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代剛
父親與祖國同歲,出生在四川宜賓一個貧窮的農村家庭。1966年,父親初中畢業后,就毅然投身鄉村教育事業——去村上小學做了一名普通的代課民師。父親的月工資一開始才幾元錢,經過20多年才緩慢地漲到200多元。盡管薪水與其他行業相比少得可憐,可父親卻樂此不疲,一直堅守鄉村教育事業,不肯改行。我問父親為什么不改行,父親回答:干一行,就得愛一行,我喜歡教書,喜歡和孩子們打交道!1992年,苦盡甘來的父親通過了轉正考試,終于從代課民師轉為正式教師了!工資也跟著翻了番。2009年,扎根鄉村教育43年的父親光榮退休了!現在,父親的退休金每月已接近6000元,比那些當初放棄教育事業改行的人的收入高了不少。
受父親的影響,我初中畢業后也報考了師范學校,選擇了教師職業。當時,我的想法就是要跳出農門,考上師范學校,弄個鐵飯碗。1992年,我如愿地考上了宜賓市一中第一屆高師預科班。要知道,當時的高師預科班的錄取分數線比師范的錄取分數線高了整整20分,本來是有機會考取師范大學的,但是1995年的高考,我發揮不夠好,名落孫山。盡管未能圓大學夢,但是高師預科班的學員本來就相當于師范生,即使沒有考上大學,也不會影響我當小學老師。1995年下半年,經過短暫的崗前培訓后,我被分配到金坪中心校金堂校區工作,正式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盡管剛參加工作時,我的月工資才500多元,但有了這份穩定的收入,我的個人生活就不用發愁了。有了穩定的工作,個人的事情很快就提上了議事日程。1996年,我就與鎮內紹光校區的一名女老師有了共同語言,日久生情,1998年我們就登記結婚了。可是命運多舛,妻子在1999年生育長女時,因產后大出血,送宜賓二醫院救治無效死亡。妻子去世了,還留下嗷嗷待哺的女兒,生活確實給了我一個當頭痛擊。
可是我并沒有被困難擊倒,相反,我在與孩子們的教育教學工作中,找到了生活意義和人生的價值,我慢慢地放心沉痛的心情,全身心投入到了教育事業中去。剛參加工作的我,雖然業務能力不強,但干勁卻很足,敢于勇挑重擔。在金堂校區工作的6年時間里,我扎根教學一線,從基層工作干起,先后擔任該校區的班主任、少先隊大隊輔導員、教導助理、教導主任等工作,逐漸積累了不少有用的工作經驗,教育教學能力也得到較大提升。因工作出色,成績突出,2001年我被調到民強校區擔任校長。在民強校區擔任校長的兩年時間里,我為該校區積極謀劃,修建好了食堂,硬化了操場,打造了良好的育人氛圍,提升了學校的教育教學成績。2003年,我通過全鎮中層干部崗位競聘來到金坪中心校工作,先后擔任中心校副教導主任、教導主任、辦公室主任等職務。
努力工作的同時,我不光鍛煉了自己的管理能力,讓自己成為了一名鄉鎮中心校的中層干部,還有更多的喜事接踵而至。2000年,經人介紹,我認識了現任妻子;我們于次年結婚,2002年我有了我的第二個女兒;就在這一年,我還光榮的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為8000多萬黨員的一份子。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一轉眼,我的兩個女兒都長大了,她們是我的驕傲!我讓她們在我自己任教的金坪中心校讀完小學,因為這所學校有我傾注的所有的愛。她們在宜賓市四中念完了中學后,都成功地考上了一本大學。
大女兒不負眾望,在2017年如愿考上了四川師范大學,圓了我們家里的第一個大學夢。在校期間,她積極進取,除了各科學習成績優秀外,還擔任學院團委副書記,并利用假期帶領大學生志愿者們去貴州習水、四川宜賓等地支教,受到廣泛好評。去年,她也跟隨我的步伐,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并取得了中學教師資格證。好事接踵而至,2021年,她又考研成功,現在已經成為四川師范大學心理系的一名碩士研究生了。
小女兒也不甘示弱,2020年高考,她也發揮不錯,考上了成都大學。小女兒也和姐姐一樣,學習努力,積極向上,目前已經成為學院學生會的組織部長。她已成為了入黨積極分子,正積極地向黨組織靠攏。
教育事業是我父親一生的事業,也必將成為我一生的事業。教育事業促進了我的發展,讓我從一個農村娃變成了一個知識分子。教育成就了我,也成就了我的兩個女兒。我跟她們說,大學不是學習的終點,只有學好知識、練好本領,將來才能在更大的舞臺立足,才能為教育事業的發展出力,才能更好地報效黨和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