了維護人民根本利益的廣泛、真實、管用的民主，特別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在推進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過程中，牢牢把握“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個根本要求，立足新的歷史方位，深刻把握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新變化，積極回應人民對民主的新要求新期盼，深刻汲取古今中外治亂興衰的經驗教訓，全面總結中國民主發展取得的顯著成就，不斷發展完善人民民主，探索形成了以全過程人民民主為標志的民主政治新形態。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是近代以來，黨領導中國人民長期奮斗的必然結果，具有自身的鮮明特征和顯著優勢，主要體現在這一民主具有堅實的政治基礎、深厚的人民底色、豐富的實踐特征、鮮活的文化基因以及卓越的治理成色，既彰顯了中國民主鮮明的獨特性、原創性、民族性，又充分展示出中國民主高度的開放性、包容性和世界性。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是稽古開新的政治文明新形態，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文明新形態。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核心是堅持黨的領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為中國的民主政治發展提供了堅實的政治基礎，人民共和國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締造的國家，則為中國的民主發展提供了根本政治保障。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持續健康發展的活水源頭，也是發展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最堅實的政治保障。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實現了人民的政治參與、國家的政治穩定、社會的政治信任相互結合、相互促進、相得益彰。中國共產黨擁有足夠的政治威望和組織能力，能夠充分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優勢，擁有將14億多中國人民組織起來的強大力量，依靠遍布各行各業的基層組織和黨員，最大限度地凝聚全社會的共識和力量，帶領全國人民為共同目標不懈奮斗。正是因為始終堅持黨的領導，才能廣泛動員、領導和組織人民掌握好國家權力，管理好國家社會事務和各項事業。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建立和追求社會主義民主的政治實踐，具有全新的政治文明內涵和意義，彰顯了中國社會主義民主的鮮明特征和顯著優勢。中國共產黨用自己百年來的政治實踐證明，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不僅有能力在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推動經濟社會持續發展繁榮、實現更加充分更高質量的工業化，而且有能力帶領中國人民追求和探索自己的民主、實現更加廣泛真實更高質量的民主。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和核心”。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歸根結底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創造的民主。中國共產黨對國家政治生活的領導，最本質的內容就是組織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黨領導人民推翻剝削階級的統治，建立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建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這一根本政治制度，就是要組織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實現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中國共產黨始終致力于實現國家和人民的全局性、長遠性和根本性利益，這是由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和宗旨決定的。“中國共產黨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中國共產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與人民休戚與共、生死相依，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從來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體、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習近平總書記這一重要論述既深刻指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特征，又揭示出中國政治制度和民主制度成功背后的關鍵因素。

中國發展社會主義民主的最大經驗啟示是，實現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要求，必須堅持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有序進行。中國的國情決定了發展民主必須有一個堅強的政治領導力量，必須依靠馬克思主義執政黨構建堅實的人民共和國的國家制度和社會主義民主體系。堅持黨的領導，本身就體現了黨的意志同人民意志的統一，有利于更好體現和保障人民的總體意志和國家的整體意志。

有效激發最廣大人民創造偉力的民主

民為邦本，本固邦寧。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真正的英雄，是決定一個國家前途命運的根本力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是個新事物，也是個好事物”，“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實行人民民主，就是保證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支持和保證人民當家作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最深厚的底色，也是中國致力探索開創政治文明新形態的根本特征。實現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和核心，也是中國共產黨矢志不渝的奮斗目標。《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中國共產黨堅持在憲法框架下，使黨的一切執政活動、國家的一切治理活動都尊重人民主體地位，切實尊重和保障人民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等權益，確保國家的發展和進步一切依靠人民，一切為了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堅持人民性是中國社會主義民主的動力之源和活力源泉。鄧小平同志指出，“調動積極性是最大的民主”。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之所以最能體現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當家作主，最能廣泛反映人民群眾的民主愿望和政治要求，最能保障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根本就在于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相信和依靠人民群眾，尊重人民主體地位，尊重人民群眾在實踐活動中所表達的意愿、所創造的經驗、所擁有的權利、所發揮的作用，充分激發蘊藏在人民群眾中的創造偉力。激發人民群眾創造活力是中國堅持不懈的努力目標。中國通過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充分調動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切實增強社會發展活力，不斷激發社會的主體活力，持續釋放人才創新創業活力等，為加快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凝聚了蓬勃力量。從新中國成立初期，人民民主的奠基立業，到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不斷適應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的要求，使社會始終保持旺盛的生機活力，有效推動了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中國人民的生活實現了由貧困到溫飽再到全面小康的翻天覆地變化，國家發展取得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中國的經濟實力、綜合國力、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升。對于中國這樣一個人口多、體量大、人均資源稟賦處于世界較低水平的最大發展中國家來說，如果沒有人民民主，沒有億萬人民的團結奮斗，實現這樣的發展是不可能的。與此同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有效保證了社會公平正義，使廣大人民群眾能夠共享經濟社會發展成果，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斷上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人民群眾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長。民眾有所呼，改革有所應。我們黨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傾聽人民聲音，凝聚人民智慧，回應人民期待，把人民群眾所思所想所盼體現在重大立法和決策中，體現在治國理政的方方面面，以社會主義民主的獨特制度優勢不斷增強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真正把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落到了實處，充分調動起人民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這是中國社會主義民主的力量源泉所在。正如我們親身經歷的，我們堅持為了人民、依靠人民、尊重人民群眾主體地位和首創精神，取得了脫貧攻堅戰的偉大勝利。我們堅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取得了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斗爭偉大勝利。這都充分彰顯了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善于充分發揮人民民主優勢的鮮明特征。

歷史和現實充分證明，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有著鮮明的現實導向和卓越的治理成色，不僅釋放了億萬人民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創造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而且通過民主與集中相結合、法治與德治相結合等，有利于形成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有利于集中力量辦大事，有利于形成治國安邦的強大合力。回顧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發展歷程和偉大實踐，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開創的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為探尋符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民主發展道路提供了堅實的現實基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發展提供了豐厚的文化土壤。可以說，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踐行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必然產物，是中國人民致力追求和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智慧結晶。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體現了一百多年來中國共產黨的理想追求，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顯著優勢，飽含著馬克思主義政黨寬廣的歷史視野和深厚的人民情懷。從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的視角來看，這種民主形態是由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帶領人民創造的民主，是具有堅強的政治力量和穩定的國家制度保障的民主形式;這種民主形態具有更加深厚的人民性，致力于創造人類有史以來覆蓋面最廣、包容性最強的民主體系，是能夠有效激發人民創造偉力的民主;這種民主形態體現出鮮明的本土性和民族性，既反映我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又以其“合和共生”的思想同全人類共同價值高度契合;這種民主形態超越了抽象的、虛構的、僅僅停留在法律文本和上層建筑領域的民主，而更加注重追求人民現實生活和政治實踐中的民主，并憑借其獨特的民主優勢實現了卓越的國家和社會治理，有力推動了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所有將來，皆為可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穩步發展，政治文明建設不斷向前推進，特別是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論述。回顧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探索追求民主的實踐歷程可以看出，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歷史路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的實踐結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制度日益發展成熟的標志性成果。全過程人民民主深化了對社會主義民主發展規律的認識，揭示了我國民主的核心優勢，指明了中國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的戰略方向。展望未來，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不僅將繼續推動中國式現代化向前發展，也必將為其他走向現代化的國家提供全新借鑒和選擇，為人類探索建立更加美好的社會制度、為人類政治文明進步作出充滿中國智慧的貢獻。

（作者：中國社科院政治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教授）

責任編輯：許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