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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兒童文學批評標準演變的五副面孔

2022-05-30 22:14:14孫銘陽
南方文壇 2022年4期
關鍵詞:標準兒童文化

中國兒童文學發展至今已逾百年,兒童文學批評卻一直比較薄弱,批評標準處于混沌狀態。2021年崔昕平發表的一篇名為《兒童文學批評與創作掣肘》①的文章便指出了兒童文學批評領域的諸多亂象,表達了對兒童文學批評標準、尺度混亂的憂慮。實際上,在中國兒童文學發展的百年歷史中,已經存在著諸多思考,這些思考如今也正在被當下的批評者們潛移默化地吸納運用,只是離開了標準產生的具體語境,詞匯的意義已變得復雜混亂,而在商業出版的潮流下,兒童文學的批評者有時缺乏兒童文學基本理論的專業素養,也無暇去了解這一標準背后的具體含義和價值選擇,從而對這些標準進行了片面、主觀化的理解和運用,由此導致兒童文學批評失當現象的產生,對當代兒童文學優秀作品的推介和文學品質的提升造成阻礙。而在兒童文學世界化和中國兒童文學作品“走出去”的時代語境下,兒童文學批評建設也需了解本土的理論傳統,從而不至于在世界中迷失自我,對中國文學傳統下產生的兒童文學創作給予合理的評價和指導。故而本文通過考察批評標準的演變歷史,總結出下列五種中國兒童文學歷史上產生過重要影響且可為當下兒童文學批評借鑒的標準向度,以為當下的兒童文學批評和標準建設提供參考。

一、“迎合兒童心理”的批評標準

“迎合兒童心理”②是中國兒童文學產生以來的第一條批評標準,它的影響貫穿了中國兒童文學發展的始終。該標準有兩層含義:其一,符合兒童獨特的審美心理個性,富有兒童情趣。其二,照顧特定年齡階段兒童讀者的閱讀理解能力和閱讀趣味,能吸引兒童閱讀,便于兒童理解。

前者產生于五四時期。在新文化運動“人的解放”旗幟下,周作人提出個人主義的精神生活解放思想③,推崇人的個性和個體精神生活需要,首次將兒童獨特的審美趣味合理化并作為兒童文學區別于成人文學的本質特征置于極高的價值位置,以此從成人審美和道學教育中獨立出一種特殊供給兒童閱讀的文學——兒童文學。為維護兒童獨特的精神生活需要④,將兒童從成人和傳統的壓抑中拯救出來,該標準強調兒童與成人審美趣味的差異,將富有兒童游戲心理特性的“無意思之意思”⑤視為最高標準。這就要求成人作家基于兒童心理創作。如郭沫若提出,兒童文學創作“必熟悉兒童心理或赤子之心未失的人,如化身而為嬰兒自由地表現其情感與想象”⑥。葉圣陶倡導:“對準兒童內發的感情而為之相應,使益豐富而純美。”⑦周作人認為創作兒童文學“非熟通兒童心理者不能試,非自具兒童心理者不能善。”⑧在構建獨屬于兒童的精神生活世界的倡導下,作品是否表現了純正的兒童心理就成為判斷兒童文學品質的最高標準。20世紀八九十年代班馬提出的“兒童反兒童化”“原始思維”“前藝術思想”等理論即是對此標準的遙遠呼應,都是通過對兒童心理的認識推進和趨近而推動了創作觀念的更新。只是對兒童心理的研究不再止步于成人凝視的“自然天真”,更為科學深入且更符合時代少年特征。

此標準是特定環境下對“父為子綱”傳統思想的強烈反撥,為中國兒童文學的獨立發展以及獨特審美風格的形成奠定了基礎。其結果為將兒童的童真稚趣內化提升為一種文學的審美風格,不僅以純凈、愉悅、無功利的審美特性為兒童筑造出一個獨享的純美世界,更為兒童的天性生活爭取了文學的自由空間。另一方面,該審美推崇也展示了對“文以載道”“反映社會”“抒發作者情感”等傳統文學價值的反叛,而推崇一種更為朝氣、理想化、富有想象力的文學風格。在提倡教育功能的20世紀50年代,該標準的延續也保證了兒童文學與兒童讀者的親近性,產生了不少廣受兒童歡迎的兒童文學作品。

而“照顧兒童閱讀能力”的標準則得益于20世紀二三十年代兒童文學作為“小學校里的文學”所具有的革新兒童教育的功能。以鄭振鐸為代表,將兒童文學作為尊重兒童特點的教育工具,以教育性作為兒童文學的根本特性,從而強調兒童文學與兒童閱讀能力和閱讀趣味的適配性。這種標準一方面強調兒童文學作為一種新式教育在思想內容上的獨特與先進,要求“內容適合于兒童的年齡與智慧,情緒的發展的程序”⑨,反對“順民或忠臣孝子的教育”⑩,且拒絕將兒童視作原人,將“神話、傳說、神仙故事等”“人類的童年時代的產物”,“野蠻時代的‘成人的出產物,全都搬給了近代的兒童去讀”11。另一方面,強調成人對作品的改編技巧,務必契合兒童的理解能力和閱讀興趣,從而達到意義傳達與接受的良好效果。鄭振鐸在《兒童文學的教授法》中引用了美國兒童文學理論家提出的三項原則,要點為:一、“應適宜于兒童的性情和習慣”“趣味和嗜好”;二、“所用的地名物名人名”須為特定兒童接受者所熟知;三、“新奇而不費解釋的事物”“不妨盡量引用”以“擴充兒童智識范圍”,“迎合他們的好奇心”12。可以看到,從教育工具角度出發的批評標準,是將兒童作為文本接受者來看待,以文本意義及傳達的便利性和有效性作為評價兒童文學好壞的標準。它也強調兒童文學的特殊性,只是并不將其限定為對兒童生活心理的了解和再現,而是基于對兒童閱讀心理和狀況的把握,因時制宜迎合兒童的閱讀視野,從而增加文本的親和性,降低閱讀理解難度,吸引兒童自主閱讀接受,最終達到成人開發拓展兒童智識的最終目的。相比以兒童審美氣質為審美境界追求的浪漫抽象,此標準更講求實證性和技術操作性。其一,它注重對現實讀者需求的客觀把握,如1931年徐錫齡對不同年齡、性別兒童閱讀興趣的調研和實證研究13。其二,注重文本編寫策略,迎合兒童興趣,便于理解記憶,以保證教育信息被主動接收并留下印象。如20世紀30年代左翼作家華漢指出:“兒童讀的東西與成人讀的不同,兒童讀物應該要有趣味——當然僅僅是技術上的趣味。”14錢杏邨、田漢、葉沉、沈起予、馮憲章、周全平等左翼作家亦提倡征求小朋友意見,了解少年趣味,并提出諸多如文字通俗淺顯,多加色彩、插畫,多用注音字母,多加歌曲等具體可操作的文本編織手段。

這一標準后來演變成為兒童文學的“可讀性”標準,作為成人對兒童讀者相對較低的閱讀理解水平的照顧原則存在于兒童文學批評之中。后來又經過對皮亞杰認知心理學的借鑒強化15,成為兒童文學屆廣泛認可的一種評判依據16。然而在商業化語境下,“可讀性”標準往往被商業批評利用推銷膚淺、單調、庸俗的兒童文學作品引誘兒童,這是值得警惕和注意的。

二、“真實反映世界”的批評標準

“真實反映世界”是兒童文學批評標準的第二副面孔。與“迎合兒童心理”標準基于兒童本位思想不同,該標準更偏向成人本位,是成人文學價值判斷在特定時期對兒童文學進行統領的結果。其發生原因不同于前者,它不來源于西方理論的引進和思考,而是借助于時代環境的強力,經由左翼運動和抗日救亡的現實需求鼓動,逐漸吞沒精神解放的兒童文學潮流,成為抗戰時期主導性的現實主義兒童文學標準。“迎合兒童心理”標準通過區分成人與兒童世界而推崇童真童趣,“真實反映世界”標準則通過突出兒童與成人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而強調兒童文學對兒童未來所肩負的“社會化”的教育責任。

“真實反映世界”標準也有兩層含義。一方面拒絕以兒童幻想遮蔽現實認知,美化現實,要求兒童文學不避諱現實苦難和陰暗面的書寫,全面反映現實真實;另一方面它注重思想性,側重揭露批判現實生活中的不合理現象,向兒童灌輸斗爭(改變世界)的先進意識。

這一標準在五四就有淵源。魯迅早在1919年倡導兒童文學時就強調了成人對兒童成長的指導功能,他在《我們怎樣做父親》中提的第二點“便是指導。時勢既有改變,生活也必須進化”,“養成他們有耐勞作的體力,純潔高尚的道德,廣博自由能容納新潮流的精神”17,已經將兒童生活與時勢相聯系,將兒童未來與社會相聯系,只是在五四的背景下,這些觀點的依據還是“專為他們自己”18,以精神完善的兒童更新社會,而非直接揭露現實鼓動兒童去斗爭。兒童文學是否應該書寫社會真實作為問題明確提出,始于鄭振鐸對1923年葉圣陶創作現實主義轉變的評論,他明確提出“把成人的悲哀顯示給兒童,可以說是應該的。他們需要知道人間社會的現狀,正如需要知道地理和博物的知識一樣,我們不必也不能有意地加以防阻”19。魯迅在1926年也寫道:“小孩子多不愿意‘詐作,聽故事也不喜歡是謠言。”201931年開始的“鳥言獸語之辯”21對兒童教材中使用“草木說話”“鳥獸思想”的幻想作品的抵觸,根本上也是兒童文學現實轉向思潮萌發的結果,只是強行以反映現實的標準去評判幻想作品22,造成了標準的過度使用。茅盾更是在1933年發表的《論兒童讀物》等系列評論中,直接提出兒童文學“要能給兒童認識人生”的思想23。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兒童戲劇批評成為主要的兒童文學批評形式,其討論重點即在于劇本對話語氣、表演動作、神情要符合真實兒童的特點,內容要寫戰爭中兒童最關心的戰斗內容和英雄題材24,并肯定其鼓動戰斗的功能。

“真實反映世界”的標準要求兒童文學不避諱將現實苦難記錄給兒童,這是對之前兒童文學創作一味注重表現兒童情趣、營造美好夢境潮流的反撥,同時也根源于文學與時代現實、兒童生活與社會難以斬斷的關聯。雖然在這個標準鼓動下的兒童文學創作,多顯得過分陰暗冷酷,但在那個戰亂年代,兒童的現實生活已經失去了和成人世界的界限,當時兒童的過早成熟并非兒童文學造成,也非兒童文學可以阻止,對兒童的欺瞞反而會導致兒童在現實中遭受更大的傷害。正如張天翼所說:“只要不是一個洋娃娃,是一個真的人,在真的世界上過活,就要知道一些真的道理”25。1936年夢野在《饑餓的兒童文學》中寫道:“成千成萬的孩子買不起貓狗說話的教科書,成千成萬的孩子從小做小奴隸,成千成萬的孩子沒有了祖國,成千成萬的孩子活活地被他們活不了的父母丟下或是跟隨著死去。有人寫一部書把這許多現象告訴給那些總算幸福識得字的小學生嗎?”26強烈表達了兒童文學也應切合生活實際,具有現實關懷的思想。然而,對現實苦難的書寫并不僅僅是為了讓兒童知曉生活的殘酷,更是為了灌輸給他們創造新世界的革命斗爭思想。“培養他們的‘同情心、‘人類愛”,指示他們‘社會的生路和‘民族的生存。”27可見該標準更著眼在現實社會的改造,而非兒童個體自身的能力發展,與上一條標準已經有了質的區別。在民族危亡、社會混亂的情況下,現實壓倒個性不難理解,而且在戰爭中,對侵略者的仇恨和戰斗的熱情是兒童與成人共同的心理。只是在當下和平的時代環境下,該條標準的使用需要注意增加對過于血腥暴力、推崇斗爭和渲染仇恨的內容的限制,采用更巧妙的表現方式。

從特殊環境看,該向度有其時代必然性。而這個標準也在當今的兒童文學批評中得到了繼承,成為中國兒童文學創作的特色傳統。如今對這一標準的運用脫離了抗戰救亡和階級斗爭宣傳的時代內容,繼承了關注現實苦難的人文關懷,并將表現內容聚焦于“兒童”生活,強調兒童文學對現實兒童生存困境的觀照。如譚旭東對新世紀兒童小說一味“追隨都市商業化進程和休閑文化的腳步”,表現都市兒童的快樂生活,而“很少表現鄉村少兒的心靈感受”,“不再是對底層兒童的生活和情感的再現或表現”的現象進行的批評以及對更多書寫“關注苦難,描述苦難”28的兒童文學作品的呼喚。書寫現實,正視苦難的實踐精神與人文關懷,形成了中國兒童文學批評獨特的價值維度,也契合了中國現實主義的文學傳統。但是以“真實反映世界”標準創作的作品往往過分注重真實的反映,而忽略想象和理想,故而風格往往過于沉重枯燥,與兒童耽于幻想、尋找快樂的閱讀需求產生錯位,容易成為成人本位的文學追求而無法獲得兒童青睞。兒童文學作為文學,有幫助兒童認知世界的責任,但終究也要受制于兒童的接受水平和心理承受能力,應反映何種真實,如何反映真實才能收到最好的閱讀和培養效果,依然是有待探討的問題。

三、“富有教育效益”的批評標準

“富有教育效益”是兒童文學批評中意義最駁雜的一副面孔,因為無論哪個時代,兒童文學的“教育”功能都不容忽視。但關于怎樣才是“富有教育效益”,教育效益在兒童文學中價值排序如何,不同時代的人們有不同的理解和側重。

五四至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兒童文學關注教育方式和內容的“革新”,以兒童本能趣味的保養、引導及新趣味的喚起29為達成教育標準的核心,反對“對兒童講一句話,眨一眨眼,都非含有意義不可”,“把兒童故事當作法句譬喻看待”30的灌輸式教育,拒絕成人在文學中對兒童進行直接的道理規訓,并秉持“立人”的廣義教育觀點,將保存和發展兒童的想象力與學習興趣(能力而非知識)作為兒童文學首要的教育價值,對兒童天然興趣的重視程度明顯高于成人對兒童的教育指導。30年代左翼批評明顯提高了成人教導兒童的意識,以成人輸出的世界觀、價值觀引導兒童。茅盾提出兒童文學“構成了他將來做一個怎樣的人的觀念”,張天翼提出兒童文學要告訴兒童“真的人,真的世界,真的道理”31。左翼作家“把兒童文學看作培養新一代少年的階級意識和斗爭精神的工具”32。

前二者的“教育效益”尚在前兩副標準面孔的陰影籠罩之下,而“富有教育效益”作為一項主導批評標準獨立出現是在新中國成立之后。一方面新中國成立后的和平環境與建設熱潮促使人們將兒童文學的工作重心放在培養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目標之上。如1949年對兒童文學是否應該書寫陰暗面的討論,就已經不再是從文學與現實的關系角度,而是從文學對兒童品格的影響方面進行的批評了33。另一方面新中國成立后對蘇聯兒童文學理論的全面借鑒,導致“共產主義教育方向性”34成為兒童文學的首要評價標準。這種教育側重成人對兒童的改造和規訓。早在20世紀30年代,茅盾就引進了蘇聯兒童文學理論家馬爾夏克的觀點,認為“‘兒童文學是教訓兒童的,給兒童們‘到生活之路的,幫助兒童們選擇職業的,發展兒童們的趣味和志向的”35。一直到80年代,還不乏這種論述“兒童文學擔負的任務跟兒童教育是完全一致的”,“兒童文學作為一種教育工具,它輔助學校教育,成為對廣大少年兒童進行全面教育的完整的系統的教育部署的一個重要環節”36。“兒童文學是教育兒童的文學。”37兒童文學自由的審美本質被成人期待和政治規定的特定教育目的擠占。

在完成教育兒童任務的思想指導下,兒童文學作家往往限制對社會黑暗面的表現,傾向塑造理想的兒童榜樣形象,以避免兒童斷章取義模仿學壞,培養兒童積極向上的品質。兒童文學本就不排斥成人對兒童的經驗傳遞,在趣味中引導兒童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和高尚的道德情操也是兒童文學的重要功能之一。所以在極“左”思潮產生之前,“兒童文學歡快昂奮的情調適應了新的時代要求和新的審美趣味”38,還是產生了不少深受兒童喜愛的作品,20世紀50年代甚至被稱為中國兒童文學的第一個黃金時代。但是后來受“左”傾政治運動影響,片面強調兒童文學對兒童生活習慣和道德思想的教育,將教育效益狹隘化為政治思想和口號,讓兒童文學為說教服務,導致兒童文學創作概念先行,主題單一,題材匱乏39,最終出現“故事公式化,人物概念化”40的病態風氣。直到80年代還有人認為“不能以為80年代與50年代少年會有根本不相同的思想和氣質;兒童文學應該努力塑造值得廣大讀者直接仿效的優秀少年形象”41。

歷史的教訓告訴我們,當文學為了狹隘單一的道理(概念)服務時,就會失去了它思考和表現人性復雜面的獨特個性,甚至有可能淪為“演繹政治概念、追趕各種運動的文字工具”42。或者說,教育意義只可作為兒童文學選本的評價標準,不宜直接用來評價兒童文學的品質好壞。文學的根基在審美,教育效益只應是附加值,喧賓奪主、舍本逐末只會摧毀兒童文學的文學品質和審美自由。

但由于兒童文學的特殊性,“富有教育效益”標準影響非常深遠,80年代出版的兒童文學教材還把“教育的方向性”和“兒童年齡特征”作為兒童文學的兩大基本特征43。如今的兒童文學批評文章中也經常將“趣味性”與“教育性”并提作為兒童文學的基本批評標準。但是經過歷史梳理可以看到,“有益”和“有趣”,雖是兒童文學自發生以來就存在的評價標準,但卻是一條具體內容非常駁雜、價值差異巨大的評價標準。對這條標準的模糊使用本身意義不大,而對這條標準的狹隘理解則最有可能導致對兒童文學文學價值的誤判。正如方衛平所說,“根據某種教育需要去演繹出‘作品。這樣創作出來的東西也許不會是壞的教育工具,但卻肯定難以成為好的文學作品”44。

四、“文學藝術創新”的批評標準

60年代對教育意義片面、狹隘的追求最終帶來兒童文學“歉收”“停滯”的創作困境,從而在八十年代思想解封之時引起人們的強烈反思。經過五六十年代政治目標、集體意識的壓抑,兒童文學的文學性受到前所未有的忽視,80年代的研究者開始認識到“不可能單純以兒童本位為依托來構建其藝術系統”45,對教育目的轄制下“自我封閉的”46兒童文學特性產生懷疑,開始建立以文學性為根基的批評標準。80年代曹文軒提出“兒童文學是文學。它要求與政治教育區別開來,它只能把文學的全部屬性作為自己的屬性”47。要求打破兒童文學特性的種種限制,大膽向成人文學尋求借鑒,將評價文學價值的一般標準——藝術史的創新價值和作家的獨創表達作為兒童文學的標準。這個標準一方面試圖脫離“兒童中心主義”束縛,打破兒童文學以特性為由設定的題材、表達方面的種種限制。另一方面,肯定并推崇作家的創作個性和創造力,試圖以文學價值——獨創藝術風格和思想深度為根基衡量兒童文學的價值,以此對教育標準下兒童文學作品題材、主題、表現手法千篇一律或作家的自我重復現象進行反撥。

借由文學性概念本身蘊含著的對文學與生活非同一性的強調,20世紀80年代批評關注點終于從對接受者(兒童)的影響轉移到了作品本身的藝術價值、創作規律和藝術對生活的表現可能。80年代的兒童文學批評跟隨創作實踐展開,根據創作提出的問題展開討論,話題集中于創作的操作層面,如“怎樣把握和塑造當代少年形象,如何表現社會生活的廣的‘外宇宙,如何開發人物心理的‘內宇宙,如何認識童話幻想的時代特征,怎樣看待兒童文學(尤其是少年文學)審美形態的發展,如此等等”48。看重的都是藝術創造而非兒童接受的問題。五六十年代的兒童文學往往為了所謂的教育特殊性,表現范圍受到諸多限制,回避“社會陰暗面、悲劇、早戀”49等題材,運用“單一、貧乏的傳統寫作手法”50,呈現積極陽光的單調風格和道理教訓的思想同質化。這都是將兒童看作灌輸對象,缺乏對兒童多方面真實生活的探索思考以及對兒童真實心理的把握和尊重的結果。而文學藝術創新標準首次將生活功利性和文學的距離拉開,賦予了兒童文學廣闊的自由探索空間,為兒童文學題材的豐富、藝術表現方式的革新和思想深度的探索開辟了道路。

新世紀譚旭東的批評立場便是這個標準的典型代表。譚旭東提出對抗兒童文學類型化的兩種可能向度——“難度寫作”和“獨創意識”51,實際上就是文學創新標準的現代深化。“難度寫作”意味著不能“一味使用那種直抒胸臆的現實主義再現方式去進行文學藝術創作,滿足于表現事物表面的現象和意義,而應該深入到神秘世界的內部”,以文學語言的自足性建構文學的象征世界。在“與生活保持一定的審美距離”的方式下,實現兒童文學的思想深度,“傳達人類基本人性和道德的力量”52。曹文軒也有類似觀點,認為應當追隨本質和永恒,以“道義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53打動世世代代的兒童,“給讀者建構一個獨特的、具有震撼人心效果的精神空間”54。早在20世紀80年代曹文軒就曾說過,“兒童文學不應就低,它本來就應當有一些難度,就像供給成人欣賞的成人文學一樣,它豐富的內容不一定要讓讀者僅僅在閱讀了一遍作品以后就輕而易舉地全部獲得,而是讓他們先部分地獲得,然后再逐步全部獲得”55。“難度寫作”意味著追求與生活表面現象相異趣的深層意味,追求永恒而抽象的價值,建構與現實區別的文學世界。而“獨創意識”含義則比較簡單,“要求作家不要一味地模仿別人,不要一味地復制自己”56,從而能在藝術史中取得獨特位置。

雖然藝術創新標準的誕生促使兒童文學對以往因為注重教育性而強調語言淺顯、主題鮮明的單一創作風格進行了擴充,從主題、題材、語言、藝術手法等方面對兒童文學進行了突破,在兒童文學歷史上具有開拓性的意義。但是以該標準脫穎而出的作品卻往往遭受爭議。如書寫少年悲劇的《獨船》一邊被贊反映了少年“生活的深廣多樣”57,一邊卻也被質疑應當是家長讀物。班馬陌生化的《魚幻》探索,雖然精致,卻被質疑超越少年兒童閱讀素養,探索失敗58。20世紀80年代的創作探索被方衛平評價為過于深沉,缺失了兒童文學獨特的幽默和想象力,“當1980年代兒童文學帶著嚴峻和思考的態度切近生活,力圖反映時代、直面人生的時候,我們的藝術想象力卻受到了不應有的鉗制,兒童文學豐富活潑的想象力沒有得到相應的發揮。……這種狀況是不利于培養少年兒童的好奇心,擴大他們的眼界和豐富他們的想象力的”59。朱自強也曾批判道“不加節制地強調‘兒童文學首先是文學這一本來是正確的命題”,“而沒有建立兒童文學就是兒童文學這一命題……其結果便是向成人文學靠攏”,“這種情況下,文學性越高,作品便離兒童文學越遠”60。在不應當矯枉過正的今天,我們更需要思考的是真正屬于兒童文學的文學性問題,期待在簡單的表達與深度的思想、藝術的價值與兒童的接受之間尋求平衡,實現真正屬于兒童文學的文學性和創作難度。相比于晦澀沉重的探索,我們更期待“以幽默的故事來寫有重量的思想”,表現“淺語藝術的哲理深度”61的作品。正如曹文軒評價經典兒童文學作品《窗邊的小豆豆》時指出的,“復雜容易,簡單難。艱深容易,平易難”,“越簡單的東西就越不能被模仿”,“《窗邊的小豆豆》的這份意義豐厚的簡單,使它贏得了廣泛的讀者”62。在簡單與豐富、輕逸與深刻的創作張力之中,我們或許可以找到兒童文學獨特的那份藝術新意。

五、“童年文化塑造”的批評標準

隨著20世紀90年代市場經濟改革,商業文化興起,兒童開始掌握一定的消費自主權,兒童文學成為兒童可選擇消費的文化產品。兒童消費推動作家紛紛關注當下兒童生活,表現當代兒童的精神面貌,生產與兒童趣味親近的作品,這樣創作出來的兒童文學也就具有了時代記錄和兒童文化展示的功能。21世紀以來,隨著文化批評引入,兒童文學研究視閾也逐漸從“兒童文學”拓展為“兒童文化”63,“童年文化塑造”的標準逐漸建構。目前可歸納為三個維度:

其一,要認識到兒童是“獨特文化的擁有者,兒童與成人在存在感覺、價值觀和人生態度方面存在著許多根本的區別”64。要求作品尊重兒童的文化權利,具有自覺的兒童立場,呈現出兒童文化獨特的精神特質。這與商業標準存在某種意義上的契合。如方衛平、趙霞所說,“及時、準確地把握特定時間段內當代童年文化的基本特征,使之在兒童文學創作和出版中獲得相應的表現,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兒童文學能否在讀者與消費者對象的層面上獲得成功”65。如20世紀90年代秦文君的都市少年小說《男生賈里》《女生賈梅》,就是因為“全身心地投入對于當代都市兒童鮮活的思想、情感及其個人意志的表現中”,反映了時代少年最關心的生活問題,如“臨近青春期都市少年的心理和情感、市場經濟背景下的城市家庭與社會結構變遷、應試教育下的升學煩惱等”,“賦予了小說中那些都市少年以更獨立的思想和個性”66,從而走進了廣大少年讀者的心中。新世紀楊紅櫻的暢銷商業童書中“對于少女青春期初潮等發育體驗的書寫”,多處可見的“鮮活生動而充滿靈光的童年生活感覺和細節”,與作者表現出的“兒童天性中特有的幽默感”以及“來自與城市中層階級富裕的物質生活相連的某種自在和瀟灑”,都以文學方式展現了“當代童年生命力”67,以及當代兒童的生活和精神面貌。

然而要塑造童年文化,觀照兒童生活和心靈世界還只是第一步,要想獲得更高的藝術品格還需作者生成“對兒童生命形態、性質的看法和評介”,建立一種面對兒童的“人生哲學觀”68。劉麗莎在《試論新時代兒童文學的價值準則》中明確論道:“未能‘生成對兒童生命形態、性質的看法和評價……的兒童文學是‘成人兒童文學,而不是真正的兒童文學。”這也就是我們的兒童文學難以表達出真正童心、童趣的原因所在。中國兒童文學的問題在于“往往以成人的思維方式來講述故事和塑造人物形象”69。為何必須上升到哲學高度?因為塑造兒童文化,表現兒童獨特的生命特質和精神風貌,不僅是為了做兒童的知音和支持者,保護他們在成人與兒童不平等的文化權力環境中不被成人文化淹沒,保障他們享受童年的文化權利,更是為了展現兒童獨特的精神力量,讓兒童文學發揮“兒童與成人雙向、互動的關系”的特殊性質優勢,讓成人也能“從‘兒童(兒童文化)中汲取思想資源”70,讓兒童文學在“解放兒童”之外,還能成為“教育成人的文學”和“全人類的文學”71,通過兒童的眼睛和兒童的生活感受,煥新“那些微小的生活事件的獨特意義”,肯定“童年生活自身的意義”72,提升我們對生命、人性和人生的理解,拓寬價值眼界,提升藝術品格。如方衛平評價任永恒的《一下子長大》,“以童年的小故事完成了一次關于人性的‘大書寫”,以“少年出于本能的同情的一個舉動”,打破習以為常的野蠻和現實功利性準則的殘忍荒謬,“在某種程度上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說的人性獲得拯救的場所”。“保留在童年心靈中的人性的種子,使小說的精神從充滿人的私欲和功利的塵世生活中升舉起來,獲得了一種潔凈的品質。”73正如方衛平提到的,兒童文學創作技術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程度,“其藝術境界的提升便取決于作家對于世界、人生、人性的洞察力和穿透力;對兒童文學來說,還要加上作家對于童年生命和童年文化的洞見”74。

其二,“塑造兒童文化”還要具有文化批判性和理想向度,以此參與“當代童年文化和童年觀的建構”。“在表現童年文化的同時,對這一文化的現狀與走向展開有深度的反思、批判與指引”,承擔起“消費文化時代兒童文學的一份歷史責任”75。兒童文學通過參與兒童文化的塑造而塑造著兒童,并且改變著成人對兒童的看法。它自產生以來就“以文學的獨特方式參與著特定時代的童年觀建構。許多經典的兒童文學作品不但詮釋和反映了人們對童年的普遍觀念,也塑造乃至改變著這些觀念”76。所以兒童文學創作必須對當下的文化現象有清醒的反思和批判意識,不能一味跟隨潮流。“兒童文學的文化問題最關乎的不是文化的內容,是文化的見識,這見識的深度決定了兒童文學寫作的厚度。”77

如新世紀的女性主義批評,通過女性視角和女性意識揭示兒童文學文本中傳統社會觀念對女性的壓抑,尋找女性在“對傳統力量反抗中形成的對自己的認識和意義的建構”78,推動平等的性別文化的建立。方衛平指出戰爭兒童文學“不是對戰爭生活的人為美化或偽飾,而是從它最深刻的恐懼中向我們揭示人性的光亮”79;如當代童話“擺脫了借物喻人的人類中心主義創作模式”80,“借自然意象對現代文明下生命精神所受到的壓抑和污染提出警醒與批判”81,通過想象,“參與塑造一個更好的現實”82。概言之,兒童文學是朝向未來的文學,書寫童年不能“僅僅停留在現實記錄的層面上”,而應讓人看到“童年以自己的方式超越這現實的可能”83,以批判意識和創造性的想象突破既有文化中的狹隘性,塑造新文化,改造文化環境,塑造下一代更加開放和先進的文化觀念。

其三,“塑造兒童文化”要注意成人文化的影響。一方面,文化本身具有時代性和地域性,兒童文化塑造不是空中樓閣,必須建立在世界和民族的大文化基礎之上,需要繼承優秀傳統文化。兒童文化的獨特性與整個時代、民族的精神風貌、文化個性相輔相成。這是全球化語境下,文化“走出去”的戰略要求,也是兒童文學作為文學的天然屬性。正如李敬澤所說,兒童文學“從來就不僅僅是文學,它體現著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深刻、最基本的價值取向和文化關切”84。兒童文學不僅塑造未來的民族性格,兒童文學作品本身就是一種民族文化展示,王泉根曾說:“認識中國的未來發展,最好的方法則是通過中國兒童文學。兒童文學蘊含著兩代人之間的精神對話和價值期待。……既可以讓世界看到今日中國兒童的現實生活與精神面貌,他們的理想、追求、夢幻、情感與生存現狀;又可以看到中國文化、中國社會如何通過兒童文學作品,體現出今日中國對民族下一代的要求、期待和愿景。”85從文化展示的角度來評價兒童文學,則看重兒童文學對當代兒童精神面貌和兩代人理想追求的準確把握,要求其“真實地講述本民族的故事,表達兒童的情感和心理,不露聲色地將‘民族性融入現實的日常生活之中”86。

成人文化的影響還表現在成人趣味對兒童趣味的引導。比如商業兒童文學中存在的打著“兒童性”的旗號,進行段子拼貼,用粗制濫造和低俗搞笑去敷衍兒童讀者,通過惡意貶低成人以諂媚兒童的純娛樂化創作傾向,批評有必要對此進行糾正和引導。這方面的代表有曹文軒。他明確地反對一味追求“快樂”的兒童文學,要求兒童文學的創作不應“失去應有的莊嚴與深刻”87,變成無質量、“沒有精神內涵”88的傻樂。他說,“我蔑視那種浮躁的、輕飄的、質量低下的愉悅……尤其是兒童文學,正丟棄安徒生的傳統格調,片面地、無休止地去追求著那種毫無美感的、想象拙劣的愉悅。……把天真好奇的孩子吸引過去,撓人以癢,使孩子們發出一陣陣空洞的、毫無高雅氣息的傻笑。它們對孩子的文化教養,對孩子的性格塑造,毫無意義。它們甚至把孩子的想象力引向了一個平庸甚至庸俗的境界。……我不光反對這種廉價的愉悅,而且還主張文學要有一種憂郁的情調”89。對于這種憂郁的情調的提倡,他提出了幾點理由:一、宗教是憂郁的,圍繞著人生痛苦主題,而宗教是文化的核心;二、憂郁是高度文化教養的表現;三、憂郁是美的;四、憂郁不可避免。曹文軒所提倡的苦難和悲劇意識以及悲憫和憂郁的人道主義,實際上是一種歷經文化熏陶才能形成的人文情懷,兒童并不天然具有這樣的意識,但兒童文學卻需要這份成人才能積淀下來的深沉與深刻,來提升文化蘊含和文學質量,以文化人,將兒童引向廣闊、永恒的精神境界。

“塑造兒童文化”標準是新時代兒童文學功能擴展以及理論批評家對兒童文學本質認識深化的結果。它不再將目光拘束于服務兒童,而是將目光放遠,關注整個人類,作用于兒童和成人生活的整個文化環境。此標準首次將關注點放置于兒童文學的文化屬性,拓展了兒童文學批評的價值衡量范圍,也展示了中國兒童文學以文化塑造、改變生活和世界的宏大抱負。作為新生的時代標準,它兼顧了時代需求和兒童權益,也有助于文學價值的深廣開掘。但這條標準的使用也需注意,不能一味追求社會文化價值而忘記了兒童文學首先是為兒童閱讀服務的本質,需同時照顧兒童的心理狀況和閱讀水平,以免變質成過分深沉的成人思索或僅內含兒童形象的文化展品。

如上所述,中國兒童文學批評標準的五副面孔已經勾勒完畢。可以看到,這五條標準是隨時代變化而誕生、展開,卻并未隨時代變遷而消逝,它們看似于沖突中更迭卻不相矛盾,它們雖不完美卻各有價值。迎合兒童、反映真實、富有教益、文學創新、文化塑造,五條標準分別代表了中國兒童文學批評中最核心的五種價值面向,共同支撐起認知、闡釋、評價中國兒童文學價值的寬廣維度。從發現兒童到認識社會,從教育兒童到推崇藝術,從專注于對兒童的影響到文本本身的藝術價值,再到更廣闊的文化價值,理論批評家從未停止過對兒童文學本質與功能的探索和思考。這些標準各有重點卻相互聯系,如文化標準的落實不能離開文學形象的力量,文化的深入思考與文學標準的追求一樣需要抵達人性的根本和哲學的境界,而文化視野的拓展也有助于文學的創新和文學價值的提升。文化視野的介入和文學質量的追求有助于教育目的的實現,也幫助教育標準走出狹隘的封閉圈子,以更開放靈活的標準去衡量兒童文學的教育價值。迎合兒童心理的標準保證了兒童文學獨特文學價值的實現,也是兒童文學培養兒童的獨特機制。認識現實是文學人文關懷的必然走向,也是兒童教育必不可少的現實部分,它要與迎合兒童心理的標準一起平衡兒童心理,塑造兒童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使兒童文學的理想傾向不脫離現實淪為幻想,既要滿足兒童追求快樂的天性也要慢慢讓兒童具有了解和承受社會苦難的能力。總的來說,兒童文學批評應以文學標準為基礎,結合兒童心理、現實真實、教育特征、文化責任,一起構成兒童文學批評的評價標準,而怎樣具體配置,還需要進一步地探索各標準之間的關系,結合現實需要和文學規律,將其統一起來,建立起適宜兒童文學的評價體系。

【注釋】

①崔昕平:《兒童文學批評與創作掣肘》,《中國藝術報》2021年4月23日。

②“迎合兒童心理供給他們文藝作品的義務,我們卻是有的。”周作人:《兒童劇》,載鐘叔河編《周作人文類編·上下身》,湖南文藝出版社,1998,第705頁。

③周作人在《人的文學》(原載于1918年12月《新青年》5卷6號)一文中提到“我所說的人道主義,并非世間的所謂悲天憫人”或“博施濟眾的慈悲主義,乃是一種個人主義的人間本位主義”。見周作人著、劉緒源輯箋:《周作人論兒童文學》,海豚出版社,2012,第102-103頁。

④周作人:“兒童……是完全的個人,有他自己內外兩面的生活。兒童期的二十幾年的生活,一面固然是成人生活的預備,但一面也自有獨立的意義和價值;因為全生活只是一個生長,我們不能指定哪一截的時期,是真正的生活。”見周作人《兒童的文學》,載《周作人論兒童文學》,海豚出版社,2012,第122頁。

⑤30周作人:《兒童的書》,載《周作人論兒童文學》,海豚出版社,2012,第185-186、185頁。

⑥郭沫若:《兒童文學之管見》,載蔣風主編《中國兒童文學大系·理論(一)》,希望出版社,1988,第91頁。

⑦王泉根評選:《中國現代兒童文學文論選》,廣西人民出版社,1989,第50頁。

⑧周作人:《童話略論》,載王泉根編《周作人與兒童文學》,浙江少年兒童出版社,1985,第78頁。

⑨⑩鄭振鐸:《中國兒童讀物的分析》,原載《文學》第七卷第一號(1936年7月)。

11鄭振鐸:《兒童讀物問題》,載《鄭振鐸選集第2卷:散文、游記、文論》,四川文藝出版社,1990,第477頁。

12蔣風主編:《中國兒童文學大系·理論(二)》,希望出版社,2009,第654頁。

13徐錫齡:《兒童閱讀興趣的研究》,民智書局,1931。

1421243233454648參見方衛平:《中國兒童文學理論發展史》,少年兒童出版社,2007,第201、228-238、270-271、201、282-283、359、359、151頁。

15詳見方衛平:《從發生認識論看兒童文學的特殊性》,原載《浙江師范大學學報》1985年兒童文學研究專輯,見方衛平《兒童文學的當代思考》,明天出版社,1995,第90-101頁。

16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2021年公布的評選標準為“堅持思想性、藝術性、可讀性相統一的原則”。將“可讀性”作為成人文學“思想性、藝術性”評價標準之外的兒童照顧性標準。參見《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評獎條例》,《文藝報》2021年3月17日。

1718參見魯迅:《我們怎樣做父親》,原載《新青年》月刊第六卷第六號(1919年11月)。

19鄭振鐸:《〈稻草人〉序》,載蔣風主編《中國兒童文學大系·理論(一)》,希望出版社,2009,第68頁。

20魯迅:《二十四孝圖》,載張效民主編《魯迅作品賞析大辭典》,四川辭書出版社,1992,第280-283頁。

22尚仲衣在《選擇兒童讀物的標準》的發言中批判鳥言獸語類讀物“違反自然規律”“違反社會價值和曲解人生關系”。參見方衛平:《中國兒童文學理論發展史》,少年兒童出版社,2007,第232頁。

2331參見王泉根:《中國兒童文學的多維闡釋》,人民出版社,2020,第13、244頁。

25張天翼:《張天翼文集》第8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1,第8頁。

2627夢野:《饑餓的兒童文學》,《文學青年》第1卷第2期(1936年5月)。

2851525456參見譚旭東:《尋找批評的空間》,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07,第78-80、64、64、64-65、66頁。

29詳見周作人《兒童的文學》,載《周作人論兒童文學》,海豚出版社,2012,第124頁。

34特·考爾聶奇克:“為少年兒童寫作的優秀作品的教育方向性具體表現在什么地方呢?這是表現在這些作品中的作者都努力以藝術的方法,用一列形象,用易懂的語言和有趣的形式,使一定的思想、觀念和知識達于兒童們的意識。這種思想觀念和知識就包括在形象和被描寫的生活本身中。”參見方衛平《中國兒童文學理論發展史》,少年兒童出版社,2007,第297頁。

35茅盾:《關于“兒童文學”》,轉引自方衛平《中國兒童文學理論發展史》,少年兒童出版社,2007,第219頁。

36賀宜:《小百花園丁雜說》,少年兒童出版社,1979,第102頁。

37魯兵:《教育兒童的文學》,少年兒童出版社,1982,第1頁。

384244495059方衛平:《1978—2018兒童文學發展史論》,少年兒童出版社,2020,第58、58、109、4-5、5、63頁。

39基本都是寫積極正面的人和事,如歌頌祖國、歌頌黨、贊美新生活,塑造的少年兒童形象要么是榜樣性的,要么就是有缺點的兒童在集體的幫助教育下改正了缺點最終成為一名合格的少先隊員的故事,要么就是革命故事里面的小英雄。

40茅盾:《六○年少年兒童文學漫談》,《上海文學》1961年第8期。

41詳見李楚城《淺談當代少年形象》、達應麟《章杰這個人物》,均載《兒童文學選刊》1984年第1期。

43具體為1982年出版的北師大等五院校合著《兒童文學概論》以及蔣風著的《兒童文學概論》。參見王泉根:《中國兒童文學的多維闡釋》,人民出版社,2020,第181頁。

4755曹文軒:《兒童文學觀念的更新》,《兒童文學研究》1986年總第24輯。

53628889曹文軒:《曹文軒論兒童文學》,海豚出版社,2014,第67、15、179、41頁。

57周曉:《〈弓〉與〈祭蛇〉的啟示》,《兒童文學選刊》1983年第4期。

58參見余衡:《〈魚幻〉太精致了》,《兒童文學選刊》1987年第2期。鄭曉河:《不要離開自己的讀者——評〈魚幻〉》,《兒童文學選刊》1987年第2期。

60朱自強:《新時期少年小說的誤區》,《當代作家評論》1990年第4期。

61666772737477方衛平、趙霞:《兒童文學的中國想象:新世紀兒童文學藝術發展論》,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2018,第204、134、139、119、122、301、300頁。

63李利芳:《價值學視閾中的方衛平兒童文學理論批評研究》,《太原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3期。

647071朱自強:《兒童文學概論》,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第25、24、20頁。

657576趙霞、方衛平:《論消費文化背景下的兒童文學創作與出版》,《南方文壇》2011年第4期。

68朱自強:《中國兒童文學與現代化進程》,浙江少年兒意出版社,2000,第214頁。

6986劉麗莎:《試論新時代兒童文學的價值準則》,《海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0年第4期。

787980818283唐兵:《兒童文學中的女性主義聲音》,湖北少年兒童出版社,2003,第114、183、197、200、201、344頁。

84李敬澤:《兒童文學的再準備》,《人民日報》2015年7月17日。

85李虹:《中譯出版社:雙輪驅動,加速中國優秀文學作品“走出去”》,《中華讀書報》2018年6月27日。

87曹文軒:《曹文軒兒童文學論集》,21世紀出版社,1998,第119頁。

(孫銘陽,南開大學文學院。本文系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文藝評論價值體系的理論建設與實踐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批準號:15JZD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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