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斐 董一冰

任弼時
保密工作的開展伴隨著中國共產黨從小到大、由弱至強的發展軌跡,貫穿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全部歷程。任弼時作為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的主要領導人之一,長期指導黨團組織在反動勢力統治區開展保密工作,積極探索公開工作與秘密工作的關系,推動黨領導下的群眾運動逐步走向復蘇,對黨的機要工作隊伍培養和保密制度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為黨的保密工作開展作出了突出貢獻。
1925年1月26日,共青團三大在上海召開。此次大會確定了團中央局由張太雷、任弼時、惲代英、賀昌、張秋人五人組成。張太雷任總書記,任弼時任組織部主任。此時,北洋軍閥統治下的反動當局嚴酷鎮壓革命運動,共青團的許多工作很大程度上還處于秘密環境下。開展秘密工作必須重視的一個重要方面是涉密資料的管理與保存。任弼時高度重視這一點,對涉密資料的保管工作制定了嚴格的規定。

《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第三次大會決議案及宣言》
1925年3月11日,任弼時與張太雷共同簽發了共青團中央通告(第二十六號),對秘書、檔案、日常組織工作的手續作出具體規定,要求切實整頓。3月20日,任弼時與張太雷再次簽發了共青團中央關于保密問題的通告(第三十二號),通告指出:“現值反動時期,必須注意秘密工作”。針對文件、刊物、住址等涉及組織機密的資料信息,“務須格外謹慎”,防止受到敵人追蹤;對于各地機關的通信地點有存在風險的情況,要求盡快更換安全地點;在向中央局匯報情況時應注意“來信所用各種名詞,均用譯號代替”,防止機密信息被敵方所得。這些規定有力保障了涉密資料的安全性,使團組織工作得以在規范有序中秘密安全地開展。
1925年5月30日,五卅運動在上海爆發,隨即便席卷全國,掀起了全國性的反帝愛國熱潮,但反動勢力的反撲也很快隨之而來。6月底,在帝國主義和軍閥勾結下,上海的斗爭形勢發生了變化。奉系軍閥派兵進入上海,宣布全城戒嚴,禁止游行示威和罷工,并占據了工會機關。隨著敵人的壓迫愈來愈緊,任弼時預感到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應當未雨綢繆,轉變斗爭方式,減少團組織的損失。
1925年7月21日,共青團中央局會議決定由任弼時任總書記兼組織部主任。任弼時通過分析敵我力量對比,清晰地認識到開展秘密工作是團組織得以存續的必要方法。8月19日,共青團中央發出通告(第七十三號):“我們[的]敵人是有武裝的,他們立時可以封禁、捕捉、屠殺我們。因此,在取得政權以前,無論何時何地都有秘密組織的必要”。但他同時也強調,“進行秘密工作不是要縮小工作范圍,更不是停止活動”,而是要在保證組織安全的前提下采取更為審慎的方式方法完成黨的任務安排。
任弼時認為組織成員在秘密工作的環境下應當盡可能減少接觸,需要進行指示傳達時也要謹慎精簡、安全高效地完成。“盡可能不在執行機關內召開會議,無重要事務減少和機關的接觸”,避免引起敵人注意導致機關地點暴露在敵方視線之中。此外,信件、便箋等書面指示固然細致清晰,但也容易留下可尋蹤跡,口頭傳達則更為隱秘、便捷。因此“上級對下級的指示以口頭傳達為妥,減少文字來往”。
1925年9月18日,上海總工會被奉軍解散,革命斗爭被迫徹底轉入地下。為保護團組織安全,任弼時特別指示要增強組織工作的保密性,并強調涉密資料的管理工作要專人專辦。1925年11月18日,共青團中央發出加強保密技術的通告(第一〇八號),要求各級組織擬定保密“技術工作計劃”,根據組織大小指定負責人,“組織較小之處,可由干事或委員兼任;組織較大之地方或區委會,應有技術書記”,對各機關的涉密資料酌情進行保管、毀棄或轉移,最大限度地保守組織機密。
國民大革命失敗后,國內革命形勢發生劇變,由于未能及時作出適應環境的轉變,導致“黨組織曾遭幾次重大的破壞”,損失嚴重。1928年4月,國內正籠罩在白色恐怖的濃濃陰霾之下,黨的活動受到極大限制,計劃在莫斯科召開的中共六大也在緊張的籌備中。在這樣嚴峻復雜的環境下,任弼時臨危受命,留守國內主持中央日常工作。
面對時局的變換和愈發嚴峻的革命形勢,任弼時從黨外黨內兩方面分析黨組織遭受重創的原因。一方面,“反動統治向我們猛烈的進攻”是造成黨組織受損的外部因素;但另一方面,黨的組織結構、黨內部分同志的自身素質等內部因素也存在很大的問題。最后他得出結論“本黨組織不適用于秘密工作的環境,以及黨內同志的反動告密,實為破壞的重大關鍵”。任弼時深刻地認識到黨內產生這些問題的根源在于:黨組織“沒有能按照環境的轉變而有新的改造,大多數還是依著國共合作時代的舊方式去應付秘密環境下的新工作”,這樣勢必導致不良結果的產生,甚至危及黨的存續發展。其產生的主要現象就是:“(一)沒有健全的支部組織,所以不能領導群眾的斗爭;(二)沒有注意秘密工作的技術,極容易被敵人探悉。”為了扭轉這一不利局面,任弼時把解決“黨的組織問題”作為工作調整的重點。1928年5月18日,任弼時發布了《中央通告第四十九號》,他在這份通告中明確指出,“嚴重的白色恐怖之下,黨必須有更嚴密的組織”,并根據黨這一段時間來取得的經驗教訓,在組織結構和組織工作上提出了一系列規定要求。
在組織結構方面,任弼時高度重視黨支部的基礎性意義,強調“務必堅決地采用適當的組織形式保持黨的組織與干部,鞏固下層組織基礎—支部”,并規定“以后凡超過五人以上的支部,必須按職業或工作部門分成支分部”,且“每一支分部的同志不必知道其他支分部的同志”,即使一部分支部遭受了打擊,黨組織也不至于遭到徹底破壞,從而增強了黨的生命力,使黨的組織在困苦的環境下得以存續。同時,任弼時還十分重視黨員素質的培養。他認為,每個黨員作為黨組織的基本構成要素“必須編入支部”,承擔黨組織的工作責任,遵守黨的紀律原則,且應當具備某一具體工作,“成為群眾中積極活動的分子”。“不遵守或是故意違犯這些條件的分子應當驅逐出黨”“對于違反決議抗命不行的同志應嚴格執行紀律加以制裁”。這種嚴厲的要求體現了任弼時對待紀律執行的堅定態度,也只有這樣才能使黨的組織真正嚴密起來,使黨組織在高壓環境下持續推進秘密工作。

在白色恐怖下化裝掩護身份工作的任弼時
在組織工作方面,任弼時也作出了相應規定。首先,他要求支部書記和干事會設置候補人選,作為緊急事態下的應急準備,以保證機關遭受破壞時組織工作仍能繼續運行。在割據區域的黨組織,也應盡量保持謹慎態度,保留一部分秘密機關和負責同志,以防意外的發生。其次,任弼時強調“開會時務須特別注意秘密技術”,防止敵人竊聽、追蹤,威脅整個組織的安全。此外“除指定收藏文件之機關外,其他機關與負責同志居住處所不應儲藏文件,無論任何機關不應保存同志名單與地址”。既保證組織機密文件得到嚴密管理,降低了泄密風險,也使從事秘密工作的機要人員得到了安全保護。最后,任弼時深刻認識到“黨的秘密工作只有能使黨領導廣大群眾斗爭時才有意義”。他在《中央通告第四十七號》中指出,“秘密工作之意義不是縮小黨的活動范圍,脫離群眾去求黨的安全,隱密黨的政治主張”,如果為了確保絕對安全而過分追求秘密活動,就會逐漸與群眾脫離,難以取得群眾的信任,也無法有效地調動起群眾的力量。黨的各級支部必須“利用一切公開及半公開的機會去團結工農群眾”,不斷擴大黨的影響。因此,任弼時把秘密工作環境下黨組織的最重要任務歸結為:“運用公開機會去團結廣大群眾”。這樣才能在需要發動群眾時更好地凝聚力量,在需要保存實力時更好地實現自我防護。這些規定使黨的組織結構和組織工作制度日趨完備,幫助黨組織快速適應了秘密工作環境,黨組織的自身安全也得到了極大保障。
1929年1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改組中共江蘇省委。不久后,任弼時被任命為江蘇省委宣傳部長。任弼時主持省委宣傳工作后,首要任務是深入宣傳六大的政治路線和斗爭策略,激發群眾的斗爭熱情,指導群眾斗爭。為此他主抓了革命報刊的出版發行工作。創辦了《白話日報》《教育周刊》《每日新聞》三種報刊,分別以工人群眾、各支部、省委機關為主要受眾對象,在宣傳黨的思想、指導支部工作,介紹斗爭經驗等方面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其中《白話日報》因面向公眾揭露反動派的種種陰謀而被屢屢查封,歷經多次改名,如“上海報”“天聲”“晨光”“滬江日報”等,后采取秘密出版的方式,通過黨的組織系統發放到工人手中。
6月底,任弼時出席了黨的六屆二中全會。全會肯定了江蘇省委“在組織上把秘密的黨組織和公開的群眾組織結合起來,盡可能采用公開名義組織群眾斗爭”的做法,并在《政治決議案》中指出,“要加強黨的秘密工作,使公開工作與秘密工作親密地聯系起來”。須知一個秘密的革命政黨,想要在群眾中樹立它的政治領導作用,必須使其政治主張深入廣大群眾。這決定了黨的一切工作都要緊緊依靠群眾。任弼時在理順公開工作與秘密工作二者關系的同時,更看重如何利用公開的、半公開的,合法的、非合法的機會來加強中國共產黨在群眾中的威信和影響,以此實現黨的政治主張。
1929年7月,任弼時在《教育周刊》第二期發表的《爭取公開機會的意義與教訓》一文中表示,在群眾革命熱情日漸高漲的形勢下,正是黨為廣大群眾指引正確方向,擴大黨對群眾影響力的好時機。如果黨的工作僅限于“狹隘的秘密路線”,必然趕不上群眾的需要。因此,黨必須把握時機,積極“調動指揮廣大群眾的行動”“把公開工作和秘密工作結合起來,善于運用公開半公開機會,去擴大自己的影響”。在這樣的情況下,任弼時認真籌備了組建“上海工會聯合會”(簡稱“工聯會”)和“上海反帝大同盟”兩個公開性群眾組織的工作計劃,力求充分利用公開的機會來擴大宣傳,以實現盡可能發動更多群眾的目標。
1929年6月17日,任弼時在參與討論“工聯會”工作大綱時提出,“‘工聯會應爭取在下層群眾中公開活動”,密切聯系各工會群眾并指導群眾斗爭。7月4日,江蘇省委常委會議通過了任弼時起草的《關于上海反帝大同盟工作大綱》。大綱規定,同盟的“一切工作都應當盡可能采取公開活動的方式”。據此,7月14日,同盟組織了一次公開性的露天反帝群眾大會。此次大會的召開極大鼓舞了廣大群眾的士氣,在擴大同盟影響力方面取得了顯著的效果。但由于工作部署上的不足和所處環境的壓力,仍有群眾宣傳力度不夠、群眾之間信息傳遞不暢等問題產生。7月22日,任弼時針對本次反帝群眾大會的意義和教訓作出總結,認為此次運動的主要缺點在于,各區在發動群眾過程中“多數還只是經過秘密路線,沒有能夠盡量利用公開工會或團體名義號召群眾參加”,缺乏公開性質的工作形式。使本次大會未能完全沖破秘密集會的桎梏,導致大會的影響力、發動群眾的廣泛性受到了限制。“工聯會”和反帝大同盟的組建和運動開展,使處在秘密環境下的黨組織密切了與群眾的聯系,也使公開性質的群眾斗爭在組織上有了依托,讓更多同志認識到,“只有使秘密工作和公開工作密切聯系起來,才能夠強固黨在群眾中的作用”。
1941年7月27日,政治局會議決定由任弼時擔任中共中央秘書長。不久后又將中央秘書處和書記處的業務工作機構合并,由任弼時統一領導。在延安協助毛澤東主持中央日常工作期間,任弼時充分認識到在機關內部運作的涉密工作對于中國共產黨革命事業的重要性。他把這些工作比作人身上的血管,“掌握了黨的生命”,一旦因工作失誤導致機密外泄,“會使我們的工作失敗”,“革命失敗”,使黨的革命事業陷入難以挽回的境地。對于從事機要工作的同志來說,高度涉密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對他們的審核和培養要有更高的要求。
1943年1月31日,中央書記處發出《中央關于審查機要人員的指示》,要求各根據地黨政軍負責同志“對全部機要人員從思想、歷史、工作等方面進行徹底審查,使每個機要人員能夠從政治、思想、工作上保障黨的機密”。隨著這項工作的展開,整個黨政軍機關得到了一次洗禮和凈化,保證了機要隊伍的純潔性,使中央內部的工作風貌煥然一新。
除此之外,任弼時還十分注重對機要人員素質的全面培養。1943年7月2日,任弼時在延安機要人員會議上發表演講,鄭重地說:“機要人員要具備下列品質:(一)對黨無限忠誠,嚴守秘密。(二)埋頭苦干,細致負責。(三)改進技術,精益求精。(四)努力學習,不甘落后。”既要堅定對黨忠誠的信念,又要不斷提升專業技能,還要在工作和學習上保持責任心和上進心,以此來激勵機要人員全方位提升個人素質。
任弼時不僅對機要人員的工作素養有著嚴格要求,還特別看重他們的意志力和對黨的忠誠性。在延安整風運動中,任弼時曾向同志們講道:“不管是在秘密環境中工作也好,在根據地建設的環境中也好”,都要抱有堅定的階級立場,“堅決勇敢犧牲個人利益,必要時甚至為了黨的利益而犧牲了個人的生命”,這就是無產階級黨性所應有的表現。只有不斷提高機要人員的黨性修養,才能使之在各種復雜環境中不退卻、不變色,最終克服重重困難,完成黨的任務。周子健在《憶弼時同志領導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的斗爭》中回憶道:“遵照中央和任弼時同志的指示精神,辦事處始終注意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經常進行階級斗爭教育,保密教育”。反復提醒辦事處同志們要“提高警惕,堅持斗爭,注意保密,堅持革命的氣節”。這大大增強了他們的精神斗志,同志們一致在內心立下誓言:“在任何情況下也要堅決保守黨的秘密”。
任弼時對機要人員自身素質、黨性修養、階級立場等方面的嚴格要求和悉心培養,鍛造出了一批專業素質過硬、精神意志堅定的機要工作隊伍,為保守黨的機密,推進革命事業作出了極大貢獻。
1943年5月15日,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發表了關于解散第三國際的決定。蔣介石趁此一邊大造反共輿論,要求中國共產黨“解散”,“取消邊區割據”,一邊密電胡宗南“閃擊延安,一舉攻占陜甘寧邊區”。國民黨頑固派在輿論上的咄咄逼人和在軍事上的接連調動引起了任弼時等黨中央領導的警覺,提前做出了應對措施。1943年7月6日,負責管理西安辦事處的任弼時致電周子健稱:“蔣、胡進攻邊區似具決心,西安辦事處應將一切機密文件即行銷毀,免遭查抄”。后來,中共中央通過召開示威大會,公開發表社論等方式,向國民黨當局施壓。雖然第三次反共高潮被打退,但任弼時已然看穿蔣介石的陰謀。他預言道:日本趕出中國后,中國內戰必起。

1943 年,任弼時在楊家嶺
1946年8月,國共談判陷于停頓,蔣介石調動起最大限度兵力向解放區發起全面進攻。1946年8月23日,任弼時在對周子健的電報中指示:“在戰爭范圍擴大的情況下,國方很可能襲擊以至封閉西辦。請作一切必要準備,秘密文件應毀去”,“準備應付一切可能到來的突然事變”。任弼時料敵先機地采取防范措施,確保了辦事處機密未被敵方查獲。不僅如此,他還指示西安辦事處及時準備“秘密收報機”,通過收聽延安黨務廣播臺的廣播進行聯絡,以保持在國共關系緊張時期西安辦事處與延安的穩定聯系。由于任弼時的一系列提前部署,直到1946年西安辦事處撤退,在電臺及與黨中央電訊聯絡上,沒有出現大的問題,完成了黨的任務。
1947年4月,胡宗南率部進入延安,后在瓦窯堡發現了幾箱書報刊物等文獻,這加大了黨中央對留存在敵占區文獻資料安全問題的重視。4月7日任弼時專門致電曹力如(時任中共中央西北局副秘書長、黨的后方委員會委員),特別強調:“在目前敵人亂竄情況下,請對安條嶺十五箱文件負絕對保管責任,在危急時徹底燒毀”,體現了他對涉密文件的看重和面對特殊情況時決意采取特殊措施的果斷,這批中央機密文件也因此未落敵手。
電報通訊是一項精密細致而又高度機密的工作,且時常需要面對敵方通訊干擾、電訊密碼保密等技術問題,因此更需要嚴密的制度支撐。1947年3月18日傍晚,中共中央離開延安,轉戰陜北。但中央與各地方之間卻難以保持迅捷的溝通,急需建立有效的聯絡機制,恢復中央與地方的聯絡。

中共七大前后的任弼時
1947年5月12日,任弼時在為中央軍委起草的給各中央局、中央分局、軍區負責人的電報中明確了電臺聯絡方法,即“在葉劍英、楊尚昆領導下在晉綏建立中央后方大臺,負責收轉中央與各地來往電報”。任弼時特別強調“批定等級要嚴格,注意緊縮電文”“注意分清使用密本”等。電文篇幅的縮減既可以減少收發難度,也可以在被截獲時有效地迷惑敵人,密本的使用同樣為我方機密訊息安上了一道“保險鎖”。這些規定大大提高了電臺通訊、指令傳達的執行效率和安全系數,使中央對各軍區的指揮可以更加安全高效地進行。1947年7月,任弼時協助周恩來在陜北靖邊縣小河村召集機要業務會議時,根據當時敵我電訊、密碼斗爭中的經驗教訓,認真研究制定了正確的密碼方針和通訊聯絡方案以及嚴格的保密制度。1947年9月底,任弼時和周恩來又召集相關部門負責同志開會,研究通信、機要、情報等秘密工作,著重就“通訊機要工作中密碼編制、使用、保管等問題”進行了商討,確定要嚴密把好密碼和電報從編制到銷毀的各個關口,做到每一環節無紕漏,嚴防敵人對我方電訊情報的監聽截獲。任弼時建立的電訊密碼保密制度大大提高了黨組織工作的保密層級,使黨的機密訊息得以安全傳輸,為解放戰爭時期的電訊斗爭奠定了勝利的基礎。
(責任編輯?崔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