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時期高質量數字閱讀服務體系建設探析

毛文思?王飚

【摘要】數字技術改變了信息內容傳播方式，使得數字閱讀蔚然成風。數字閱讀成為人們獲取文化知識的重要途徑，在提高國民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中發揮重要作用，構建高質量閱讀服務體系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健全的閱讀服務體系應包括健全的政策制度體系，優質豐富的閱讀內容供給，精準精細的閱讀服務，健全的數字閱讀公共服務設施，科學的閱讀推廣推介機制等。文章全面總結數字閱讀服務體系的發展狀況，立足于“十四五”時期數字閱讀的新要求新形勢，探討建設高質量數字閱讀服務體系的主要方向。

【關? 鍵? 詞】數字閱讀;服務;高質量;公共服務

【作者單位】毛文思，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王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

【中圖分類號】G237.9【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08.004

截至2022年，全民閱讀連續九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這表明全民閱讀已成為國家文化戰略，在國民文化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提升中發揮重要作用。近年來，數字技術日新月異，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成為信息流通的重要渠道，內容新形態、新渠道、新業態不斷涌現，數字閱讀已成為大眾學習文化知識和填補空閑時間的重要方式。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第十九次國民閱讀調查結果顯示，當前，我國國民包括網絡閱讀、手機閱讀等在內的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接近80%[1]。數字閱讀已然成為推動全民閱讀、構建學習型社會的重要力量。在我國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加快奮進的新歷史階段，數字閱讀發展需要達到更高要求。業界需要加快構建高質量數字閱讀服務體系，優化供給鏈、價值鏈，推動數字閱讀提質增效。

一、“十三五”時期數字閱讀服務體系建設情況

數字閱讀兼具事業和產業雙重屬性，不僅是我國文化發展壯大的重要力量，而且在提高國民文化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方面肩負著重要責任。“十三五”時期，在國家和有關部門的大力推動引導下，由政府主導，社會力量參與的數字閱讀服務體系逐步構建，在多方面取得了長足進步。

1.行業頂層設計日益完善

行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離不開頂層設計的有益引導。近年來，國家大力推進書香社會建設，政府管理部門大力推進全民閱讀，出臺多項政策舉措。數字閱讀作為全民閱讀的重要抓手，在其中占據重要分量。頂層設計日益完善，為數字閱讀健康發展提供了重要保障。2020年10月，中央宣傳部印發的《關于促進全民閱讀工作的意見》，是促進全民閱讀的綱領性文件。文件將提高數字化閱讀質量和水平作為促進全民閱讀工作的重點任務之一，在加大優質內容的網上供給力度、鼓勵建立全民閱讀數字推廣平臺和公共服務平臺、發展數字閱報欄（屏）等方面作出具體部署。11月，文化和旅游部《關于推動數字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出臺，提出“加強原創能力建設，創造更多既能滿足人民文化需求、又能增強人民精神力量的數字文化產品……加強文化消費大數據分析運用，促進供需調配和精準對接……發展基于知識傳播、經驗分享的創新平臺”等，這些內容與數字閱讀息息相關。《“十四五” 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規劃》將全民閱讀作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重要著力點，提出“主動適應公眾閱讀習慣和媒介傳播方式變化，通過新媒體廣泛開展在線閱讀推廣活動……以全民閱讀和全民藝術普及為建設方向，不斷豐富數字資源總量，創新數字資源樣態，提升數字資源建設質量，打造全民閱讀和全民藝術普及資源庫群”等。2021年9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出臺《關于加強網絡文明建設的意見》，指明了網絡文明的總體要求，并從加強網絡空間思想引領、加強網絡空間文化培育、加強網絡空間道德建設、加強網絡空間行為規范、加強網絡空間生態治理、加強網絡空間文明創建等方面明確了網絡文明建設的具體要求。數字閱讀是網絡文明建設重要的著力點，《關于加強網絡文明建設的意見》的出臺為數字閱讀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依循與更高標準。此外，近年來，國家圍繞網絡文學等重點數字閱讀領域，出臺《關于進一步加強網絡文學出版管理的通知》等規范性文件，引導行業高質量發展。

2.數字閱讀內容供給規模質量顯著提升

伴隨數字經濟的迅猛發展，數字閱讀也實現了快速發展。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2021年度中國數字閱讀報告》顯示，2021年我國數字閱讀營收規模已突破400億元，達到415.7億元[2]。在政府部門的有力引導下和人們日益提高的文化審美要求等因素影響下，數字閱讀的精品意識不斷提升，其在加大優質內容供給，滿足人們多層次多元化精神文化需求，提供便利化、快捷化文化服務的同時，在價值引領方面的作用也日益凸顯。數字閱讀在主題出版和重大主題宣傳中擔負的責任日益重要，越來越多的主題出版通過電子書、有聲讀物等數字化方式實現了立體化呈現和多渠道傳播。數據顯示，2021年重點主題閱讀類作品數量約9.8萬種，年閱讀數量超過110億次。近年來，主管部門深入實施“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主題出版在入選項目中的比重很大。學習強國APP不僅成為黨員干部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核心內容的學習平臺，也成為各行業、各領域知識匯聚的資源平臺。數字閱讀平臺逐漸成為相關主題主線宣傳的先鋒隊和主力軍，積極配合重大事件、重要時間節點等主題宣傳設置相關專題專欄。

值得一提的是，作為大眾閱讀的重要領域，近年來，在有關部門的積極引導下，現實題材成為網絡文學的重要題材類型，頭部平臺紛紛加強現實題材儲備，并通過征文比賽等方式激勵引導網絡作者加強現實題材創作。特別是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以來，許多作者積極關照現實，推出了一批抗疫、醫療題材的網絡文學作品。可以看到，網絡文學逐漸走出架空、虛幻的藩籬，扎根現實土壤，書寫時代精神，并作為IP源頭，以有聲讀物、影視等方式得到了更大范圍的傳播。數字閱讀在弘揚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革命歷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方面發揮了日益重要的作用，已成為凝聚人民精神力量的重要方式。

3.技術驅動數字閱讀供給服務創新升級

近年來，技術日新月異，給人們的閱讀方式帶來深遠影響，催生了多元化的閱讀新形態、新模式，也激發了多元化的閱讀需求。手機成為我國國民接觸最多的閱讀媒介，人均每天手機接觸時長超過100分鐘。融媒體技術的發展，涌現有聲書、融媒體電子書、交互式電子書等數字閱讀新形態，數字閱讀方式日益多元。值得一提的是，有聲閱讀的強陪伴性，滿足人們在出行、通勤、等候、睡前等各個場景獲取信息的需求，成為數字閱讀新風尚。有聲閱讀讓閱讀實現從“紙讀”“屏讀”到“聽讀”的轉變，進一步破除閱讀障礙，延伸了閱讀的概念。目前，我國已有三成以上的成年國民養成了聽書的習慣。2021年，有聲閱讀營收規模已達到85億元。

與此同時，車載網、物聯網的發展，智能音箱等各類智能終端設備的出現與普及，極大地拓展了數字閱讀場景。可以看到，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技術為數字閱讀發展提供更好的技術支持，在數字閱讀的生產與傳播各個環節得到日益廣泛的應用，加速推進數字閱讀的內容生產方式、傳播方式和服務模式的創新升級。數字閱讀場景的不斷拓展，推動數字閱讀邁向個性化、智能化、立體化。當前，數字閱讀內容和服務更加注重滿足讀者差異化、個性化的需求，基于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的算法推薦成為數字閱讀平臺的標準化配置，實現數字閱讀精準化供給。同時，虛擬/增強現實技術在數字閱讀領域的應用日益普及深入，特別是其與科普、少兒繪本等內容的結合，讓數字閱讀內容以生動化、立體化方式呈現，打造交互式、沉浸式閱讀場景，為讀者帶來更為豐富、多維的數字閱讀體驗。

4.覆蓋城鄉的數字閱讀基礎設施建設逐漸完備

“十三五”時期，各地圍繞書香社會建設，順應數字時代信息傳播新需求，大力推進數字公共文化設施建設。一方面，數字農家書屋建設進程加快。農家書屋是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陣地。2019年2月，《農家書屋深化改革創新提升服務效能實施方案》出臺，明確提出開展農家書屋數字化建設，增加數字化閱讀產品和服務供給。各地通過升級軟硬件設施、搭建數字平臺、創新運營模式，加快推進數字農家書屋建設。據不完全統計，全國各地進行數字化建設或改造的農家書屋已超過12萬家，提供的數字閱讀內容多達百萬種，數字農家書屋在培育鄉風文明新風尚，滿足群眾文化新需求，助力鄉村振興戰略中發揮了積極作用，有效填補了鄉村知識文化鴻溝。特別是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常態化形勢下，各地數字農家書屋與融媒體渠道平臺配合，向億萬農民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和防疫知識，充分發揮農村文化陣地作用。另一方面，數字化閱讀基礎設施建設進程加快。電子閱報欄和閱書屏已遍及機關單位、學校、社區、商場等各個場所，人機交互等功能不斷優化升級，圖書館、實體書店、文化體驗中心等文化場館紛紛設置有聲閱讀墻、有聲圖書館等數字閱讀設施，打造數字閱讀新場景，豐富文化消費新體驗。

二、新時期數字閱讀服務體系建設新要求

“十四五”時期是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之后，乘勢而上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的第一個五年。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業界要把讓廣大人民群眾擁有更加優質更為豐富的精神文化生活作為數字閱讀高質量發展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提升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習近平總書記在向2021年世界互聯網大會烏鎮峰會致賀信時強調，“讓數字文明造福各國人民，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步入新歷史階段，數字閱讀作為數字文明、數字社會、數字中國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承擔著更加重要的使命任務。

1.打造意識形態陣地成為數字閱讀的重中之重

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快速發展，網絡文學、有聲讀物、知識服務等新平臺不斷涌現，微博微信、短視頻、網絡直播等新媒體發展勢頭迅猛，讓文化輿論得到極大豐富，各種思想文化相互激蕩碰撞。網絡領域意識形態陣地關乎國家治理能力，也是網絡強國建設的重要根基。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從維護國家政治安全、文化安全、意識形態安全的高度，加強網絡內容建設，使全媒體傳播在法治軌道上運行。步入新發展階段，平臺經濟加快發展，各類新媒體、新平臺涌現，網絡意識形態陣地建設的重要性和緊迫性更加凸顯。數字閱讀是網絡文明建設的重要方面，也是網絡意識形態的重要陣地，數字閱讀不僅要通過多元化、智能化的內容和服務，滿足人們豐富多元的精神文化需求，也要在弘揚主流價值、凝聚人民精神力量中展現積極作為。堅持正能量是總要求，管得住是硬道理，用得好是真本事。數字閱讀要提高政治站位，強化思想意識，著眼于網絡文明建設要求，圍繞思想引領、文化培育、道德建設、行為規范、生態治理、文明創建等方面，營造向上向善的數字閱讀風尚，打造網絡空間良好生態。這就要求數字閱讀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大力弘揚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擔當起培根鑄魂的使命任務。

2.數字閱讀高質量發展要以精品內容建設為根本基礎

無論閱讀的載體如何變化，人們獲取閱讀方式如何改變，都離不開內容這一根本。數字閱讀日益普及，不僅成為人們的主流閱讀方式，也成為宣傳思想的重要陣地和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構成。近年來，雖然數字閱讀供給質量有了顯著提升，但是從總體來看，質量高、口碑好、影響力大的數字閱讀供給仍然有限，部分領域有“高原”缺“高峰”的現象仍然明顯，加強內容創新和精品閱讀內容供給任務仍然艱巨。數字閱讀要充分發揮價值引領作用，為文化強國建設提供重要支撐。無論是數字閱讀應履行的社會責任層面，還是人們閱讀審美需求和精神追求層面，都對數字閱讀內容供給質量和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數字閱讀不僅要考慮缺不缺、夠不夠的問題，還要考慮好不好、精不精的問題。數字閱讀實現高質量發展，內容供給質量始終是重要基礎和前提。數字閱讀應自覺承擔起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緊緊把握精品生產傳播這一核心關鍵環節，真正發揮文化產品在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正面引導作用，努力打造更多有營養和有價值的精神食糧。

3.個性化、多元化需求要求提升數字閱讀服務專業性和精準性

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處于重要交匯期，以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為標志的數字經濟深刻影響人類生產生活方式、消費習慣乃至思維方式。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在某種程度上也加速了數字化變革，讓數字消費更加深入人心。技術和媒介迭代發展不斷豐富數字閱讀的產品形態和服務模式，也激發了更加多元化多層次的數字閱讀需求。普適化的閱讀內容服務只能保障人們的基本信息獲取需求，數字時代下讀者的個性化需求得以充分激發，且呈現多元多變態勢，其在不同場景、不同時間、不同地點都有不同的閱讀需求。特別是近年來，伴隨我國消費升級，“二次元經濟”“銀發經濟”“女性經濟”“兒童經濟”等新型群體經濟的興起標志著不同群體的需求被激發，促進市場日益細分，促使數字閱讀服務更加注重讀者差異化、個性化需求的滿足。過去以單一的性別、年齡、收入等指標對消費人群進行分類的方法已難以精準反映消費者的需求，業界需要進行更加精準的讀者畫像分析，以提供更加專業、精準的數字閱讀內容和服務。

三、“十四五”時期數字閱讀服務體系建設主要方向

2022年3月，中央網信辦、教育部、工業和信息化部、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聯合印發《2022年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工作要點》，提出要加大優質數字資源供給，拓展數字資源獲取渠道，推動數字資源開放共享，促進數字公共服務公平普及，提高全民網絡文明素養，強化全民數字道德倫理規范。該要點為下一階段數字閱讀服務體系建設指明了方向。

1.優化數字閱讀精品供給服務體系

進入新的歷史階段，數字閱讀成為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構建文明社會、文化強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因此，發展數字內容要始終把內容質量放在首位，持續加強數字閱讀內容建設，優化數字閱讀供給質量和服務水平，通過優質數字閱讀內容供給提升全民閱讀品質，讓人們在數字閱讀過程中不僅能進行快餐式、碎片化、淺層次的閱讀，而且能真正得到知識累積與沉淀，實現內心豐富與思想充盈。

一是要強化陣地意識、責任意識，始終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輿論導向、價值取向，加強對主題出版宣傳的參與力度，創新主題出版的出版形態，擴大主流思想輿論工作的覆蓋面，以數字閱讀將黨的聲音傳播得更深更廣。鼓勵網絡文學作者扎根現實土壤，謳歌黨、謳歌祖國、謳歌人民、謳歌英雄，展現黨的光輝歷程與偉大成就，彰顯祖國偉大成績，從革命文化中汲取養分，厚植紅色基因，充分發揮培根鑄魂、啟智增慧作用，打造更多思想精深、藝術精良、制作精良的數字閱讀精品佳作。

二是鼓勵網絡文學企業提高優質內容資源的整合運用能力，運用先進技術手段，豐富數字閱讀內容呈現，采用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式，讓優質內容更具有感染力、吸引力，在數字環境下為讀者提供更多開啟深度閱讀的選擇。

三是提高數字閱讀內容供給的專業化水平，關注不同群體的閱讀需求。針對黨員干部、學生、通勤人員等群體，加強分眾化精品閱讀內容供給，特別是要加強未成年人、老年人、農民、少數民族、視聽障礙等特殊群體的數字閱讀供給數量和質量。即將生效的《關于為盲人、視力障礙者或其他印刷品閱讀障礙者獲得已出版作品提供便利的馬拉喀什條約》為視聽閱讀障礙者帶來福音，屆時，相關單位應加快建立健全配套政策規范，推進該條約落地實施，加強無障礙格式版數字閱讀內容的規范使用與制作供給。

2.加快數字閱讀公共基礎設施優化升級

相關單位應立足于提高全民數字素養和技能，著眼于促進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把握國家大力推進新基建的重要戰略機遇，進一步完善數字閱讀基礎設施和服務體系。

一方面，加快推進數字閱讀公共基礎設施的建設與升級改造。如將數字閱讀公共基礎設施建設與智慧城市、數字社會建設相結合，打造智慧圖書館、數字文化體驗中心、智慧書店等新型文化空間，營造更加豐富、智慧的數字閱讀場景。與此同時，加強面向未成年人、少數民族、視聽障礙者等特殊群體的數字閱讀服務設施建設，讓更加便利、智慧、豐富的數字閱讀服務普惠更多群眾，提升人民群眾的獲得感、滿足感和幸福感。著眼于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助力鄉村振興，推進農家書屋數字化建設，提升數字農家書屋閱讀服務供給的精準度和有效性，進一步消除城鄉數字鴻溝和精神文化生活差距。

另一方面，鼓勵全國各地及行業領軍企業搭建內容豐富、方便快捷、功能強大、惠及全國且有地方鮮明特色的數字閱讀公共服務平臺，構建基于移動互聯網、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集服務、管理、運營服務、宣傳推廣于一體，互聯互通、開放共享的數字閱讀服務體系[3]，提高數字閱讀服務智能化供給水平，營造智慧閱讀新生態[4]。政府在加大投入力度的同時，也應鼓勵社會力量積極踐行社會責任，主動參與數字閱讀公共服務設施建設。

3.強化數字閱讀推廣示范效應

閱讀推廣對營造良好的閱讀環境至關重要。推進全民閱讀工作，要充分運用好網絡陣地，發揮數字閱讀傳播文明、引導輿論的作用，通過加強數字閱讀推廣示范與科學引導，優化數字閱讀推介引導機制，不斷提升人民群眾的數字閱讀水平，推動數字閱讀由淺入深。

一是要強化數字閱讀指導與推廣的針對性。面向黨員干部、未成年人、老年人、通勤人員、邊遠地區、少數民族等不同群體，圍繞干部職工閱讀、青年閱讀、家庭閱讀、校園閱讀、健康閱讀、科普知識閱讀、鄉村振興閱讀等不同層面閱讀需求，數字出版企業應開展專業性的數字閱讀指導服務，提高閱讀推廣的實效性。特別是要站在培養時代新人的高度，加強未成年人數字閱讀指導推介，健全家庭、學校與社會共育模式，營造有利于未成年人養成良好閱讀習慣的輿論氛圍和社會環境。

二是健全數字閱讀推廣引導體系。相關部門應圍繞重大歷史事件、重要歷史節點、重要日期和主題主線做好宣傳思想工作。如充分發揮數字閱讀大會等重要會議、論壇的平臺效應，利用好“世界讀書日”等重要節日，圍繞數字閱讀舉辦讀書節、閱讀季、閱讀月等活動，通過舉辦全國性的數字閱讀論壇，推選形象積極健康、有時代朝氣的數字閱讀推廣人，設置專題專欄，擴大數字閱讀影響;強化出版單位、數字閱讀平臺、實體書店、圖書館等機構在閱讀引導中的主力軍作用，充分用好主流媒體、網絡讀書會、網絡知識社區、微博、微信及短視頻等新媒體平臺，構建線上線下有機融合的數字閱讀推廣機制[5];配合全民閱讀“八進”要求，面向不同受眾群體，策劃組織形式多樣的閱讀推廣活動，擴大活動的影響力和覆蓋面，提升實效性。

三是加強扶優評優推優工作，舉辦區域性、全國性，有公信力、影響力、權威性、專業性的數字閱讀作品、作者、平臺機構等推優評獎活動。

四是提高數字閱讀平臺算法治理能力，使網絡文學、動漫、知識服務等數字閱讀服務平臺充分發揮自身在閱讀引領的積極作用，進一步加強對平臺各類排行榜單管理，建立算法推送和人工篩選相結合的內容推介機制。

五是充分利用國際論壇、學術期刊等平臺，加強我國數字閱讀作品、品牌的宣傳推廣，提高我國數字閱讀的國際影響力，讓數字閱讀助力國際文化交流與文明互鑒，提升世界對中國文化的認同感，堅定文化自信。

4.健全數字閱讀服務保障長效機制

推進數字閱讀高質量發展，是一項持久性、系統性工作，業界需要建立長效的數字閱讀保障機制，讓數字閱讀真正惠及百姓，在提高人民群眾文化素養，提高社會文明程度，建設文化強國中充分發揮作用。

一是健全相關政策制度，強化行業管理及引導。相關管理部門應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網絡文明建設的意見》等文件為依循，健全數字閱讀及相關領域的政策制度體系，加快指導意見及相關管理辦法的研制修訂。

二是要推進數字閱讀標準體系建設，推進行業專業化、規范化、標準化發展，圍繞數字閱讀的重點領域、重點環節，建立健全相關標準。如重點圍繞網絡文學、網絡動漫、有聲讀物、知識服務、數字教材及課程、兒童出版等領域，開展數字閱讀內容質量管理審核標準研究，開展數字閱讀分類分級標準研究;圍繞數字閱讀供給主體，開展數字閱讀平臺、數字圖書館等相關標準研究或修訂工作，推動數字閱讀公共服務提質增效;圍繞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區塊鏈、虛擬/增強現實等技術在數字閱讀領域應用，開展閱讀智能終端設備、數字閱讀存儲格式、數字閱讀沉浸式場景等相關標準的研究。

三是加強統籌協調、資源優化配置，充分發揮行業組織的橋梁紐帶作用，整合數字閱讀平臺企業、公共服務機構、用戶讀者等各方力量，匯聚推動數字閱讀高質量發展的社會共識，凝聚協同推進數字閱讀高質量發展合力[6]。

四是推進行業智庫建設。相關部門應集結數字閱讀企業、研究機構、高校，圍繞數字閱讀發展重點領域、關鍵環節、核心問題及前沿趨勢等方面，開展相關課題研究或數字閱讀指數研究，將數字閱讀指數納入文明城市指標體系、數字社會、文化強國指標體系中，讓數字閱讀與文化強國、智慧城市、數字社會、數字中國建設有機融合。此外，進一步加強國際交流，借鑒汲取海外數字閱讀在管理機制、發展模式等方面的先進經驗。

數字閱讀的發展不僅為人們文化獲取帶來極大便利，也與書香社會、文化強國建設休戚相關。隨著社會數字化進程不斷加快，數字閱讀需求日益旺盛，前景廣闊。在文化強國目標指引下，數字閱讀要加快實現從“量變”到“質變”的跨越，加快構建高質量數字閱讀服務體系建設，以更優質的內容供給、更智能便捷的服務、更完備的配套設施與更健全的機制保障，推動數字閱讀在促進共同富裕、堅定文化自信中發揮重要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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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吳建中. 思想者|吳建中：建設智慧圖書館，我們準備好了嗎？[EB/OL].（2021-11-28）[20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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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戴慧. 驅動實現全民閱讀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J]. 文化產業，2021（35）：127-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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