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娜
(鄭州科技學院,河南 鄭州 450064)
自2020 年以來,貿易保護主義盛行、供應鏈斷裂、大宗商品價格高企等內外形勢變化,擴大了國內經濟走勢的不確定性和不穩定性。在此背景下,強化經濟發展韌性,提高經濟系統抗壓抗逆能力及風險應對能力,成為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1]。2021 年6 月,中國人民銀行貨幣政策委員會第二季度例會提出,要維護經濟大局總體平穩,增強經濟發展的韌性。事實上,伴隨數字化技術與經濟加速融合應用,中國數字經濟迅速增長,新業態逐漸增多。借助自身高滲透屬性與技術創新優勢,數字經濟有效增強了區域抵御經濟衰退沖擊和利用經濟危機實現轉型的能力,強化了區域經濟發展韌性,逐步成為經濟復蘇新動能[2]。與此同時,數字經濟憑借“普惠共享”發展特性,通過為農村居民提供更多就業崗位和就業信息等方式,有效增加農村居民經濟收入,縮小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3,4]。那么,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與經濟發展韌性三者之間究竟有何影響?數字經濟可否通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賦能并提升經濟發展韌性?研究上述問題可為增強經濟發展韌性提供新著力點,對中國應對經濟不確定風險、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長期以來,學術界一直關注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但這些研究關注于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與經濟發展韌性的直接影響[5,6],缺乏對數字經濟是否或如何通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來影響經濟發展韌性的研究。因此,文章一方面梳理了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機制,并對三者關系進行實證檢驗,補充相關研究內容;另一方面驗證并揭示了數字經濟通過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影響的內在機理,并探討東部、東北、中部和西部地區之間的差異性,對協調推動中國區域數字經濟發展、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和增強經濟發展韌性具有借鑒意義。
在扭轉經濟下行逆勢過程中,中國數字經濟逐步突破規模與結構雙重難題,成為經濟“穩定器”。具言之,數字經濟主要通過調整產業結構、優化要素資源兩種方式,活躍本地區和鄰近地區經濟,進而影響經濟發展韌性。其一,數字經濟的規模躍升與結構優化可為經濟體增強復蘇力與抵抗力提供基礎條件。洪文波(2019)[7]指出,在抵抗經濟風險階段,使用數字技術的企業受到的沖擊更小;在經濟恢復階段,這類企業復原能力更強。而數字經濟規模迅速擴張與結構高質量升級,有利于加快推進企業數字化轉型,重塑經濟生產力,從而提升經濟體的風險應對與抵抗能力,增強整體經濟發展韌性。其二,數字經濟通過提高要素資源重組能力及運行效率,增強經濟體的適應力及創新轉型力。唐紅濤等(2021)[8]研究指出,數字經濟通過提升商業供求網絡化與商業結構多樣化的抵抗力、恢復力,為經濟體適應新經濟發展、提振經濟活力帶來更多機遇,從而顯著提升了城市商業經濟韌性。也就是說,數字經濟發展帶來技術創新及要素重配,重構了經濟發展新生態,為提振城市經濟發展活力、增強城市經濟免疫力帶來新契機,繼而提高經濟發展韌性。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設:
H1:數字經濟與經濟發展韌性呈顯著正相關。
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直觀體現為收入分配對經濟發展質量的作用機制。概括來講,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主要表現在:其一,城鄉收入差距通過居民消費影響經濟發展韌性。城鄉收入差距增大會使居民消費傾向出現兩極化,即低收入群體傾向于基礎必需品消費,高收入群體更關注高端產品消費。在居民消費兩極化影響下,經濟發展能力與恢復能力會被破壞,經濟發展韌性相應降低[9]。其二,城鄉收入差距通過政府轉移支出影響經濟發展韌性。在經濟提質增速過程中,城鄉收入差距越大,政府為維護當地經濟穩定,對農村低收入群體的幫扶資金支出越多[10]。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財政資金在經濟領域抵御風險、復原能力的正向作用,會損害經濟發展韌性[11]。其三,城鄉收入差距通過勞動力流動影響經濟發展韌性。近幾年,隨著城鄉收入差距逐漸縮小,城市剩余勞動力返鄉潮涌現,有利于預防農村返貧與減緩城市發展壓力。并且,城市勞動力流向農村,可以為農村發展提供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提高農村經濟發展水平,彌補城鄉發展鴻溝,進而提升經濟發展韌性。據此,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2:城鄉收入差距與經濟發展韌性呈顯著負相關。
數字經濟發展為優化城鄉收入分配格局帶來機遇,同時有利于增加農村居民收入,減少農村貧困,縮小城鄉收入差距。職業搜尋理論與相關學者研究顯示[12],在勞動力市場信息不完全時,勞動力信息搜尋程度決定著市場搜尋成本與工資水平。因而,數字經濟向農村地區延伸可以打開“下沉市場”的廣闊空間,突破信息傳播限制,打破由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差異導致的數字鴻溝[13]。在此背景下,農村居民能夠借助互聯網平臺獲得更多知識和就業渠道,并通過發揮數字經濟的學習效應和信息渠道效應,快速匹配不同崗位需求,盡快獲得就業收入。長此以往,農村居民整體的非農收入會大幅提高,城鄉間居民收入差距會顯著縮小。據此,提出如下假設:
H3: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呈顯著負相關。
數字經濟作為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的重要驅動力,可以借助數字設施、信息共享平臺等設備,降低農村居民信息獲取成本,提升農村家庭收入水平,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同時,城鄉收入差距縮減能夠減少貧困人數、提升消費需求活躍度、提高生產部門全要素生產率[14]。而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利于實現國民經濟穩定增長,提升經濟發展韌性。綜合來說,發揮提升數字經濟發展力、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的合力作用,可以為經濟增長提供穩定的消費市場,提高經濟發展韌性。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設:
H4: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縮小的交互作用對經濟發展韌性具有顯著正向作用。
為探析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與經濟發展韌性三者間的關系,文章建立如下回歸模型:

公式(1)、(2)中,i和t分別表示地區與年份。ECO表示經濟發展韌性,DIG指數字經濟,CJ表示城鄉收入差距,DIG×CJ為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的交叉項,X指代控制變量組合,u表示地區固定效應,Year表示年份固定效應,? 為時間誤差項。
(1) 被解釋變量
經濟發展韌性(ECO)。一般而言,經濟發展韌性主要體現為基本承受力、內在恢復力、結構調整力以及創新發展力[15]。其中,基本承受力是一個經濟體面臨外界沖擊風險時的基本反應能力,如對風險的吸收力和抵抗力。內在恢復力是一個經濟體在經歷沖擊后自行恢復至原始狀態的能力,包括恢復經濟平衡和發展的能力。結構調整力是一個經濟體在沖擊后及時自我調整的能力,涉及調整適應力及要素配置力。創新發展力是一個經濟體在遭受沖擊后開拓新發展路徑的能力,涵蓋技術創新力和發展變革力。可以說,經濟發展韌性指標是綜合多因素形成的集合。基于此,文章構建綜合的經濟發展韌性評價指標體系(表1)。

表1 經濟發展韌性指標體系
在對指標進行量化衡量方面,文章采用熵權法對經濟發展韌性各項指標進行賦權,具體方法參照張晶(2021)[16]的做法。得到經濟發展韌性各項指標權重(ωi)之后,采用公式測度經濟發展韌性指數,式中Ui為經過標準化處理的指標值。
(2) 解釋變量
數字經濟(DIG)。文章借鑒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2020 年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與就業白皮書》 有關數字經濟的認定,以及王彥杰等(2022)[17]關于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的做法,在選取數字基礎、應用能力、產業支撐、發展能力4個維度指標的基礎上,增加了交易水平指標。其中,數字基礎從人均寬帶接入量、網站擁有量、長途光纜長度3 方面反映;應用能力從互聯網普及率、在線政府指數、數字生活指數、移動電話普及率4 方面衡量;產業支撐從電子信息產業結構指數、電子信息產業主營業務利潤率、信息傳輸3 方面衡量;發展能力從研發強度、信息經濟發展方式指數、網絡社會指數3方面衡量;交易水平從電子商務占比、電子商務銷售額、網上零售額3 方面衡量。其次,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5 個指標的數據進行標準化及降維處理,最終獲得數字經濟發展指數。
城鄉收入差距(CJ)。采用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值衡量。該比值越接近1,意味著城鄉收入差距越小,反之越大。
(3) 控制變量
根據已有文獻[18,19],選取如下指標作為控制變量。市場規模(mk):以人口密度衡量,即每平方千米的人口數量;金融水平(fin):以金融規模和金融效率衡量,即金融規模×0.5+金融效率×0.5=(金融機構貸款余額/GDP)×0.5+(金融機構貸款余額/金融機構存款余額)×0.5;交通條件(trf):以人均公路貨運量衡量;外商投資(wtd):以當年實際使用外資占城市生產總值的比重進行衡量。
基于數據可獲得性原則,文章選取2011—2020 年30 個省份(除港澳臺地區及西藏外) 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數字經濟各項測算指標數據源自《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城鄉收入數據、經濟發展韌性各項測量指標數據以及控制變量中的數據主要來自國家統計年鑒、地方統計年鑒、國泰君安證券、wind數據庫。對于個別缺失數據值,文章主要采用平均增長率的方式進行插值補齊。另外,根據研究需要,將中國30 個省份劃分為東部、中部、西部、東北四大地區。依據研究需要采用STATA22.0 軟件對原始數據進行消脹處理。變量統計特征描述詳見表2。

表2 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
為探討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與經濟發展韌性的內在影響機理,采用2011—2020 年中國30 個省級面板數據,結合公式(1)和(2),借助STATA 面板數據中的固定效應模型(FE)、隨機效應模型(RE)進行回歸檢驗,結果見表3。其中,模型1、模型2 是驗證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回歸結果;模型3、模型4是考察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回歸結果;模型5、模型6 是檢驗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的交互項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回歸結果。
第一,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通過對表3 模型1 和模型2 回歸結果進行霍斯曼檢驗,得到霍斯曼檢驗的卡方計量值為26.33(伴隨概率為0.0000)。這意味著隨機效應模型和固定效應模型系數不相關的原假設被拒絕,說明固定效應回歸模型(即模型1) 標準誤差更小,也更有效。表3 中模型1、模型2 回歸結果顯示,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系數為-0.367、-0.429,且均通過10%的顯著性檢驗,表明數字經濟水平提高能夠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此結果與陳文、吳贏(2021)[20]研究結果相印證,H3 得證。

表3 基準模型回歸結果
第二,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利用霍斯曼方法對表3 中模型3 和模型4 的回歸結果進行檢驗,發現霍斯曼檢驗的卡方計量值為24.68(隨機概率為0.0000),同樣拒絕隨機效應模型及固定效應模型系數不相關的原假設,證明隨機效應模型(模型3) 效果更顯著。表3 中模型3 及模型4 的回歸結果表明: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分別與經濟發展韌性呈正相關和負相關。其中,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系數為0.431,且通過10%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表明數字經濟發展有利于提升經濟發展韌性,H1 得證。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系數為-0.224,且通過10%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縮減城鄉收入差距能夠提高經濟發展韌性,H2 得證。另外,分析表3 中模型5 和模型6 回歸結果可知,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交互項的影響系數顯著為正,表明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交互作用對經濟發展韌性具有顯著正向影響,進一步證明假設H4 成立。
第三,數字經濟通過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是直接和間接兩方面共同作用的結果。由此可知:其一,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具有顯著正向影響,意味著二者有直接的影響關系。其二,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可以通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發揮間接影響。回歸結果顯示,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存在負向影響關系,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具有顯著負向影響關系,且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縮小的交互作用對經濟發展韌性存在顯著正向作用。綜合而言,數字經濟能夠通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提升經濟發展韌性。
第四,控制變量的影響。從表3 控制變量影響系數來看:一是市場規模與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系數為正,說明二者為正向影響關系,即市場規模越大、越趨向于穩定狀態,經濟發展韌性能力也就越強;二是金融水平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系數為負,表明二者為負相關關系,即金融發展水平越高,金融市場波動越大,越會增加經濟不穩定情況,降低經濟發展韌性;三是交通條件與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系數顯著為正,說明二者為正相關關系,即交通條件越好,交通基礎設施越完備,經濟發展韌性越好;四是外商投資與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系數為正,說明二者為正相關關系,即外商投資規模越高,越有利于增強經濟發展的穩定性。
中國幅員遼闊,不同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資源稟賦呈現一定程度的差異性。根據地區差異性,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機制可能存在區域異質性。而僅從全國視角對研究樣本進行回歸檢驗,難以精準考察回歸結果的地區差異。因此,以上述研究結果為基礎,檢驗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是否因地區差異顯現不同作用機制。具體而言,將東部、中部、西部、東北地區分別采用虛擬變量dx1、dx2、dx3、dx4 進行表示,而后將這些虛擬變量分別與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經濟發展韌性及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交叉項4 個變量代入回歸模型,得到新的回歸結果(表4)。

表4 區域異質性檢驗結果
第一,通過對表4 模型1 和模型2 的回歸結果進行霍斯曼檢驗,可得霍斯曼卡方統計量值為27.13(伴隨概率0.0000),說明隨機效應模型和固定效應模型系數相關,即固定效應模型(模型1) 更有效。結合模型1 和模型2 發現,在東部、中部、西部、東北地區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為正,H3 得證。
第二,采用霍斯曼檢驗法檢驗表4 中模型3 和模型4 的回歸結果,發現霍斯曼卡方統計量值的結果為28.02(伴隨概率0.0000),說明固定效應模型(模型3) 較為合適。進一步綜合模型3 和模型4 結果可知,四大地區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影響的區域差異性較為明顯,其中東部地區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正向影響最大,中部、東北地區次之,西部地區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正向影響較小。另外,四大地區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的影響均為負,但差異不大,表示四大地區城鄉收入差距的擴大不利于提升經濟發展韌性。
第三,對表4 模型5 和模型6 的回歸結果進行霍斯曼檢驗,得出霍斯曼檢驗卡方值為5.62(伴隨概率為0.0000),說明隨機效應模型(模型6) 檢驗效果更好。結合模型5 和模型6 結果可知,中部、西部、東北地區數字經濟與城鄉收入差距縮小的交互項對經濟發展韌性存在顯著正向影響,這與H4 結論一致,但這一結論不適用于東部地區。可能的原因是:與其他三大地區相比,東部地區本身具有數字經濟發展的各項優勢,且在城鄉收入差距方面并不顯著,對于提升經濟發展韌性的作用較弱。而除了東部地區外的其他地區,數字經濟對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的拉動作用正在凸顯,且這些地區經濟發展韌性也在進一步提高。概言之,加快中部、西部、東北地區數字經濟發展,對縮小地區城鄉收入差距具有顯著影響,對于提升經濟發展韌性具有正向影響;縮小中部、西部、東北地區城鄉收入差距對提升經濟發展韌性具有重要影響;提高數字經濟發展質量,能夠實現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提升經濟發展韌性的雙重目標。
文章基于2011—2020 年30 個省級面板數據,借助空間計量模型中的固定效應模型、隨機效應模型,考察了數字經濟、城鄉收入差距與經濟發展韌性之間的關系。研究結果顯示:第一,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差距具有顯著負向影響,提速數字經濟有助于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四大地區數字經濟發展對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均有顯著負向作用。第二,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起正向促進作用,即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能提升經濟發展韌性,且這一影響存在區域異質性。其中東部地區數字經濟發展對經濟發展韌性的正向影響最大,中部地區和東北地區次之,西部地區數字經濟發展對經濟發展韌性的正向影響較小。第三,城鄉收入差距對經濟發展韌性具有負向影響,即城鄉收入差距縮小有利于提升經濟發展韌性。第四,數字經濟和城鄉收入差距的交互作用對經濟發展韌性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即數字經濟水平提升與城鄉收入差距縮小的合力作用可以提高經濟發展韌性,且這種影響在中部、西部、東北地區尤為顯著。
第一,加速數字經濟基礎設施建設,發揮對經濟發展韌性的調整作用。上述研究表明,數字經濟可以提升經濟發展韌性,故應進一步聚焦數字經濟基礎設施建設,推進數字化技術改革,發展數字經濟對經濟發展韌性的調整作用。一方面,可由政府和數字企業采取直接投資或者其他模式進行數字基礎設施共同建設,優化各種數字經濟發展形態。另一方面,地區企業可借助生態合作聯盟,與大數據、人工智能企業進行戰略合作,形成數字經濟基礎設施行業應用解決方案。
第二,加大相關技術與政策投入力度,提升數字經濟發展韌性。一是提高數字技術投入力度,發揮數字經濟網絡效應。具言之,市場主體應合作建設基于大數據、區塊鏈、互聯網等的智能化數字信息共享平臺,實現企業、平臺、農村居民之間信息系統互聯互通,最大化縮減城鄉收入差距。二是建立差異化扶持政策,實現技術引領作用。對數字技術發展相對滯后的地區,政府要實施積極的政策引導,通過政策傾斜、稅收優惠等方式,吸引農村市場與科技產業、非科技產業多維融合,并憑借與多重資源整合,盡快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由此提高數字經濟發展韌性。
第三,拓寬數字經濟服務廣度深度,增強與城鄉收入需求的匹配度。數字經濟會通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提高經濟發展韌性。對此,要拓寬數字經濟在城鄉地區的服務廣度和深度,創新科技信貸種類,通過數字平臺、場景、移動終端等的應用,靈活、快速、便捷地滿足城鄉居民創收需求,提升整體資源配置效率。此外,企業應利用大數據、云計算等先進技術,不斷加快數字經濟產品和服務創新,豐富創新創業類型及其覆蓋范圍,發揮數字經濟對城鄉收入增加的引導作用,提升經濟發展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