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欲飛舞,行行重行行”,是著名學者邱澤奇紀念其師費孝通的文章題目。“行行重行行”,來自費氏一本收錄他走遍大江南北調研求索的文集名,而“破繭欲飛舞”中的“繭”,是費氏早年一篇寫中國農民生活的英文小說名。 “破繭欲飛舞,行行重行行”,既是對費氏一生學術追求的總結和評價,也是后輩立志追隨先哲的深情自白。 在《重慶建筑》創刊二十周年之際,這兩句話拿來概括我們的足跡和理想,也非常合適。
2001 年12 月11 日, 中國成功加入世貿組織;2002 年8月20 日,《重慶建筑》正式獲得國內統一刊號、國際標準連續出版物編號(通稱國內、國際雙刊號),開始公開發行。 波瀾壯闊的20 年,中國經濟騰飛有目共睹,中國城鄉發展的日新月異,也同樣為全世界共同矚目。《重慶建筑》誕生成長于這樣一個可以大有作為的偉大時代, 與城市化同行, 隨鄉村振興共舞,步履不輟,其志彌堅。在大時代,記錄一個地區一個行業一個領域的探索與發展,使命光榮,責任重大。
這20 年,我們是否向時代和行業,交出了滿意的答卷?
“江月何年初照人”,當我們回眸過往,常有思古之悠情。對于紙質媒體而言,這種對逝去年代的懷念,更有甚于常情。創刊之初,互聯網尚在襁褓,媒體資源可謂奇缺,八九十年代人們對鉛字的崇拜,到新世紀雖近尾聲,但仍然余音繞梁。《重慶建筑》趕上了這樣一個時機,辦刊之初,在期刊人的努力下,以及各方的引薦下, 雜志得到眾多行業大腕的捧場, 起點之高,令人贊嘆。當年,在學界早已享有盛譽或嶄露頭角的大師、院士、專家,如吳良鏞、盧濟威、劉心武、鄭穎人、王建國等等,都曾親賜大作或屈就編委。 而同時,20 年來,《重慶建筑》也見證了無數學界后輩的成長,為他們提供登堂入室的階梯,彈指之間,不少人已成為當今建筑行業的學術中堅。
傳統媒體的高光, 隨著網絡興起尤其是移動互聯網的普及,而逐漸黯淡。 《重慶建筑》作為非閱讀性行業科技期刊,同樣遭遇著式微。今天,不少紙質媒體,都已不復當年之勇,紛紛謀求轉型, 尋找新的生路和存在價值, 或者從此退出歷史舞臺。《重慶建筑》在這樣的時代浪潮下,在主管主辦單位的堅強支持下,不改初心,保留著一份堅守,守住宗旨,守住陣地,力所能及地堅守著一份媒體的自尊自重,嚴格遵守“三審三校”的期刊管理規定,不遺余力地提高辦刊質量,贏得了行業的認可。
20 年來,媒介技術革新驅動著社會變遷,一本地方類建筑期刊的命運,自自然然經歷著起伏。 從曾經的大腕云集,到后來的無名后輩居多,從曾經的一刊既出洛陽紙貴,到后來的專題發表小眾研討,作為編輯人,我們力求在既定條件下,竭盡所能,充分發揮平臺價值,為行業發展作出自己的貢獻。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20 年,《重慶建筑》向時代和行業,交出了一份屬于自己的獨特的答卷, 不能說完全滿意, 但也無愧于心。
“行行重行行”,在山地建筑領域辛勤攀爬20 載,已歷弱冠的《重慶建筑》,將如何走過未來的10 年、20 年,以更加豪邁之勢奔向而立與不惑?如何堅定地走出一條特色之路、進取之路、榮耀之路,贏得更大的行業敬重?數年后,《重慶建筑》終將以怎樣的姿態,自立于期刊之林?
辦刊的終極目標,無非是更大的影響力,通過策劃、發表最前沿的科研文章,推動行業科技進步,以及分享先進工藝與案例,推廣前沿技術,追求更大的社會效益;而與此同時,更要走市場化之路,通過市場的無形之手激發創造性,檢驗辦刊工作的經濟效益。 這樣的追求,是基于時代認知的一種自覺,卻注定著不平凡的未來之路。 沒有創刊之初的鉛字崇拜和媒體環境,也沒有高速成長時期的廣闊生存機遇,我們既要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又不能喪失初心走錯方向。 前路注定充滿挑戰。
然而,危機中育新機,變局中開新局,飛舞須破繭,破繭欲飛舞。我們既無法沉醉遐想于過往的功勞,也不能蜷縮畏懼于將來的困境。 必須有開拓的勇氣,奮斗的決心,立志將弱冠之刊打造得威武強大,實現兩種效益的豐收。這是新時代賦予我們的使命,無限榮光!我們必將賡續前人之志,傳承辦刊之旨,變其本而加其厲,踵其事而增其華!這是我們對未來的莊嚴承諾!
“破繭欲飛舞,有待“行行重行行”,正所謂,“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我編輯同仁,將共勉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