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昊
在學校旁的公園里,總有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在賣烤紅薯,他就是張爺爺。
據說張爺爺是烤紅薯的行家里手,周圍的男女老少都親切地稱他為“紅薯老仙”。第一次聽到這個名頭,我心里直犯嘀咕:不就是個賣紅薯的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敢稱老仙!
有一天,我經過公園,看見張爺爺賣紅薯的攤子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好奇心作祟,我也鉆進了人群里,伸長脖子往里面瞧:只見幾個“身材”飽滿的紅薯被放入滾燙的烤爐,張爺爺一會兒瞧一瞧火候,拉一拉風箱;一會兒又把紅薯挨個抽出來,幫它們翻個身。哪個紅薯什么時候該出爐了,或爐中什么時候該添柴了,他都了如指掌。他的動作嫻熟,令人眼花繚亂,繁雜的活兒到他那里,就變成了優美的體操,動作沒有一絲不協調,令人嘖嘖稱奇。
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我的饞蟲也被勾了出來,掏出兩元錢買了個小紅薯,剝開紅薯皮,一股濃郁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食欲大增。我輕輕咬了一口紅薯,火候到位,甜軟恰到好處,像是吃了一口棉花糖,咽下肚中,那香味仍在口腔中回蕩,久久不能散去。吃著吃著,我對張爺爺頓時心生敬仰。后來,我成了張爺爺紅薯攤的常客,漸漸明白了老師所說的“術業有專攻”——能用自己的勤勞與智慧練就一手絕活兒,也是了不起的“仙人”!
現在,我轉學到了長沙,再也吃不到張爺爺烤的紅薯了,可張爺爺的手藝人形象,卻深深地立在我的心中。
點評:本文開篇即為張爺爺立下了“紅薯老仙”的人設,豐富的動作描寫讓張爺爺嫻熟的技巧躍然紙上,對嗅覺和味覺的細膩描摹更是讓讀者垂涎三尺。除了從正面描寫張爺爺高超的烤紅薯技術,小作者也注重運用側面描寫的方法來佐證人設。文中“我”對張爺爺的態度逐步發生轉變:從最開始“心里犯嘀咕”的不屑,到心生敬仰和成為常客,再到后來的心悅誠服和時常懷念。我的心態轉變以及“里三層外三層”的生意火爆,都從側面烘托了“紅薯老仙”張爺爺技藝高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