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唐金海,2
(1.南京醫科大學 公共衛生學院,江蘇 南京 211166; 2. 南京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普外科,江蘇 南京 210029)
職業壓力是降低放射技師工作積極性、造成其較高職業倦怠的重要因素,存在職業倦怠的放射技師會不同程度地出現離職意愿高、工作熱情減退等消極現象[1]。以往對醫生[2]、護士[3]、醫院行政人員[4]、民營醫院醫務人員[5]、高校教師[6]等群體的研究發現,職業壓力可以對工作倦怠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因為與放射技師有關的職業倦怠和職業壓力的研究鮮有發表,所以了解放射技師的職業倦怠現狀及其職業壓力來源是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相關數據通過橫斷面調查和發放調查問卷獲得,并通過Excel軟件建立數據庫。

1.2.1 納入標準 (1) 三級公立醫院;(2) 工齡≥1年;(3) 有放射技師資格證;(4) 無神經官能癥;(5) 知 曉調研目的,并自愿參與調研。
1.2.2 排除標準 (1) 實習技師;(2) 請長假或長期未在崗;(3) 交感神經興奮;(4) 甲狀腺功能亢進/減退;(5) 其他功能性精神障礙。
2021年7月至10月在江蘇省12所三級公立醫院中抽取366名放射技師作為研究對象。由各家醫院的調查員采用統一標準和指導性語言指導并參與問卷填寫,通過“問卷星”實時收集數據。366份中有效問卷354份,有效率96.72%。
本研究采用方差分析、多重比較Bonferroni檢驗、Spearman相關性分析和線性回歸分析法。為了保證量表采集信息的一致性和可信度,在進行正式統計學處理前,將首先對采集的數據進行信度和效度的分析。統計學分析采用SPSS 25.0軟件實現,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男278例,占78.5%;女76例,占21.5%。在編放射技師178例,占50.3%;非在編176例,占49.7%。未婚61例,占17.2%;已婚284例,離異9例,占80.2%。25歲及以下31例,占8.8%;26~35歲148例,占41.8%;36~45歲102名,占28.8%;46~55歲63例,占17.8%;56歲及以上10例,占2.8%。高中學歷5例,占1.4%;大專學歷52例,占14.7%;本科學歷272例,占76.8%;碩/博士研究生學歷25例,7.1%。工齡5年及以下64例,占18.08%;6~10年75例,占21.2%;11~15年90例,占25.4%;16~20年33例,占9.3%;大于21年92例,占26.0%。初級(士)31例,占8.8%;初級(師)109例,占30.8%;主管技師128例,占36.2%;副主任/主任技師86例,占24.3%。
職業倦怠各維度信度分別為0.846、0.743和0.747,壓力源量表各維度信度分別為0.808、0.731、0.821、0.670、0.714和0.820,說明研究數據信度質量高。職業倦怠量表和壓力源量表的KMO值分別為0.807、0.891,均大于0.8,巴特球形值P<0.01,說明研究數據非常適合提取信息,適合做因子分析。
2.3.1 基線資料 職業倦怠的3個維度性別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工作本身壓力、組織支持壓力、職業發展壓力和家庭工作相互作用壓力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上述壓力源得分男性顯著高于女性。這與姚娜[16]的研究結果相反,原因是放射工作性質的特點導致男性技師的數量多于女性技師,在日常工作中男性技師要比女性技師承擔更多、更復雜的放射檢查工作(表1)。

表1 男女職業壓力、職業倦怠基線資料比較 分Tab 1 Comparison of baseline data of occupational stress and burnout between men and women scores
2.3.2 職業倦怠現狀 在男性放射技師中,零倦怠、輕度、中度和重度倦怠分別占32.01%、41.37%、21.22%和5.40%。在女性放射技師中,零倦怠、輕度、中度和重度倦怠分別占34.21%、38.16%、19.74%和7.89%。差異性分析表明,在不同職業倦怠等級之間無性別差異(表2)。

表2 男女放射技師職業倦怠現狀比較 例Tab 2 Comparison of situation of occupational burnout in radiographers between men and women cases
在性別、婚姻、年齡、學歷、月收入和職稱方面,職業倦怠的3個維度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是否在編在人格解體、低個人成就感有差異,非在編技師的人格解體和低個人成就感的得分比在編技師要高;不同的工齡在情緒衰竭方面有差異,工齡越短情緒衰竭越明顯,5年及以下工齡的技師情緒衰竭最為明顯;不同組別的夜班數量在情緒衰竭方面有差異,夜班數量越多情緒衰竭越明顯,每月夜班在9~10個(及以上)的技師的情緒衰竭最嚴重;不同組別的體育鍛煉次數在情緒衰竭方面具有差異,體育鍛煉次數越少情緒衰竭越明顯,每月鍛煉次數在5次以下的技師情緒衰竭最嚴重。見表3。

表3 職業倦怠人口學因素分析 分Tab 3 Analysis of demographic factors of occupational bumout scores
情緒衰竭與壓力源的各個維度均呈正相關,表明以上壓力越大,情緒衰竭越明顯。人格解體與角色壓力、人際關系壓力、組織結構壓力、職業生涯發展壓力和家庭工作相互作用壓力呈正相關,表明以上壓力越大,人格解體越明顯。低個人成就感與工作本身壓力、組織結構壓力呈正相關,表明以上2項壓力越大,低個人成就感就越小;低個人成就感還與角色壓力和人際關系壓力呈正相關,表明以上2項壓力越大,低個人成就感就越顯著。見表4。

表4 職業倦怠與壓力源的相關性分析(r值)Tab 4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occupational burnout and stressors(r value)


表5 職業倦怠線性回歸分析Tab 5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of occupational burnout
江蘇省三級公立醫院放射技師的職業倦怠檢出率為67.51%,這與全國醫務人員職業倦怠檢出率65.57%[17]和楊金蘋[18]報道的65.70%較為接近,低于錢瑩等[19]報道的73.8%。其中男性放射技師為67.99%,女性放射技師為65.79%。重度倦怠率為5.93%,其中男性放射技師為5.40%,女性放射技師為7.89%。表明男性、女性放射技師之間職業倦怠總體相同;在壓力源的6個維度中,工作本身壓力、組織結構壓力、職業生涯發展壓力和家庭工作相互壓力在男女之間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上述壓力男性略高于女性(P<0.01)。這是由于男性放射技師工作強度和任務量偏大,他們長期處于極度疲勞的壓力狀態,往往更易形成不同程度的職業倦怠。

壓力源對職業倦怠的影響是多方面的,這與Liu等[29]的研究結果相似。可能是因為防疫期間工作量多于以往,放射技師認為自身比以往更難以適應和匹配崗位的需求,這是造成工作本身壓力和角色壓力上升的主要原因。工作量的上升會帶來一定的個人成就感,這是造成個人成就感上升的重要原因之一。家庭工作相互作用壓力也是造成職業倦怠的重要原因之一,特別是對于女性放射技師,因為她們要承擔工作、家庭和照護孩子的重擔。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雖然采用了整群抽樣,但由于收集數據的局限性,并沒有將更多不同等級的醫院納入此次研究。
作者聲明本研究無實際或潛在利益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