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老區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測度及動態關系分析
——以臨沂市為例

黃 鈺，李萬斌，郭瑾瑜，賈寶金

（青島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合作社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9）

農旅融合是欠發達地區產業升級的重要途徑［1］，臨沂市作為革命老區是典型的欠發達地區，受地理位置、交通環境及歷史因素的影響經濟發展滯后，農村空心化、產業空洞化明顯，地區農旅產品更新慢、無新意以及景區同質化現象突出。針對日益凸顯的矛盾，如何打破傳統農業束縛，加強產業耦合關系，推動產業轉型升級，將流失的勞動力重新留在農村成為老區的現實需求。

眾多學者研究表明，農業和旅游業的融合能夠喚醒農村經濟活力，促進鄉村產業結構調整，實現鄉村振興。Fleischer 等［2］指出農業旅游能夠保持農場文化和家庭生活的原生性，促進農村經濟發展，帶動農村社會進步；Rid 等［3］分析了農業與旅游扶貧的相關性，認為農業旅游能夠帶動當地經濟和就業；Xing等［4］闡述了產業融合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已有的測度研究忽視了產業融合的動態變化。劉圣歡等［5］以大理銀橋鎮為例，提出要構建產權激勵、規劃引領、生態補償、道德約束和社會治理等協調機制，逐步實現現代農業和旅游業的協同發展；王慧［6］認為鄉村旅游模式主要分為“立體化模式”和“政府扶持、農旅互助模式”，并指明要將旅游扶貧計劃納入國家扶貧體系之中；薛海波等［7］認為，農旅協調發展有利于山區現代農業和農村的持續發展，并實證分析了沂蒙山區桃業與旅游業的耦合協調性；崔鵬鵬等［8］、俞彤等［9］、孫婉晴等［10］運用VAR 模型研究了四川省、廣東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發展關系，認為二者有很強的關聯性。

通過文獻梳理發現，國外研究要早于國內，研究體系也更成熟；國內雖起步較晚，但重理論，近幾年此類文獻較為豐富。從現有的研究來看，①以往研究或針對某地區探索其作用機制、路徑選擇，或對相互關系的影響程度做定量測評，缺乏對農業和旅游業2 個系統的動態互動研究；②研究對象大多針對東部沿海地區或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對經濟落后的地區，尤其是革命老區關注較少；③臨沂市運用實證模型分析農旅耦合的文獻處于空缺。因此，本研究試圖立足于耦合協調模型，以經濟欠發達的革命老區臨沂市作為研究對象，探索農業和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動態量化。一方面為探查革命老區農旅協調效應及動態關系提供研究基礎，另一方面，為當地政府發展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提供參考。

1 研究方法

1.1 臨沂市農業與旅游業融合分析模型構建

1.1.1 融合測度與協調度模型 通過梳理文獻，得到目前產業融合度測算的方法主要有層次分析法（AHP）、赫芬達爾指數法（HHI）、灰色關聯分析法、投入產出法和耦合協調法。權衡利弊后確定引用物理學中的耦合概念實施耦合協調度的測定。

1）建立功效函數，無量綱化處理。首先對農業和旅游業兩大系統中的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為避免后續對數計算出現無意義的結果，將標準化后的數據整體向右平移0.01 個單位，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Yij表示第i年第j個指標對系統的功效函數，i表示研究期間第i年，j表示研究指標中第j個指標，max(xij)和min(xij)分別表示指標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2）計算各指標比重。具體公式如下。

3）計算指標熵值。具體公式如下。

4）計算指標差異系數。具體公式如下。

5）計算指標權重。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Pij為指標的特征比重，m為評價單位數即樣本數，ej、vj、wj分別為系統內第j項指標的熵值、差異系數和權重。通常情況下熵值越小，差異系數越大，對指標的影響越大。

6）計算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農業和旅游業隸屬于不同系統，需分別測算二者的發展水平，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wj表示指標的權重，U的大小與產業綜合發展水平成正比，U1表示農業綜合評價發展指數，U2表示旅游業綜合評價發展指數。

7）建立耦合度函數。耦合度是指2 個或2 個以上系統間相互影響的程度大小［11］。由于本研究是2 個系統之間的耦合關系，因此得到耦合度函數公式：

8）建立耦合協調度函數。耦合度只能說明農業和旅游業之間的耦合程度，不能判斷2 個產業間的相互協調水平，即使系統綜合評價發展指數低，也會出現耦合度高的情況，因此協調度的構建可以明晰農業與旅游業之間發展的相互協調程度。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D表示農業與旅游業的耦合協調度，D越接近于1，表示二者的協調發展程度越高，C為農業和旅游業的耦合度，T為協調指數，α表示農業權重，β表示旅游業權重，U1、U2分別表示農業和旅游業的綜合評價函數，由于農業和旅游業的作用同等重要，所以設置α=β=0.5。

1.1.2 評價標準與對比關系 為了明晰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階段和協調水平，參考郭爽等［12］、胡莉莉等［13］對農旅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等級區間的劃分，將耦合度劃分為4 個等級，取值區間為［0，1.00］，耦合協調度分為10 個等級，取值區間也為［0，1.00］。最終建立農旅產業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評價標準，如表1 所示。此外，林巧［14］、宋恒恒［15］對農業和旅游業的同步發展關系進行了梳理，綜合上述研究將農業和旅游業發展的不同情況分為3 類，如表2 所示。

表1 農旅產業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評價標準劃分

表2 農業和旅游業對比關系

1.2 動態關系研究方法

為厘清臨沂市旅游業對農業發展的動態影響，探究農業與旅游業是否存在某種長期均衡的關系、是否有因果關系、因果關系是雙向還是單向，以及在隨機擾動項上施加一個標準差大小的沖擊會對農業和旅游業當期、未來產生何種影響。參考郭向陽等［16］對曲靖市生態環境和旅游經濟動態作用關系的討論，采用VAR 模型檢驗，選取2000—2019 年數據，經過ADF 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格蘭杰因果檢驗以及脈沖響應步驟分析臨沂市農業與旅游業的短期動態關系。

2 實證分析

2.1 農旅融合協調發展指標體系構建與結果分析

2.1.1 農旅融合指標體系與權重測定 由于農業和旅游業分別隸屬于不同產業系統，各自包含的因素錯綜復雜，在閱讀大量文獻的基礎上，結合臨沂市統計年鑒的數據，遵循指標的真實性和可計算性，完成層級體系設置。在農業評價指標層面，龐靜［17］基于農業增加值、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地理標志農產品開發數量和農村農戶固定資產投資等指標構建陜南地區農業發展水平綜合評價體系；黃芳［18］從農業發展規模、農業發展保障和農業集約化水平入手，選取農林牧漁增加值、主要農產品產量、鄉村農業從業人員比重和單位面積機械動力等14 個指標構建河南省農旅協調發展指標體系；郭娟等［19］結合專家意見構建評價目標層，從產業專業化、農產品效益化、生產規模化和產業一體化方向著手探索清徐縣優勢農業與旅游業耦合現狀。

在旅游業評價指標層面，段凱等［20］以商洛市為例，從旅游資源與投入和旅游效益2 個方面構建旅游評價體系。張晶敏等［21］選取國內外游客總人數、星級賓館數和A 級景點數等作為遼寧省旅游綜合競爭力指標體系。張百菊［22］在構建吉林省旅游業與休閑農業耦合關系中，選擇入境旅游收入和旅游業占GDP 比重作為旅游業指標。在設置過程中參考了以上學者的研究成果，結合臨沂市農業和旅游業的發展特點，對指標體系進行修改，最終形成表3 的內容，一級指標為農業和旅游業，二級指標包含效益和資源與投入，各選取8 個變量，運用熵值法和差異性系數測得權重。

表3 農業和旅游業融合協調評價指標體系

農業和旅游業2 大系統各指標權重具有差異性，其中農業系統中農業固定投資指標權重最大，其次是主要地理標志性農產品產量，反映政府的財政支持和品牌建設在農業系統中發揮重要作用。旅游業系統中，二級指標作用程度排序為省級特色景觀旅游名村（示范點）>涉外旅游星級賓館>住宿餐飲固定投資>旅游消費總額=國內旅游收入>年末導游數量（持有導游資格證）>接待國內旅游人數>旅行社數量。由此可見，鄉村旅游名村和星級賓館的發展對臨沂市旅游業發展有重要影響，而旅游社數量指標權重最小，影響作用較小。

上述大部分數據取自2010—2019 年《臨沂市統計年鑒》、臨沂市統計局、臨沂市文化旅游局等相關網站。還有小部分數據取自臨沂市經濟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2.1.2 農旅融合測算結果與分析 將以上數據標準化處理平移后，根據公式（7）測得農業綜合評價發展指數U1和旅游業綜合評價發展指數U2，2010—2013 年和2017—2019年屬農業滯后型U1U2。經對比關系計算得出滯后類型，利用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函數公式，計算得出臨沂市農業旅游業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依據評價標準，最終結果如表4 所示。

表4 臨沂市2010—2019 農旅融合協調計算結果

1）綜合評價指數分析。由表4 可知，2010—2019 年，農業綜合評價發展指數由0.016 上升至0.146，旅游業綜合評價發展指數由0.062 上升至0.175，產業協調指數同樣逐年攀升，三者均呈總體上升趨勢，但上升程度有所差異。通過所顯示的農業綜合評價發展指數U1可以看出，①2010—2013 年農業綜合發展水平處于平緩狀態，發展速度極為緩慢，2013—2016 年和2017—2019 年呈快速發展階段，3 個時間段均處于上升階段。②2017 年作為一個拐點呈下降趨勢，可能的原因是，2016 年臨沂市提出全域旅游改革，并出臺了《臨沂市鄉村旅游產業發展規劃（2016—2025 年）》，在政策頒發初期出現了“重旅游輕農業”的方針傾斜；此外，“十三五”期間國家首次將旅游業列為國家重點專項規劃之中，臨沂市響應國務院號召，重點開發溫泉小鎮、朱家林田園綜合體和沂州古城等旅游觀光項目，相比之下對農業的投入資金有所減少，由此二者融合發展態勢在2017 年也從旅游業較滯后轉變為農業較滯后。

與此相對應，旅游業發展水平大致分為3 個階段，①2010—2012 年緩慢上升階段；②2013—2014年小幅下降階段；③2015—2019 年快速提升階段。2010—2013 年、2017—2019 年旅游業發展水平均高于農業發展水平，整體旅游業發展優于農業。臨沂市作為革命老區，紅色文化源遠流長，旅游資源開發早，而農業基礎較為薄弱，人才缺乏、農業技術落后，與旅游業相比農業優勢并不突出，測算結果與臨沂市現實情況相符合。

從滯后類型評價結果來看，二者融合態勢從2010 年農業嚴重滯后轉為2019 年農業較滯后，說明旅游業帶動農業作用已顯現，但目前臨沂市農業的發展水平還不能完全滿足旅游業的發展需求。臨沂市應該明確在大力推進旅游業發展的同時，注重農業基礎性建設，在發展農業的基礎上拓寬新業態，實現協同發展。

2）農旅耦合度與耦合協調水平分析。臨沂市農旅耦合度與耦合協調水平總體呈平穩趨勢，耦合協調度高于耦合度。耦合度方面，由2010 年的0.401上升至2019 年的0.498，增長較可觀，但產業耦合度一直在［0.4，0.6］小幅波動，最高值為0.500。究其原因，一直以來臨沂市以第三產業為中心，注重全域旅游綠色發展，旅游產業發展迅速，而農業發展較為遲緩，這與革命山區農業技術落后、產業聯合程度和農業現代化程度低等現狀相吻合，至此二者的相互影響作用仍處于起步階段。耦合協調度方面，農業和旅游業之間協同效應增強，10 年間，臨沂市農旅融合協調狀態經歷了2010—2013 年初級協調、2014—2018 年中級協調、2019 年良好協調的過程，耦合協調度由0.663 提升至0.812。這與臨沂市注重紅色旅游與田園綜合體的發展息息相關。

總體而言，臨沂市農業和旅游業耦合度較低，但整體耦合協調度較高，表示2 個產業間相互作用程度目前較低，帶動彼此間產業發展的能力較弱，但協同發展較同步，逐步由各自無序發展向有序共同協調發展邁進。因此，臨沂市政府應加強農業基礎性建設和地理標志農旅產品的開發，持續推進休閑農業發展，實現農業與旅游業的良性協同。

2.2 農旅融合動態關系

以上結果已證明臨沂市農業與旅游業存在明顯的協調效應，參考任瑩等［23］、唐德祥等［24］的研究成果，選取農業系統中農林牧漁總產值、旅游業系統中國內旅游總收入探究二者的短期動態關系，由于本研究主要探究旅游業對農業的帶動貢獻作用，因此取自然對數后得到lnX（國內旅游總收入）和lnY（農林牧漁總產值）。

2.2.1 ADF 檢驗 應用Eviews7.2 軟件對臨沂市農業和旅游業數據進行平穩性檢驗，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其中t均大于1%置信水平的臨界值，表明本研究選取的對數形式的變量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均未通過檢驗，是不平穩變量，需進行差分檢驗。差分后二項的ADF 平穩性明顯低于相應的臨界值，可進行下步分析。

表5 ADF 檢驗結果

2.2.2 長期均衡關系檢驗 要證明二者是否具有長期均衡的關系需進行協整關系檢驗，本文研究的是單變量間的協整關系，且屬于小樣本檢驗，因此采用E-G 兩步檢驗法對變量數據進行OLS 回歸，將得到的殘差序列et進行單位根檢驗。首先進行第一步，以取對數的臨沂市國內旅游總收入lnX和農林牧漁總產值lnY，得到協整回歸方程。

lnY=4.191 606+0.358 043lnX

（73.965 3）（33.316 4）

此時，模型擬合優度為0.984 0，表明國內旅游總收入對農林牧漁產值具有98.4%的解釋度，顯著性概率為0.000，說明模型整體回歸效果較好。從經濟意義來看，農林牧漁總產值與國內旅游總收入存在長期均衡的相互關系，臨沂市旅游總收入每增加1%，將導致農林牧漁總產值增加0.358 043%。接著對回歸殘差進行平穩性檢驗，原假設為回歸模型殘差有1 個單位根，殘差不平穩。由結果可知，殘差ADF 統計量為-3.361 986，小于1%的臨界值，且顯著性概率為0.002 0，回歸后的殘差序列拒絕原假設，殘差是平穩的，即農林牧漁總產值與國內旅游總收入的協整關系成立。

2.2.3 Granger 因果檢驗分析 協整檢驗說明了lnX、lnY變量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但不能說明二者間是否存在相互影響的因果關系，為確定上述2 個變量間的作用方向，對其進行Granger 因果檢驗，確定最優滯后階數2 后的臨沂市農業和旅游業的因果關系，結果見表6。

表6 Granger 因果檢驗

由Granger 因果檢驗結果可知，滯后二期的P均小于0.05，顯著拒絕原假設，也就是臨沂市國內旅游總收入和農林牧漁總產值二者存在雙向因果關系，表明臨沂市農業與旅游業相互影響、彼此帶動，其融合發展是必然趨勢。

2.2.4 脈沖響應分析 從圖1 可以看出，農林牧漁總產值一個標準差的正向沖擊會導致國內旅游總收入立即作出正向響應，并達到最大響應值，為2.6%，隨后出現一定回落，且2~5 期有大幅度下降，第5 期后趨于穩定，說明農業的沖擊能夠在很短時期內給旅游總收入帶來明顯的正向效應和促進作用，也就是說農業旅游在前期能夠迅速抓住游客眼球，并一直持續下去，但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一定程度的波動和回落，政府應轉變思維方式，差異化對待，創新農旅融合模式。10 期中，農林牧漁總產值對國內旅游總收入的影響程度一直處于正值，說明農業對旅游業的促進作用較明顯。

圖1 農林牧漁總產值對國內旅游總收入的脈沖響應函數

由圖2 可知，在第1 期時幾乎沒有影響，第2 期時出現一定的回落，2~3 期出現大幅度上升，并在第5 期達到正向最大值，說明在當期給農林牧漁總產值一個沖擊會立即產生負向效應，在第3 期迅速反彈至正向效應，6 期后趨于穩定。以上結果表明，在前期旅游業的融入會為農林牧漁總產值帶來較小的抑制效果，主要是由于新政策的引入可能會導致資金、技術達到瓶頸期，而后這些問題得到解決，抑制效果隨之迅速改觀，到后期國內旅游總收入對農林牧漁總產值的正向影響也逐漸穩定。

圖2 國內旅游總收入對農林牧漁總產值的脈沖響應函數

3 結論與建議

3.1 結論

1）旅游業和農業之間具有相互作用，有一定的耦合性，但耦合指數不高，表明2 個系統間的互動發展空間仍較大。

2）從時間截面來看，臨沂市農業和旅游業產業發展水平以及農旅融合協調水平總體處于提升狀態，由2010 年的初步協調到2019 年的良好協調；從時間維度解析，這種發展方向十分可觀，有望向優質協調發展趨勢邁進。實證結果與臨沂市大力發展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進程相吻合。

3）從個別年份來看，僅2014、2015、2016 年農業綜合發展水平等于或高于旅游業綜合發展水平，其他年份均為旅游業高于農業，農業發展相對滯后，說明旅游業的發展沒有充分帶動相關農業的發展，農業為旅游業提供的條件還較低，相互作用力較弱，也印證了耦合度較低的現狀。

4）由協整檢驗可知，農業與旅游業存在長期均衡的相互關系，臨沂市旅游總收入每增加1%，將導致農林牧漁總產值增加0.358 043%。由Granger 因果檢驗結果可知，臨沂市農業與旅游業呈雙向因果關系，2 個系統相互作用也是直接的而非間接的。由脈沖響應函數結果可知，從正負效應角度，農業對旅游業為持續正向效應，但旅游業對農業發展作用呈短期負向效應后轉為正向波動，整體農業對旅游業發展的影響帶動作用明顯強于旅游業對農業的影響，與融合測度結論一致；從持續效果角度來看，臨沂市農業與旅游業的相互影響作用非常長遠。

3.2 建議

1）加強產品創新度、鞏固農業基礎。從實證結果可知，臨沂市農業基礎弱、底子薄，農業發展水平還不能完全滿足旅游業的發展需求，屬于典型的農業發展滯后型。首先要提高特色農業集聚度，加強農產品深加工，創新農旅產品組合，重點對當地極具特色的農業旅游項目進行創新式開發，提升其產品競爭力及經濟收益。其次，農旅融合發展歸根結底最重要的還是農業基礎，因此拓寬農業多功能性、注重產業融合的深度開發，以旅游業促進農業，讓農業與鄉村休閑旅游結合、與鄉村優秀文化和習俗繼承結合、與生態環境保護結合，重視農業基礎性地位是當務之急［25］。

2）培養品牌吸引力，發展具有臨沂特色的農旅產業融合新業態。臨沂市文化資源和旅游資源豐富，一方面應積極抓住優勢，整合農業資源融入旅游業中，培養具有核心競爭力的特色品牌農業，如費縣板栗、平邑金銀花、沂蒙綠茶等，發展村鎮主導產業，構建品牌特色的鄉村旅游產品體系。另一方面由于臨沂市地處沂蒙革命老區，紅色印記明顯，將紅色文化與旅游相結合，有利于傳承紅色基因，讓消費者更多地了解到沂蒙紅色文化的精神價值與物質價值，打造臨沂紅色文化旅游品牌，同時以紅色文化宣傳農產品起到拓寬銷售渠道的作用，可開拓農旅市場，推進農業與旅游業的優質品牌整合利用。

3）加快建設統籌農業與旅游業協調發展的管理機制與配套政策。為促進農業與旅游業健康發展，需建立一個完整的管理機制及配套措施，可以確保旅游區內經營活動在合法有序的市場環境下進行，也可避免搶奪資源、管理時責任推諉等惡性爭端，其應該包含環境管理、安全管理、突發事件和食品安全等處理辦法。環境管理制度方面要設定部門專業清理，降低人類活動對環境的壓力。安全管理方面要配備專業保安系統，不僅對人身安全給予保障，還應包含應急管理措施的設定。食品安全方面要嚴加勘查，避免出現飲食和衛生質量問題。配套政策方面，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的發展必須培育合格的市場主體，從整體上進行規劃，開設多元項目與鄉土人情相結合，提高從業人員素質，從而提高旅游區服務管理的質量，全面促進管理理念升級，為“農業+旅游業”持續健康發展打下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