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醫(yī)學觀察高血壓患者的血壓、心率和測量頻率變化特點研究

喜楊，孫寧玲*，曾哲淳，王錦紋，蘇江蓮

高血壓患者血壓會受社會環(huán)境和情緒的影響[1-4]，但受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影響情況尚不明確。隨著醫(yī)學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發(fā)展，可穿戴移動設備的應用已成為我國醫(yī)療工作者對人群進行健康管理的重要手段之一[5]。可與手機APP連接并將相關數(shù)據(jù)上傳至云平臺的智能家庭電子血壓計為高血壓患者實時知曉自身血壓及醫(yī)生提供在線治療指導提供了便利，尤其適合收集高血壓患者居家醫(yī)學觀察期間的血壓數(shù)據(jù)[6]。本研究通過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智能血壓管理平臺收集武漢市2019-12-01至2020-03-27未感染新型冠狀病毒（sARs-CoV-2）的高血壓患者的家庭血壓測量數(shù)據(jù)，旨在分析其血壓、心率（HR）變化特點及血壓測量頻率的變化，為更好管理高血壓患者提供參考。

本研究價值：

本研究分析了居家醫(yī)學觀察高血壓患者的血壓、心率及測量頻率的變化，發(fā)現(xiàn)可穿戴移動設備能便捷地測量、記錄高血壓患者血壓數(shù)據(jù)，且患者積極進行家庭血壓測量有助于高血壓患者更好地進行自我血壓管理。本研究為未來臨床幫助高血壓患者更好地控制血壓提供了全新思路。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選取武漢市2019-12-01至2020-03-27居家醫(yī)學觀察的高血壓患者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經(jīng)專業(yè)醫(yī)生等診斷為高血壓；（2）年齡 18～85歲；（3）同意上傳血壓數(shù)據(jù)。排除標準：（1）上傳的血壓數(shù)據(jù)不完整；（2）血壓極端值〔收縮 壓（sBP）＜ 60 mm Hg 或 ＞280 mm Hg（1 mm Hg=0.133 kpa）， 舒 張 壓（DBP）＜30 mm Hg 或＞280 mm Hg〕。在家庭血壓測量設備與智能手機APP連接后，患者需閱讀并同意相關隱私協(xié)議和服務協(xié)議才會進入血壓測量及上傳程序。系統(tǒng)對收集到的所有患者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前會先對數(shù)據(jù)進行脫敏和敏感信息消除，以最大限度地保護患者隱私。

1.2 血壓數(shù)據(jù)收集 本研究患者均使用全自動智能血壓計（北京愛和健康科技有限公司生產(chǎn)，型號：iHealth BPM1）進行血壓測量數(shù)據(jù)的收集。電子血壓計兼容蘋果、安卓系統(tǒng)，可通過藍牙與智能手機連接并將血壓測量數(shù)據(jù)上傳至血壓管理APP，供患者了解自身血壓及血壓的變化趨勢，同時可將血壓測量數(shù)據(jù)上傳至云平臺。

本課題組通過iHealth云平臺收集2019-12-01至2020-03-27武漢市所有擁有連續(xù)血壓記錄的ID號的個體數(shù)據(jù)，包括年齡、性別、sBP、DBP、HR。同時利用官方網(wǎng)站發(fā)布的信息，納入武漢市每日新發(fā)病例數(shù)和累積死亡數(shù)，持續(xù)118 d，并以2020-01-23為切點，分析交通管制前后高血壓患者的血壓變化。本研究納入的COVID-19疫情數(shù)據(jù)（包括每日新發(fā)病例數(shù)和每日累計死亡數(shù)）主要來源于國家衛(wèi)生健康委員會官方網(wǎng)站[2]、百度疫情實時大數(shù)據(jù)報告。

1.3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R軟件（4.0.0）進行統(tǒng)計分析。在進行統(tǒng)計學處理前，對各組間缺失數(shù)據(jù)進行評估以確保數(shù)據(jù)無顯著差異。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計數(shù)資料以相對數(shù)表示，采用χ2檢驗。采用ARIMAX模型估計相關變量對血壓的影響。使用ARIMAX回歸分析擬合ARIMAX（1，0，0）多元回歸模型，ARIMAX模型使用R軟件包“forecast”v8.12執(zhí)行。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一般情況 共納入1 232例患者，獲得36 472人次測量記錄。有性別記錄者1 060例（86.0%），其中男568例（46.1%）、女492例（39.9%）；缺失性別記錄者172例（14.0%）。納入患者的平均年齡為（51.1±16.3）歲，平均sBP為（138±18）mm Hg，平均 DBP為（87±12）mm Hg，平均HR為（72±12）次/min。共25 718 人次家庭血壓≥ 135/85 mm Hg，占 70.5%。

2.2 血壓及HR在不同時間粒度上的分布特征

2.2.1 總體時間粒度分析 男性sBP、DBP、HR在月、日、小時粒度上均高于女性，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不同時間粒度下男性、女性平均sBP、DBP和HR比較（±s）Table 1 Comparison of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at different time granularities betwee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表1 不同時間粒度下男性、女性平均sBP、DBP和HR比較（±s）Table 1 Comparison of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at different time granularities betwee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注：a表示與女性相比，P＜0.05；sBP=收縮壓，DBP=舒張壓，HR=心率

男 140±19a 89±12a 73±12a女 137±14 83±11 71±11 DBP（mm Hg）項目 性別 sBP（mm Hg）HR（次/min）以月為時間粒度 男 140±19a 89±12a 73±12a女 137±18 83±11 71±11以日為時間粒度 男 140±19a 89±12a 73±12a女 137±18 83±11 71±11以每日不同時段為時間粒度

2.2.2 以月為時間粒度分析 與2019年12月相比，2020年1月男性sBP呈增高趨勢，但女性變化不大；2020年2-3月男性、女性sBP均呈下降趨勢，見圖1。

圖1 不同月份男性、女性平均sBP、DBP和HR比較Figure 1 Comparison of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betwee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y month

2.2.3 以日為時間粒度分析 男性sBP、DBP、HR均高于女性（P＜0.05）。男性每日sBP、DBP、HR均高于女性〔（140±19）mm Hg 與（137±18）mm Hg、（89與 12）mm Hg 與（83±11）mm Hg、（73±12）次 /min與（70±11）次/min，P＜0.05〕。見表1、圖2。

圖2 118 d中每日sBP、DBP、HR在男性和女性中的比較Figure 2 Comparison of mean daily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during the 118-day period

2.2.4 以每日不同時段為時間粒度進行分析 男性每日各時段sBP、DBP和HR均高于女性，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圖3。

圖3 每日不同時段男、女性平均sBP、平均DBP及平均HR比較Figure 3 Comparison of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at different time granularities per day betwee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2.3 交通管制前后患者血壓、HR及血壓達標率變化交通管制后高血壓患者血壓（sBP、DBP）總體低于交通管制前，以sBP最為明顯，平均sBP從（141±19）mm Hg 下降到（138±18）mm Hg（P＜0.05）。交通管制后男性HR小幅上升（P＜0.05），見表2、圖4；每日各時段血壓測量結果：男性高血壓患者sBP、DBP低于交通管制前，見圖5～6。采用上傳的血壓數(shù)據(jù)獲得的達標率的變化：2019-12-01至2020-01-23血壓達標（血壓 ＜ 135/ 85 mm Hg）率為 24%，2020 年 2、3 月底血壓達標率為31%，較交通管制前提高7%，見圖7。

表2 交通管制前后不同性別高血壓患者的血壓及HR變化（±s）Table 2 Changes of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表2 交通管制前后不同性別高血壓患者的血壓及HR變化（±s）Table 2 Changes of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注：sBP、DBP、HR在交通管制前、后及性別方面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

HR（次/min）男 1月23日前 142±19 90±12 72±12 1月 23日后 138±18 88±11 73±12女 1月23日前 139±18 83±11 70±10 1月 23日后 136±18 82±11 71±11性別 日期 sBP（mm Hg）DBP（mm Hg）

圖4 交通管制前（2020-01-23之前）、后（2020-01-23之后）男、女性高血壓患者血壓、HRFigure 4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heart rate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implemented on January 23，2020

圖5 交通管制前后男性和女性的sBP變化Figure 5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圖6 交通管制前后男性和女性的DBP變化Figure 6 Mean 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圖7 交通管制前后血壓達標率的變化Figure 7 Hypertension control rates in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2.4 血壓測量頻率變化特點

2.4.1 每月血壓測量頻率的變化特點 2020年1、2、3月的血壓測量次數(shù)均少于2019年12月（7 690次/2020年1月、8 920次/2020年2月、9 393次 /2020年3月與 10 468次/2019年12月）。男性月測量總次數(shù)高于女性〔（4 495±447）次 /月與（1 615±265）次 /月〕。

2.4.2 患者總體血壓測量頻率在一日內變化特點 一日間共出現(xiàn)兩次血壓測量峰值，分別為早6：00～8：00、晚21：00～23：00，且男性每時段測量次數(shù)均高于女性，見圖8。

圖8 一日內不同時段男、女血壓測量次數(shù)的分布Figure 8 Distribution of blood pressure measurement frequency at different time granularities per day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2.4.3 患者血壓測量頻率在交通管制前后變化特點 交通管制前后，男性測量血壓的總次數(shù)均高于女性，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3。交通管制前后24 h血壓測量頻率呈現(xiàn)2個血壓測量峰值，分別為早6：00～8：00、晚 21：00～23：00，且男性血壓測量次數(shù)明顯高于女性，見圖9。

表3 交通管制前后男、女血壓測量次數(shù)〔n（%）〕Table 3 Blood pressure measurement times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圖9 交通管制前后男、女性一日內不同時段血壓測量次數(shù)比較Figure 9 Comparison of blood pressure measurement frequency at different time granularities per day in male and female hypertensive patients quarantined at home before and after the traffic control

2.5 疫情與血壓、HR變化的時間序列分析 納入sBP、DBP、HR、年齡、每日新發(fā)病例數(shù)和累計死亡數(shù)，以每月、每周（7 d）、每天（24 h）的血壓測量數(shù)據(jù)和交通管制節(jié)點（2020-01-23）等數(shù)據(jù)進行ARIMAX多元回歸分析。自回歸參數(shù)AR lags p=1、差分參數(shù)d=0、移動平均MA參數(shù)q=0。使用ARIMAX回歸分析，擬合ARIMAX（1，0，0）多元回歸模型。結果顯示：僅在男性中觀察到疫情變化與家庭測量血壓之間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相關性，女性則未見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相關性。調整月份、周等時間周期因素后，患者sBP及DBP均與每日累計死亡數(shù)呈微弱負相關（βsBP=-1.08×10-3，P=0.028；βDBP=-6.35×10-4，P=0.002），而 sBP、DBP與年齡、每日新發(fā)病例數(shù)、交通管制等因素未見統(tǒng)計學相關性，見表4。HR與交通管制具有統(tǒng)計學相關性（β=2.02，P=0.003）。

表4 sBP、DBP、HR的ARIMAX多元回歸分析結果Table 4 ARIMAX multivariate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association of systolic blood pressure，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land heart rate with age，cumulative confirmed COVID-9 deaths，number of confirmed COVID-19 cases per day，and temporal granularities as well as the traffic control

累計死亡數(shù)與血壓測量次數(shù)呈微弱（β=3.54×10-2）但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02）的正相關，見表5。

表5 血壓測量次數(shù)的ARIMAX多元回歸分析結果Table 5 ARIMAX multivariate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association of blood pressure measurement frequency with age，cumulative confirmed COVID-9 deaths，number of confirmed COVID-19 cases per day，and temporal granularitiesas well as the traffic control

3 討論

COVID-19的傳播隱匿且兇險[7-9]。高血壓患者作為心血管疾病的高危群體，倘若接觸sARs-CoV-2，則會增加其感染與死亡風險。研究表明，合并糖尿病、心腦血管疾病等慢性病的老年人在因罹患COVID-19而去世的患者中占比較高[10]，其原因可能是高血壓患者在患COVID-19前已存在多種靶器官損傷及合并癥，且因服藥致使其機體抵抗力、免疫力較差。有研究表明，因COVID-19住院的患者中有高血壓者占首位；紐約5 700例住院COVID-19患者中有高血壓者占56.6.%[11]，有高血壓病史的患者發(fā)展為重癥的比例偏高[12-13]。中國一項針對72 314例COVID-19患者的調研發(fā)現(xiàn)，合并高血壓者因重癥死亡的比例高于合并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及呼吸系統(tǒng)疾病者，達39.7%[14]。中國高血壓患者數(shù)量較多，粗患病率達27.9%[15]，因此在COVID-19疫情期間，應給予高血壓患者特別的關注，高血壓患者的血壓變化及管理便成為臨床關注的新問題。

本研究采用ihealth BPM1型全自動智能血壓計記錄血壓測量結果，并對上傳的血壓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血壓數(shù)據(jù)與疫情變化呈時間序列相關，即疫情發(fā)展早期、開展交通管制之前（2020-01-23前），由于對疾病的認識不足且疏于防護，加之感染及死亡人數(shù)的不斷增加，使人們處于高度緊張與焦慮狀態(tài)，此時血壓和血壓測量的次數(shù)明顯增加，校正多種因素后HR仍增快，可能與交感興奮性增高有關，即從急性應激逐漸轉為慢性應激。但自2022-01-23后，地區(qū)政府建立了方艙醫(yī)院，對疑似感染sARs-CoV-2和輕度COVID-19患者統(tǒng)一管理，同時全國20多個省市醫(yī)院派出技術力量強的醫(yī)療隊和3萬多醫(yī)務人員進行支援，有效改善了救治現(xiàn)狀，緩解了人群的緊張情緒，居家醫(yī)學觀察的高血壓患者的血壓有所改善，推測這種改善與血壓的測量頻率有關。

本研究發(fā)現(xiàn)，118 d中女性的血壓和測量次數(shù)變化幅度較為平緩，而男性血壓和測量次數(shù)的變化幅度均高于女性。ARIMAX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血壓測量次數(shù)越多血壓下降越明顯。本研究數(shù)據(jù)收集期間，男性測量血壓的頻率和HR均高于女性，可能與男性高血壓患者是工作和家庭責任負擔的主體有關。流行病調研發(fā)現(xiàn)，合并高血壓的COVID-19患者中男性較多、轉為重癥者較多、死亡的比例也較高[10，14]，這使男性高血壓患者在疫情中承受了更大的精神壓力。高血壓患者屬于高危人群，這促使高血壓患者在疫情期間更加關注自身血壓狀況。交通管制使高血壓患者居家時間更久，便于其測量自身血壓，自我管理血壓的自覺性提高，因而使血壓得到了良好的控制。

居家醫(yī)學觀察措施使人群由動蕩狀態(tài)轉為靜息狀態(tài)。高血壓患者血壓在疫情初期上升，隨著居家醫(yī)學觀察時間的延長，在達到一個小高峰后又逐月下降。本研究發(fā)現(xiàn)，居家醫(yī)學觀察的高血壓患者在3月份的平均血壓有所下降；而家庭自測血壓達標率（以＜135/85 mm Hg為標準）[16-17]從 2019 年 12 月至 2020年1月的24%增加到2020年2—3月時的31%。sARs-CoV-2改變了大部分高血壓患者的生活節(jié)律，部分患者出現(xiàn)焦慮等癥狀并表現(xiàn)為HR加快、血壓測量頻率增加。因患者堅持每日進行家庭血壓測量有助于發(fā)現(xiàn)血壓增高趨勢，促使其及早尋求醫(yī)學治療，提示家庭自測血壓有助于高血壓患者更好地進行自我血壓管理[18]。

本研究局限性：（1）僅對采用iHealth BPM1型全自動智能血壓計測得的血壓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未包括其他類型智能血壓計獲得的數(shù)據(jù)，樣本量受限，且無法保證設備終端用戶是高血壓患者本人或來自同一個體。（2）未能獲得高血壓患者藥物治療相關數(shù)據(jù)并分析其對血壓控制的影響，可能會對研究結果造成一定影響。（3）氣候、氣溫變化及戶外活動減少等也會對高血壓患者的血壓產(chǎn)生一定影響，居家醫(yī)學觀察對高血壓患者血壓、心率及測量頻率等的影響及影響程度還需綜合考慮。（4）未能對已患COVID-19的高血壓患者疫情期間血壓狀況進行研究，研究人群覆蓋面較狹窄。

綜上所述，COVID-19疫情期間高血壓患者在疫情蔓延的環(huán)境下會出現(xiàn)緊張、焦慮、血壓增高、HR加快，尤其以男性更為突出，交通管制后患者平均sBP、平均DBP下降。利用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通過可傳輸數(shù)據(jù)的家庭血壓測量設備進行血壓測量及數(shù)據(jù)的評估和處理，高血壓患者能更好地實現(xiàn)院外自我血壓管理，體現(xiàn)了“互聯(lián)網(wǎng)+醫(yī)療健康”的重要價值。

作者貢獻：孫寧玲進行文章的構思與設計，對文章整體負責，監(jiān)督管理；喜楊、孫寧玲進行研究的實施與可行性分析，結果的分析與解釋，撰寫論文，進行論文的修訂，負責文章的質量控制及審校；喜楊、孫寧玲、曾哲淳進行數(shù)據(jù)收集、整理；曾哲淳、王錦紋、蘇江蓮進行統(tǒng)計學處理。

本文無利益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