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視角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影響因素及政策援助

黃愛蘭

（東莞開放大學，廣東東莞，523000）

一、引言

在當前經濟發展新常態下，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新四化建設，給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帶來了新的機遇與挑戰。很多地方政府和企業都在制定相應措施，盡力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提供更好的條件。例如，從吸納外來就業人口較多的東莞市來看，截至2020年11月1日，常住總人口約為1046.7萬人，其中外省流入的人口數約為619.4萬人，省內流動的人口數約為175.9萬人，流動人口總數達到了約795萬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的人數很多①東莞市統計局 東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領導小組辦公室.東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公報（第一號）——（第六號）[EB/OL].(2021-05-22)[2022-02-15].http://tjj.dg.gov.cn/tjzl/tjgb/content/post_3524384.html.。

從已有的研究與實踐成果來看，影響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到城市就業的因素有很多，包括城市化水平、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在城市就業的收入、城鄉居民社會保障程度、農業現代化水平、農村勞動文化程度、勞動力市場健全程度等[1]5-8。新常態下，剩余勞動力轉移到城市就業仍存在著不少的障礙，研究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問題對促進產業升級與加強城市化建設均具有重要意義。本文以下通過對城市勞動力吸納能力、城鄉收入差距、農村剩余勞動力文化程度、社會保障水平等影響因素的分析，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二、研究對象和數據來源

（一）研究對象

本文的研究對象是新常態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影響因素。許曉紅（2015）的研究表明城鎮化水平、農村建設、社會保障制度及收入分配制度對農村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的推動作用比較顯著，而城鎮化發展相對不足、城鎮失業率的增加則阻礙農村勞動力向城鎮的轉移[2]。楊明認為制約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主要因素是年齡、受教育程度、農民工素質、經驗和經濟水平等因素[3]。侯耀穎則認為影響農村勞動力轉移的主要因素包括區域經濟差距、產業結構的調整、戶籍制度、土地經營制度、農業政策和城鎮化政策等[4]。本文在已有的影響因素分析的基礎上，對影響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可能指標：城市勞動力吸納能力、城鄉收入差距、農村剩余勞動力文化程度、社會保障水平等因素經過t檢驗，F檢驗，多重共線性、序列相關等檢驗之后，選取了城市化水平、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城鄉收入差距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這六項因素來進行實證分析。

（二）數據來源

本文分析的數據范圍，時間段為2007年至2020年，數據分別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中國勞動統計年鑒》，其中，外出農民工數量、農民工月平均收入、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人數的數據來源于《中國勞動統計年鑒》，城市和鄉村人口數、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的數據來源于《中國人口年鑒》和《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

三、指標分析

（一）城市化水平

城市化水平是第一個自變量，用X1表示。城市化水平用城鎮化率來表示，城鎮化率=城鎮人口/總人口。根據東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的統計，東莞常住人口中，居住在鄉村的人口為821754人，只占到人口總數的7.85%；而居住在城鎮的人口數量達到了9644871人，占92.15%；與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的數據相比，東莞市城鎮人口的數量增加了2373549人，鄉村人口的數量減少了948885人，城鎮人口比重提高了3.69%②東莞市統計局 東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領導小組辦公室.東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公報（第六號）[EB/OL].(2021-05-22)[2022-02-15].http://tjj.dg.gov.cn/tjzl/tjgb/content/post_3524384.html.。由此可知，東莞市的城鎮化建設取得的成績顯著。

從全國的情況來看，根據《中國統計年鑒2021》可以查到城鎮人口數和總人口數，通過公式可以計算出城鎮化率。2007年的城鎮化率是0.46，2020年的城鎮化率是0.64，14年期間，城鎮化率只增加了0.18。

基于統計分析，可以得出2007-2020年全國城市化水平的統計數據，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2007 年到2020 年中國城市化水平③數據來源與整理：國家統計局.2021中國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21：31.

（二）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

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是第二個自變量，用X2表示。城鎮居民在2007年可支配收入為13602.50元，農村居民當年可支配收入只有4327.00元，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為0.32。2020年中國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為43833.8元，當年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為17131.5元，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為0.39，比率保持緩慢增長的趨勢。2007-2020年的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以及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如圖1所示：

圖1 2007 年到2020 年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統計圖④數據來源與整理：國家統計局.2021中國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21：173，176.

（三）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情況分析

城鄉收入差距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是第三個自變量，用X3表示。從第二個指標來看，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在增大，根據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指數，可以看出農村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提高得更快一些。從第三個指標來看，2007年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為9275.50元，這個差距是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的2.14倍；2020年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達到了26702.30元，這個差距是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的1.56倍。看起來這個倍數減小了，但是城鄉收入差距依然很大。以下表2為2007-2020年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情況數據統計。

表2 2007 年到2020 年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情況分析表⑤數據來源與整理：國家統計局.2021中國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21：173，176.

（四）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

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數占農村人口比重是第四個自變量，用X4表示。一般可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的意愿和個人的受教育程度有一定關系，受教育程度越高、文化水平越高、對物質生活和精神文明的要求就越高，轉移就業的意愿就越強烈[5]。2007年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數占農村人口比重是為8.85%，而2020年該比重變為12.31%[6]，14年期間增加了3.46%。以下圖2為2007-2020年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統計圖。

圖2 2007 年到2020 年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統計圖⑥1.2007 年—2009 年數據來源與整理于：中國社會科學院人口與勞動經濟研究所.中國人口年鑒[M].北京：中國人口年鑒雜志社，2010：468—469；2.2010 年—2020 年數據來源與整理于：國家統計局人口和就業統計司.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21：104-105.

（五）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

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是第五個自變量，用X5表示。2007年外出農民工12600人，參加基本養老保險人數為1846萬人，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為0.146508，2020年外出農民工16959人，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增加為0.377499。14年期間，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提高了0.230991。以下圖3為2007—2020年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圖。

圖3 2007 年到2020 年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圖⑦數據來源與整理：國家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2007年—2020 年度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事業發展統計公報[EB/OL].(2021-06-03)[2022-02-15].http://www.mohrss.gov.cn/xxgk2020/fdzdgknr/ghtj/tj/ndtj/index.html.

（六）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

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到城市就業的具體情況，我們用“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這個指標來體現，這是因變量，用字母“Y”來表示。2007年鄉村外出農民工數量為12600萬人，2019年鄉村外出農民工數量為17425萬人。13年期間，外出農民工的數量增加了4825萬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從55.75%增加到了59.93%。2020年因為受到新冠疫情的影響，外出農民工的數量減少到16959萬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出現了回落，降低到59.38%。以下表3為2007-2020年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

表3 2007 年到2020 年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⑧數據來源與整理：國家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2007年—2020 年度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事業發展統計公報[EB/OL].(2021-06-3)[2022-02-15].http://www.mohrss.gov.cn/xxgk2020/fdzdgknr/ghtj/tj/ndtj/index.html.

四、回歸分析

（一）描述性分析

首先，我們對以上各個變量進行描述性統計。可以看出，城市化水平、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在2007—2020期間一直保持穩步提高的狀態，標準差比較小，說明14年期間變化不是很大；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14年期間也保持增長的趨勢，標準差比較大，說明14年期間變化較大。城鄉收入差距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在14年期間，有增有減，總的趨勢是減少的。以下表4為各指標的描述性統計表。

表4 各指標的描述性統計表

（二）相關性分析

如果各個自變量跟因變量單獨進行相關性分析，其相關系數都是在0.9以上。將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與5個自變量進行相關性分析，根據以下表5可以看出，6個因素之間依然具有比較強的相關性。

表5 各因素相關矩陣

（三）回歸分析

1.一般多元回歸分析模型

以城市化水平、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城鄉收入差距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為自變量，以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率作為一個因變量，探討以上討論的各個自變量對于因變量的影響，其一般函數形式表示如下：

Y表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x1,x2,x3,x4,x5分別表示城市化水平、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城鄉收入差距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e為隨機擾動項。

具體函數關系式為：

其中,a0為常數項,e為殘差項。

2.回歸結果

本研究采用SPSS19統計軟件，對所查到的相關數據進行一般多元回歸分析，選定變量標準水平a=0.05，模型初步統計時，涉及到了很多的變量，估計結果有部分變量沒有通過統計學檢驗，因此需要對其進行剔除。本文采用向后剔除的方法，首先剔除P值最大的變量，再逐一篩選。最終得到的回歸模型如下：

表6 回歸統計

表7 方差分析

表8 系數a

根據以上回歸結果，我們可以推算出，這個模型的回歸方程如下：Y=0.76482+0.28994x1-1.56641x2+0.10792x3+0.00201x4+0.43487x5

3.回歸結果解析

第一個變量X1的T值為2.97829，對應的P值小于0.05，具有統計學意義，說明城市化水平的高低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有顯著的影響，而且這個影響是正向的，也就是說城市化水平越高，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越高；第二個變量X2的T值為-2.89711，對應的P值小于0.05，具有統計學意義，說明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有顯著的影響，而且這個影響是反向的，也就是說農村與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越高，轉移就業意愿越弱，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越低；第三個變量X3的T值為2.89127，對應的P值小于0.05，具有統計學意義，說明城鄉收入差距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有顯著的影響，而且這個影響是正向的，也就是說城鄉收入差距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率越高，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越高；第四個變量X4的T值為1.26408，對應的P值大于0.05，說明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對于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影響沒有那么顯著；第五個變量X5的T值為4.16662，對應的P值遠小于0.05，說明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對于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影響非常顯著，而且是正向的影響，也就是說外出農民工參加基本養老保險比率越高，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越高。

五、政策援助

根據回歸結果來看，在新常態下影響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主要因素有城鎮化水平、城鄉收入的差距、農村剩余勞動力在城市就業的收入狀況以及農村剩余勞動力在城市就業的社會保障情況。從東莞市的情況來看，經濟持續的高速發展，需要大量外來勞動力的支持，靠吸引本市原有的農村剩余勞動力，已經遠遠不能滿足經濟發展的需求。于是，東莞市通過不斷提高勞動收入、進一步搞好社會保障、積極做好農民工就業培訓等措施，來吸引外來勞動力來東莞就業，保證了各級各類企業的勞動力供給，保持了社會經濟的穩定、持續發展。2007年東莞市戶籍人口171.26萬人，常住人口為717.02萬人，到2020年11月1日，東莞市戶籍人口263.88萬人，常住人口達到了1046.66萬人。下頁圖4為2007-2020年東莞市戶籍人口與常住人口統計圖。

圖4 2007 年到2020 年東莞市戶籍人口與常住人口統計圖⑨數據來源與整理：東莞統計局.2021 東莞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21：63.

因此，根據前面的實證分析和東莞市的實踐經驗來看，要搞好新常態下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工作，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一）進一步提升城市化水平

根據前面的回歸分析，城市化水平越高，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越高。城市化水平的提升能夠創造出更多的就業崗位，更多的就業崗位意味著需要更多的勞動力，使得城市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需求也會隨之增加，從而帶動了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和城市化進程。這里講的城市化也包括大力發展小城鎮。小城鎮的發展能夠有效增加城鎮容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能力，能夠極大地促進地區經濟的發展，提高當地的經濟發展水平[7]。

以東莞市為例，截止至2020年11月1日，東莞33個鎮街(園區)中，虎門鎮的常住人口人數為83.81萬人，是東莞市人口最多的鄉鎮；其次是長安鎮和塘廈鎮，常住人口人數也分別達到了80.74萬人和62.9萬人⑩數據來源與整理：東莞市統計局.東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公報（第二號）[EB/OL].(2021-05-22)[2022-02-15].http://tjj.dg.gov.cn/tjzl/tjgb/content/post_3524384.html.。因此，提升城市化水平與加強城鎮化建設是解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問題的有效途徑之一。

1.有利于改善“城市病”

加強城鎮化建設，促進城市群的建立，能夠極大地帶動城市的各種資源和要素向城市周邊的小城鎮轉移。這種資源和要素的流動，又會促進城鎮加強交通基礎設施的建設，從而促進城市群交通網絡的升級和當地經濟的進一步發展，提升了城市和周邊小城鎮地區交通的通達性，從而有效地緩解交通過份擁擠和環境惡化加劇等問題，達到改善“城市病”的效果；而且這種資源和要素的合理流動，又可以有效減小區域經濟發展的差距，最終提升整個社會的城市化水平與質量[8]。

2.有利于降低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成本

農村剩余勞動力如果轉移到城市周邊的小城鎮工作和生活，買房、生活、學習成本會大大降低，這樣能有效提升他們轉移的意愿，提高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率。

（二）盡力提高農民工收入

根據前面的回歸分析，農民工的收入、城鄉收益的差距，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有顯著的影響。從東莞市的實踐來看，全市農民2007年的人均純年收入為11606元，當年城市居民的人均可支配年收入為27025元，人均消費性支出是21545元；到2007年12月末，全市城鄉居民的存款余額為2120.74億元?數據來源與整理：東莞市統計局.2007 年東莞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OL].(2008-03-31)[2022-02-15].http://tjj.dg.gov.cn/tjzl/tjgb/content/post_3211222.html.。經過13年的發展，全市農村居民2020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為38827元，當年城鎮常住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為58052元；全市居民的收入有了很大的提升，城鄉收入有所縮小。城鎮登記失業率為2.18%，這個比率低于控制目標3%?數據來源與整理：東莞統計局.2021東莞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21：12.。人民在這里安居樂業，吸引了大批的農民工來東莞工作和生活。東莞市的人口從2007年的戶籍人口171.26萬人，常住人口為717.02萬人，增加到了2020年的戶籍人口263.88萬人，常住人口1046.66萬人。

因此，要盡量保障農村剩余勞動力在城市就業的收益，倡導城鄉人口的公平就業，盡量使農民工的收益得到增長，收益得到保障，讓農村剩余勞動力不但具有留在城市的意愿，而且具有留在城市的能力。

1.不斷完善勞動力市場的相關制度建設

各級政府需要根據經濟發展和勞動力市場實際情況，不斷完善勞動力市場的相關制度建設。采用法律的形式，強力保障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就業[9]。2008年政府頒布實施的《勞動合同法》和《勞動爭議調解仲裁法》，給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提供了強大的制度保障，極大地遏制了各種侵犯勞動者權益的行為。然而，在新常態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也需要政府部門不斷完善勞動力市場相關制度，并為制度的執行保駕護航。

2.建立合理的最低工資保障制度

相關部門需要根據經濟的發展狀況，建立合理的最低工資保障制度，并且進行及時的監督和檢查，確保在實踐過程中，真正與市場工資率的增長幅度保持一致。讓城鄉勞動力在相同工作的情況下，擁有一樣的薪資待遇，享受同樣的社會福利。要真正形成以政府和社會為主體的、能夠起到保障作用的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保護機制，切實降低他們到城市就業的風險。

（三）加強和完善各種社會保障工作

根據前面的回歸分析，社會保障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有著顯著的影響。有一些在城市干得很出色的農民工，他們中很多都不愿意放棄土地將戶口遷移到城市，仍選擇人在城市工作，戶口留在農村，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缺乏安全感，社會保障還不夠健全，還不能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失業或者退休之后生活還能得到保障，因此土地是他們為自己留的后路[1]38。如果社會保障很完善，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到城市就業之后，能夠安心、踏實地工作和生活，那么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會愿意選擇將自己的土地轉移出去，舉家來到城市過上真正意義的城市居民生活。

因此，要搞好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需要加強和完善各種社會保障工作。根據東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的數據，全市實際人口情況從2007年至2020年期間，常住人口從717.02萬人，增加到了1046.66萬人，東莞市的社會保障在這期間也是取得了長足的發展。根據東莞市的有關數據統計，2007年全市參加職工基本養老保險的人數為227.98萬人，參加基本醫療保險的人數為236.32萬人，參加失業保險的有222.36萬人，參加工傷保險的有360.1萬人，全年社會保險總的基金收入為73.63億元，總的保險基金支出是33.43億元?數據來源與整理：東莞市統計局.2007 年東莞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OL].(2008-03-31)[2022-02-15].http://tjj.dg.gov.cn/tjzl/tjgb/content/post_3211222.html.。截至2020年末，東莞市企業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參保單位達到37.76萬戶、失業保險參保單位達到37.10萬戶，工傷保險參保單位達到37.28萬戶；全市參加基本養老保險的總人數為586.94萬人，參加失業保險的總人數為437.86萬人，參加工傷保險的總人數為452.65萬人。在各險種繳費人數中，企業職工基本養老保險達到480.23萬人，失業保險達到437.86萬人，工傷保險達到452.65萬人?數據來源與整理：東莞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2020年度東莞市社會保險信息披露通告[EB/OL].(2021-10-26)[2022-02-15].http://dghrss.dg.gov.cn/gkmlpt/content/3/3642/post_3642653.html#446.。

（四）構建“互聯網+新生代農民工職業技能培訓”模式，提高農民工的就業競爭力

雖然在回歸分析中，鄉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對于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影響沒有那么顯著，但并不意味著農村剩余勞動力的文化程度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沒有影響，只是相對于其他因素而言，影響沒有那么顯著。目前農村剩余勞動力綜合專業素質相對來說還比較低，如果政府、企業和高校能夠提供真正符合農村剩余勞動力需求的職業技能培訓，那么就可以有效地幫助到農村剩余勞動力提高專業知識水平與技術技能，有利于他們能夠尋求到更多的專業化職位，而不是僅僅提供勞動力[10]。在當前情況下，通過構建“互聯網+新生代農民工職業技能培訓”新模式，可以提供符合新生代農民工需求的培訓，提高他們的就業競爭力。

以東莞市為例，東莞市勞動局相繼出臺了《東莞市企業員工技能提升培訓計劃工作規程（暫行）》等相關文件，積極組織力量對企業的員工和農村轉移就業人員實施各種培訓，培訓范圍涵蓋法律法規、就業指導、安全生產、職業道德、就業技能等方面，積極實施百萬勞動力素質提升工程，大力推動東莞市成為“技能人才之都”的建設，2021年建設100個“技師工作站”，開發認定100個技能培訓規范標準。通過這些標準的制定和實施，讓轉移到東莞市就業的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能力和素質得到了提升，外來人口數量得到了極大的增長。

總之，新常態下影響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幫助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到城鎮就業是一個長期過程，需要政府、企業、高校等各方長期堅持不懈的共同努力與通力協作，需要切實提高他們的收入，加強和完善社會保障，做好就業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