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德樹人須從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開始

文/鄭 輝

近期人民教育出版社的教材引起了廣泛關注，在引起公憤的小學數學教材中，插圖不僅畫風詭異，丑化了純潔的學生和辛勤的園丁，嚴重毒害了青少年的幼小心靈，還加入了不少“西方元素”，有著淡化我國學生愛國思想的傾向。該事件經網上曝光后引起軒然大波，教育部旋即成立調查組，表明嚴正態度并承諾徹查此事。有人或許要問，一本小學教材，何須這般“興師動眾”？我靜心思忖，茲事體大，不可不察。少年強則中國強，它關乎教育，關乎黨之大計，關乎國之大計。

學生時代正是樹立正確三觀的關鍵時期。當知識、倫理、價值取向乃至政治導向上的錯誤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學生教材中，勢必會潛移默化對學生成長帶來難以估量的不良影響，進而給社會的主流價值觀帶來沖擊，甚至危及國家意識形態安全。看過“毒教材”插圖的人直呼細思極恐，健康活潑的孩童被畫成五官不正、眼斜鼻歪、身形失調、目光呆滯的病態樣貌，不見天真爛漫只見摸胸吐舌、裸露文身、暴露隱私的軟色情，更有甚者出現了國旗倒畫、我國地圖版圖不全、學生身披美國星條旗圖案等。丑陋、丑化不僅是審美問題，更存在著價值導向偏差。

人社版教材的今次“翻車”絕非偶發。據悉，這套涵蓋了1～6年級的教材是于2012—2013年審定的，距今已有10年之久。這件事能就此簡單結束嗎？能不能確保以后不再重演？我認為，施治還要從“毒教材”根源上找病灶開藥方。古諺云：“三歲看八十、七歲定終身。”在諸多青少年違法犯罪問題的調查中發現，很多孩子成年之后出現偏激性格甚至違法犯罪，與幼小時所接觸的事物有直接關系。無論是教材中出現紕漏還是硬傷甚至“有毒”，相關部門必須深刻反思嚴肅整改，杜絕尸位素餐和以權謀私，萬萬不可拿學生的前途開玩笑而貽害無窮。

信息化時代令此次“毒教材”事件得到了重視，但這僅僅是文化領域的孤立事件嗎？或許還有人對2016年的新疆問題教材事件記憶猶新。經群眾舉報，新疆教育出版社2003、2009版中小學維吾爾語教材存在嚴重問題，教材中編入了大量帶有血腥、暴力、恐怖、分裂等極端思想內容，為故意制造民族分裂宣揚民族仇恨，憑空捏造了一組“突厥英雄”。在當時杜撰的“7名維吾爾族英雄姑娘”故事中堂而皇之地寫著：“是漢族士兵把她們逼到山崖，（她們）跳山崖死了，為了保衛她們的家園。”這個教材使用長達13年之久，竟無人懷疑無人發現。后經官方公開披露，從時任自治區教育廳廳長、副廳長到先后兩任出版社社長、兩名編輯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犯罪集團，而包括教材編寫者、責任編輯、初審人員、終審人員甚至校對人員都是“兩面人”，他們把持著圖書出版的整個流程，最終導致問題教材堂而皇之出現在課堂，使很多青少年深受其害。比如1991年出生的阿提科木·肉孜就是其中典型，初中使用的問題教材導致他內心極度仇恨國家，最終走上歧途，被判處有期徒刑4年。新疆教材事件暴露出一個很大問題，就是當年新疆教育部門被不法分子滲透得十分嚴重，文化陣地建設面臨極大挑戰。當下，“臺獨”與“反中亂港”勢力不斷抬頭，很重要的一個根源就是一些用心險惡之人盯住“娃娃”不斷修改教科書、強行“去中國化”造成的。

將目光再投向國外，蘇聯曾經吞下的苦果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在二戰期間，蘇聯軍事實力堪稱一流，在反法西斯戰爭中涌現了眾多英雄。二戰之后，西方少數國家自知以軍事力量無法瓦解蘇聯，便開始從意識形態入手，以文化入侵和腐蝕潛移默化地瓦解民眾信仰。20世紀80年代，一系列打著“揭露歷史真相”由頭的作品在蘇聯出現，憑著顛覆歷史和否定英雄獲得了西方國家的認可。不僅“蘇聯英雄”卓婭被抹黑，斯大林被描述成“暴君”，更有甚者，著名官媒《星火日報》帶頭攻擊十月革命，居然把十月革命說成是“恐怖分子暴動”。一個民族的英雄，就是這個民族的脊梁和信仰，是整個民族的精神支柱；抹黑這個民族的英雄，摧毀人民心目中的豐碑，也就摧毀了這個民族的靈魂。在蘇聯后期民眾生活質量大幅下降的情況下，這些胡說八道的文章的出現無疑具有巨大的煽動性。在歷史虛無主義的抹黑誣陷下，蘇聯年輕人越來越無法看到真相，不相信自己的歷史和制度，自信心降到冰點。蘇聯最后一位領導人戈爾巴喬夫就說：蘇聯體制已經瀕臨死亡，沒有生命力，我別無選擇，只等對國家進行改革。但任憑改革，抹黑狂潮卻依然逐漸失控。

信仰崩潰、文化陣地丟失后的蘇聯便是前車之鑒，所以教材一事萬不可等閑視之，如果今天的數學教材問題沒有被發現，那么明天的不法分子就可能對語文課本、歷史課本下手。所謂“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說的正是此理。記得習近平總書記曾在北師大與教師們座談時說過一句話：“我很不贊成把古代經典詩詞和散文從課本中去掉，‘去中國化’是很悲哀的。應該把這些經典嵌在學生腦子里，成為中華民族文化的基因。”因此，文化陣地必須堅守，文化陣地不得有失。

值得關注的是，近年來，由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重印的“上海圖書館館藏拂塵”系列圖書受到市場青睞。《開明國語課本》《世界書局國語讀本》《商務國語教科書》是民國時期最通行的、質量最高的小學教材之一，最為著名的《開明國語課本》自初版后更是印行40余版次，影響深遠。在葉圣陶、豐子愷兩名著名教育家、畫家的合力編繪下，《開明國語課本》的內容淺顯易懂，向善向上，處處彰顯孩子特有的童真、童心和童趣，也在生活化中折射著中國傳統道德。能經受住時間檢驗的是美德，在德行思維中，修身起于日常，一事一物、一言一行都體現著人的德行修養。至今仍散發著魅力的“老教材”滋養了一代又一代的華夏子孫，在數字化的今天依然迸發出勃勃生機。這些作品同樣在潛移默化塑造人的心靈，在藝術和美的享受中實現民族文化的傳承。

種樹須培根，育人先鑄魂，古今中外皆講述著這樣的道理。《管子·權修》記載：“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終身之計，莫如樹人。”德國教育家雅斯貝爾斯在其著作中寫道：教育的本質意味著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云推動另一朵云，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習近平總書記在北大考察時曾寄語青年：“青年的價值取向決定了未來整個社會的價值取向，而青年又處在價值觀形成和確立的時期，抓好這一時期的價值觀養成十分重要。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樣，如果第一粒扣子扣錯了，剩余的扣子都會扣錯。人生的扣子從一開始就要扣好。”觸動心靈的教育，才是最成功的教育。青少年階段是人生的“拔節孕穗期”，立德樹人須從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開始，把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學校美育全過程，根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厚土壤，汲取人類文明優秀成果，激發想象力和創新意識、擁有開闊的眼光和寬廣的胸懷，培養造就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材插圖事件不能看作是一個偶然事件，我們要從中舉一反三，以時不我待、只爭朝夕的精氣神，以美育人、以美化人、以美培元，給學生心靈埋下真善美的種子，人生大樹“本根不搖則枝葉茂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