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平

遵義會議的勝利召開確立了毛澤東在中共中央和紅軍中的領導地位,開始逐步形成中國共產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作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軍委副主席、紅軍總政治部主任,王稼祥緊隨毛澤東,從長征前夕開始,就不滿博古“左”傾教條主義的錯誤指導,直至長征開始批評、反對“左”傾錯誤的軍事路線,力主毛澤東進入中央領導集體,為組成新的黨中央,特別是為確立和鞏固毛澤東的領導核心地位作出了重要的歷史貢獻。
早在1925 年,王稼祥在莫斯科求學時就了解到毛澤東的革命經歷,回國初期又了解到“朱毛”紅軍井岡山革命斗爭的歷史。從1931 年4 月初進入江西中央蘇區開始,王稼祥與毛澤東等有了直接接觸。對寧都兩人的第一次會面和隨后的徹夜長談,27 年后王稼祥仍然記憶猶新:毛澤東同我在中國和俄國所遇見的領導人是不相同的,有其獨特的地方,雖然我當時還掌握不住這些獨特的地方。只是覺得他所說的有道理,而這些道理是那樣簡單明了,又是那樣的有力并具有說服力。表達了王稼祥對毛澤東的由衷敬佩。

王稼祥進入中央蘇區以后,參與領導了中央蘇區第二至第四次反“圍剿”。由于剛到中央蘇區,不了解情況,所以,每當討論重大軍事問題時,王稼祥都十分慎重。當蘇區中央局討論第二次反“圍剿”戰略方針時,出現了多數人主張分兵退敵、退出中央蘇區和毛澤東、朱德等少數人堅持誘敵深入、集中殲敵兩種意見。中央局根據毛澤東的提議召開擴大會議進行討論,最終采納了毛澤東關于“先打弱敵”的作戰方針。王稼祥在會上沒有發言,但他仔細聽了地方黨組織和紅軍高級將領的發言后,感到他們在作戰方針上講得很有道理,特別是毛澤東的主張講得更為透徹,更有說服力。在隨后與紅一方面軍總部行動過程中,王稼祥同毛澤東有了更多的接觸和深談。毛澤東向他詳細講述了紅軍斗爭的歷史,并提供了許多文件加以說明。很快地,王稼祥理解了毛澤東的主張。在隨后中央局討論軍事問題的會議上,他和任弼時等明確表態支持毛澤東、朱德的主張,使會議順利通過了毛澤東提出的戰役計劃和策略。
當開始討論第三次反“圍剿”計劃時,由于事先經過調查研究,準確地掌握了敵我雙方的實際情況,王稼祥明確表示同意毛澤東對敵情的“大略的估計”,認為“我們只能大略預計,以便作準備”。1932 年10 月,寧都會議召開。會議對毛澤東和他在紅軍中實行的戰略戰術進行了錯誤批評和指責,王稼祥迅速站起來發言。他說:紅軍有今天之日益壯大,革命根據地有今天的鞏固和發展,是與毛澤東同志的正確路線分不開的。在討論毛澤東是否仍留在前線指揮軍事作戰問題時,王稼祥主張毛澤東留在前線,明確表示不同意解除毛澤東在紅軍中的領導職務。
毛澤東曾經這樣評價王稼祥這一時期的工作。他說:四中全會以后,中央派了任弼時、王稼祥、顧作霖三人代表團到中央蘇區。王稼祥參加了第二、三、四次反“圍剿”的戰爭。在當時,我們感覺到如果沒有代表團任弼時,特別是王稼祥贊助我們、信任我們,我和總司令是相當困難的。
王稼祥從1931 年上半年進入中央蘇區開始,由于擔任紅軍領導職務,長期接觸指戰員,又親身經歷了4 次反“圍剿”斗爭的勝利和失敗,所以,能夠比較早地、比較深地感受到毛澤東軍事路線的正確和“左”傾軍事路線的錯誤。特別是從第五次反“圍剿”廣昌戰役失守后,王稼祥就已經覺察到博古、李德在軍事指揮上的錯誤。紅軍長征開始以后,由于他們采取“驚慌失措的逃跑以及搬家式的行動”,使紅軍嚴重受挫,士氣低落,不滿情緒日益增長。特別是渡過湘江后,紅軍由長征開始時的8.6 萬余人銳減為3 萬余人。面對這種由于“左”傾錯誤軍事路線指導造成的嚴重惡果,黨中央和紅軍領導中的意見分歧日趨激烈,黨內和紅軍指戰員中的不滿和抵觸情緒與日俱增。
在長征途中,王稼祥和毛澤東、張聞天一起行軍或宿營,常常談論黨和紅軍的大事。他們很快就達成了共識,認為第五次反“圍剿”以來的失敗是由于軍事領導上的錯誤路線所造成的。王稼祥是最先支持毛澤東意見的。他回憶說:“毛主席在長征路上不斷地和我談話,教育了我。”他認為,要扭轉黨和紅軍的危險局面,必須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改變中央領導。
在長征路上,中央政治局召開的會議,王稼祥幾乎都參加了,并且都積極發表自己的見解和主張。1934 年12 月,黨中央負責人在湖南省通道舉行緊急會議,毛澤東提出改變進軍路線,西向敵人薄弱的貴州,得到周恩來、張聞天、王稼祥等多數人的贊同。緊接著,在貴州黎平召開的中央政治局會議,不僅否定了李德等人的錯誤,堅持了毛澤東的正確意見,而且提出到達遵義地區以后,在適當的時間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以便審查黎平會議決定和總結第五次反“圍剿”以來軍事指揮上的經驗教訓。
1 月15 日晚上,一次具有深遠歷史意義的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遵義老城一個地方軍閥公館樓上如期召開。這就是著名的遵義會議。會議還特意為王稼祥準備了一張藤躺椅,以備他太累時躺著開會。
遵義會議的主要議題是“檢閱在反對五次‘圍剿’中與西征中軍事指揮上的經驗與教訓”。會上博古作了關于第五次反“圍剿”的總結報告。他一再強調客觀原因,對自己所推行的王明“左”傾機會主義錯誤,實際上并無認識。周恩來作了副報告,他主要分析了第五次反“圍剿”和長征中戰略戰術及指揮上的錯誤,真誠地做了自我批評,主動承擔了責任,又批評了博古和李德。報告結束后,按照毛澤東和王稼祥、張聞天共同草擬的提綱,張聞天作了反對“左”傾軍事路線的報告。接著,毛澤東作長篇發言。他批評了博古、李德在軍事路線上先是進攻中的冒險主義,繼而是防御中的保守主義,然后是退卻中的逃跑主義的錯誤;闡述了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指明了今后的正確方向。
會議開始時就坐在旁聽席上而且態度十分傲慢的李德,聽著聽著就坐不住了,坐在主席臺上的博古也低下了頭。當毛澤東話音一落,王稼祥馬上站起來,旗幟鮮明地支持和贊同毛澤東的意見,又嚴肅地批評了李德和博古軍事思想的錯誤,指出第五次反“圍剿”之所以失敗,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一再拒絕毛澤東等同志的正確意見,否定了他們在長期斗爭中共同創造并行之有效的豐富經驗,而只聽少數人甚至個別人脫離實際的瞎指揮。最后,王稼祥鄭重建議:中央立即采取必要的組織措施,改組現有的軍事指揮機構,取消李德、博古的軍事指揮權,并由毛澤東來指揮中國工農紅軍。接著,五軍團政委李卓然發言說,張聞天、毛澤東和王稼祥三位同志的發言,完全符合我們五軍團的實際情況,他們的意見也表達了我們的愿望。我們軍團的上上下下都要我來反映大家的共同要求,迅速糾正錯誤領導,不然全軍都要完了。他列舉了許多事實補充和證明了毛、張、王發言的正確,同時要求立即改組中央軍事指揮核心,把不稱職的人撤下來。周恩來聽了大家的發言,沉重地站起來說:我完全同意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等同志對我的批評。我在這里鄭重表示完全支持同志們所提出的關于組織措施的建議,特別擁護毛澤東同志來負責指揮今后的軍事行動。接下去許多同志都以激奮的情緒和激烈的語言相繼作了發言。絕大多數同志完全贊成“毛、張、王”的主張。

王稼祥在會議期間,不管傷痛如何劇烈,從不缺席。他總是捂著肚子參加會議,警衛員見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勸他請假休息一天,他帶著責備的口氣說:你們懂得什么?那么重要的會議還顧得上請假?
遵義會議在黨和紅軍的危急關頭,堅決糾正了“左”傾錯誤的軍事路線,標志著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軍事路線開始成為指導中國革命戰爭的軍事路線,并逐漸形成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中央的正確領導。會后,根據會議精神:由張聞天代替博古負總責。在行軍途中,又組成毛澤東、周恩來、王稼祥三人指揮小組。從當時黨和紅軍面臨的最為迫切、最為集中的軍事問題來講,這是代表全黨全軍處理具體軍務最重要的領導機構。王稼祥雖然僅僅是政治局委員,但也由此成為黨和紅軍中的重要領導人之一。王稼祥回憶:“在這個會上,我支持了毛主席,擁護了毛主席。”周恩來也多次肯定王稼祥在遵義會議時期的作用。他說:從湘桂黔交界處,毛主席、稼祥、洛甫即批評軍事路線,一路開會爭論。“在爭論過程中間,毛主席說服了中央許多同志,首先是得到了王稼祥同志的支持,還有其他中央同志。”又說,“在長征中,毛澤東先取得了稼祥、洛甫的支持。那時在中央局工作的主要的成員,經過不斷斗爭,在遵義會議前夜,就排除了李德,不讓李德指揮作戰。這樣就開好了遵義會議。”毛澤東在中共七大以后曾多次肯定王稼祥的這一重要貢獻。即使在“文革”中他還多次說,王稼祥在黨的歷史上是有功勞的,他是從教條主義中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我的,遵義會議上他投了“關鍵的一票”。
1937 年7 月,全面抗戰爆發。這時剛剛到達莫斯科不久的王稼祥,參加了中共駐共產國際執委會代表團會議。這是王稼祥到莫斯科后第一次參加中共代表團的會議。會上,王稼祥專門作了中國問題的報告。報告詳盡分析了中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特點,介紹了紅軍和蘇區狀況,歷數張國燾企圖危害黨中央的錯誤事實,闡明了黨中央的正確立場。
11 月14 日,王稼祥擔任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主要工作就是向共產國際執委會反映中國黨內、國內的形勢和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關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政策和獨立自主的原則。“就是把中國黨刊黨報上的材料,編成俄文材料送季米特洛夫等參考。”毫無疑問,這項經常性的工作,對于取得共產國際對中國共產黨的了解和支持,起了積極的作用。在1938 年4 月14 日召開的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會議上,王稼祥作了發言,著重說明了中國共產黨倡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是中國革命的第二次統一戰線,并且指出它同第一次統一戰線的不同點。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經過認真的、充分的討論后,通過了《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關于中共代表報告的決議案》《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的決定》兩個文件,充分肯定和完全同意中國共產黨的政治路線,明確支持和聲援中國人民全民族的抗日戰爭。
我國作為東亞最大的沿海國家且作為《1979年搜救公約》的締約國,參與海上救助活動自然也是十分頻繁。面對搜救國協調權間競合及沖突的狀況,我國必須要明確自身應對權利沖突下的調和方式,以保障我國與其他國家之間海上救助合作的順利開展,及時救助海上遇險人員。[10]
王稼祥是親歷過紅軍長征、遵義會議,后又了解西安事變和發動全民族抗日戰爭詳情的黨中央領導人。他向共產國際介紹中國革命的形勢,包括長征的完成和抗戰的開始,以及他個人對中國共產黨中央領導的看法,是很有說服力的。正是由于他積極而又富有成效的工作,使共產國際充分了解了中共黨內狀況,作出了符合中國國情、黨情的重要決定,從而有力地支持了毛澤東為代表的黨中央領導。
1938 年7 月初,王稼祥動身回國前,季米特洛夫同王稼祥和任弼時作了一次語重心長的談話,鄭重地說:告訴大家,應該支持毛澤東同志為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人,他是在實際斗爭中鍛煉出來的。其他人如王明,不要再去競爭當領導人了。季米特洛夫這次談話后,王稼祥啟程回國。8 月下旬,王稼祥回到延安。一到延安,中共中央就于9 月14 日至27 日召開政治局會議。
會議的第一天,先由王稼祥傳達共產國際的指示和季米特洛夫的意見。王稼祥說:“根據國際討論時季米特洛夫的發言,認為中共一年來建立了抗日統一戰線,尤其是朱、毛等領導了八路軍執行了黨的新政策,國際認為中共的政治路線是正確的,中共在復雜的環境及困難條件之下真正運用了馬列主義。”王稼祥傳達的共產國際指示,在中央政治局成員中產生重大影響。
1938 年9 月29 日,擴大的六屆六中全會在延安橋兒溝禮堂開幕,一直開到11 月6 日,將近40 天。
在開幕式的會議上,張聞天致開幕詞。會議一致通過由在延安的中央政治局委員12 人組成全會主席團。王稼祥為主席團成員,并擔任全會秘書長。
王稼祥會上再次作《國際指示報告》,毛澤東作題為《論新階段》的政治報告,張聞天作《關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與黨的組織問題》報告,周恩來作《中央代表團關于統一戰線工作報告》,王明作《共產黨員參政員在國民參政會中的工作報告》,朱德作《八路軍工作報告》,項英作《新四軍工作報告》,陳云作《青年工作報告》,劉少奇作《關于黨規黨法的報告》。賀龍、楊尚昆、關向應、鄧小平、彭真、羅榮桓等分別作了有關地方工作的報告,林伯渠、吳玉章作了發言。11 月5 日,毛澤東作了結論報告。
11 月6 日,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擴大的六中全會政治決議案》,批準了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央政治局的路線,統一了全黨的思想、推動了黨的各項工作迅速發展。
歷史已經證明六屆六中全會在中共黨史上的重要地位。如果說,遵義會議開始糾正黨內錯誤的指導思想,確立毛澤東在全黨全軍的領導地位的話,那么六屆六中全會就是維護黨內正確的指導思想,鞏固毛澤東在全黨全軍的領導地位,加強黨的團結和統一的大會。六屆六中全會開創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新階段,為奪取全民族抗日戰爭的勝利指明了航向。
毛澤東把六中全會同遵義會議稱作是黨史上兩個重要關鍵的會議,充分肯定了王稼祥帶回共產國際指示和在六中全會上傳達所起的作用。他在1945 年6 月10 日黨的七大會議上說過:“大家學習黨史,學習路線,知道中國共產黨歷史上有兩個重要關鍵的會議。一次是一九三五年一月的遵義會議,一次是一九三八年的六中全會。”而王稼祥在中國革命發展新的關鍵時刻,為鞏固毛澤東在全黨的領導地位作出了歷史性的貢獻。
王稼祥早年被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學深造,后經聯共(布)中央宣傳鼓動部推薦并經過嚴格考試,進入了聯共(布)中央創辦的專門培養黨的高級理論干部的最高學府——紅色教授學院學習深造,理論功底深厚。加上他重視調查研究、善于獨立思考和勇于堅持真理的品格,很快便成為我們黨內的卓越的馬克思主義者。回國后,他參與紅軍指揮作戰,經常與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領導一起研究戰略戰術問題,聯名發布了許多命令、文件和布告。在王家坪時,他的書架上堆滿了中文書和外文書,大多是馬列經典著作,其中有幾十卷大紅本的原版列寧全集。他還針對當時中國革命實際,撰寫了《關于三民主義與共產主義》《關于鞏固黨的幾個問題》《為中國共產黨的鞏固和堅強而斗爭》《中國共產黨與革命戰爭》等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文章。
因此,在建黨22 周年之際,毛澤東于1943 年6月下旬的一個傍晚來到王稼祥住的窯洞,對他說:“建黨二十二周年快要到了,抗戰六周年也快到了,你能不能寫一篇紀念文章?”王稼祥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一個星期后,一篇7000 多字的文章終于寫出來了,文章標題為《中國共產黨與中國民族解放的道路》。文章詳細回顧了中國共產黨22 年的歷史,明確地提出了“毛澤東思想”的概念,指出:“中國民族解放整個過程中——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正確道路就是毛澤東同志在其著作中與實踐中所指出的道路。毛澤東思想就是中國的馬克思列寧主義,中國的布爾什維主義,中國的共產主義。”文章還對毛澤東思想的產生、發展和成熟以及它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和作用等方面作了科學的闡述:“中國共產黨從誕生以后便積極地參加了中國民族解放斗爭”,“中國共產黨不僅在抗戰中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并且在中國民族解放的整個斗爭中找到了正確的道路”,“毛澤東思想也是在三大革命斗爭中成長起來成熟起來的。”“毛澤東思想不僅在和中國民族解放的敵人的斗爭中成長起來,并且是在和共產黨內部錯誤思想的斗爭中成熟起來的。”“毛澤東思想,便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與中國革命運動實際經驗相結合的結果”,“并且,這個理論正在繼續發展中。”王稼祥將文章送給毛澤東看,毛澤東認可了“毛澤東思想”的提法。幾天之后,這篇文章在7 月8 日延安《解放日報》全文發表。
1943 年,中共中央成立了中共中央宣傳委員會,毛澤東為書記,王稼祥為副書記。由于毛澤東忙于中央全局工作,中央宣傳委員會實際由副書記王稼祥具體負責,胡喬木協助王稼祥做些具體工作。1944 年,為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23 周年和系統地宣傳、學習毛澤東思想,中央宣傳委員會在王稼祥的直接領導下,批準了中共中央晉察冀分局于1944 年1 月出版我國最早的一部《毛澤東選集》。這套《毛澤東選集》出版發行后,不僅各解放區廣為流傳,印制了各種版本,后還在大連、香港出版。它對推動學習毛澤東思想活動的廣泛開展,對于幫助人民群眾從體系上去掌握毛澤東思想發揮了重要作用。
1945 年黨的七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章程》正式使用了王稼祥提出的“毛澤東思想”這一科學概念。七大黨章明確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與實踐之統一的思想——毛澤東思想,作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針。”這是我黨歷史上第一次在黨章上把毛澤東思想確立為全黨的指導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