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現實啟示

仝華

1942年5月，毛澤東同志發表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以下簡稱《講話》）。這篇重要講話，是一篇反映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的重要文獻，影響重大而深遠，對我們有深刻的現實啟示。

第一，弄懂弄通“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研讀《講話》，可以深切感受到，如何正確認識這個根本問題、原則問題，貫穿《講話》的字里行間。它從一個重要方面，反映了作為黨和人民領袖的一代偉人毛澤東和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廣大人民群眾的深厚感情，以及從理論上、實踐上，帶領全黨牢記黨的初心使命，忠誠踐行黨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歷史功績。2014年10月1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強調了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的“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習近平總書記結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歷史實際，進一步闡述道：社會主義文藝，從本質上講，就是人民的文藝。文藝要反映好人民心聲，就要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這個根本方向。這是黨對文藝戰線提出的一項基本要求，也是決定我國文藝事業前途命運的關鍵。只有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文藝觀，真正做到以人民為中心，文藝才能發揮最大正能量。他還說：“以人民為中心，就是要把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為文藝和文藝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把人民作為文藝表現的主體，把人民作為文藝審美的鑒賞家和評判者，把為人民服務作為文藝工作者的天職。”習近平總書記的這篇講話與毛澤東的《講話》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對我們進一步學習和理解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決議所總結的黨百年奮斗“堅持人民至上”的歷史經驗，銘記“黨的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黨執政興國的最大底氣”至關重要。

第二，把“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和學習社會”，作為各級黨組織和黨員的重要學習任務。這是毛澤東在《講話》的“引言”中就明確強調的。在《講話》的“結論”部分進一步說道，我們討論問題，應當從實際出發，不是從定義出發。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主義叫我們看問題不要從抽象的定義出發，而要從客觀存在的事實出發，從分析這些事實中找出方針、政策、辦法來。我們現在討論文藝工作，也應該這樣做。毛澤東結合當時延安文藝界一些同志在“如何為群眾的問題”上存在的一些非馬克思主義的認識，比如主張以超階級的“人性論”作為所謂文藝的理論基礎，認為“文藝的基本出發點是愛，是人類之愛”，認為 “從來文藝的任務就在于暴露”等，對大家進行馬克思主義歷史觀和文藝觀的教育。毛澤東指出，學習馬克思主義，是要我們用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的觀點去觀察世界，觀察社會，觀察文學藝術；有沒有人性這種東西？當然有的。但是只有具體的人性，沒有抽象的人性。在階級社會里就是只有帶著階級性的人性，而沒有什么超階級的人性。我們主張無產階級的人性，人民大眾的人性，而地主階級資產階級則主張地主階級資產階級的人性，不過他們口頭上不這樣說，卻說成為唯一的人性。毛澤東強調，他們這樣講，“是完全錯誤的”。《講話》對“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和學習社會”這一問題的闡發啟示我們，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面對復雜的國內外環境和異常嚴峻的挑戰和考驗，要加倍重視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和方法，并以此為指導，了解社會和學習社會，以更好踐行黨的初心使命。

第三，《講話》對文藝批評的基本標準——政治標準和藝術標準及其相互關系的闡述，啟示我們敏銳辨別文藝作品的良莠及其社會作用，特別是自覺抵制形形色色的歷史虛無主義作品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的丑化和詆毀，這對旗幟鮮明地捍衛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百年來接續奮斗所創造的重大成就，至關重要。毛澤東在《講話》的“結論”部分，用了近4400字的篇幅講文藝批評的基本標準問題。其中他特別提請大家認識一種社會現象，即：“資產階級對于無產階級的文學藝術作品，不管其藝術成就怎樣高，總是排斥的。無產階級對于過去時代的文學藝術作品，也必須首先檢查它們對待人民的態度如何，在歷史上有無進步意義，而分別采取不同態度。有些政治上根本反動的東西，也可能有某種藝術性。內容愈反動的作品而又愈帶藝術性，就愈能毒害人民，就愈應該排斥。處于沒落時期的一切剝削階級的文藝的共同特點，就是其反動的政治內容和其藝術的形式之間所存在的矛盾。”毛澤東還針對有些文藝工作者所認為的“從來文藝的任務就在于暴露”這一錯誤認識，毫不留情地指出，這種講法“是缺乏歷史科學知識的見解”。他分析說，“從來的文藝并不單在于暴露，前面已經講過。對于革命的文藝家，暴露的對象，只能是侵略者、剝削者、壓迫者及其在人民中所遺留的惡劣影響，而不能是人民大眾。”他強調：人民大眾也是有缺點的，這些缺點應當用人民內部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來克服，而進行這種批評和自我批評也是文藝的最重要任務之一。但這不應該說是什么“暴露人民”。對于人民，基本上是一個教育和提高他們的問題。除非是反革命文藝家，才有所謂人民是“天生愚蠢的”，革命群眾是“專制暴徒”之類的描寫。毛澤東對這一問題所作的鞭辟入里的闡發，值得我們深思之。對這一問題，2014年10月1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當然，生活中并非到處都是鶯歌燕舞、花團錦簇，社會上還有許多不如人意之處、還存在一些丑惡現象。對這些現象不是不要反映，而是要解決好如何反映的問題。他強調：“文藝創作如果只是單純記述現狀、原始展示丑惡，而沒有對光明的歌頌、對理想的抒發、對道德的引導，就不能鼓舞人民前進。應該用現實主義精神和浪漫主義情懷觀照現實生活，用光明驅散黑暗，用美善戰勝丑惡，讓人們看到美好、看到希望、看到夢想就在前方。”

在為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奮進的征程上，我們要牢記80年前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對廣大文藝工作者更是對全黨的諄諄教誨，毫不動搖地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為迎接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而努力學習與奉獻！

（本文作者 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