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
摘要:目的 研究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評估肺動脈高壓嚴重程度。方法 隨機選取2020年10月~2021年10月醫院收治的60例通過右心導管診斷為肺動脈高壓的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參照肺動脈高壓診斷的標準依次為輕度肺動脈高壓組、中度肺動脈高壓組和重度肺動脈高壓組。觀測心電圖與超聲心動圖相關指標,采用統計學方法進行分析。結果 三組患者研究對象在年齡、性別、收縮壓、體重等方面的指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重度肺動脈高壓組心功能相關指標高于中度肺動脈高壓組與輕度肺動脈高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超聲心動圖的相關指標和mPAP存在正相關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心電圖相關測試指標和mPAP呈正相關,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 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可以非常有效地評估肺動脈高壓的嚴重程度,具有較高的特異性和靈敏度。
關鍵詞:心電圖;超聲心動圖;肺動脈高壓;靈敏度;特異性
現階段,肺動脈高壓已經成為了我們國家臨床常見的一種病癥,是致使中青年發病與死亡的一個重要原因[1]。肺動脈高壓是由多種內在和外在的肺血管疾病過程所引發,導致血液動力學發生改變,從而進一步改變了正常的肺血管調節機制。一般來說,肺動脈高壓早期通常沒有明顯的特異性癥狀體征,而當病情持續進展,能引起患者出現呼吸困難、虛弱、疲乏以及胸痛等臨床的癥狀,會嚴重影響患者生命的健康[2]。因此,研究評估肺動脈高壓嚴重程度的方法對患者來說至關重要。臨床發現,很大一部分肺動脈高壓患者的體征與癥狀不是特異性的,相關的一些癥狀表現可能有胸痛、陣發性的夜間呼吸困難、周圍性水腫等[3]。肺動脈高壓的診斷與評估方式有多種,如X光、超聲心動圖、心電圖、有創導管血管造影等。本文主要研究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評估肺動脈高壓嚴重程度的可靠性、特異性以及靈敏度,以便做出更為精準的治療。
1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20年10月~2021年10月醫院收治的60例通過右心導管診斷為肺動脈高壓的患者作為研究對象。根據受試者mPAP、心電圖和超聲心動圖結果以及臨床癥狀等,將患者分為輕度肺動脈高壓組(20人);中度肺動脈高壓組(20人);重度肺動脈高壓組(20人)。輕度肺動脈高壓組,男性10人,女性10人;年齡35~68 歲,平均(42.3±12.8)歲;身高151~182cm,平均(170.2±6.4)cm。中度肺動脈高壓組男性10人,女性10人;年齡38~62歲,平均(44.4±13.5)歲;身高150~178cm,平均(166.9±6.8)cm。重度肺動脈高壓組男性10人,女性10人;年齡46~70歲,平均(46.8±15.4)歲;身高151~181cm,平均(164.7±6.3)cm。三組患者的年齡、性別等一般資料進行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本研究經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
納入標準:明確診斷為Ⅰ組(動脈型)肺動脈高壓患者。
排除標準:(1)患有左心疾病的患者。(2)服用過能引起心電圖改變藥物的患者。(3)患有肺部疾病者,比如肺氣腫、肺心病及高原性肺病、肺纖維化導致的肺動脈高壓。(4)血栓反復脫落引起肺動脈栓塞以及肺動脈梗阻等造成的肺動脈高壓。(5)行右心導管置入術前已進行肺動脈高壓治療的患者。
1.2 方法
首先詳細記錄研究的三個組別患者的年齡、身高、體重、血壓、既往史、個人史和家族史等基本資料與相對應的指標。采用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檢查,超聲心動圖檢查儀器使用規格為DL-S100-A的超聲心動圖儀。取左臥側位,先行常規超聲檢查,觀察心臟不同切面的形態、結構等;再行M型超聲心動圖檢查,測量并記錄肺動脈收縮壓(PASP)、三尖瓣環平面收縮期偏移(TAPSE)、TAPSE/PASP和心包積液。心電圖檢查使用規格為mindray wato ex-65的心電圖儀,采用12導聯的心電圖檢查。
1.3 觀察指標
心電圖的觀察指標有心率、QT間期、PR間期以及RV1振幅、SV1振幅、RV5振幅、SV5振幅、PII振幅、PAVF振幅、PAVF時限和PIII時限。超聲心動圖的觀察指標有肺動脈收縮壓(PASP)、三尖瓣環平面收縮期偏移(TAPSE)、TAPSE/PASP和心包積液。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5.0統計分析軟件包進行統計處理,對計量資料進行正態分布及方差齊性檢驗,符合正態分布的數據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非正態分布的數據用中位數(P25,P75)表示;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比較,非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采用秩和檢驗比較。Sperman 相關分析分別評價超聲心動圖及心電圖指標與RHC數據間的相關性;受試者工作特征曲線(ROC曲線)評價超聲心動圖與心電圖指標對評估肺動脈高壓嚴重程度的靈敏度及特異性。設定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結果
2.1 超聲心動圖檢查結果
超聲心動圖的肺動脈收縮壓(PASP)、三尖瓣環平面收縮期偏移(TAPSE)、TAPSE/PASP和心包積液4項指標在三個組別之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中度肺動脈高壓組研究對象的肺動脈收縮壓和心包積液比例明顯高于輕度肺動脈高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重度肺動脈高壓組研究對象的肺動脈收縮壓和心包積液比例明顯高于中度肺動脈高壓組和輕度肺動脈高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中度肺動脈高壓組研究對象的三尖瓣環平面收縮期偏移, TAPSE /PASP 明顯低于輕度肺動脈高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重度肺動脈高壓組研究對象的三尖瓣環平面收縮期偏移,TAPSE /PASP 明顯低于中度肺動脈高壓組和輕度肺動脈高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2.2 心電圖檢查結果
除去心率、PR間期、RV1振幅和SV5振幅三組研究對象差異不顯著外,其余QT間期、SV1振幅、RV5振幅、PII振幅、PAVF振幅、PAVF時限和PIII時限等指標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中度肺動脈高壓組研究對象QT間期、SV1振幅、RV5振幅、PII振幅、PAVF振幅、PAVF時限和PIII時限明顯高于輕度肺動脈高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重度肺動脈高壓組研究對象QT間期、SV1振幅、RV5振幅、PII振幅、PAVF振幅、PAVF時限和PIII時限明顯高于中度肺動脈高壓組和輕度肺動脈高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3討論
心電圖在重度肺動脈高壓中更可能發現陽性結果,可能包括心電軸右偏斜、右束支傳導阻滯、QTc間期延長和QRS延長等。此外,心電圖的P波和QRS特征可反映右心室解剖和生理變化[4~8]。標準超聲心動圖是用于肺動脈高壓的出色篩查工具,如果超聲心動圖提示有肺動脈高壓跡象,則必須通過右心導管檢查(RHC)予以確認[9]。根據三尖瓣反流速度(TRV)計算肺動脈收縮壓(PASP)[10]。它是根據簡化的伯努利方程式計算得出的,其中考慮了右心房壓力(RAP)。下腔靜脈(IVC)直徑的呼吸變化有助于估計RAP,IVC直徑50%表示正常RAP,即0~5mmHg;而IVC直徑>21mm,可折疊性<50%則表示RAP在10~20mmHg之間較高[11~17]。本研究的相關結果表明了心電圖在肺動脈高壓的臨床診斷中具有一定的應用價值;但是也存在一些問題,主要是心電圖評估肺動脈高壓嚴重程度特異性以及靈敏度不高。而超聲心動圖在肺動脈高壓的臨床診斷中也具有一定的應用價值,但是在運用過程中,還是存在著TRV在技術上難以測量的部分,主要是患者有輕度三尖瓣關閉不全的癥狀,特別是嚴重三尖瓣關閉不全的肺動脈高壓患者存在TRV估值嚴重失真的情況。在心電圖和超聲心動圖對肺動脈高壓患者嚴重程度判斷都存在不足的情況之下,本文著重探討了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在評估肺動脈高壓嚴重程度中的可靠性,結果發現心電圖QT間期的AUC是0.67;超聲心動圖TAPSE/PASP的AUC為0.73;QT間期聯合TAPSE/PASP的AUC為0.84,上述P值均小于0.05。這表明了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能夠有效解決單一項檢查中的不足,進一步提升檢查的準確性。
綜上所述,心電圖QT間期聯合超聲心動圖TAPSE/PASP可以有效評估肺動脈高壓的嚴重程度,相比較單一檢查具有更高的特異性和靈敏度。
參考文獻
[1] 朱亮.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評估肺動脈高壓嚴重程度的研究[D].山東:青島大學,2021.
[2] 陳悅,劉蓉,董芝芝,等.超聲心動圖與心電圖診斷高血壓性心臟病的Meta分析[J]. 海南醫學,2021,32(3):387-393.
[3] 童惠平,李絨.心電圖和超聲心動圖聯合檢查在非瓣膜性房顫患者左房室血栓診斷中的臨床價值[J]. 陜西醫學雜志,2021,50(7):811-813,817.
[4] 陳秀穎.動態心電圖與超聲心動圖的診斷價值分析[J].繼續醫學教育,2021,35(1):68-70.
[5] 司兵兵.動態心電圖及超聲心動圖診斷冠心病無癥狀性心肌缺血的價值比較[J]. 中國醫藥指南,2021,19(2):63-64.
[6] 馬瑞芬.心電圖、超聲心動圖聯合心肌酶在小兒病毒性心肌炎中的應用價值探討[J]. 智慧健康,2021,7(11):64-66.
[7] 封香,賀利飛,田榮花. 超聲心動圖和心電圖診斷高血壓性心臟病意義比較觀察[J].健康大視野,2021(1):186.
[8] 陳敬霞,陸兆游,陳浩剛.超聲心動圖聯合心電圖對冠心病診斷的臨床意義[J]. 影像研究與醫學應用,2021,5(3):26-27,36.
[9] 張秋霞.動態心電圖與超聲心動圖在老年冠心病診斷中的效果對比[J].臨床醫學工程,2021,28(4):421-422.
[10] 李志勇,李星,何真,等.超聲心動圖聯合心電圖對高血壓心臟病的診斷價值[J].中國當代醫藥,2021,28(13):159-161,165.
[11] 劉首宏.超聲心動圖聯合動態心電圖檢查對急性心肌梗死診斷和預后評估的價值[J].中國醫療器械信息,2021,27(6):107-108.
[12] 許文靜.超聲心動圖與心電圖診斷高血壓性心臟病的臨床比較分析[J].健康之友,2021(5):59.
[13] 黃雪,林芳,龔志強.超聲心動圖與心電圖診斷肥厚型心肌病的效能評價[J].醫藥前沿,2021,11(28):12-14.
[14] 李醒良,代曉云,周淑貞.心電圖聯合超聲心動圖在風濕性心臟病中的臨床應用與分析[J].首都食品與醫藥,2021,28(1):8-9.
[15] 邱恒霞,顧宇,徐鶴,等.MRI與超聲心動圖、心電圖在心尖肥厚型心肌病患者診斷中的應用研究[J].中國現代醫生,2021,59(13):1-4.
[16] 薛越.運動負荷超聲心動圖(ESE)聯合運動心電圖(ExECG)診斷嚴重冠狀動脈病變價值研究[J].中國醫療器械信息,2021,27(19):61-62.
[17] 隆露萍,胡茜.心臟超聲心動圖聯合心電圖對提高心尖肥厚型心肌病患者臨床診斷準確性的影響[J].影像研究與醫學應用,2021,5(1):67-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