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戰線與全過程人民民主辯證實踐的內在邏輯

摘 要：統一戰線是推動民主實踐的重要形式，是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安排。基于理念契合、目標融合和文化同合，統一戰線內在于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進程。依托政治聯盟、民主資源和協商民主等方面優勢，統一戰線服務于全過程人民民主全域全周期，豐潤民主“共同體”的政治導向，豐盈民主“助推器”的政治策略，豐實民主“雙軌道”的政治大道。推動統一戰線與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要堅持觀念轉向、功能轉向和效度轉向，充分發揮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治理效能，不斷創造“團結——民主——治理”協同進步的中國文明形態。

關鍵詞：統一戰線；全過程人民民主；辯證實踐；內在邏輯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2.03.004

［中圖分類號］D621；D613"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339（2022）03－0025-06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將“堅持統一戰線”作為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重要歷史經驗，并把“全過程人民民主”概括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十個明確”的重要組成部分。2021年12月4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布的《中國的民主》白皮書把“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確立為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安排。回顧黨的百年輝煌歷程，黨始終將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與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緊密相連，實現了兩者之間的邏輯關聯、價值關聯和實踐關聯。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新時代中國式民主的重大理念和最新形態，賦予了統一戰線新的理論視野和思維方式。透視統一戰線的民主功能和系統效應，也能找到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新的邏輯進路和工作抓手。實踐證明，統一戰線越壯大，全過程人民民主就越能有序深度發展；民主實踐越充分，統一戰線就越能得到鞏固與發展。

一、統一戰線內在于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進程的理論邏輯

統一戰線內在于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進程，體現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特質，是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1]。只有從多層面探析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內在的理論邏輯交點，才能更好地理解統一戰線參與全過程人民民主“為什么行”和“為什么好”，實現二者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相統一。

（一）理念契合：以人民為中心

“人民性”是統一戰線的底色。人民性就是堅持一切以人民為中心、把人民利益擺在首位的價值取向。人民性是中國共產黨的本質屬性，決定了黨領導的統一戰線具有人民性底色。回顧中國共產黨的波瀾壯闊的百年歷史進程，黨始終圍繞“我是誰、為了誰、依靠誰”三大問題擘畫構建統一戰線，幫助黨完成各個時期的歷史使命和任務。從1924年1月基于民主革命聯盟而建立的國民革命聯合戰線，到今天適應新使命需要而建立的愛國統一戰線，中國共產黨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統一戰線之所以成為中國共產黨克敵制勝、執政興國的重要法寶，根本原因在于堅持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把統一戰線作為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政治優勢和戰略方針。

“人民性”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特質。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強調，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這一重要論斷指明了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價值導向。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堅持馬克思主義民主觀和人的本質論發展而來的，站穩了人民立場，強調民主的實質是人民當家作主，堅持“有事多商量、遇事多商量、做事多商量”，彰顯著鮮明的人民性品格。比如，毛澤東在延安曾與梁漱溟六次交換意見、與黃炎培進行“窯洞對”，在重慶三顧特園拜訪張瀾。這些事例既說明了統一戰線中的民主黨派和各方面成員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力量，也映射了統一戰線是一種民主話語和民主形態。統一戰線的人民性，契合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價值追求和實踐要求。基于“以人民為中心”的認知邏輯，推動發展壯大統一戰線，就能最大限度促進社會各階層、黨派、團體參與到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各環節、各方面，體現人民意愿、聽到人民聲音，充分彰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人民性和廣泛性。

（二）目標融合：人民當家作主

從制度形態看，十三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新修改的全國人大組織法將“堅持全過程民主”寫入法律，形成了全面、廣泛、有機銜接的制度體系，依法依規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我國實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這一根本政治制度，保障人民有效行使國家權力和參與政權建設；實行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為民主政治的有序運行確立了制度框架。在統一戰線層面，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有效避免了議而不決、決而不行的弊端和一黨缺乏監督、多黨惡性競爭的弊端。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確保其始終成為民主實踐的重要形式，成為維護國家政治安全的重要陣地，發揮其在民主政治建設中的重要作用。

從實踐形態看，全過程人民民主有著科學的閉環程序安排，貫通了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各環節。在這五項民主實踐中，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監督與統一戰線緊密相關。人民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參與者、建設者、維護者和最大受益者。統戰工作的目標說到底，就是不斷增進一致性、正確引導多樣性。因此，用統戰的方式推動人民民主實踐，可以提高人民民主的實效，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的知情權、表達權、參與權和監督權。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注重人民當家作主，強調人民不僅要有選舉權，而且要有管理國家的平等權利[2]。全過程人民民主把選舉民主和協商民主結合起來，既有完整的制度程序，也有完整的參與實踐，防止了民主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后就進入休眠期的現象。當前，統一戰線積極參與推進基層協商民主實踐創新，從“小院議事廳”到“板凳民主”，從線下“圓桌會”到線上“議事群”，摸索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充滿煙火氣的民主形式，詮釋了人民當家作主的生動實踐，有利于建構有序的社會結構和動態的民主過程，體現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體性和真實性。

（三）文化同合：根植和合文化

中華民族在綿延數千年的歷史進程中形成了天下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異等優秀政治文化傳統。中國政治文化是一種和合文化，強調集體主義、公共利益、和而不同，倡導團結合作、溝通說理、協商討論等，這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提供了深厚文化土壤[3]。習近平指出，協商民主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是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4]。統一戰線堅持大團結大聯合，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這既契合了我國文化傳統中的“大同”精神、“和合”思想，又突顯了統一戰線在協商民主方面獨特的、獨有的、獨到的作用。

同樣，全過程人民民主也植根中國歷史文化，扎根中國社會土壤，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以民為本、天人合一、革故鼎新、開放包容、講信修睦等政治智慧，借鑒人類政治文明的優秀成果，既有鮮明的中國特色，也體現全人類共同價值，豐富了人類政治文明形態，為人類民主事業發展探索了新的路徑、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當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自詡“民主領袖”，以同我即對、非我即錯的霸道思維，打壓遏制與其社會制度不同和發展模式不同的國家，這是假民主之名、行反民主之實。民主形式是多樣的，適合的才是最好的。中國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有文化根、動力源和生命力，是凝練了中國的悠久文化傳統、政治價值優勢、民主理論內涵的民主實踐模式，是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政治文明形態。全過程人民民主注重理論創新、制度創新、實踐創新，體現其豐富性和包容性，必將在中國大地上茁壯成長，在世界面前大放異彩。

二、統一戰線服務全過程人民民主全域全周期的價值邏輯

統一戰線與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歷史的和現實的“親緣”關系，基于統一戰線內在優勢與特點，深入探賾其助推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時代價值，有助于全面理解統一戰線服務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必要性與可行性，實現政治策略與政治大道相統一。

（一）政治聯盟優勢：豐潤民主“共同體”的政治導向

1.統一戰線具有政治聯盟優勢，增強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共同體意識。從新中國成立時的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城市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的四個階級聯盟，到改革開放后的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愛國者的“四者聯盟”，統一戰線完成了從階級聯盟向政治聯盟的轉變，其包含兩個范圍的聯盟：一個是我國大陸范圍內的政治聯盟；另一個是廣泛團結港澳同胞、臺灣同胞和海外僑胞，以擁護祖國統一為基礎的政治聯盟。作為結構性存在的統一戰線不僅表現出靜態的政治聯盟功能，更是表現為通過動態發揮政治聯盟功能來構建共同體[5]，在理念上正從結成政治聯盟向強化共同體意識轉變。統一戰線是政治聯盟，具有政治優勢，把這一政治聯盟嵌入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共同體、利益共同體、目標共同體、價值共同體、責任共同體中，有助于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

2.愛國統一戰線富有新時代內涵，增強了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守正創新意識。隨著中國共產黨的使命實現了從民族獨立解放向民族偉大復興的轉變，統一戰線的組織形態也實現了從革命統一戰線向愛國統一戰線的轉變；相繼在建立新中國、建設新中國、探索改革路、實現中國夢上遞進作為，統一戰線的奮斗目標也實現了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再到“強起來”的轉變。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歷程，同統一戰線的發展歷程緊密相連，帶來了諸多工作理念的影響，最重要的是雙向互動、守正創新。因此，強化共同體意識和守正創新手段，有利于實現過程民主和結果民主、形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相協調，保障民主與集中、民主與法治、民主與效率相統一，推動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國家治理與基層治理相促進。

3.大團結大聯合是統一戰線的永恒主題，增強了全過程人民民主各主體榮辱與共理念。從縱向來看，統一戰線在不同歷史時期都呈現了各政黨之間榮辱與共的良好傳統；從橫向來看，統一戰線的“和合”理念在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中也得到應有體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之下，堅持“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堅持大團結大聯合，有助于增強統一戰線成員在民主政治共同體中的榮辱與共理念，促進思想上同心同德、目標上同心同向、行動上同心同行，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匯聚磅礴力量。

（二）民主資源優勢：豐盈民主“助推器”的政治策略

1.統一戰線具有人才薈萃優勢，增強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高效性。從執政資源的特點及其體系架構來看，統一戰線擁有豐富的民主資源。中國共產黨運用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是開發和運用執政資源的行為選擇，是拓展和優化民主資源的制度設計。統一戰線作為政治聯盟，在不同領域、不同方面具有人才資源優勢，始終是發揚民主的“助推器”，成為科學決策的好參謀、協商治理的好幫手、民主監督的好同事。

2.統一戰線具有智力密集優勢，增強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專業性。統一戰線素有“智囊團”“人才庫”之稱，匯集了各界大量的專家學者。中國共產黨充分發揮統一戰線的智力優勢，堅持平等相待、民主協商、真誠合作，取得顯著成效。據統計，2012年11月至2021年7月，中共中央召開或委托有關部門召開政黨協商會議170余次，就修改憲法、制定發展規劃、完善重要報告等重大問題征求黨外專家意見建議，推動民主決策、科學決策。

3.統一戰線具有聯系廣泛優勢，增強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全面性。統一戰線成員廣泛分布在各個領域，成員之間協商對話便利，協調社會關系也有優勢，這一特點有助于協商民主的開展。實踐證明，統戰工作呈現出強大的政治資源整合功能，既能利用“存量資源”，又能開發“增量資源”。隨著社會構成的變化，統一戰線愈加發揮聯系廣泛、協調關系的優勢，不斷吸納新社會階層，協調各黨派、各民族、各團體以及各方面成員之間的關系，整合社會資源、民主力量、社會關系，及時消除影響社會政治穩定的因素，在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中發揮關鍵性價值。

（三）協商民主優勢：豐實民主“雙軌道”的政治形式

選舉民主和協商民主是在廣袤的中華大地上開辟的民主“雙軌道”。相比于選舉民主，協商民主具有更長的時間持續性、更多的主體參與性、更廣的事務范圍性，囊括黨內黨外、各界各類的民主主體，涵蓋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等各個方面，還涉及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推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就需要發揮統一戰線團結、民主、和諧的優勢。

1.統一戰線擁有多元的“協商精英”“意見領袖”，有利于豐富全過程人民民主政治話語體系。從主體性角度看，統戰成員中聚集了政治、社會和經濟界精英人士和網絡名人，他們的思想學識、作風品質在基層群眾中具有獨特的感召力。從制度性角度看，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實踐亟需與之相匹配的民主話語體系，即不僅是學術話語與政治話語，還需要有助于“知行合一”的“草根話語”。從實效性角度看，“協商精英”“意見領袖”在一定范圍內有較高的威望和聲譽，只要運用統一戰線方法引導和管理，就能起到構建民主政治話語體系的正效應。

2.不斷豐富和完善統一戰線層面的協商民主形式，有利于統籌推進各類協商方式的有效銜接和協同發展。黨的十九大強調：“要推動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統籌推進政黨協商、人大協商、政府協商、政協協商、人民團體協商、基層協商以及社會組織協商。”[6]其中的政黨協商和政協協商與統一戰線密切相關，多黨合作和人民政協的民主協商是協商民主的重要形式。統一戰線領域中的協商民主，是有效銜接國家機構協商與基層自治協商的中觀環節， 有利于促進宏觀協商與微觀協商的協調互動、政治協商與社會協商的有機呼應，造成一個將政治精英與公民大眾聯系起來的環境機制， 形成中國特色的協商民主實踐體系[7]。

3.統一戰線的群眾隊伍不斷壯大，基層政協的根基不斷夯實，有利于推動政協協商與基層協商有效銜接。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我們黨應用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統一戰線理論、群眾路線工作方法和人民政協政治協商實踐逐步建立和發展起來的。因此，政協協商作為人民政協主抓實施的一種重要協商民主形式，既是統一戰線的靈活運用，又是群眾路線的重要體現。推動政協協商向基層延伸，實現政協協商與基層協商有效融合，擴大基層群眾有序的政治參與面，有利于密切黨與群眾的關系，調動群眾參與民主協商的積極性，推動中國的民主之路越走越寬廣。

三、推動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辯證實踐的行動邏輯

新時代推動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應著力在以下三個方面下功夫。

（一）觀念轉向：突出共同體意識

觀念是行動的先導。新時代統一戰線與全過程人民民主辯證實踐的邏輯起點是基于共同體意識。就統一戰線內部構成而言，它本身就是基于共同的利益基礎、團結形式與共贏目標而建立的“政治共同體”。就統一戰線外部功能而言，其政治聯盟的價值在社會各層面的共同體構建中具有戰略功能，最終價值體現在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上。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核心是“人民”，首要政治表達是“全體人民的民主”，本質上也是基于共同的民主價值、民主原則、民主制度而建立的一個共同體，而且具有價值外溢功能，通過這個民主政治共同體的結構化制度支撐、持續性民主運作，使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共同體更加鮮活牢固、充滿生機，也為統一戰線發揮更大的價值提供了廣闊平臺，從而促進“政治共同體”與“民主共同體”融合發展，在團結與民主兩大主題上發揮更大價值。因此，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形式，實質上是兩個“共同體”內涵同構與外延交集的“統一戰線”。這就要求在實踐中必須強化共同體意識，構建一種民主主題共唱、政治資源共享的民主政治生態。

（二）功能轉向：突出統一戰線的民主價值與功能

從定位來看，統一戰線是推進我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的有效形式。從進程來看，協商民主是在統一戰線的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互動中逐漸提出、形成和發展的，為中國式民主開辟了旨在把民主擦亮的范式與路徑。從功能來看，統一戰線的組織形式與合作方式也為其參與協商民主的多種形式提供平臺。因此，統一戰線蘊含著巨大的民主價值與功能。統一戰線的民主的內在意蘊、外在價值越突顯，其助推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主動性與成效性越突出。統一戰線的價值構成是一個具有多重維度的完整體系，不能抽象地看待統一戰線的工具價值、文化價值和民主價值，而應系統地將工具和文化、統戰和民主、方法論與價值論、策略性與戰略性相結合。這就需要探索從理論到實踐和從實踐到理論兩種發展路徑，形成全領域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內源互構、效能互促的更大閉環，創新創設統一戰線嵌入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具體形態，注重政治過程的完整性、連續性，發揮統一戰線促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的獨特作用。

（三）效度轉向：突出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治理效能

追求效度是兩項工作系統集成、辯證實踐的邏輯導向。推動統一戰線與全過程人民民主辯證實踐，既是不斷推進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客觀要求，又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應有之義。在新時代，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的耦合共進形成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復合范式，全過程人民民主和國家治理現代化的耦合共進形成了民主治理的復合范式。據統計，中國民眾對中國政府的信任度、認同度達到99.8%，高居世界第一[8]。“中國之治”成績單之所以耀眼，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堅持統一戰線和群眾路線相結合，堅持民主實踐和治理路線相協同。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將統一戰線納入國家制度建設、國家治理現代化建設的整體框架進行定位和部署，這就需要在實施層面找準統戰工作、民主建設和社會治理的契合點，打造功能集成、扁平一體、便民高效的治理平臺，將三項工作同部署、同推進、同檢查、同考核。2014年，習近平在慶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成立6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就民主政治的成效提出了“八個能否”的標準，涉及領導層依法有序更替、全體人民依法管理公共事務、人民群眾暢通表達利益要求、社會各方面有效參與政治生活、國家決策科學化民主化、各方面領導人才公平競爭、執政黨依法執政、權力運用的制約和監督[9]。可以把這“八個能否”作為統一戰線工作、民主建設和社會治理三項工作協同推進的參考標準，充分發揮統一戰線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治理效能，不斷創造“團結——民主——治理”協同進步的中國政治文明形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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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293.

[5]林華山.共同體視角下統一戰線的戰略功能與發展趨向[J].統一戰線學研究，2018（6）.

[6]本書編寫組.黨的十九大報告學習輔導百問[M].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學習出版社，2017：30.

[7]孫運軍.新時期統一戰線與基層社會協商民主建設[EB/OL].（2015-04-16）[2022-01-30].https：//zzb.lyu.edu.cn/09/d0/c291a2512/page.psp．

[8]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發布《中國民主實踐與治理效能全球調查報告》[EB/OL].（2021-12-10）[2021-12-28].http：//world.people.com.c14n1/2021/1210/c1002-32305213.html.

[9]習近平.在慶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成立六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J].中國人大，2019（19）.

責任編輯：張淑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