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因·理論·價值：習近平關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的三維探討

孫澤坤

關鍵詞：習近平;自我革命理論觀點;管黨治黨;興黨強黨

中圖分類號：D26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22）05 — 0010 — 05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最鮮明的政治品格和執政智慧，彰顯了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對強黨之路的自省自信。回望百年歷程，中國共產黨“戰之能勝”的密碼在于堅持以“打鐵還需自身硬”的品質同損壞黨純潔性和先進性的行為作斗爭，敢于撥亂反正，進而祛除政治病毒，革新執政能力，致力于將自身鍛造成為永遠打不倒的合格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習近平強調：“要興黨強黨，就必須以勇于自我革命精神打造和錘煉自己，努力在革故鼎新、守正出新中實現自身跨越。”[1]新征程上推進自我革命強黨，必須更進一步理解好習近平新時代自我革命觀的邏輯生成、核心要求與重大意義，以推動中國共產黨在今后的執政過程中以更為自覺的自我革命推動偉大社會革命。

一、動因之維：習近平關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出場語境

（一）理論來源：偉大革命導師關于無產階級政黨自我革命的思想闡釋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們雖未直接提出“自我革命”一詞，但他們關于無產階級政黨建設思想中蘊含著深厚的革命性特質和自我批判意蘊為習近平關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奠定了基礎。

首先，馬克思主義哲學為黨的自我革命提供了科學的哲學方法論基礎。唯物辯證法認為，辯證否定觀的實質是“揚棄”，只有對現存的事物進行批判，才能使之不斷超越和完善自身。因而自我革命的過程可以理解為自我“揚棄”的過程，即在對自身的批判過程中糾正錯誤、發揚優勢，從而不斷實現黨的自我超越、自我完善和自我提升。

其次，馬克思主義關于無產階級政黨建設思想的革命性特質。無產階級黨建學說的確立并不是一帆風順的，而是在與各種錯誤思潮的斗爭中不斷修正、發展起來的。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對“真正的”社會主義、空想社會主義等進行猛烈批判，實現了指導思想的科學性和統一性。后期針對巴枯寧的無政府主義、拉薩爾的機會主義、杜林主義等錯誤思想，馬克思恩格斯也寫下許多經典著作進行反攻和抨擊，捍衛了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真理性。正如他們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寫道：“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2]這一觀點強調了革命者要主動出擊，進行批判和革命。

最后，無產階級政黨的自我批判意蘊。馬克思恩格斯明確指出無產階級政黨必須要勇于直面自身問題，自覺承認錯誤，開展自我批評，以保證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馬克思曾高度評價巴黎公社敢于“把自己的所言所行一律公布出來，把自己的一切缺點都讓公眾知道。”[3]恩格斯在1889年12月給格·特利爾寫的信中提到：“批評是工人運動的生命要素。工人運動本身怎么能逃避批評，禁止爭論呢？”[4]他認為要允許批評的聲音存在于自己的隊伍中。馬克思指出，為了黨自身的發展，“批評必然是盡可能坦率的”[5]。

無產階級黨建思想中關于革命性和批判性的論述經受住了時間考驗，歷久彌新，為日后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思想的成形奠定了深厚的基礎，提供了充足的養分。

（二）歷史總結：勇于自我革命是百年大黨管黨治黨的重要經驗啟示

“黨的自我革命是一個長期的發展過程，貫穿于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時期。”[6]從歷史經歷來看，推進自我革命是百年大黨管黨治黨的經驗總結，不斷豐富著習近平新時代自我革命觀的價值內涵。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面對右傾投降主義錯誤思想，黨中央迅速召開“八七會議”提出了一條“農村包圍城市”的全新道路，并指出要想改正錯誤必須指明錯誤原因，同時也要在全黨面前公開批評這些錯誤。這次會議是中國共產黨人首次向自己揮刀，深刻體現了黨勇于自我革命的魄力和決心，為后來黨內形成良好純潔的政治環境打下了深厚基礎。1935年遵義會議上，毛澤東、周恩來等人從實際出發，與原來錯誤的軍事組織路線實行徹底決裂，并嚴肅批判了博古等人的失誤，在修正錯誤中重新將中國革命推向正軌。

新中國成立后，有不少干部滋生出驕傲自滿、消極懈怠的情緒，黨內出現了大量貪污受賄、官僚主義等問題，阻礙了社會主義建設道路，也抹黑了黨和政府的形象。在此情境下，黨中央為整頓黨員作風、端正干部思想、凈化黨內環境，在全國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三反”運動，這是我們黨進行自我革命、反腐倡廉的又一次深刻實踐。這次運動鏟除了危害黨肌體健康的毒瘤，肅清了非無產階級思想的侵蝕，鞏固了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基礎。

粉碎“四人幫”以后，“兩個凡是”方針和“左”傾錯誤仍然禁錮著黨的思想，黨內的思想路線一度處于混亂之中。為了撥亂反正，批判錯誤傾向，恢復黨的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1978年中央黨校內部刊物《理論動態》（后在《光明日報》）發表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由此展開了一場關于真理標準的大討論。這是一場深刻的思想解放運動，中國共產黨在這場運動中展現出了極大的政治勇氣和革命魄力，他們毅然舉刀揮向自身沉積已久的沉疴痼疾，清理了黨內存在的錯誤思想傾向，恢復了黨的正確思想路線，由此開啟中國改革開放的新征程，并為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積累了歷史經驗。

（三）文化源頭：中華民族“自省自察”與“克己慎獨”等歷史智慧的傳承與弘揚

中華民族在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所積淀的優秀傳統文化，為黨內形成優良的政治文化提供了堅實的沃土和豐厚的滋養。習近平指出：“中國共產黨人始終是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忠實繼承者和弘揚者，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都注意汲取其中積極的養分。”[7]中華傳統文化底蘊濃厚，積淀著幾千年來古人的治國理念和智慧，為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凝聚起精神內核。

首先，黨的自我革命傳承了中華傳統文化中的“自省自察”意識。儒家向來主張嚴于律己，其自省精神源遠流長。孔子主張，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對于觀察到的不好行為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儒家的這一套自省自察思想與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我們黨的偉大不在于不犯錯誤，而在于從不諱疾忌醫，敢于直面問題，勇于自我革命”[8]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共產黨人犯錯誤并不可怕，重要的是有一顆時刻自省、敢于糾偏的心，在面對自身存在的頑瘴痼疾時毫不退縮，勇敢開刀。中國共產黨在推進自我革命的過程中，始終延續著中華傳統文化中的反躬自省思想，并在新時期賦予了更為鮮活的特色。

其次，黨的自我革命弘揚了中華傳統文化中的“克己慎獨”意識。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注重錘煉克己慎獨、明善誠身的精神品格。它講求在面對自身的缺點時，要嚴格自律，堅守本心。孔子提出;“克己復禮為仁”[9]。放在今天大環境下理解，就是中國共產黨要嚴格克制自己，始終不忘自己的本心，堅守自己的使命。《禮記·大學》指出：“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10]中國共產黨將治國先治身的理念融入到了新時期全面從嚴治黨的戰略部署中去。作為執政黨，首先需要修身正己，嚴于律己，做到自我約束、自我修煉、自我革命，如此才能在國家治理中不斷取得興黨強黨的嶄新成績。

（四）現實依歸：應對“兩個大局”下黨面臨重大考驗和本領恐慌的必然選擇

進入新時代以來，面臨著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兩個大局，新的挑戰和風險接踵而來，提高自我革命能力是鞏固黨的執政基礎、創造嶄新未來的題中應有之義。習近平新時代自我革命觀的生成是駕馭世界大變局復雜形勢的現實要求。

首先，中國共產黨執政面臨著嚴峻的國內外考驗。中國進入新時代以來，社會諸多領域風云巨變，改革也進入“深水區”，矛盾和挑戰更加復雜多樣。在國內中國共產黨面臨著“四大考驗”和“四大危險”等多種執政危機，若不注重防范，勢必會造成黨內混亂。國際上西方政黨治理效能弱化、民粹主義泛濫等問題層出不窮，加之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圍內爆發，造成了嚴重的政治危機，世界秩序一時間動蕩不安。習近平深刻意識到如今黨情、國情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如果不能持續不斷地進行自我革命，就無法積蓄起新的政治能量，也無法避免新一輪的政治危機。

其次，自我革命是解決本領恐慌的必然選擇。隨著時代的變遷，體制改革不斷趨向復雜化，共產黨在執政過程中面臨的壓力逐漸增大，難免會出現自身本領運用不足的情況，進而產生“本領恐慌”。例如不能透徹的理解和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立場和科學方法，不能準確地將五大思維運用到科學決策的制定當中。為了保證黨始終站在時代前列，總攬全局，協調各方工作，習近平不斷重申領導干部要樹立本領恐慌的危機意識和憂患意識，通過自覺進行自我革命，解除“本領恐慌”帶來的現實壓迫感和政治危機感，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對黨的自身建設的高度重視。

二、理論之維：習近平關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話語建構

（一）守初心、擔使命是黨進行自我革命的根本落腳點

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上指出，黨的初心和使命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11]。這是鼓勵黨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根本動力，也是中國共產黨人進行自我革命的根本落腳點。馬克思主義執政黨是站在群眾立場上、為人民服務的先進政黨，他們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一切革命運動都是為了人民。

習近平強調，中華民族越接近民族復興目標，遇到的風險阻礙會只增不減，在這種情況下更需要中國共產黨牢記初心、擔當使命，樹立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時刻保持高昂的革命斗爭精神。習近平高度重視我們黨初心使命的堅守，再次強調要將自我革命精神融入其中。他在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主題教育活動中曾強調，黨越長期執政，越不能忘記初心和使命，丟掉自我革命精神，一方面強調了初心使命是進行自我革命的價值歸依，另一方面又指出自我革命是堅守初心使命的必然要求。習近平指出，目前黨內存在的一些突出問題尚未得到解決，思想建設上也存在一些不足，而一個政黨一個政權的前途命運取決于人心向背[11]，如果在思想組織上脫離群眾，就難以穩固黨的執政根基。為了始終同人民心心相印，共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夢，中國共產黨必須以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激濁揚清，補足精神之鈣，割除腐敗毒瘤，營造純正黨風。

（二）自我革命是擺脫歷史周期律實現長期執政的關鍵所在

擺脫歷史周期律，確保黨長期執政一直都是我們黨研究討論的歷史性課題。早在1945年，黃炎培與毛澤東在延安窯洞對話中發出了“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感嘆，由此引發了對如何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深度思考。毛澤東對此提出了“民主新路”的說法，指出只有讓人民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12]。面對過失，黨中央要知錯即改，善于反省，這條箴言一直貫穿著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始終。從提出“民主新路”，到堅持“兩個務必”、開展“三反”“五反”運動，再到新時代習近平正式提出“自我革命”的命題，中國共產黨在不斷探索摸爬中找到了擺脫歷史周期律的關鍵。

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內外形勢朝著更加錯綜復雜的方向發展，為了確保國家長治久安，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習近平總結了歷朝歷代的興衰更替規律，指出這些王朝逃不過覆滅下場的原因在于統治者脫離百姓，內部出現問題卻無法解決，正是中國共產黨的誕生為中國長久的穩固發展帶來了希望。中國共產黨是敢于進行自我批評的政黨，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在面對自身頑疾時敢于揮起“手術刀”，進行徹底的刮骨療毒、革故鼎新。但同時不能忽略的是，雖然中國共產黨較之于其他政黨而言具有“先發優勢”，但并不意味著可以從此高枕無憂。習近平指出：“一個政權建立起來后，要保持興旺發達、長治久安是很不容易的。如果不自省、不警惕、不努力，再強大的政權都可能走到窮途末路。”[13]他用一些社會主義國家和政黨演變的例子說明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維持鞏固政權并不容易，要想跳出歷史周期律，必須要解決好自身問題，確保黨的肌體健康。“物必先腐而后蟲生”，因此他強調中國共產黨在面對執政過程中滋生的一系列問題時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筑牢正風肅紀、反腐倡廉思想防線，時刻保持清醒和警醒，不斷提高自我凈化能力。

（三）勇于自我革命是保持馬克思主義政黨屬性“三不變”的客觀要求

在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慶祝大會上，習近平在講話中指出：“堅決清除一切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確保黨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14]其中確保黨“三不變”就是始終保持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純潔性和先進性的本質屬性不變，其關鍵在于要有勇于自我革命的品質和精神，這是永葆黨純潔性和先進性的客觀要求和一大法寶。

保持黨的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的永恒主題，也是新時代下穩固黨的執政基礎的重要任務。馬克思恩格斯在創立世界上第一個共產黨——共產主義者同盟時，就強調無產階級是最先進、最堅決、最具有革命性的階級，他們代表廣大下層人民的利益，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最終目標是推翻壓榨工人剩余勞動價值的資產階級及其社會制度，實現全人類的解放。中國進入近代以來，一些政黨為爭取民族獨立、解放和振興進行了艱苦探索，最后都以失敗告終，中國共產黨就是在這樣蕭瑟的歷史中挺身而出，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精神食糧，帶領中國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用事實證明了無產階級的先進性特征。如今中國走進新時代，為了進一步加強黨的先進性建設，必須以“打鐵還需自身硬”的精神提高自我革新能力，堅決同一切弱化先進性的問題作斗爭。

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純潔性主要表現在黨在思想作風等方面和黨的性質宗旨的一致性。中國共產黨自確立之初就始終貫徹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宗旨，將維護人民、民族和國家的利益作為自己奮斗的目標。但黨在百年執政過程中，不乏存在黨員信仰缺失、思想錯誤、投機腐敗等一系列影響黨組織先進性的不良因子，導致黨的戰斗力下降。這就需要共產黨人拿起自我革命這一法寶，從根本上祛除病變。思想上進行加強黨性教育，滌蕩思想污垢，重新筑牢信仰之魂。作風上加強反腐倡廉建設，敢于去腐生肌，樹立清正廉潔之風，永葆黨的純潔性。

三、價值之維：習近平關于自我革命重要論述的重大意義

（一）為新發展階段加強黨的建設提供理論指導

習近平新時代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承繼和升華了馬克思主義黨建學說，為中國共產黨進一步推進黨的建設、穩固執政地位提供了理論指導和營養補給。

首先，自我革命為新時代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奠定堅實基礎。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精神研討班上指出，要通過自我革命把我們建設成為朝氣蓬勃的、站在時代前列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這一論斷揭示了我們黨要想穩固執政地位，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自我革命意識。中國共產黨歷經百年滄桑，取得了舉世矚目的輝煌業績，當前主要任務已從領導革命勝利轉變為領導中國人民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面對安逸舒適的執政環境，部分黨員難免會出現思想松懈、行為懶散等不良情況，嚴重影響黨執政地位的穩固性。習總書記強調，如果管黨治黨不嚴不力，人民反映的問題得不到解決，我們黨遲早會失去執政資格，被歷史淘汰[15]5。為了防止出現“溫水煮青蛙”的局面，中國共產黨必須以壯士斷腕的決心進行自我革命。只有進行自我革命，摒除自身弊病，才能確保黨的執政地位長期穩固，跳出“歷史周期律”的怪圈。

其次，自我革命為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提供良方秘藥。在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慶祝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牢記打鐵還需自生硬的道理，確保黨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這一論斷事關黨的執政地位和前途命運，表明只有通過自我革命才能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進入新時代，我們黨需要應對的問題日益復雜化嚴峻化，黨面臨著“四大危險”“四大考驗”。為了解決這些突出問題，黨的自我革命是制勝法寶。中國共產黨只有發揚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樹立強烈的憂患意識，時刻準備自我反思和自我修正，才能確保馬克思主義執政黨永不變質、變色、變味，始終擔任好時代先鋒、民族脊梁的角色。

（二）為世界政黨治理提供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

如何擺脫執政危機、實現長期執政是各國政黨都面臨的“哥德巴赫猜想”。雖然近現代意義上的政黨產生于西方，但是近年來西方政黨遭遇了種種困頓，加之新冠疫情的打擊，世界政黨治理逐漸呈現出式微的趨勢。而與之相反的是中國共產黨展現出的強大生機與活力，我們黨之所以能夠在險境中求生，正是因為歷經百年淬煉和鍛造出的自我革命精神品格的指引，引導著黨一步步走向勝利。

西方發達國家一些執政黨日漸衰落，首先表現在治國理政能力的衰弱。在和平和發展成為主題的今天，世界人民渴求執政黨能解決關乎自己切身利益的民生問題，但西方發達國家一些執政黨背道而馳。歐債危機爆發后，部分西方發達國家一些執政黨無視人民利益，推行緊縮政策，削減社會福利。這一政策嚴重脫離群眾，治理陷入困局。另外新冠疫情的爆發，西方發達國家一些執政黨棄人民于不顧，把人民置于水深火熱之中，引起了人民的嚴重不滿。而中國共產黨的治國理政與此形成了鮮明對比。針對部分黨員出現的思想不純現象，習近平主張開展“不忘初心、牢記初心”主題講座進行教育，加強黨性修養，堅定理想信念，補足精神之鈣。針對黨內出現的不良現象，習近平主張嚴格開展整頓四風運動，糾正黨內“四不純”問題，致力于打造人民信賴的執政黨。

其次是西方政黨腐敗問題的滋生。由于長期執政，黨內難免滋生出一系列腐敗現象，為了解決這一問題，西方一些國家執政黨不是從自身出發進行革新，而是建立多黨制，實行多黨輪流執政。多黨制建立起來后，黨內腐敗現象仍然有增無減、如影隨形。議席標價競賣、候選人賄選事件屢見不鮮，各種政壇丑聞層出不窮。他們沒有看到處理腐敗問題的關鍵，不是單靠黨派的數量，而在于自我治理的勇氣和決心。鑒于此，習近平提出勇于自我革命、從嚴管黨治黨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所在。中國共產黨始終以自我革命的精神進行刮骨療傷，以斗爭性的意識破除影響我們黨先進性純潔性的藩籬。面對黨內出現的貪污腐化現象，不斷創新完善的黨內監督制度，推進反腐敗國家立法，塑造了風正氣清的黨內環境。

（三）有助于引領社會主義政黨文明新樣態

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講到，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是因為馬克思主義行。作為歷經百年風霜的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以獨特的治黨方式樹立起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光輝形象，向世界展示了自身的“傲人風采”。

早在19世紀40年代，共產主義者同盟的建立為身在黑暗里的國際工人運動帶來了一束曙光，讓處在底層受盡壓迫的無產階級重新挺直脊梁進行革命，在世界上樹立起社會主義政黨的光輝形象。但是社會主義政黨并不是安逸的代名詞，如果疏于進行自我約束自我革命，也很難實現長久執政。蘇共垮臺、蘇聯解體等一系列事變的發生曾一度讓馬克思主義政黨執政陷入低谷期。西方輿論借機對社會主義政黨進行大肆詆毀，同時世界人民也對其產生了信任危機，嚴重削弱了社會主義政黨的正面形象。但是蘇聯的失敗并不代表著社會主義政黨的失敗，究其原因是蘇共本身缺乏對自身問題的正視及整改，沒有將馬克思主義理想信念堅持到底，最終導致黨的執政變質變色，走向了解體。

中國共產黨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它不拘泥于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設想的模板，開辟出了一條獨一無二的發展道路。習近平強調只要馬克思主義政黨不出問題，社會主義國家就出不了大問題[15]31。而不出問題的關鍵是勇于進行自我革命，只有堅決剖除自身弊病，才能錘煉出堅強有力的大黨。針對“功成名就”后黨內出現的思想松懈，違背宗旨等不良現象，我們黨適時開展主題教育進行理論創新，發揮好馬克思主義理想信念這一“壓艙石”的作用。對于滋生出的各種不正之風和腐敗現象，中國共產黨果斷從自身開刀，建立黨內監督制度，不斷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堅決祛除損害黨肌體健康的毒瘤。在面對世界未有之大變局中，中國共產黨以自身獨特的優勢在新冠疫情防衛戰中交付了一份讓人民滿意的答卷。凡此種種，中國共產黨在不斷展示中國力量的同時也在重新塑造社會主義政黨的光輝形象，不斷引領社會主義政黨創造世界政治文明新樣態。

〔參 考 文 獻〕

[1]習近平.以解決突出問題為突破口和主抓手推動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精神落到實處[N].人民日報，2017-02-14（01）.

[2]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6.

[3]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5.

[4]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595.

[5]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86.

[6]趙緒升.論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J].中共中央黨校學報，2018（05）.

[7]習近平.在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暨國際儒學聯合會第五屆會員大會開幕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09-25（002）.

[8]習近平.論堅持全面深化改革[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2018：325.

[9]論語·大學·中庸[M].陳曉芬，徐儒宗，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17：138.

[10]王文錦.大學中庸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2008.

[11]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17-10-28（01）.

[1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1893—1949）：中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611.

[13]習近平.習近平關于“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重要論述選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9：300.

[14]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21-07-02（002）.

[1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責任編輯：秋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