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運動對高中生學習成績影響綜述——心智游移的中介作用

姜瑞婷

前言

高中生正面臨高考這一關鍵考試，隨著年級的增長，學生所承受的學習壓力也隨之增長，相對應的也會出現學習倦怠現象，對此要采用科學有效的手段消除學生學習倦怠現象，使學生保持良好的學習狀態，隨即養成善于解決問題的習慣，對其學習成績具有正向作用。高中時期壓力大任務重，若沒有一個強健的體魄也無法完成繁重的學業，積極參與定量的體育運動可以增強體魄，促進身心發展并對學習成績的提升具有積極影響。學習中難免會產生心智游移即注意從當前轉移到其他，是人人都會發生的現象。本研究的目的在于研究在心智游移的參與下，高中生參加適度的體育運動對其學習成績的提高是否具有促進作用。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本文以運動對高中生學習成績的影響、心智游移對學業成績的影響、運動對心智游移的影響的相關文獻為研究對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獻資料法

本文以“心智游移”（或走神、白日夢、mind wandering、fantasy等）、“體育”、“成績”等關鍵詞，在萬方、知網等數據庫進行相關文獻檢索，梳理出本研究所需要的相關文獻。同時，在學校圖書館查閱相關的書籍，通過整理、總結，了解當前我國的研究進度。

1.2.2 邏輯分析法

通過對相關文獻的搜集、歸納和分析，對本研究的各個角度、相關內容進行深入了解并提取出所需要資源進行再次加工梳理，逐步完善文章內容，最后得出本文總結。

2 心智游移的相關研究

2.1 概念

在我國“走神”一詞較“心智游移”出現得早，走神[35]是由于其他事情在腦中存在而忽略當前正在進行的任務。而心智游移較走神這一詞匯更專業，二者列為同義詞，心智游移這一概念在我國最初是由宋曉蘭提出，即個體的意識主要來自當前正要執行的任務，即時的環境刺激外加眾多與上述二者沒有關聯的內容，我們所提及的內容大部分都是時間長遠的記憶內容，是不受個人意識控制的，綜上所述，我們所提及的這種現象便稱為心智游移（Mind Wandering，簡稱為MW）；宋也曾在自然雜志上發表過心智游移相關文章，指出心智游移也稱之為“白日夢”、“走神”，指的是一個人在清醒的狀態下不由自主地產生的一種現象，這是一種普遍的意識現象，而且每個人都會發生。Smallwood（2006）認為心智游移（或“走神”）是注意力的轉移，從主要任務目標轉向與個人有密切關系的任務的現象，走神可能會導致人們暫時沒有注意到其直接目標任務轉而卻被別的任務暫時性地取代。張紹君等人認為心智游移是人類最普遍產生的認知現象之一，是個體當前的意識暫時性地脫離了當下正在進行地主要任務，轉移到了與當前任務沒有關系的其他任務或者想法的現象。Killingsworth等學者所研究的樣本發現，在日常生活中發生心智游移現象占據46.9%，且心智游移的產生與日常生活發生的事件、工作、活動等緊密相關。李東豪提出，從本質上分析心智游移是持續進行的，自發的、內部的、無任務的過程，是一種不為人知、難以控制的現象且心智游移的產生對于日常工作、學習多為消極影響；為了減少心智游移的發生，李東豪學者針對性的研究正念訓練（Mindfulness Training，MT）對心智游移良性改善。

所以，心智游移（或走神或做白日夢）即注意的轉移，是一種特殊的注意力的分散，大多情況為自發、沒有意識的產生且發生內容與近期事件有關聯。但要注意：當個人出現心智游移現象時，并非說明機體已經患有某種疾病，這僅僅是每個人都會產生的一種意識現象。

2.2 特征

在心智游移的角度觀察，宋曉蘭學者指出[1]在自然情景下和靜息態情境下，心智游移的發生具有三個特征：（1）大部分發生心智游移現象來自非自主想象的情況；（2）心智游移的發生具有某種原因；（3）心智游移的發生與個體所經歷的事情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程度的關系。隨后宋曉蘭等學者深入探討研究心智游移的特征：（1）將心智游移現象分語義性和情景性，前者可用一段文字、一幅圖片來表達出心理表征涌現，后者以某一時間、場景為背景，對某件事情的回憶或暢想，情景性特征在心智游移中占據主要地位；（2）發生心智游移現象的內容具有時間指向性，（包括對過去、現在、將來某一事件某一任務等的指向），且研究提示心智游移的發生內容大部分情況下指向了未來；（3）發生心智游移現象大多與個體當前所發生事件有密切關系，特別是在完成某一任務時，心智游移的產生更多關注當下。孫福成等學者認為，心智游移發生的特征和“走神”相似：均為個體正專心致志于完成某一任務的情況下，個體頭腦中不自覺地出現了自發產生的、無法控制性的心理活動從而干擾個體。所以一般而言，當個體發生了心智游移現象時，大多會對個人或者與個人有關的物、人，造成消極影響或不好的結果。郭翠翠指出，心智游移具有自發性和內向型的特征，也是由于這兩點特征使得學者們對心智游移的研究操作具有一定的困難。當然，曾有研究提示，由于心智游移現象所造成個體行為的特征包括沖動性、弱注意維持、過度活動行為和弱執行控制能力。在研究心智游移的影響因素中，王寅誼研究指出，心智游移的影響因素包括環境、任務、自身精神狀態、情緒等方面，通過問卷調查表明個體對任務的喜好程度對心智游移的產生頻率具有重要影響，當個體積極地融入到某一環境時，發生心智游移地頻率便會降低。

心智游移的產生多與近期發生事件有關，發生內容具有指向性（過去發生事件、當前與個體有關以及憧憬某件事將來發展情況），正是由于心智游移的種種特征，使其在日常生活中大多具有負面影響。例如，籃球賽罰籃中，由于籃球隊員的注意從當前轉移到與比賽不相關內容發生心智游移現象而導致投籃失誤。

2.3 理論假說

張紹君[3]等學者認為心智游移存在兩種假說：執行控制理論（Executive Control Theory）和控制失敗理論，前者是指個體在完成某一任務時，個體的執行控制注意資源的能力較大；后者卻認為，心智游移現象地出現是由于機體的執行控制損壞或失敗的后果。對此，學者進行了深入探討，執行控制理論提示，大腦的執行控制功能與心智游移的產生是密切相關的，現已有研究表明運動對大腦執行控制功能具有積極改善作用。資源控制假說（Resource-Control theory）是在前人提出的資源損耗理論（resource-depletion theories）的基礎之上，將發生心智游移現象的解耦合假說和執行控制失敗假說二者相互結合相互歸納后所提出的，基于此，可以對日常中個體發生心智游移現象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便于學者理解和消化。Smallwood和Schooler提出分離假說（the decoupling hypothesis），又或者是稱其為心理基線假說，該假說認為個體的執行控制功能作為心智游移的出發點和載物者，心智游移的出現也正是由于人體腦部與某個相關的知覺發生了分離，分離之際產生的意識便有了心智游移現象。孟楚熠認為心智游移的功能性理論主要指情景內容管理理論，此理論包括了情景-管理假說（the context.regulation hypothesis）和內容-管理假說（the content.regulation hypothesis），情景-管理假說認為心智游移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是受到所處情景或環境的影響，此時，個體會根據當前所處的情景或周邊環境的難易程度而逐漸地增加注意力，從而降低心智游移的發生頻率，最終達到降低任務出錯地風險以致順利完成任務；后者指的是心智游移的發生內容具有廣泛性。當前關注假說（current concerns hypothesis）提示[18]心智游移的發生與個體當前所經歷的事件或者目標有關，是一種每個人都會發生的現象。此外，與心智游移有關的理論[1]還有：全局工作空間理論（Global Workspace Theory，GW假說）和全局神經元工作空間理論（Global Neuronal Workspace，GNW假說）。

2.4 評估方法

問卷調查法通過分發問卷整理出有效數據隨后進一步分析心智游移發生的內容?？陬^匯報法[1]仍是探究是否發生心智游移的最常用方法之一，了解個體所發生心智游移性質和內容的方法，其來源于心理學的內省法?？陬^匯報法包括思維取樣和經驗取樣：前者是被試在特定的場所完成相應任務并在規定的時間段內報告自己的意識內容；后者不需要人為干預，隨機對被試進行提問，相比之下，經驗取樣法的可信度相對較高。我國研究心智游移方向時，多用王寅誼所編制的心智游移頻率量表，量表的目的是高效率地、合理地調查人體在一天中發生心智游移的頻率次數，表中一共22道題，答完題后統計數據，所得分數越高，心智游移發生的頻率就越高。作為測量心智游移的常用方法之一——持續注意任務（the Sustained Attention to Response Task，SART）：被試者坐于電腦前，電腦屏幕隨機展示出兩個字的動物圖片或植物圖片（圖片取自日常所見），出現動物圖片按空格鍵（go），當出現植物圖片時被試者不做出任何反應（no—go）。在測試過程中，研究人員要隨機抽取某一時間點，對被試者提出一個問題，即思維探針（probe），此處要求被試者主動匯報本體在測試過程中是否出現過心智游移。

2.5 國內外研究

2.5.1 國外研究

Gilbert L.Brown于1927年，第一次提出了“mind wandering”一詞，國外研究心智游移發生頻率多出現在閱讀中，研究方法有腦電、磁共振成像、經驗取樣等，較為豐富，不排除設備先進，經費充足等諸多外在因素情況。在國外心智游移也譯為mind wandering、fantasy、distracted、daydreaming、attention、mindfulness…同義詞較多，諸多文獻可檢索查閱。但國外有關心智游移的相關研究大多集中在閱讀中所產生此現象，多為心理學、神經學、腦學，少有體育領域研究心智游移發生的機制，如圖一所示，心理學領域占39.29%，體育僅有9篇文獻占0.85%。從現階段國外發表的文獻來看，研究正念訓練和注意控制對心智游移的影響，少有運動干預對心智游移影響的文章。

圖一 涉及學科分布一覽圖

以“mind wandering”為關鍵詞進行文獻檢索可得827篇文獻，其中，期刊816篇會議9篇圖書2篇。如圖二所示，統計近30年發表有關心智游移的文獻數量可知，2020年研究心智游移方向文獻居多，可作為該時段研究熱點，但近兩年發文量急劇降低，或與已遇到研究瓶頸期，沒有創新方向有關。

圖二 近30年文獻發表變化趨勢圖

2.5.2 國內研究

心智游移與走神、白日夢均為同義詞，走神一詞是最早出現，于1981年劉立中所撰寫，隨后顧麗婭、秋華等學者相繼發表文獻。直至2009年開始，王寅宜、楊思楠、王曉等學者才開始發表以“心智游移”為主題的文章。國內有關于心智游移方向的文獻鮮少，與這一詞匯相關文獻自2009到2021年共142篇，包括期刊61，博士6篇，碩士46篇，會議24篇，特色期刊5篇，如圖三所示，隨后根據文章內容進行篩選所為本文撰寫參考依據。

圖三 文獻分布情況一覽圖

我國學者研究心智游移現象的文獻大多集中于心理學，如圖四所示，研究心智游移的產生與腦機制的相互作用，而心智游移發生頻率與體育運動之間是否存在直接關系有待深入研究且國內少有文獻研究運動員與心智游移現象之間的關系，僅有13篇文獻與體育領域有關，該領域在日后有較大的發展空間。

圖四 涉及各個學科領域占比圖

以往研究很少證實心智游移發生頻率與其內容的關系，大多數研究運用腦成像和行為實驗探究心智游移發生頻率。在研究心智游移現象時要控制變量，及時排除干擾因素，擴大樣本數量。我國測量心智游移頻率的方法多用于王寅誼的心智游移頻率量表，在此基礎上進行延伸，研究方法和手段較為單調。心智游移并未出現跨學科相關研究，國內研究有關本文內容較為落后，但國內研究產生心智游移現象的群體較國外豐富：運動員、學生、駕駛員、礦工等，如圖五所示。

圖五 排名前40個主題一覽圖

國內研究心智游移方向的文獻雖起步較國外晚，發表文獻也較少，但結合圖六可知，我國學者逐漸關注到心智游移這一方向的研究，發表文獻的數量也呈現一定程度的波動起伏。對于后期學者而言將是基礎性的鋪墊。

圖六 2009-2021年發表文獻數量一覽圖

3 心智游移現象影響學生學習成績的相關研究

孔海燕等學者采用心智游移頻率問卷以及sart測驗對學生進行相關測試并得出，發生心智游移的頻率與個體工作記憶的閱讀廣度（廣度在此處指閱讀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對話，當個體對書本或者對方所表達的語言理解不通或吃力時，工作記憶加工的效率高，此時機體消耗的能量少，同時儲存的能量便多）對學生散文影響顯著，工作記憶廣度變高或高負荷工作記憶負荷下心智游移發生頻率越低，學習成績就會越好。我國學者提及走神分為有意走神和自發走神，進一步探究走神作為中介的條件下，個人的毅力和學業成績二者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有意的走神對學生的學業成績具有一定程度的積極作用，甚至此種積極情況可以維持一段時間，而自發走神對其具有負面影響。在對高一新生進行相關研究得出，課堂過程中，學生發生心智游移會對學業成績產生消極影響，但當走神的傾向越輕時，學生的學業成績越好。針對此現象，要及時調整課堂教學的難易程度，上午安排難度較大的課程，下午安排難度小或者復習課以此降低學生發生走神頻率，以便更有效的提高學習成績。不同階段的學生心智游移發生的頻率也不同，孫雨總結出心智游移的發生對各個階段學生學業成績的影響，且隨著年級的增加，心智游移對成績的影響也有顯著的差異。

學習成績對學生而言具有相當重要的影響，一方面反映出高中生近期的學習狀況；另一方面反映出教師對課堂教學的教授情況，并根據學生成績適度調整教學方式。平常多進行工作記憶容量的相關訓練，可以有效提高學習成績。在排除任務難度是否艱巨等因素外，工作記憶容量與走神發生的頻率呈現一定程度的負相關，工作記憶容量較高的個體，較工作容量低的個體，走神發生的頻率低，所以在學習方面，學習成績也會有所提升。工作記憶容量的高低會導致學生是否會產生學習困難現象，工作記憶容量低，學生在學習上會有一定程度的困難，學生成績較差；反之，成績較好。而心智游移的出現從另一角度分析可能反應出機體執行功能的失敗，即工作記憶發生損傷，最終影響學生智力測驗與學習成績。工作記憶廣度與學生的學習成績相關，工作記憶廣度較高的學生，學習成績也較好；反之，學習成績較差。對此要通過相應的訓練提高工作記憶容量，最終改善學生學習成績。

上述研究提示，（自發性）心智游移的出現可能與學習成績呈負相關，即心智游移發生頻率越低，學習成績越好。在今后研究中，應多關注心智游移在學生學習成績及其他方面的影響，例如：學生在閱讀中發生心智游移及所產生的影響；車輛行駛中，駕駛員發生心智游移頻率及將造成的危害；又或是進行射擊決賽中，射擊運動員最后一擊時產生心智游移的內容及對比賽成績的影響，諸如此類。心智游移的發生可能對日常生活具有消極影響，但也有學者證實心智游移的產生對個人具有正向的作用，Klodin認為個人發生心智游移現象可以設置目標，規劃未來，對個人未來奮斗方向具有引導和激勵作用。在面對心智游移這種每個人都會發生的現象，要用正確的態度科學的手段對待，日常生活中保持良好心態，集中注意力專心做好當下正在處理的事情。

4 體育運動影響心智游移現象的相關研究

國外有學者在講座期間組織進行間歇性的運動，提示此行為會提高學生注意力，即參與間歇運動的學生與不運動的學生相比，運動的學生能更好理解講座內容且更專注，專注某件事的同時占據個體工作記憶資源從而減少走神的發生。Ewing等人通過實驗證實體育鍛煉對知覺和認知功能具有有力作用。諸多研究[36，37，38，39，40]證實進行體育鍛煉能提高學生的注意力，而且參與不同項目的體育活動對個人的積極影響也是不盡相同，參加體育活動中的集體項目比參加單人項目的體育鍛煉對提高注意力的影響更明顯，不僅如此，集體項目還會提高參與者的團結合作精神。參加體育活動的人群和不參加活動的人群相比，前者也將更明顯提高個體注意力并且不同運動強度中的中等強度效果更佳，對于正常和特殊人群而言，體育鍛煉對其注意力功能有改善作用。也有學者通過實驗法統計相關數據證實體育活動可以提高學生的注意力，適度的參與體育鍛煉不僅提高注意力還可以促進文化學習。

此外，正念訓練（Mindfulness training，MT）也適用于體育領域，并對體育鍛煉具有一定影響。正念訓練是用于干預心智游移現象的方法，是有目的的將注意力集中到當前的任務但僅觀察不做評判[6]。參加正念訓練，可以提高個體的注意力，進而減少心智游移現象的發生，更高效地完成任務。體育鍛煉與正念訓練二者相互作用，積極參與體育鍛煉可以提升正念訓練的水平，正念對體育鍛煉也有正向作用。特別是參與較危險性項目的運動員，經常進行正念訓練的練習，將注意力集中到當前任務，可以調整心態和情緒，更為科學有效地完成動作，避免危險事故的發生。同樣，高水平運動員經常練習正念訓練可以在賽中聚集更多地注意力和精神，減少心智游移發生頻率，調控本體情緒，坦然應對比賽。在面對學習困難學生這一群體，通過參加正念訓練的練習，對其注意力和學業情緒均有著提高的效果。適宜的體育鍛煉會提高正念水平，通過正念訓練可降低負性情緒，調整心態，對個人心理產生積極影響，訓練使得注意力集中在當下任務，防止思想出現在未來，降低心智游移發生頻率，使個體在生活的體驗感更好。

參與適度的體育活動對機體的各個功能以及學生的學習成績均有積極影響。也有相關研究表示，體育鍛煉可以提高青少年的認知能力和學業成績，對二者起到關鍵作用。適度的體育鍛煉可提高學生的注意力水平，即注意力得到集中，學習成績便有所提高，同時建議學校和家長，科學安排學生體育鍛煉的時間，強身健體的同時也可提高學業成績。體育鍛煉不僅可以提高身體素質還在神經生理、認知機制、心理方面起到促進作用，從而改善學業成績，但也有部分研究發現體育鍛煉對學生認知能力和學業成績關系不明顯甚至呈現負相關，這可能與選擇群體以及未能控制多種因素有關，此處提及家庭收入水平、子女受教育程度、性別、城鄉地區四方面中體育鍛煉對學業成績影響，也有學者將體育鍛煉對青少年認知能力和學業表現的影響做出系統的概括。迄今為止，我國已有大量的研究提示，體育鍛煉對青少年的認知能力和學業表現起到積極的作用，體育鍛煉可以改善學生的行為表現進而提高學業成績。相關學者采用實驗對照進行深入研究，認為在進行體育鍛煉時要多種運動方式交替使用，不僅提高認知能力的不同方面還可以保障運動的積極性。當然，研究涉及到分子機制，提出神經營養因子在體力活動中發揮著重要的角色。張育愷等人將體育活動和認知的關系分成三階段：萌發階段、多樣化元分析與跨領域階段和多元主題蓬勃階段，對慢性鍛煉與認知功能的關系進行深入探討并指出，進行一定運動量的有氧活動對機體的認知功能具有促進作用。

圖七 參與體育運動對相關因素影響

經查閱相關文獻可知，直接證實體育運動對心智游移現象的影響的相關文獻少之又少，但通過搜集文獻資料發現，諸多文獻證實參與體育運動可以提高機體的注意力水平[60，62，63，69，74]、學生的學習成績，而心智游移的發生與工作記憶資源及注意力有直接關系，注意力與學生的學習成績有直接關系，詳見圖7。綜上所述，在心智游移的參與下，高中生參與體育活動對學習成績有著間接的促進作用。

5 三者之間的關系

國內外研究以心智游移為中介，探究體育運動對學業成績的文獻較少，以及直接證實體育鍛煉對心智游移具有何種影響的相關研究較少。但經查閱相關文獻可知，參與適度的體育運動對個人的身體、心理以及學業成績方面具有正向作用。心智游移的產生與個人注意力有關聯，當個人注意力集中時，心智游移出現頻率少，現已有文獻證實體育鍛煉可提高個體注意力水平，注意力集中狀態下會減少心智游移現象的出現，可以間接證實參加適度的體育鍛煉對心智游移的產生具有改善作用。

如圖八所示，我們可知適度的體育運動對個人身體素質和注意力、學習成績有正向作用，而心智游移（或走神）對學業成績大多為負面影響，當然也有部分文章證實心智游移對學業成績也有一定的正面作用，學生的學習動機強烈便會更加投入到某一任務當中，對其學業成績也有積極作用。適度的體育運動可以提高學生的注意力，而心智游移的發生正是由于個體偏離當前任務、目標轉移到其他事件上或者個體在完成簡單任務或處理無聊事件的情況下發生，也有相關研究證實體育運動可以提高學生專注力、提高學生注意力水平以及研究工作記憶資源、注意力與心智游移的相互關系。那么我們可以推測，在心智游移的參與下，適度的體育鍛煉對高學生的學業成績具有積極的作用。

圖八 三者相互關系一覽圖

6 小結與展望

6.1 總結

心智游移的產生并不說明機體已患有某種疾病，這是一種人人都會產生的意識現象。在課堂中發生心智游移的現象也是由于學生注意力不集中，小則錯過教師講授的某一知識點，大則考試失利，對學業成績具有負面影響。學生參與適度的體育鍛煉不僅鍛煉身體增強體魄還可以提高機體的注意力，調控學生情緒，減輕壓力，學生在課堂中學習知識的過程中更專注，對學習成績具有積極影響。綜上可以間接證實在心智游移的參與下，高中生參與適度的體育鍛煉對學業成績具有促進作用。

6.2 展望

以往研究心智游移的領域多為心理學、生理學科等，在體育領域中少有出現，國內體育領域中研究心智游移的相關文獻也是屈指可數。本文在討論心智游移的中介作用基礎上，探討體育運動對高中生學習成績的影響，研究的內容還需進一步擴大和證明。另外，本文只是初步探討其影響，后期研究必須深入到機制層面，也希望更多專家學者多研究體育與心智游移結合的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