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改變刻度的思考微粒

沈畔陽

每一次思考即使不會有所得，也會有火花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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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經常用“片刻”這個詞指很短的時間，可能是一兩秒鐘，也可能是“立刻、馬上”，但鐘表盤上永遠不會有這個時長，因為它不是個時間單位，沒有刻度也無法衡量。這個詞起源于拉丁語的“足以改變刻度的微粒”，也就是“剎那”，意味著即使很小卻具有非常大的能量。想想突然、不經意間的創造性科學發現，靈光乍現的片刻，就可以知道這樣的時刻是多么重要。細想一下，其實每個人都曾經歷過這樣的時刻，片刻之間改變很多：興奮、悲哀、思念、感悟，不一而足。人的一生雖然漫長，可是一旦置身于“片刻”當中，就只剩眼下。雖然這樣的片刻似乎總是可遇不可求，然而它也絕不會是空穴來風，而是不斷積累的結果，不是誰坐在蘋果樹下都能想到萬有引力的，也不是誰看到盤子上的綠色霉毛都能發現青霉素的。留住片刻讓它變成永恒，這就是發明創造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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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土撥鼠日。民間傳說如果土撥鼠從洞里出來時是陰天，那么春天很快就會到來;而如果是陽光燦爛的話，它看到自己的影子就會退回到洞里，冬日就會再持續六周。冬天給人的感覺是陰暗、壓抑的，所以每種文化中都有慶祝“隆冬”的習俗，發自內心地希望春天快些到來。我經常把這種情況看成一種對于人生的詮釋：有的人和土撥鼠一樣躲在洞里冬眠，有了想法躍躍欲試、小心翼翼伸出頭來觀察情況，一旦感覺有危險，也就是看到陽光就立刻退回安樂窩里。這樣的人和土撥鼠一樣害怕自己的影子，怯懦、焦慮，要是失敗了，要是被人嘲笑了怎么辦，沒完沒了地擔心，唯獨缺乏闖一下的勇氣。馬克·吐溫說：“我一生中有過很多擔心，但是大多數沒有發生過。”邁克爾·喬丹也說：“在職業生涯中，我曾經錯過9000次投籃機會，300次輸掉了比賽，26次被寄希望于拿下比賽勝利的最后一投，但是都失敗了。我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也一次又一次重新開始，這也是我為什么取得成功的原因。”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選擇面向太陽，讓所有影子落在身后，這樣就能看清前面的道路、機會了，活得更加充實而不是繼續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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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藍并非天然顏色，根本就沒有本色是亮藍的鮮花、蔬菜、水果、糧食，也就是說根本不存在亮藍色食物，即使藍莓也是紫色的。我不知道人們為什么把它稱之為“藍莓”，然而它確實是紫色的。從科學角度而言，由于基因和品種的原因，玫瑰不可能是藍色的，更不用說亮藍、冷色、冰色。因為喜歡，我們才把白玫瑰染成藍色，甚至用轉基因技術培育出帶有藍色花翠素的玫瑰。炎炎夏日，看到街頭的人造天藍色雪糕，我感到作為人本身就具有挑戰性，只用糖漿和染料就可以把不可能變為可能，品嘗到冰涼、甜美、理想的天空。我們還可以發明什么？藍色輕便的拖鞋、芬芳馥郁的洗發水，噢，真的什么都可以發明出來嗎？千真萬確，沒有什么不可能！仰望夜空浮想聯翩，我完全同意哈姆雷特的話：“天地之間有許多事情是你的睿智所無法想象的。”茫茫宇宙肯定還有更多未知數有待探索，你對宇宙或自身有哪些類似“亮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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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上代數課，教科書發下來后，發現書后附有習題答案，當時還以為是錯把教師用書發給我了，可是左右一看大家的書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很高興。老師看出我們的心思，告訴我們僅有答案是不夠的，學習的重要性在于弄懂正確答案的過程，舉一反三。生活也是如此，我們知道很多答案，重要的是明白為什么如此，并在日常生活中加以運用，例如懂得做人的真諦在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害人之心不可有、常懷一顆感恩的心等。正如羅伯特·弗格漢姆寫道：“我們真正需要知道的其實在幼兒園里就學過了，看看想想，涂鴉上色，每天既學習也玩耍。”那么我們在代數課上需要做什么？老師說：“展示你的學習過程，讓我知道你是否真正理解了導出答案的過程，這才是最重要的。”生活中，你是怎樣展示自己的努力的？做了哪些工作得到了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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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多年來給自己定下的標準一直很高并且表現出色，人們逐漸認可了他們的專業水平和非凡能力。當然，他們也有表現不佳的時候，短時間內低于自己的標準，但是大家參照他們的一貫表現，會認為不過是個例外。也有人一貫表現不佳，給自己定的標準也很低，人們也就對他們沒有了太高的期望值。他們偶爾也會有出色表現，甚至讓人大呼意外。可是，因為多年來給自己樹立的標準不高，人們也就把這樣的表現視為偶然，不過是平庸之輩初一十五的一個例外。你給自己樹立的標準肯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雖然意外不可避免，但是很重要。經過多年努力給自己樹立起來的一貫標準，可以迫使自己努力維持從而建立威望。相反，如果養成拖拖拉拉、不求上進的習慣，即使偶爾優秀或有所創舉，人們也同樣不會改變對你的看法。

（責任編輯/劉大偉 張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