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助推畜牧業綠色發展

文│侯韶毅（廣西壯族自治區玉林市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 田為庚（廣西壯族自治區玉林市福綿區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 陳天福（廣西壯族自治區玉林市福綿區新橋鎮水產畜牧獸醫站） 徐曉彬（廣西壯族自治區玉林市福綿區農業農村局） 唐希（廣西壯族自治區畜牧站）

加快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空間格局是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的重要舉措，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加快推進畜禽養殖廢棄物處理和資源化，關系6億多農村居民生產生活環境，關系農村能源革命，關系能不能不斷改善土壤地力、治理好農業面源污染，是一件利國利民利長遠的大好事”。為全面了解和掌握廣西壯族自治區（以下簡稱“廣西”）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情況，提出進一步協調廣西養殖業發展和環境保護關系有關機制的意見和建議，農工黨廣西區委成立《健全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機制，進一步提升廣西養殖業綠色發展水平》課題調研組，到廣西有關市縣實地考察調研，并赴安徽省合肥市、宿州市和亳州市等地考察學習，結合廣西的實際情況進行深入研究分析，形成調研報告。

一、廣西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主要做法和基本模式

廣西是全國畜牧大（省）區之一，全區畜禽養殖每年產生畜禽糞尿約1.41億噸，污水約3億噸，含干物質總含量3408萬噸，全氮全磷含量約125萬噸，COD總量417萬噸，如果未充分資源化利用則成為重要污染源，“十三五”初期在九洲江、南流江等流域曾普遍存在養殖糞污污染。推進畜禽糞污綜合利用成為全區水污染防治和促進養殖業綠色發展的重大課題。

1.廣西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主要做法。

（1）做好頂層設計。自治區黨委、政府先后聯合印發《關于全面加強生態環境保護堅決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的實施意見》《廣西壯族自治區有關部門生態環境保護責任清單》，明確農業農村、生態環境等部門畜禽糞污利用職責分工。自治區政府辦公廳印發《廣西畜禽養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工作方案（2017—2020年）》《廣西深入推進畜禽糞污治理和資源化利用實施方案》《廣西現代生態養殖“十三五”規劃》，指導畜牧業發展和畜禽糞污綜合利用工作，協調農業農村、生態環境等部門形成合力。

（2）地方立法，依法治污興牧。在深入推進《畜禽規模養殖污染防治條例》推進畜禽規模養殖場改造的基礎上，廣西制定出臺《廣西水污染防治條例》《廣西鄉村清潔條例》《玉林市九洲江流域水質保護條例》和《玉林市南流江流域水環境保護條例》，把規模以下畜禽養殖戶污染防治工作納入條例監管范圍，大幅度提高依法興牧依法治污的覆蓋面。

（3）落實主體責任。自治區人民政府與14個設區市人民政府簽訂了《2018—2020年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目標責任書》。自治區農業農村廳與實施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整縣推進項目縣政府簽訂項目管理協議書。各地根據《畜禽規模養殖污染防治條例》落實規模養殖場污染防治業主體責任，根據《廣西水污染防治條例》《廣西鄉村清潔條例》等地方法規落實小散養殖戶養殖污染防治主體責任。玉林市把南流江流域存欄量大于5頭生豬當量的養殖場戶糞污利用情況全部納入監管。

（4）推進路徑升級轉變和創新。準確把握《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快推進畜禽養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意見》，推進防治畜禽養殖污染防治路徑從糞污減排向資源化利用方向戰略性轉變。在此基礎上，創新推出畜禽養殖場糞污便利化全量化利用理念，推出以糞污全量化便利化利用為重要標志的畜禽現代生態養殖認證標準（2.0版），為行業發展提供先進理念指導，有效提高了畜禽養殖場改造建設和糞污利用能力提升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

（5）高質量推進重大項目實施。2017—2020年，全區共有27個縣實施國家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整縣推進項目，國家扶持資金9.66億元；15個縣31個大型生豬規模場實施規模養殖場糞污治理項目，中央扶持資金4187萬元；6個縣（區）實施果菜茶有機肥替代化肥項目，國家扶持資金1.1億元；20個縣實施自治區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整縣推進項目，自治區扶持資金7200萬元。南流江流域畜牧大縣實現國家項目支持全覆蓋，非畜牧大縣實現自治區扶持項目全覆蓋，有力支撐了流域污染防治。

（6）開展績效考核。自治區統計局、組織部等4部門聯合印發《廣西生態文明建設目標評價考核辦法》，把畜禽糞污利用列為設區市生態文明建設考核內容，每年組織對各設區市進行畜禽糞污利用考核評估，公布考核結果，形成鞭策作用。

2.廣西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的基本模式。推進畜禽糞污資源化特別是還田利用工作以來，根據廣西農牧業主數量眾多、規模不一、地形復雜、土地流轉水平參差一齊、養殖業與種植業較長期分開經營等客觀情況，以推動畜禽糞肥便利化利用理念為引導，以生態養殖為抓手，“一場一策”地推進畜禽糞肥全量化還田利用，因地制宜形成便利化全量化處理利用模式。這些模式包括：

（1）生豬生態養殖主推“漏縫地板＋防（溢）漏飲水器＋自動刮糞＋異位發酵＋有益微生物＋”，實現生豬養殖零污水，實現糞污利用便利化。

（2）傳統生豬養殖＋糞污無害化處理＋糞污輸送管道（或運輸車輛），實現液體糞污就地就近全量化利用。

（3）肉（蛋）雞生態養殖主推“封閉欄舍＋多層籠養＋含有益微生物發酵墊料＋”，實現養殖糞污便利化利用。

（4）肉（奶）牛生態養殖主推“養殖場（含運動場）天面全覆蓋（部分蓋透光瓦）＋含有益微生物墊料＋微生物處理飼草＋”，實現糞污便利化利用。

（5）肉羊生態養殖主推“高架漏縫地板＋防（溢）漏飲水器+有益微生物+”，實現糞污利用便利化。

（6）“有機肥廠＋養殖場固體糞污收集處理”生產有機肥，實現較大空間范圍糞肥便利化利用。

經過努力，2016—2020年，全區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量29862萬噸，2020年年底，全區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率達到88.5%，較2016年提升25.5個百分點，超出國辦意見和自治區計劃任務13.5個百分點；畜禽規模養殖場畜禽糞污處理利用設施配套率95.48%，較2016年提升28.42個百分點，超出國辦意見和自治區計劃任務0.48個百分點。“十三五”期間，廣西推進畜禽養殖污染和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工作獲得好評。國務院第五次大督查通報表揚陸川縣在九洲江劃定禁養區和推進生豬生態養殖模式典型經驗，玉林市福綿區“截污建池、收運還田”推進糞污資源化利用做法入選中組部《貫徹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改革發展穩定中攻堅克難案例》和自治區黨委組織部《建設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壯美廣西典型案例集》叢書以及國家生態環境部“美麗中國先鋒榜”。2020年廣西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整縣推進項目工作在全國排名第十二。

二、廣西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存在的主要問題

1.種植和養殖匹配失調。一是種養分布失調。養殖場選址受習慣和便利性考慮，大部分中小散養殖場混雜在民居之間，密集的人豬混住，尤其是玉林市博白縣，糞污就近消納的配套土地資源不足，糞污轉運不便。二是種植和養殖規模匹配失調。全區養殖場經過龍頭企業帶動和疫病洗禮升級之后，養殖規模迅速擴大。廣西單個豬場生豬存欄量從之前的萬頭豬場，迅速升級為十幾萬頭的規模。但全區種植業卻因為山林多、平地少，相對較少成百畝規模的成片種植，導致目前糞污產出和消納不對等。三是產用時間失調。糞污產生持續性與種植施用的季節性失調。四是衛生防疫風險。糞污未經無害化處理即施用，存在傳播畜禽疾病和人畜共患疾病的風險，并影響種植產品的品質。

2.中小散養殖戶長期存在。廣西山多地少、農業發展水平低等原因，導致養殖和種植規模經營占比低，中小散戶多，而且中小散養殖戶建場不需要審批，導致其無序發展。養殖戶糞污多經過漏縫地板后，再收集，所獲得的干糞少，糞便和水混在一起形成糞污多，又無資金購買固液分離設備進行分離。形成糞污分散、稀稠不一、數量巨大，收集難、糞污難以加工成成品有機肥、使用價值不高，成為中小散戶糞污治理的難點。以制作固體有機肥為主的企業無法以糞污為原料進行生產，以制作液體糞肥為主的處理中心又面臨業務不穩定，保持運維難的問題。處理中心普遍的使用方式以漫灌、拋灑為主，造成糞肥流失，造成環境污染。

3.疏堵結合機制未健全。在疏導方面，一是糞肥自身的問題。由于養殖規模不同、糞便收集方式方法和制作糞肥方式不同，糞肥質量難以統一標準，施用方法缺少科研支持和品牌宣傳；相對于化肥，糞肥見效慢，運輸不如化肥方便，施用更需要一定勞動力；種植面積不成規模，更加影響糞肥施用的機械化和規模化。導致種植、養殖業主主動處理利用糞肥的內生動力不足、種養結合第三方服務機構和能力建設激勵不足、種養結合機制體制不健全不穩定。二是廣西各縣（市、區）均已實施的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整縣推進項目，對糞污減量、收集處理、加工生產、施用糞肥等相關環節的資金補助沒有持續性，甚至缺少針對性，導致糞肥產業鏈不順暢。

在堵塞方面，一是在化肥減量方面，2021年中央第七生態環境保護督察組向廣西區反饋督察情況中提到廣西化肥銷售量增長25.7%。二是養殖污染監管方面，由于生豬糞污點多面廣，地點偏僻，監管難。根據《建設項目環境影響評價分類管理名錄》，年出欄5千頭生豬（折算）以下豬場只做環評登記表備案，不需要編制環評報告書審批，不利于嚴格監管。糞污偷排和糞肥過度施肥檢測手段尚未大量開展。三是養殖污染執法存在取證難，執行難。

4.生豬糞污防治資金利用效果有待進一步提高。一是目前涉農項目存在農業農村局、鄉村振興局等多部門單獨推進、單個項目資金額度低，沒有起到集成效應。而且涉農項目往往公益性強、盈利性弱甚至要倒貼，以往主要靠社會資本實施，社會資本在實施過程中以盈利為目的，容易割肉棄骨，浪費資源。二是雖然廣西大部分縣（市、區）都獲得了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整縣推進治理項目資金，并付諸實施，但由于推進過程存在落實污染主體錯位，把政府作為污染主體，把養殖場作為政策受益方。部分縣（市、區）把治理資金過多用于補貼養殖場減量和設施升級改造，甚至政府直接承擔生豬糞污收集處理職能，導致產生污染的養殖場完全免去了治污責任，又讓地方政府承擔沉重的項目運維資金壓力，如博白縣文地鎮，地方政府對禁養區規模養殖場沒有按照工作要求一律關停，反而是政府主動承擔生豬污染收集和處理責任，把禁養區生豬規模養殖場污水全部承接，公費治理。

5.新建糞污處理中心用地性質難落實。有機肥廠用地列為工業用地，與別的工業行業相比較，明顯地不受各方接受和歡迎。如果建設糞污處理中心，由于其建設內容與建設有機肥廠存在類似，往往被要求按照有機肥廠的建設用地來執行，難于落實。

三、健全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機制的幾點建議

1.推廣應用以種定養，種養平衡，建立健全種養結合大農業循環長效機制。以種定養，種養平衡，是既可徹底干凈地處理糞污而保護環境、又可促進豬場周邊環境的土壤結構改良促進種植業增產增收而發展大農業循環經濟的高效措施。

一是注重種養配套，實現糞污資源化利用。各豬場要千方百計流轉宜種土地，因地制宜建立種養結合機制，大力發展大農業循環經濟，保證糞污資源化，保護生態環境。新建豬場選址時要主動實施種養結合措施，老舊規模豬場要加快改造步伐，可通過土地流轉擴大生產經營范圍，即增加種植業生產或與種植業業主簽訂糞污綜合利用合作協議，從而達到種養配套，實現糞污資源化利用。

二是注重種養平衡，實現農業良性循環。發展養豬業生產要符合客觀實際，在考慮近期經濟利益的同時，還要著眼于長遠利益。要根據當地環境容量和載畜量，按可持續發展戰略確定適宜的生產規模，切忌盲目追求規模，貪大求快，造成先污染再治理的勞民傷財的被動局面。目前，豬場糞污直接用于農田，實現農業良性循環是一種符合市情的養豬經濟有效途徑。這就要求豬場的建設規模要與周圍農田的糞污消納能力相適應，按一般施肥量（每畝每茬10千克氮和磷）計算，一個萬頭豬場年排出的氮和磷，需至少333.33公頃年種兩茬作物的農田進行消納，如果是種植牧草和蔬菜，多次對割，消納的糞污量可成倍增加。因此種植基地與養殖場之間的距離，要按照消納糞污的土地面積和種植的品種來確定和布局。此外，豬場糞水與養魚生產結合，綜合利用，也可收到良好效果。通過農牧結合、種養結合和牧漁結合，可以實現良性循環。

三是注重消納對等，實現糞污達標排放。養殖場應實施雨污分離、干濕分離，配套沼氣池，畜糞尿轉化為沼液、沼渣，養殖場業主通過流轉養殖場周邊土地，配套建設林果、瓜菜基地進行消納，如果無法完全消納需排放污水的，應配套建設污水處理等環保設施，實現達標排放；業主在養殖場周邊應建有林果、瓜菜基地，通過將糞污無害化處理后用作林果、蔬菜基地的肥料，配套面積按每10頭豬（年出欄）不少于1畝土地；液態污物應經沼氣池或厭氧池，固態污物經高溫堆肥處理，殺滅病菌和寄生蟲卵等，達到《禽畜糞便無害化處理規范》（NY/T 1168-2006）再施用。

2.集中力量做好中小散戶糞肥轉運，建立種養區域良性循環機制。一是加強養殖業中小散戶的監管。尊重廣西農業經濟發展的歷史，養殖業中小散戶將長期存在的客觀事實，肯定中小散養殖戶對廣西鄉村振興的重要意義。頂層設計的政策要符合當前養殖業實際情況，一定時期內允許糞污資源化利用規范化程度不高的過渡階段，再集中各方力量，全力做好中小散養殖戶糞肥的轉運，促進種養區域減少污染直至達標為止。二是加強中小散戶糞肥集中轉運、田間儲備處理。通過成立專業合作社，建立專業運輸隊伍，收集散養戶和專業戶畜禽養殖的糞便，通過運輸車或管網將液體運送至田間儲液池，經調節池處理后，再通過管網輸送灌溉農作物、果園和茶樹等。干糞轉運至有機肥加工廠進行集中處理。

3.政策扶持綠色發展，建立疏堵結合機制。疏導方面，一是農業農村、科技、科協部門要開始著手糞肥產品研究立項、科研和施用方法試驗，重點研制有機-無機復合肥，充分發揮化肥和糞肥的互補效應，以效果來帶動使用。二是農業農村部門將糞肥還田利用納入國家化肥減量增效的主要措施，將土壤肥力納入高端農產品認證、高標準農田重要考核指標。三是各市、縣研究耕地力保護補貼直接用于糞肥采購，凡是沒有使用糞肥或者有機-無機復合肥的田地，不能申報耕地力保護補貼，擺正糞肥在改善土壤結構、促進綠色種植發展的位置。

在堵塞方面，一是出臺有效措施。市場監管部門要控制化肥在廣西銷售和使用情況，發改、工信部門要引導化肥和糞肥生產企業逐漸生產有機-無機復合肥。二是豐富監管手段。各市、縣要探索鎮村生豬養殖糞污收集處理承諾制，納入村規民約，暢通污染舉報途徑。對存欄5頭以上的養豬場戶實行清單式管理，落實基層監管責任，實施鎮、村干部包干制，每家養殖場戶都有監管責任人，加強糞污去向的監管。生態環境部門要著手牽頭，率先推進中共中央國務院2021年11月2日《關于深入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的意見》中關于深入打好凈土保衛戰的意見，以凈土保凈水，加快推進土壤污染防治，重點強化地下水污染協調防治，使糞污偷排和糞肥過度使用顯形。三是加強養殖污染執法。生態環境、農業農村部門要加強養殖污染執法，提高糞污偷排和糞肥過度使用的違法成本，引導糞污資源化利用健康發展，促進糞肥產品科研投入和利益回報。

4.涉農項目向養豬業傾斜，建立延長糞污資源化利用產業鏈機制。一是要理清治污責任，落實養殖戶減污、治污責任。強調政府部門的引領示范作用，不大包大攬。二是在縣（市、區）申報項目必須納入專家答辯評選的機制上，建立已獲批項目在縣（市、區）政府做實施方案答辯和集成，由項目申報單位答辯，項目相關部門提出專家意見，同時，如有相關聯的項目，可以現場提出集成要求，把相關聯的項目集成，打通產業鏈。三是逐步做大養豬糞污企業，由專業公司和社會資本建立聯合體的模式來運營養豬糞污處理公益性較強的項目，充分實現資源優化。

5.發展糞污處理中心建設，建立適合當地養殖發展的用地機制。一是解決糞污處理中心建設用地問題，有機肥廠建設用地屬于工業用地，目前糞污處理中心建設用地沒有明確用地性質，但糞污處理中心是農牧結合的核心工程，是生態產業化的重要載體，建議有關部門出臺政策，將糞污處理中心按農業設施用地予以解決。二是建議成立自治區糞污有機肥生產與技術推廣中心，為自治區農業農村廳下屬單位，負責全區糞污企業生產過程及產品應用的監督、推廣、指導和考評等工作。三是建議由大型種養企業建立糞污有機肥示范點，摸索經驗，制定可復制可推廣的標準模式。大型養豬企業，要有規模化養殖場、有種植業生產的消納土地、有資金、有農業技術，通過3～5年的努力，用看得見的成果和效益，建成全市性示范基地，從而提高社會資本的投入，形成良性循環，把“要我做”變成“我要做”。四是成立糞污有機肥生產行業協會，加強信息溝通與技術交流，形成養殖環保氣候，擴大影響力。

6.增強環保意識，建立推行生豬健康養殖的應用機制。一是應用科學飼養技術。通過采用科學的飼養管理技術提高生豬健康水平，提高生豬的經濟價值，從宜減少生豬存欄量而減少糞污產生量。二是應用營養調控技術。通過采用營養調控技術提高生豬飼料利用率，降低環境污染成分的排出量，如應用蛋白質平衡技術在飼料中使用合成氨基酸能降低糞尿中的氨氮量，如應用植酸酶能降低糞尿中的磷、益生菌和非淀粉多糖降解酶能降低糞尿中的不可消化營養素、有機微量元素能降低糞尿中的微量元素、除臭劑能降低糞尿中的有害氣體等對環境污染。三是應用益生菌技術。用益生菌生態制劑拌料喂飼豬只，排除豬只體內毒素、促進消化吸收、改善體內環境、提高豬肉品質；可使豬只排泄通暢無臭，90%的糞便可轉化為蛋白質，成為極好的肥料，在豬出欄后可用于種植農作物。另外，將微生物生態制劑稀釋后噴灑放飼區可驅除蚊蠅，清潔環境。四是應用環保技術。在現代化豬場建設中要增強環保意識，既要考慮先進的生產工藝，又要按照環保要求，建立糞污處理設施，科學設計，減少污水排放。大中型豬場要把污水處理系統納入設計規劃，保證一定量的糞污存放能力，并且有防滲設施。在規模豬場建設上可按照糞水分離工藝進行設計，將豬糞便單獨收集，實現全程機械化，減少勞動力成本，不再采用水沖式生產工藝，盡量減少沖洗用水，從而減少污水的排放總量。

7.加大土壤改良培肥投入，增加農產品附加值。一是加大資金投入土壤有機質含量高是優質農田的條件，全區“十三五”期間，市縣累計爭取土壤培肥本級財政資金約1.93億元，按廣西耕地面積6500萬畝折算，平均每年投入約為0.59元/畝。在“十四五”期間適當提高每畝培肥投入則可消納大量糞肥，培肥地力。二是加快科研投入，加大施肥機械研發和推廣力度，打造糞肥綠色品牌，推廣糞肥流通，提高糞肥流通價值。加大科研和田間實驗投入，打造糞肥商品品牌，由品牌效應帶動糞污資源化利用價值。

8.發揮廣西山清水秀生態優勢，培育發展優質農產品。發展有機食品、綠色食品等高端農產品，擴大有機肥在主要農產品和沙田柚、羅漢果、蜜柚、香蕉、柑橘、甘蔗、芒果、荔枝等地方特色農產品的施用量，提升產品質量，打響廣西綠色、長壽、富硒農產品品牌。建立現代化農業展覽館，集傳播當地農耕文化、展銷當地農產品和科學規劃未來農業等為一體，成為優質農業發展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