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津
(南開大學 商學院,天津 300071)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國進入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全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英明領導下經過四十年的艱苦奮斗,使我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國情報學研究也是如此。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夢想”。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已成為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也成為全體中國人民的中國夢。新時代同樣也給我國情報學研究提出了新要求。回顧我國情報學研究走過的光輝歷程,更加增強了我們理論研究和實踐應用的使命感和自信心。
2018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提出 “當前中國處于近代以來最好的發展時期,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的重大論斷。2021年9月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中青年干部培訓班開班式上又強調,“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同年9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向2021中關村論壇視頻致賀時又再次強調“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我國情報學研究面臨新形勢和新任務。學習和貫徹習近平總書記的英明論斷,我們深感情報學學科使命的重大。新時代我國情報學的創新發展面臨著重大機遇和挑戰,我們有責任和義務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順勢而為,為國家戰略和重大需求貢獻情報學的力量。
情報學理論研究要解決的首要問題是情報學從哪里來?即情報學的起源。從國內外情報學理論與實踐來看,我們今天所說的情報學(而非諜報)來源于各種情報活動,而各種情報活動又發端于科技情報活動。進一步追根溯源,科技情報活動是從科學研究活動中分離出來的。這就是說,開展科學研究離不開科學情報,從科學研究的選題、論證、立項、實施、推進,到階段性成果報告和最終成果報告以及成果鑒定等科學研究的每一個活動環節,都離不開科技情報(資料)的搜集、整理、分析、綜合和傳遞的支撐。
然而,在科學研究活動的初期階段,例如,16世紀之前,科學研究活動與科學情報活動是融為一體的,完全由科研人員自己獨立承擔,集兩種活動于一身。在這個時期,支撐科學研究的科學情報并不是一項獨立的工作,還沒有成為一個獨立的社會職業,但卻蘊含在科學研究之中。直到1560年,第一個學術團體“自然奧秘學院”在那不勒斯成立,歐洲相繼成立了林河學院、貓眼學會、皇家學會等科學團體之后,才標志著情報工作開始進入有組織的團體活動階段,進而為科技情報工作的科學體系奠定了基礎。
從世界范圍看,比較公認的觀點是,情報學發源于文獻學(Documentation),而文獻學的早期用語是目錄學(Bibliography)。英國著名情報學家布魯克斯(B.C.Brookes)指出,兩名比利時學者保爾·奧特萊(P.Otlet)和亨利·拉·封丹(H.L. Fontaine)于1895 年在布魯塞爾成立了“國際目錄學學會”(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Bibliography,IIB)。該學會成立初期只有5個會員國,即比利時、荷蘭、德國、法國和瑞士。由于它們都不是以英語為母語的國家,從而導致“目錄學”這個術語在英美文義中被誤解,后來才被改成了“文獻學”。[1]
1908年,IIB接受了“文獻學”(Documentation)術語。1931年IIB更名為國際文獻學會(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Documentation,IID)。隨后,1937 年,IID又改名為國際情報與文獻聯合會(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for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簡稱FID)。FID的宗旨是對人類的知識進行科學的加工整理,或者說,該組織是在編制聞名于世的《國際十進分類法》(Universal Decimal Classification,UDC) 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UDC后來被世界各國情報機構廣泛采納,用于處理文獻級而非圖書級的科技資料。正因為如此,IIB的創立被認為是世界情報學產生的源頭。隨著FID 的成立,世界各國也陸續成立了相應的組織。例如,1937年成立了美國文獻學會(American Documentation Institute,ADI)。
國內外比較一致的看法是,情報學正式誕生于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的20世紀40年代中期,其標志是,1945年7月,布什(V.Bush)在《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Monthly)上發表的著名文章《誠如所思》(AsWeMayThink)。1946年,美國率先成立了國家技術情報局(National Technical Information Service,NTIS);1952年,全蘇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英文名稱為“All Union 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成立;1957年,日本科學技術情報中心(The Japan Information Center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JICST)成立。與此同時,1953年,荷蘭學者法拉丹(J.F.Farrandance)首次提出“情報學家”(Information Scientist)這個名稱。兩年后,“情報學”(Information Science)作為一個學科名稱在他的倡導下首次被使用。[2]正是在此背景下, 1968年,美國文獻學會更名為美國情報科學學會(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ASIS)。這表明,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發展,文獻學時代正式邁入情報學時代。
情報學正式誕生于二次大戰后,二次大戰前一直是以文獻學的面目出現。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長期處于西方列強的軍事入侵、經濟掠奪和連年戰亂之中,科學技術十分落后,沒有也不可能形成系統的以科學技術為中心的文獻工作,更談不上文獻學。
新中國成立初期,百廢待興,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從各個方面對新中國進行嚴密的封鎖和孤立,嚴重阻礙了我國恢復經濟、發展生產。為了打破西方的科技封鎖,1949 年11 月,中國科學院成立。1956年初,中國科學院領導向周恩來總理匯報《1956—1967年科學技術發展遠景規劃綱要》(簡稱“十二年科技規劃”) 制定工作,當講到中國科學院成立后,對國際上科學技術的發展了解甚少時,周總理說: “你們工作這幾年,連個情報機構都沒有建立,你們的‘仗’是怎么打的?”[3]根據周總理的這一指示,科技情報以第57項任務列入1956 年國務院科學規劃委員會編制的“十二年科技規劃”。[4]
由于西方國家的封鎖,我國沒有機會跟世界各國廣泛交往,而只能與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國家友好往來,向蘇聯“老大哥”學習。1952年,全蘇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成立后,在這樣的國際背景下,1956年10月,我國成立了中國科學院科學情報研究所。1958年5月,國務院批準擴大中國科學院科學情報研究所為全國的科學技術情報中心,改稱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以下簡稱中情所),[5]開創了我國科技情報事業。隨著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的成立,國家各個部委都成立了相應的科技情報研究所,各個省、自治區、直轄市以及各個地、市、縣也都成立了相應的科技情報所,甚至各個科研院所、工礦企業以及理工科大學也都成立了自己的科技情報研究室。至此,初步形成了我國縱橫交錯、遍布全國的科技情報工作體系。
1957年,我國情報學第一個學術期刊《科學情報工作》創辦,從此,情報工作者和研究者有了自己的學術交流園地。在當時向蘇聯學習的國內環境下,我國的科技情報,無論是工作實踐,還是理論研究,在很大程度上都受到蘇聯的影響,《科學情報工作》在大量引進和報道蘇聯科技情報工作經驗和理論方法方面,做出了較大貢獻。后來該刊先后更名為《科技情報工作》《中國情報信息》和《中國信息導報》,客觀上反映了我國科技情報事業隨時代而發展的演變。[6]2008年,該刊又更名為《中國科技資源導刊》至今。
《科學情報工作》創刊后,中情所建立了情報理論方法組,[7]負責《科學情報工作》的編輯出版。該方法組的主要任務是開展情報理論方法研究,因而成為我國第一個專門從事情報學研究的組織。該方法組除了編輯出版《科學情報工作》以外,還舉辦一系列的學術活動,對全蘇科技情報所副所長李西奇金的首次來訪和學術報告給予了很高的評價。[8]
我國科技情報事業開創之后,人才培養問題提上議事議程。1958年,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創辦了中國科技情報大學(后并入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成為我國情報學教育的開端。為了滿足專業教育需要,由曹昌、楊沛霆等編寫出版我國第一本情報學教材《科技情報工作講義》上、下冊。首次嘗試將情報學知識系列化,立足實踐,在總結科技情報工作經驗的基礎上,不僅對一些問題從理論上進行了描述,而且還把系統論、信息論等新理論引進情報學,使講義具有較濃的理論色彩。對發展我國情報學理論產生了積極影響。[9]
學術刊物的問世,研究組織的建立,專業教育的設立,教材講義的編寫,標志著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正式進入初創階段。在這個階段,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內容:一是科技情報理論研究。以介紹和學習蘇聯科技情報理論為主,奠定了我國情報學理論的基礎。二是《國際十進分類法》理論研究。翻譯出版《國際十進分類法》的簡表和詳表,研究了該分類法的理論、方法和應用問題。三是分類法和主題法理論研究。通過討論和爭鳴,普及了情報檢索語言的知識,為我國情報檢索體系的建立奠定了方法基礎。四是文摘刊物理論研究。在以翻譯出版蘇聯文摘雜志為主的基礎上,從學術上探討了我國文摘刊物的形式與構成。五是情報出版物體系理論研究。提出了建立檢索、譯報、研究三大類九小類(每個大類下又分期刊、專輯、圖書三個小類)的“性質各異、功能互補的”情報出版物體系。六是情報服務形式理論研究。提出多種服務形式,除檢索服務(文摘、索引、目錄等)和報道服務(綜述、總結、快報等)外,更強調注重為各級領導的情報研究服務,還提出了情報服務要遵循“ 廣、快、精、準”的理論原則。
1966至1976年“文革”期間,全國所有的學術活動和科學研究都受到嚴重干擾,有的甚至完全停頓,剛剛起步不久的情報學研究也未能幸免。情報刊物停刊,情報機構陷于癱瘓,情報學理論研究進入寒冬。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我國進入全面改革開放的新階段,改革的春風吹進了科技情報工作,也為情報學研究帶來了勃勃生機,我國科技情報事業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
全國性學術團體的建立、高等學校的正規專業教育和學術刊物創辦是學術交流、學科建設和學術研究的重要標志。1978年9月,中國科學技術情報學會成立。1964年6月中國科協曾經批準成立籌委會,后因“文革”未能開展活動。“文革”后,又經國家科委并中國科協同意恢復活動。但直到1978年8月,在蘇州召開中國科學技術情報學會第一次全國會員代表大會,才正式成立并開展活動。隨后,全國各地科學技術情報學會紛紛成立,學術活動此伏彼起。截止1981年底,召開學術會議40余次,會議交流論文700余篇,[10]迎來了情報學研究的春天。1978年,武漢大學率先恢復了情報學專業教育,創辦了科技情報本科專業。同年,中國科技情報研究所招收首屆科技情報研究生班,次年,編印了研究生教材《情報學概論》。1979年,《科技情報工作》復刊。同年,武漢大學招收情報學專業碩士研究生,北京大學招收科技情報專業方向研究生。全國性情報學會的成立,情報學本科生和研究生教育的創辦,以及情報學刊物的復刊,為20世紀80年代我國情報學研究的復興與繁榮開創了良好氛圍,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情報學研究需要營造良好的學術環境。20世紀80年代,情報學刊物、情報學教育和情報學會的進一步發展,為情報學理論研究提供了十分有利的學術環境與條件。
3.1.1學術刊物
繼1979年《科技情報工作》復刊后,1980年,《情報科學》和《情報學刊》創刊,《圖書情報知識》試刊。1980年,創辦于1956年的《圖書館工作》更名為《圖書情報工作》,成為兩棲刊物。1981年,兩棲刊物《現代圖書情報技術》和《圖書與情報》創刊。1982年,作為中國科技情報學會會刊,《情報學報》創刊。1983年,《情報業務研究》創刊。1985年,創刊于1980年的《資料工作通訊》更名為《情報資料工作》,后來作為中國社會科學情報學會會刊。1985年,創辦于1982年的《陜西情報工作》更名為《情報雜志》。1987年,創辦于1964年的《兵工情報工作》更名為《情報理論與實踐》。一批情報刊物的陸續創刊或更名,為情報學研究提供了廣闊的交流平臺,大大促進了情報學理論研究,同時也表明情報學理論研究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3.1.2專業教育
繼1978年武漢大學創辦科技情報本科專業以及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招收首屆科技情報研究生班之后,多所高校陸續創辦了情報學專業。例如,西北電訊工程學院(1981年)和吉林工業大學(1982年)招收了首屆情報工程專業本科生,華東工學院(1985年)招收了首屆科技情報本科生。1984年,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和武漢大學首批獲得情報學碩士學位授予權。1986年又審批了5個碩士點:北京大學、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中國國防科技信息中心、吉林工業大學、中國中醫研究院。20世紀80年代,情報學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教育,為我國培養了大批情報學人才。不僅充實和加強了我國各級各類情報機構和部門的專業隊伍,而且為我國情報學教育輸送和儲備了有生力量。
3.1.3情報學會
繼1978年9月中國科學技術情報學會成立后,1986年12月,中國社會科學情報學會成立,從而形成了我國科學技術和社會科學兩大全國性情報學會,隨后,各省市自治區也成立了相應的情報學會。兩大全國性情報學會的成立,吸引了全國科學技術和社會科學兩條戰線上的情報工作者和研究者投入情報學研究活動,為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的復興和繁榮構建了更大的學術平臺,推動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進入新的階段。
情報學理論研究是情報學研究的基礎和支柱,并滲透情報學研究的各個領域。情報學理論研究的成果大致體現在四個方面:情報學學術會議、情報學教材建設、情報學專著出版和情報學論文發表。
3.2.1情報學學術會議
情報學理論研究的動態和成果首先體現在全國性情報學學術會議方面,學術會議是一種具有一定規模的集體行為,突破了個體行為的局限。本文從中國知網上收集學術會議方面的資料顯示(以下同),20世紀80年代影響比較大的有關情報學理論研究的學術會議主要包括:1986年5—6月,在武漢大學召開了“全國圖書館學情報學理論研討會”“全國圖書館學情報學青年學者研討會”;1987年6月,在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召開了“全國中青年圖書館學情報學新觀點、新思想、新方法研討會”;1987年10月,中國科學技術情報學會在杭州市召開了“1987年情報研究與理論方法學術討論會”;1988年9月在北京大學召開了“第三屆全國中青年圖書館學情報學學術討論會”;1989年9月,在長春召開“全國第四屆中青年圖書館學情報學學術研討會”,其中有的學術會議是專門針對情報學召開,有的是跟圖書館學共同召開的。
在全國性學術研討會的帶動下,各省也召開了有關學術會議。例如,1987年1月,湖北省科技情報學會召開了第二屆學術年會,1987年,首屆廣東省高校系統圖書館學情報學青年研討會召開。從而形成了全國性、地方性和系統性不同層次和行業的學術會議。
從情報學學術會議的召開時間來看,主要發生在20世紀80年代后半期。這也許是由于前半期情報學理論研究還處于恢復和復興階段,尚未達成一定的學術積累和規模,而到了后半期,召開學術會議的條件已經成熟,越發活躍。
3.2.2情報學教材建設
20世紀80年代,隨著開辦情報學本科專業和招生研究生的高校數量的增多、招生規模的增長以及研究生教育的發展,加上情報事業剛剛恢復不久,大量的從業人員需要加強培訓。為了滿足教師備課和學生學習的需要,情報學專業教材建設提到日程上。于是,各個高校、科研院所和學術團體陸續編印了一批情報學專業教材,教材和講義是情報學理論研究成果之一。情報學專業教材的教學成果主要體現兩類,一個是自編印刷、出版教材,另一個是翻譯印刷、出版教材。
(1)自編印刷教材
20世紀80年代初,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剛剛起步,還沒有積累更多的經驗,在摸索中前進,陸續編印了一批情報學教材。以“情報”作為題名檢索詞,查詢中國國家圖書館館藏目錄得知(以下同),具有代表性的自編印刷教材包括:《科技情報工作概論》(武漢大學,1980年)、《科技情報概論》(四川省圖書館學會,1983年)、《科技情報檢索與服務》(四川省圖書館學會,1983年)、《情報研究》(李又華,1982年)、《電子計算機情報檢索》(徐連科等,1980年)、《計算機情報檢索》(王津生,1985年)以及《現代情報技術》(上海科技情報研究所,1983年)等。除了以“情報”作為教材名稱外,還有以“文獻”和“信息”作為教材名稱的。前者延續了“情報”的傳統名稱,后者是“情報”的拓展名稱。具有代表性的包括:《科技文獻檢索:講義初稿》(北京大學,1981年)、《科技文獻檢索》(武漢大學,1979年)、《文獻收集》(史鑒等,1982年)、《專利與專利文獻》(王崇德,1984年)、《社會科學文獻檢索基礎》(魏克智等,1986年)以及《科技信息》(該刊編輯部,1981年)等。上述教材涵蓋了情報學概論、情報檢索、情報服務、情報研究、情報技術以及專利情報等情報學的主要方面。
(2)自編出版教材
除了自編印刷教材以外,一批比較成熟的情報學教材公開出版。具有代表性的包括:《情報學概論》(嚴怡民,1983年)、《科技情報工作概論(試用本)》(編寫組,1984年)、《社會科學情報工作概論》(趙惠豐等,1985年)、《情報工作概論》(黃立軍,1988年)、《情報工作概論》(倪波等,1989年)、《企業情報工作概論》(陳富安,1989年)、《情報心理學》(沈家模,1985年)、《情報數學》(國防科工委情報所八室,1988年)、《情報市場學概論》(邵森萬,1989年)、《應用情報統計引論》(霍叔牛,1988年)、《情報控制論基礎》(胡昌平,1988年)、《情報用戶研究》(胡昌平,1986年)、《情報語言學基礎》(張琪玉,1987年)、《情報調研與決策》(韓東才,1988年)、《情報分析與預測》(玄兆國等,1988年)、《情報研究》(蔣沁等,1989年)、《情報檢索系統》(中國科技情報所,1980年)、《電子計算機情報檢索》(聞振遠,1981年)、《情報檢索自動化基礎》(王永成,1984年)、《計算機情報檢索》(邵品洪等,1986年)、《計算機情報檢索》(袁鶴齡,1987年)、《計算機情報檢索》(江向東等,1987年)、《計算機情報檢索》(畢強等,1989年)、《情報存貯技術》(曹劍奇等,1988年)以及《現代情報技術概論》(謝元泰,1989年)等。
除了以“情報”作為教材名稱外,還有以“文獻”和“信息”作為教材名稱的。具有代表性的包括:《科技文獻管理》(周六炎,1981年)、《科技文獻檢索》(陳光祚,1985年)、《科技文獻檢索》(賴茂生,1985年)、《社會科學文獻檢索教程》(賀修銘等,1986年)、《文獻信息自動化檢索》(胡鳳振等,1986年)、《文獻交流引論》(周文駿,1986年)、《文獻計量學引論》(羅式勝,1987年)、《文獻計量學》(邱均平,1988年)、《經濟信息與管理》(黃學忠,1985年)、《信息工作概論》(黑龍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信息處,1986年)、《企業信息的收集與處理》(陳本通,1986年)、《現代信息管理學》(張醒初,1986年)、《情報系統管理》(嚴怡民,1988年)以及《信息哲學:一種新的時代精神》(鄔焜,1989年)等。
上述教材涵蓋了情報學概論、文獻計量學、信息管理學、信息哲學、企業情報、情報數學、情報心理學、情報市場學、情報統計學、情報控制論、情報用戶、情報研究、情報語言學、情報檢索、情報存貯、情報技術等情報學的更多領域。
(3)翻譯印刷國外教材
在自編教材的同時,應教學之急需,有的高校和科研機構還翻譯引進了一些國外相關教材,便于了解國外情報學與情報工作。具有代表性的包括:《情報理論基礎》(王秀芝等譯,1985年)、《情報管理》(張庚西譯,1984年)、《情報管理進修教材》(張保明譯,1982年)以及《情報檢索計算與理論引論》(武漢大學,1982年)等。大多為情報學理論、情報管理、情報檢索理論等基礎性教材。
(4)翻譯出版國外教材
在翻譯印刷國外教材的同時,也翻譯出版了一批國外教材。具有代表性的包括:《科技情報工作概論》(高崇謙編譯,1980年)、《蘇聯情報工作者的培訓和進修》(王奇譯,1980年)、《蘇聯科技情報工作教程》(翟云等譯,1988年)、《社會科學與情報》(王奇等譯,1982年)、《企業情報系統的組織》(石耀山等譯,1980年)、《情報檢索理論概述》(趙宗仁等譯,1980年)、《情報檢索詞匯規范化》(楊勁夫等譯,1982年)、《索引的概念與方法》(王知津等譯,1984)、《計算機情報檢索導論》(張承慶等譯,1984年)、《電子計算機在情報工作中的應用》(曾民族等編譯,1980年)以及《專利文獻工作》(張海玲譯,1984)等。
還有一部分翻譯出版國外教材以“信息”作為書名。代表性的有:《信息經濟》(袁君時,周世錚譯,1987年)、《信息管理》(吳賀新等譯,1988年)、《信息技術導論》(馮玉珉等譯,1988年)以及《信息經濟學》(何寶玉等譯,1989年)等。這些教材涉及情報學概論、社科情報、信息經濟學、信息管理、企業情報、情報檢索、情報技術等多個領域。
3.2.3情報學專著出版
20世紀80年代,除了編印出版一批情報學教材以外,專著的出版也體現了情報學理論研究成果,進一步顯現了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水平。具有代表性的包括:《情報學與情報工作》(姜鐵城,1987年)、《體育情報工作理論與實踐》(馬鐵總,1988年)、《技術引進與情報》(高依海等,1989年)、《工業企業情報管理》(劉力鋼等,1989年)、《中小企業實用情報方法》(張百作等,1988年)、《企業情報收集與利用》(孫振宇,1985年)、《質量情報概論》(魯恒壩等,1989年)、《專利文獻中的技術情報》(中國科技情報研究所,1981年)、《企業情報調研》(趙芝,1989年)、《情報·預測·決策》(傅予行,1985年)、《情報人員素質及其評價》(姚繼民等,1989年)、《情報系統和情報服務》(中國科技情報所,1980年)、《國際聯機情報檢索原理與實踐》(鄧漢成,1989年)、《國際聯機情報檢索原理與方法》(龔國偉,1989年)、《情報技術現狀及其應用》(中國科技情報研究所,1980年)、《情報科學與情報實踐:國外科技情報新動向》(鄭登理,1986年)以及《情報工作和情報科學發展戰略》(中國科技情報學會,1988年)等。
還有一部分專著以“信息”作為書名。具有代表性的包括:《現代企業信息開發利用策略》(馬費成,1987年)、《企業信息決策與競爭》(鐘玉昆,1989年)、《經濟信息采編與報道》(金樂石,1987年)、《信息的傳播與應用》(馮健偉,1987年)以及《信息開發與利用》(戴克瑜,1989年)等。
上述專著廣泛深入情報學理論、體育情報、質量情報、技術引進、企業情報、情報調研、情報預測與決策、專利情報、情報素質、情報系統、情報服務、情報檢索、情報技術、發展戰略等更多領域。
自編教材、翻譯教材以及學術專著的成批出版,既代表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的成果,又標志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進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從教材建設和專著出版情況來看,前期大部分以“情報”的名稱出現,少量以“文獻”出現;后期仍以“情報”為主,同時以“文獻”和“信息”為輔。這表明,20世紀80年代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從“情報”“文獻”轉向“情報”“文獻”“信息”共存,預示著情報學信息時代的到來。
3.2.4情報學理論研究論文發表
從反映科研成果的及時性角度,教材和專著具有一定的滯后性,而學術論文具有新穎性。如果說教材和專著是情報學理論研究成果的集成體現,那么學術論文就是情報學理論研究成果的前沿代表。因而,針對某一階段所發表的學術論文進行必要的調查統計和數據分析,對于把握該階段的研究現狀、進展和動向,具有重要意義。
為了大致了解20世紀80年代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論文發表的概況,本文利用中國知網,對這個時間段發表的相關論文進行了檢索。具體做法是:第一步,文獻類型選“學術期刊”數據庫,進入“高級檢索”后,確定“篇關摘”字段,輸入檢索詞“情報學理論”,選“精確”檢索,“時間范圍”為1980年1月1日至1989年12月31日。第二步,將檢索出來的174條結果,按照refworks格式導出。第三步,對174條結果進行人工篩選,篩選的依據主要是篇名,如果篇名不足以反映論文內容,再閱讀關鍵詞和文摘,最后,篩選出127篇情報學理論方面的研究性論文。被刪掉的47篇非研究性文章主要包括以下類型:會訊、簡訊、書訊、書評、書序、刊評、講話、題錄、文摘、訪談錄、回憶錄、人物簡介、紀念文章、會議綜述以及讀者來信等。期刊論文發表時間分布如表1所示。

表1 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期刊論文發表時間分布(1980-1989年)
由表1可知,這一階段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剛剛起步,每年發表的學術論文數量較少,但從20世紀80年代后半期開始增長較快。一方面,研究生招生規模擴大,人數增加,發表論文的積極性高漲;另一方面,從業人員經過培訓,熟悉了情報業務,激發了撰寫發表論文的熱情。此外,學術刊物數量增加,論文發表的機會增多,從而導致年發文數的遞增。
127篇有效論文涉及104位作者(含非第一作者),其中,發表論文2篇及以上的作者共23位,如表2所示。

表2 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期刊論文作者分布(1980—1989年)
由表2可知,高產作者是嚴怡民、劉植惠和文岳雄3位,較高產作者有范并思、洪傳科、黃立軍、馬費成和周曉英5位。高產作者隊伍構成了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的先頭部隊,為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
104位論文作者涉及36個機構,其中,發文2篇及以上的機構有10個,如表3所示。

表3 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期刊論文發文2篇及以上的機構分布(1980—1989年)
由表3可知,武漢大學發文最多,華東師范大學、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和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重慶分所發文次之。
以上對20世紀80年代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的概括,可以從宏觀上展現當年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的全貌,并可以初步了解這一階段我國情報學理論研究正在從復興走向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