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鶯 山西省陽泉市城區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
我國自1999年開始進入老齡化社會,是人口老齡化嚴重的國家之一,而我國人口基數大,老年人口增加快,未來困難老人數量也將明顯增多。基本養老金是老年群體基本生活保障的重要來源,其影響社會和諧穩定,尤其是部分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相對滯后,企業職工退休后只能依賴基本養老金生活,這就對基本養老金制度提出了較高要求。當前基本養老金在實際執行過程中存在部分問題和不足,其無法緊跟社會經濟發展步伐以及市場發展需求,不僅會降低退休人員的生活質量,還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社會和諧[1]。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在我國的執行時間相對較早,但受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以及政策落實情況等因素影響,導致部分地區企業職工依舊不在參保范圍內。如圖1所示,截至2020年內我國僅有9.9865億人參與基本養老保險,這說明我國基本養老保險制度尚未得到全面落實與推進。因此,深入研究公平視角下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規范對保障退休人員生活質量、提升群眾幸福指數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圖1 基本養老保險參保人數(億人)
公平正義理論以西方學者羅爾斯的公平正義理論最具代表性。羅爾斯公平正義理論通過結合社會制度、政治權利、經濟利益等內容,強調遵循自由正義的原則,指出在當前不平等的經濟和社會發展過程中,每個人依舊能夠平等地享受權利,其具有很強的平均主義傾向[2]。羅爾斯提出國家在統籌制定各項法律法規政策的同時,既要實現機會平等,保障每一位公民的合法權利,又要結合實際情況堅持最大利益取向,以真正將社會公平落實到經濟利益的調整與補償、社會差距的縮小層面,從而實現平等的分配機會、收入和財富。
在社會保障制度發展過程中,隨著退休人口的加劇,其對基本養老金的需求量不斷增多,對基本養老金調整的公平性要求更高,而這也就為政府帶來更加嚴峻的財政負擔與政策調整壓力。公平視角下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公平性的判斷標準應該包含機會、過程以及結果三種公平,對所有退休者一視同仁,保證每一位退休人員都有權享受隨著工資提高和物價上漲而帶來的養老金動態上調的福利,確保養老金調整結果公平,縮小養老金差距與社會經濟發展差距的擴大速度,從而增強企業退休者對養老金調整公平性的滿意度。
養老保險是結合我國實際發展情況,根據相關規定要求,要求企業在國家政策的規定下為職工繳納基本社會保險,確保勞動者依法達到退休條件后,可以利用之前企業為其繳納的社會保險而選擇相應的保險待遇,以確保企業職工退休后能夠依法享受自身權利。受我國特殊國情影響,使我國養老保險制度形成了相互獨立、彼此分割發展的碎片化現象,尚未形成針對全體公民的統一制度體系,這就使得不同企業、不同職能部門退休人員的養老金差距過甚,降低退休人員對國家和政府的滿意度,增強其消極情緒,不利于落實公平正義理念。
基本養老金是由國家強制性、企業職工以及個人儲蓄型三部分組成,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也是國家、集體和個人共同作用的結果。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是根據當下工資水平以及物價波動情況,兼顧公平與效率的原則,在初始養老金水平上科學規范地調整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的目標、基數、指數以及比例,最大限度降低不同企業、不同職能部門退休人員之間的養老金差距,以有效維護社會公平[3]。據調查顯示,截至2020年8月,全國均已結合各地區實際經濟發展狀況以及物價波動情況而靈活動態地落地實施養老金調整工作,平均漲幅為5%,并且重點強調對部分特殊群體的傾斜政策,以全方位兼顧所有退休人員的基本養老金保障性能,適應新時期市場發展趨勢,滿足退休人員的生活需求。
我國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雖然實現了連續17年的調整,以保障退休人員的生活質量,但其在調整過程中,尚缺乏統一的規章制度,使養老金調整缺乏制度保障。在實際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過程中,不同時期、不同類別退休人員享受到的養老金調整幅度、調整標準存在一定差異,不利于維護社會公平。另外,在職者繳費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其退休后的基本養老金收入,但在其后期享受基本養老金過程中,又受政策調整影響,也會降低這部分退休人員的滿意度。
我國基本養老金調整幅度尚未形成規范、統一、科學、明確的規章制度與量化標準,其主要是根據不同時期的社會經濟發展狀況、在職員工的基本薪資結構以及整體物價水平等多種因素,遵循自上而下、靈活動態調整的原則進行自我調整,這也就使得具有較強的隨意性,無法保證不同地區、不同時期基本養老金調整的公平性[4]。同時,在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實際調整過程中,不同地市的參照標準以及不同地區的社會經濟狀況、政策落實情況都存在較大差異,就使得養老金在調整過程中存在參考標準不明確、隨意性較大的發展現狀。
當前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的調整目標定位尚未清晰,其沒有固定的心理預期,無法精準預測調整額標準,極易導致其出現“養老金倒掛”現象,這都會降低人們對養老金的信任感,不利于各地、各企業落實養老金制度。另外,在市場經濟體制改革以及多重政策影響下,目前物價上漲飛速,而退休人員的養老金雖然也在保持每年上調的狀態,但其依舊很難緊跟上漲的物價,不僅無法利用養老金覆蓋退休人員的衣食住行與醫療養老,還會降低退休人員的幸福指數。
在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過程中,采用對部分特殊群體落實傾斜的政策,但如何較為公平地界定特殊群體,并無精準的評判標準與范圍,既會增加剩余部分群體的不公平感,也會影響在職者對養老保險制度的口碑與評價。另外,當前包括企業與機關事業單位,壟斷企業與非壟斷企業、低增長群體與高增長群體等不同群體之間的養老金調整差異較大,這都違背公平原則。
我國基本養老金是由國家、企業和個人三方出資共同構成。我國人口老齡化現象嚴重,且隨著退休人員比例的持續上漲,都對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的發放比例提出了較高要求。尤其是當前我國企業職工養老保險基金普遍存在收支不平衡的現象,當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后,政府便會面臨著嚴峻的收支壓力,而在職者需要個人承擔的繳納費用也將持續上漲,從而影響代際公平[5]。
社會保障體系是基本公共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民生保障制度的重要內容。經過多年穩健發展,我國已建成世界上覆蓋人群最大的養老保險體系。新時期,為進一步突出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的公平,國家和政府要結合當下物價上漲指數以及企業職工薪資待遇結構,科學調整基本養老金,從而增強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的穩定性,保障退休人員的基本生活需求,提高其滿意度。
隨著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相關政策的持續推廣以及基本養老保金繳費基數的科學調整,退休人員有權享受新時期經濟發展結果。因此,在公平視角下調整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要綜合應用定額與定比、效率與公平等相關方式與原則,在初始養老金水平上有效結合物價指數、工資增長率和制度償付能力,保證退休人員基本生活質量[6]。
據統計數據顯示,為更好地保證退休人員基本生活質量,各級財政補貼支出占比日益增多。“十四五”期間,為實現基本養老金等社會保障制度更加公平、普惠、可持續,就需要政府積極承擔自身角色,發揮自身職能。通過發行債券、調整高收入人群比例等方式,加大政府財政在基本養老金調整方面的支持力度,統籌推進養老保險制度改革,實現基本養老保險全覆蓋,切實維護社會公平。
在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過程中,為切實增強養老金基金的保值增值,一方面要成立專業的投資委員會,保證其能夠結合我國國情以及社會經濟發展實際,科學制定管理機制,強調規范化管理力度,持續推進養老保險基金入市的政策,調活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增強其科學流動,同時,科學引入現代化企業的市場競爭機制,以實現養老基金保值增值[7]。另一方面,針對當前我國退休人員比例持續上漲的發展現狀,國家要正確認識信息管理系統的重要性能,保證其能夠在基本養老金管理過程中,充分利用大數據分析技術,云計算存儲以及互聯網資源互聯、互通、互享等價值優勢,保證全國退休人員的檔案信息都能精準地記錄,從而為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的優化與完善提供科學的數據支撐。
截至2021年,我國已連續17年完成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以縮小養老金差距,實現社會公平。新時期為全面推動公平理念,實現全體退休人員公平地享有基本養老金待遇,需要國家、企業和個人等多方主體的共同努力。國家和政府要統籌規劃養老金調整制度內其他參數的協調職能,協同推進基本養老金調整改革,實現多方主體養老保險制度的全方位并軌,保證養老金調整模型中的定比部分是結合退休人員上一年養老金水平,按照一定的比例進行調整,以削弱在職繳費基數的影響,在降低政府以及在職繳費人員壓力的同時,避免因物價上漲、消費過高以及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滯后而導致退休人員生活質量下降,做到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目標清晰、保障功能明確以及未來預期穩定[8]。
“十四五”規劃綱要明確提出新時期要發展多層次、多支柱的養老保險體系,繼續擴增第一支柱,實現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率從2020年的91%增加到2025年的95%,規范發展第三支柱養老保險。因此,在推動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改革完善過程中,要結合我國國情,推動國家強制性、企業職工以及個人儲蓄型三方面養老保險保障體系的建立完善[9]。
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程度的加劇以及適齡勞動力人口的下降,為切實提升退休人員的生活質量,增強退休人員生活幸福感,我國已連續17年完成基本養老金政策調整,但其在發展過程中依舊面臨著嚴峻挑戰。新時期,在公平視角下推動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調整制度,要建立健全養老金調整保障制度建設,完善企業職工養老金調整模型,并加大政府財政支持力度,實現養老基金保值增值。同時,積極推動養老保險制度改革,在“公平優先、兼顧效率”的基礎上,盡早實現多元主體養老保險制度并軌改革,并構建全方位、多支柱、多渠道支持的養老保障體系,最終建立政府財政的長效機制,以保證退休人員生活質量,實現公平公正,維護社會秩序和諧穩定,推動養老保險的有效管理與長久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