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資源型城市關閉煤礦產業綠色轉型路徑研究

張麗峰，汪秋菊

(北京聯合大學 旅游學院，北京 100101)

我國能源稟賦是“富煤、貧油、少氣”，以煤炭為主的能源結構在一段時期內難以改變，煤炭仍然是保證國家能源安全，促進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主要能源。在經濟發展新常態、能源供給側改革以及生態文明建設的背景下，隨著煤炭去產能政策的推進，資源枯竭及落后產能煤礦的關閉勢在必行，關閉煤礦數量在逐年增多，據不完全統計，1978 年全國煤礦有8 萬多處，

“十一五”期間關閉小煤礦1.7 萬余處，“十二五”期間淘汰落后煤礦7 100 處，2020 年因化解產能或安全問題關閉煤礦數量達428 處。而關閉煤礦中賦存豐富的煤炭、煤層氣、礦井水、地熱、地下空間及工業旅游等資源，如何把這些資源的開發利用納入到所在區域的經濟和產業發展中去，實現資源和資產二次回報，減少資源浪費，提高資源的利用效率，提供關閉煤礦產業轉型的戰略路徑，進而推動資源枯竭型城市的轉型升級，具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

近年來，關于關閉煤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賦存資源的開發利用方面。從整體角度分析國家層面關閉煤礦賦存資源綜合開發利用的戰略、面臨的科學問題[1]，需要解決的關鍵技術[2]與對策[3]等，也有從地區層面分析關閉煤礦資源開發利用的問題[4]。對關閉煤礦的地下空間資源和礦產資源、地面的土地資源和可再生能源以及旅游資源的開發利用問題進行了專門研究。如在地下空間資源開發利用方面，分析了關閉煤礦地下空間資源開發利用的新方向[5]、“后煤礦時代”地下空間開發利用的設計與思考[6]以及地下空間資源精準開發利用模式[7]；在礦產資源方面，分析了廢棄煤礦煤層氣聚集機理、資源量估算與評價[8-10]，廢棄煤礦地下水資源開發利用的方向，及與礦產資源相關的生態環境及其污染問題等[11-14]。在旅游資源開發方面，分析了廢棄礦區或廢棄礦山整體的旅游產品的開發思路、路徑和策略[15-16]，關閉煤礦地下空間旅游資源的多種開發模式[17]。

目前關于關閉煤礦賦存資源開發利用的研究仍局限在關閉煤礦及其賦存資源，沒有把關閉煤礦及其賦存的資源納入到所在城市的經濟或者產業系統中去，沒有把關閉煤礦和城市作為一個有機整體，這樣關閉煤礦的資源開發利用容易存在片面性、孤立性和不完整性，很可能與所在城市的產業發展體系不協調、不統一。因此，關閉煤礦賦存資源如何開發利用，如何把這些資源轉為生產要素投入到相應的產業中去，或者發展哪些適宜的產業，一定要以所在的城市為依托，把關閉煤礦資源稟賦、生態環境、產業基礎等融入到城市的發展規劃中，做到礦城規劃一體化、產業發展一體化，實現礦城融合、同頻共振，因為關閉煤礦大都集中在煤炭資源型城市，煤炭資源型城市也迫切需要產業綠色轉型。因此，筆者以煤炭資源型城市產業轉型為切入點，依據新結構經濟學理論，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分析煤炭資源型城市的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協調程度并進行分類，針對不同類型的煤炭資源型城市的關閉煤礦，提出其產業綠色轉型的方向和路徑。

1 煤炭資源型城市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耦合協調關系分析

按照新結構經濟學理論，要想使一地的產業結構得到不斷提升與快速發展，需要其當前的產業結構與現有的資源稟賦相一致，才能使資本收益最大化，這樣當地居民的儲蓄傾向才能擴大，資源稟賦結構才能得到較快的升級，從而為產業結構升級創造合適的環境。如果產業升級轉型的速度與要素稟賦結構提升的速度不匹配，則經濟體潛在比較優勢就無法轉化為現實的比較優勢。這里的不匹配既指產業轉型升級相對于要素稟賦結構提升的停滯，也指產業轉型升級過于超前，以致缺乏要素稟賦結構的堅實支撐。為了更好地促進煤炭資源型城市中關閉煤礦產業的綠色轉型、升級，首先需要科學判斷煤炭資源型城市現存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是否相匹配，是否存在耦合協調關系。因此，選用耦合度和協調度模型對我國地級煤炭資源型城市的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協調情況進行分析。

1.1 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指標體系構建

1)要素稟賦結構指標體系

新結構經濟學中把要素稟賦及要素稟賦結構認定為最重要的變量[18]。在比較優勢理論發展的過程中，要素稟賦的界定范圍所包含的要素不斷增多，本文的要素稟賦結構主要包括自然資源稟賦、物質資本、人力資本、進步技術、基礎設施(交通、信息、能源和社會)和制度，要素稟賦結構指標體系見表1。

表1 要素稟賦結構指標體系Table 1 Indicators of factor endowment structure

2) 產業結構指標體系

產業結構指標體系主要包括產業結構的合理化、高級化和可持續化，具體包含的指標見表2。

表2 產業結構指標體系Table 2 Indicators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1.2 耦合協調關系分析

1) 耦合度模型

耦合是用來研究2 個或多個系統之間的相互依賴、協調與促進的動態聯系。本文首先用極差法對要素稟賦結構和產業結構指標體系中的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而后用熵權法對標準化后的數據賦權，分別計算出要素稟賦結構和產業結構的綜合評價函數，最后計算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之間的耦合度，耦合度計算公式[20]如下：

式中：C為耦合度；U1、U2分別為要素稟賦結構和產業結構的綜合評價函數。

耦合度一般介于0～1，當C值趨向于0 時，說明兩個決策單元之間的耦合度較低，趨向于無關聯的狀態；當C值趨向于1 時，表示2 個決策單元的耦合度較高，兩系統之間處于耦合互動的狀態，有利于彼此有序發展。

2) 耦合協調度模型

為了避免耦合度模型的局限和存在的偏差，保證所測度系統間耦合關系的有效性，一般在測算出耦合度的基礎上，再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來分析要素稟賦結構和產業結構系統間的綜合協調情況，耦合協調度計算公式如下[20]：

式中：D為協調度；T為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的綜合協調指數；a、b為待定系數，分別表示要素稟賦結構和產業結構2 個子系統對整個系統的貢獻，a+b=1，此處取a=0.5，b=0.5，表示要素稟賦結構和產業結構同樣重要。系統間耦合協調類型和判別標準見表3。

表3 耦合協調類型和判別標準Table 3 Coupling coordination types and criteria

3) 實證分析

根據式(1)-式(3)，考慮到數據的可得性，本文測算了邯鄲、張家口等18 個地級煤炭資源型城市2010-2018 年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協調程度，結果見表4-表5。

由表4-表5 可知，2010-2018 年18 個煤炭資源型城市耦合協調度介于0.4～0.9，耦合協調類型主要屬于勉強協調、初級協調和中級協調，基本上在協調范圍內，但是良好協調的城市較少，甚至沒有優質協調的城市。從具體年份看，2010 年有13 個城市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的耦合協調類型屬于勉強協調，有4 個城市屬于初級協調，徐州屬于良好協調。2011-2015 年絕大部分城市的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的耦合協調類型屬于初級協調，棗莊、鄂爾多斯、徐州3 個城市在2011-2014 年屬于中級協調，邢臺、榆林、三門峽等3 個城市在2011-2014 年屬于勉強協調，徐州2015 年屬于良好協調。表明2011-2014年煤炭資源型城市的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的耦合協調程度逐步由勉強協調轉向初級協調，協調程度在不斷提高。但是2016-2018 年，其耦合協調情況發生逆轉，有些城市由原來的初級協調降為勉強協調，2017 年甚至出現了瀕臨失調的情況，中級協調的城市數量在減少。表明近幾年，煤炭資源型城市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的耦合協調情況在惡化，如果不及時進行調整，就會處于失調狀態，進而阻礙今后的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優化。因此，如何從各個城市的要素稟賦結構出發，選擇自身的比較優勢和后發優勢產業，提高產業競爭力，促進產業結構的不斷優化顯得尤為重要。

表4 2010—2018 年煤炭資源型城市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耦合協調度Table 4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between factor endowment structure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of coal resources cities from 2010 to 2018

表5 2010—2018 年煤炭資源型城市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耦合協調度分類Table 5 Classification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between factor endowment structure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of coal resources cities from 2010 to 2018

2 關閉煤礦產業綠色轉型路徑

目前在綠色發展理念下，隨著國家煤炭去產能政策的實施，煤炭資源型城市中關閉煤礦的數量越來越多，關閉煤礦的資源如何充分利用，產業如何轉型成為所在城市亟需解決的難題。關閉煤礦產業綠色轉型是指以綠色理念為指導，以綠色技術創新為動力，依托所在城市，立足自身資源稟賦和產業基礎，發展科技含量高、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的綠色產業。但應注意產業綠色轉型不是一個孤立的問題，不能就關閉煤礦產業的轉型談轉型，而是一個系統的問題，需要融入地方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大局，納入到城市的產業發展規劃中，否則會出現與城市產業發展不協調甚至相違背的現象。例如在雙碳目標的背景下，很多關閉煤礦產業轉型都涉及到新能源產業，如風電、光電、抽水蓄能電站、電解水制氫和氫合成轉化等，發展這些產業時一定要與當地的能源產業規劃結合起來全盤考慮,有些關閉煤礦雖然有豐富的光伏、風電、地下水資源，但當地并網技術和輸送基礎設施不足，發展新能源產業會帶來新的問題，不利于關閉煤礦的產業轉型升級。或者反之，當地的電力供應已經過剩，關閉煤礦再發展新能源產業，會出現產能過剩的問題。

2.1 轉型前基礎工作

關閉煤礦進行資源再利用和產業轉型前應做好資源的盤點和清查工作，為產業轉型打好基礎。主要有以下5 個方面。第一，人員。要摸清關閉煤礦人員的數量、年齡層次、教育層次、產業技能等方面，為以后人員安置或者進入新的行業時人員的培訓，素質的提高提供依據和指導。第二，設備資產。要摸清能夠使用的設備數量、型號、生產能力、用途等，以及需要報廢的設備數量，地上建筑物數量、使用情況等，為后續設備調劑使用打好基礎。第三，土地及自然資源。要摸清土地的數量、類型(山地、林地、采煤沉陷地、露天礦坑)，風電、光電、水電等資源的儲量、技術開發量和經濟開發量等情況以及自然風光資源情況。第四，資源再利用的關鍵技術。利用廢棄礦井發展抽水蓄能、壓縮空氣儲能、戰略物資儲備、工業旅游開發、地下醫院等關鍵技術要實現突破，才能實現相關產業的發展。第五，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要摸清關閉煤礦路網架構、供水設施、污水處理能力、供電設施容量、通信設施分布、醫療和教育資源，為新產業、新業態的發展提供有效支撐。

2.2 綠色轉型路徑

新結構經濟學認為，一個經濟體最優產業結構是由其要素稟賦結構決定的，要素稟賦結構不僅包括給定時點上一個經濟體可用的各種生產要素(勞動、資本)的相對豐裕程度，也包括自然稟賦(地理位置、氣候條件、礦產資源等)與制度稟賦(法律、政策、文化、習俗等)。根據要素稟賦結構決定的比較優勢來選擇發展產業，需要有一個在產品和要素市場上充分反映各類要素相對稀缺性價格體系的充分競爭的“有效市場”，這樣的產業構成了最優產業結構。同時，為了把比較優勢轉化為競爭優勢還需要“有為政府”提供合適的硬基礎設施和軟制度安排。而且隨著要素稟賦結構的變化，產業結構也會隨之內生地變化。因此，新結構經濟學主張：一個經濟體應從其自身要素稟賦結構出發，發展其具有比較優勢的產業，在“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的共同作用下，推動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經濟社會發展。如果地區違背比較優勢發展戰略，那么將導致資源配置效率低下、產業結構單一、升級緩慢等問題，阻礙地區經濟發展。

根據新結構經濟學理論，關閉煤礦產業綠色轉型理論框架如圖1 所示。

圖1 關閉煤礦產業綠色轉型框架Fig.1 Green transformation framework of closed coalmine industry

根據表5 和圖1，提出不同協調型城市關閉煤礦產業綠色轉型路徑。

1) 勉強協調型

這種類型關閉煤礦所在城市的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耦合協調情況不是很好，稍有不慎就會變為瀕臨失調，或者說這種類型城市沒有在自身要素稟賦的基礎上發展具有比較優勢的產業。因此，其產業升級的關鍵是重新分析其要素稟賦結構，結合要素市場價格信號確定出具有優勢的要素，進而確定其潛在優勢產業。表5 中勉強協調型城市中，如阜新、廣元、渭南、通化等城市2018 年人均GDP 基本上在3 萬元以下，與其他煤炭資源型城市相比處于較低水平，表明其勞動資源比較豐富，而資本比較短缺，其比較優勢的產業是勞動密集型產業。另一方面從產業結構轉型看，應逐步降低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比重，如廣元和渭南第一產業比重較高，都在15%左右，長治和撫順的二產比重超過了50%。這種類型城市的關閉煤礦可以結合自身資源優勢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也可以承接臨近區域或者經濟比較發達區域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的轉移。如煤礦沉陷區可以發展水產養殖業，利用關閉煤礦的土地、廠房、設備以及其他資源發展采掘業產品和農產品的加工制造業，這樣能夠最大限度地吸納礦工就地轉崗，緩解當地的就業壓力。

2)初級協調型

這種類型關閉煤礦所在城市的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屬于基本協調，也就是說產業結構基本符合要素稟賦結構，其在產業升級方面的重點是要素稟賦結構的轉換升級，比較優勢產業是資本密集型產業，因為該類型城市的人均GDP 要高于勉強協調型城市，如三門峽、焦作、棗莊、鶴壁的人均GDP 高于6 萬元，表明這些城市資本相對富裕，勞動相對短缺。從產業結構轉型方面看，主要應降低第二產業比重，增加第三產業比重。如鶴壁第二產業比重為62.9%，三門峽、焦作、棗莊和淮北的第二產業比重均在50%～56%。因此，這類城市的關閉煤礦選擇發展的產業可以是二產、三產中的資本密集型產業，應加大對勞動力的教育投入以及研發投入，不斷增加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的積累，提高自主創新能力，提高產業的技術水平，促進產業向技術密集型轉變。

3)中級和良好協調型

這種類型關閉煤礦所在城市的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協調情況較好，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比較一致，因此，其在產業升級方面的重點也是要素稟賦結構的轉換升級，即應發展資本密集型或者技術密集型產業，因為這種類型城市的人均GDP 要高于勉強和初級協調型城市，如徐州人均GDP 為76 915 元，鄂爾多斯人均GDP 為173 069 元，表明這些城市資本相對富裕，勞動相對短缺，而且資本富裕程度要好于初級協調型城市。從產業結構轉型方面看，主要應增加第三產業比重，徐州第三產業比重接近50%，而鄂爾多斯三產比重還沒有超過45%。因此，這種類型城市的關閉煤礦可以選擇發展第二產業或者第三產業，但應該是資本密集型或者技術密集型的產業，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資本、金融和物質資本，需要更高的自主創新能力，而且還需要進行勞動分工的深化，不斷擴大市場規模，帶來規模報酬遞增和要素報酬遞增，使其產業結構達到優化的水平。

以上3 種類型的關閉煤礦在產業轉型過程中，由于產業發展的外部性和交易成本等費用是單個企業或者產業無力解決的，因此需要“有為”政府在硬的基礎設施和軟的制度或政策安排方面的支持，才能使產業發展獲得競爭優勢，促進產業的可持續發展。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第一，出臺廢棄土地利用支持政策，允許關閉煤礦廢棄地復墾調整利用指標在一定范圍內調劑為建設用地指標,或者在中心城區內調整使用。第二，中央和地方政府出臺與生態環境修復和生態補償相關的支持政策。對于無法利用和受到污染的土地要進行相應地生態恢復和治理，單個的關閉煤礦沒有能力進行處置，需要政府的政策和資金的支持。第三，針對關閉煤礦不同類型的富余人員，結合產業發展規劃，政府和企業一起系統編制各類培訓和就業規劃，有效解決富余人員的轉崗、重新就業或者退休的問題。第四，政府需要對關閉煤礦的路網架構、供水設施、污水處理能力、供電設施、通信設施以及醫療資源等基礎設施方面進行更新和完善，為產業轉型提供支撐。第五，關閉煤礦中大部分資產無法使用，大量的核銷資產提高了企業的負債率，造成產業轉型融資困難。因此，政府應出臺相關的金融政策，鼓勵金融機構為關閉煤礦產業轉型提供有力的資金保障。第六，關閉煤礦產業由勞動密集型轉向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結構由第一、第二產業轉向第三產業的過程中，政府應該通過補貼和扶持，使企業踴躍進軍高新技術產業，同時政府要協調各方對基礎科學的研發，以促進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第七，關閉煤礦產業轉型過程中需要政府多方面政策的支持，如土地、規劃及相關手續方面，這些支持性政策分散在各個具體部門，在實際應用過程中政府應加強政策集成的統籌和協調，結合產業轉型的實際給予細化和完善，切實提高辦事效率。

3 結 論

a.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測算了18 個煤炭資源型城市的要素稟賦結構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協調情況，結果表明2010-2018 年18 個煤炭資源型城市耦合協調度介于0.4～0.9，屬于勉強協調、初級協調和中級協調，良好協調的城市較少。2016 年之后，中級和良好協調的城市數量在減少，表明近幾年煤炭資源型城市產業結構與要素稟賦結構的耦合協調情況在退化，更應加強產業結構的綠色轉型和優化。

b.依據新結構經濟學理論，勉強協調型關閉煤礦的產業綠色轉型的路徑是在逐步降低第一產業比重的同時，根據要素稟賦結構優先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或者承接發達區域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初級協調型關閉煤礦在降低第二產業比重、增加第三產業比重情況下，根據要素稟賦結構優勢優先發展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需要不斷增強技術創新能力和加大資本的投入。中級和良好協調型關閉煤礦在大力發展第三產業時，也要集中發展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和物質資本，更高的技術創新能力。

c.關閉煤礦在產業轉型過程中，需要“有為”政府在硬的基礎設施和軟的制度或政策安排方面的支持，需要出臺廢棄土地利用支持政策及生態環境修復和生態補償相關政策；針對不同類型的富余人員，結合產業發展規劃，系統編制各類培訓和就業規劃；需要對交通、通信、供水等基礎設施進行更新和完善；出臺相關的金融政策，為關閉煤礦產業轉型提供有力的資金保障；補貼和扶持促進產業升級的關鍵技術以及基礎科學的研發；政府應加強政策集成的統籌和協調及細化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