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復習，層層突破
——文學類文本閱讀的三輪復習策略

北京 許姍姍

作為高考語文中的重要板塊，文學類文本閱讀的考查點很多，小到詞語、語句，大到結構、主題探究，命題宏觀與微觀兼顧，形式也日趨多元化。而在高考備考的過程中，如何開展三輪復習，定制精準的教學鏈，做到以“教”促“學”，層層突破，幫助學生提高文學類文本的閱讀能力，從而助力學生掌握語文核心素養——這些都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問題。

《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以下簡稱《課程標準》)中提到，文學閱讀與寫作學習任務群的“學習目標與內容”，可以概括為：情感意蘊、語言特點、藝術形象、審美體驗、構思方法、藝術創造等幾方面。文學閱讀的主要能力點有理解、欣賞、感受、想象、發現等。而縱覽教育部考試中心在《基于高考評價體系的語文科考試內容改革實施路徑》中對高考文學性閱讀能力的要求：能在積極主動的閱讀中感受、想象、體驗作品呈現的社會生活和情感世界；在領悟作品表達的感情、思想和觀念的基礎上，充分調動生活經驗和知識積累，進行審美鑒賞和審美評價；對常見文學類作品的基本特征、一般體例和主要表現手法有所掌握，在了解文學史常識和文學創作一般規律的基礎上，對文本藝術創新的主題意向、思想蘊含能有所領悟并展開聯想，對作品的表達效果和思想藝術價值做出合理分析和評價；對文本建構和文本理解所涉及的復雜因素，前者如作者傾向與意圖、作品語言與形式，后者如讀者立場、閱讀取向、欣賞角度、評價標準等，具有一定的認識，并能夠從不同角度和層面發掘文本反映的人生價值和時代精神。基于以上教學要求和考試命題指導要求，筆者發現高考對學生的文本閱讀能力提出了更精細、更準確的要求，因此，切實提升學生的閱讀核心素養能力刻不容緩。基于此，筆者制定了關于文學類文本閱讀三輪復習策略，試圖引導學生完成從“讀懂”到“讀透”再到“會做”的復習路徑。

一、讀懂文章，突破基礎梳理障礙

學生在進行文學類文本閱讀時，需要對自己所閱讀分析的對象有明確的認知和把握，否則無論對題干還是素材，都會無從下手。從文體上說，高考中的文學類文本閱讀一般以散文和小說為主。其文風特點與思想價值傾向貼合當下主流審美價值觀，往往以傳統文化、思鄉懷人、哲理哲思等主流情懷和情感為主。題目類型也主要依據選文的文體特點和思想情感特點，在結構與內容上進行編排設置。基于此，清晰把握文學類文本文體范式的基本特點，是提升解題能力的第一步。

(一)把握文體特點

學界一般認為，包括雜文、隨筆、游記、書信等在內的、借以表達作者某種思想感情的文學體裁，均可稱為“散文”。它融合了記敘、描寫、抒情、議論等多種藝術手法，內容涵蓋廣闊。教師常用的概括散文的方式就是“形散神不散”——“形散”主要是說散文取材十分廣泛自由，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表現手法不拘一格，可以敘述事件發展、可以描寫人物形象、可以托物抒情、可以發表議論，而且作者可以根據內容需要自由調整、隨意變化；“神不散”主要是從散文的立意方面出發，即散文所要表達的主題必須明確而集中，無論內容多么廣泛，表現手法多么靈活，都必須為主題服務，圍繞一個中心。

“形散神不散”雖然概括起來比較簡單，但學生把握起來卻有一定難度。其實，在散文的寫作和內容中有一個可以清晰把握的內在結構邏輯：“事+情+理”。因此在閱讀中，學生要先明確文章描寫的大致事件，再通過體現情感的關鍵詞句和相關細節，把握作者的情感基調及情感變化的線索，在對“事”與“情”的闡發后，再說明作者想要表達的道理。只有通過對以上“事、情、理”的細致分析，才能更好地把握一篇散文的核心內涵。

以2015年北京卷的閱讀《說起梅花》為例，這篇文章從“我”的名字說起，以外國人對“梅花”的不解和誤會為引，通過在此過程中“我”與外國人一次次交流的事件，讓作者發現了自己對梅花深入靈魂的熱愛，接著又從中國人幾千年來愛梅、種梅、賞梅等熱愛梅花的表現，進一步思考梅花身上具有的象征著中華民族不屈不撓、自強不息的精神品格。通過“事—情—理”的基礎梳理后，我們來看閱讀的題目：“本文寫了作者與外國人之間圍繞著梅花展開的幾個故事，在謀篇與立意方面匠心獨具，請結合全文加以賞析。”學生通過閱讀分析，便自然能列出以下事件梳理分析表格：

次數外國人的態度“我”的做法“我”的情感第一次墨西哥人好奇把“梅花”翻譯為英語第二次美國人不解對美國人解說時說“梅花”是深入中國人血液和靈魂的一種花第三次意大利人誤解與意大利人解釋“棋逢對手花”是中國人凌雪飄香、不屈不撓的象征第四次日本人不懂“我”和他各說各話,但對花的熱愛相通四個故事形成遞進關系,雖然外國人最終也沒有理解中國人心目中的“梅花”意味著什么,但作者對“梅”的理解與熱愛卻層層加深,由表及里,由美感至精神、至靈魂,層次感增強

而文本閱讀的最后一道題“本文結尾寫道：‘梅花，幾千年的書香繚繞得骨清魂香，幾千年的詩心陶冶得如此美麗。’請緊扣‘書香’與‘詩心’，談談你對這句話的理解”，這便是在基礎事件上闡發“情”與“理”的過程。“書香”本義指筆墨之香，幾千年來中國人愛梅、種梅、寫梅、賞梅，積累了眾多表現“梅花”的詩畫作品，在其中寄寓了“疏、瘦、清、斜”的審美價值與文化傳統。“詩心”本義為詩歌的情感，在文中指作者對梅花品格的贊美，也指文人墨客借對梅花傲岸高潔、堅貞不屈等品格的歌詠，詮釋了梅所象征的不屈不撓、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這句話深刻揭示出“梅花”深入到人們生活的各個角落，在中華歷史文化中凝聚了深厚的文化內涵與民族精神。基于此，通過對“事—情—理”的把握，學生就可以讀懂文章了。

與散文相比，小說的文體特征更加清晰易把握。小說主要是通過故事情節來展現人物性格、表達中心思想，因此情節一般比較完整，往往有開端、發展、高潮和結局，有時前面有序幕，后面還有尾聲，能顯示出生活中矛盾的發展過程。小說情節的巧妙安排對于刻畫人物形象和表現主題有著重要意義。除此之外，環境描寫也是小說中必不可少的要素，環境描寫包括自然環境描寫和社會環境描寫兩類。自然環境描寫在小說中出現較多，主要是為了表現人物的身份、地位、行動，表達人物心情，渲染當時的氣氛。社會環境描寫主要為了交代背景、襯托人物、發展情節、渲染氣氛。因此把握小說的三個要素——人物、情節、環境，就能大致把握小說的具體內容了。

(二)明晰文體類別

小說的文體不用細分，但是散文往往具有不同的類別和閱讀方式。若我們將散文按表達方式來劃分(實際往往并用多種表達方式)，一般可以分為敘事散文(人和事)、抒情散文(景和物)、哲理或說理散文等。

較為常見的是以寫人記事為主的敘事散文，這類散文往往融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等因素于一體，偏重從一個角度選取事件來表達作者情感。換言之，“人”的展現常常需要一個或幾個“物”或“事”的襯托。因此，可以通過“人+事/物”的公式來提煉散文結構，為寫人記事的散文的寫作搭建一個支點。如《從一個人身上辨認出契訶夫》(2016年北京海淀高三期中統考試卷)，寫的是在中文版話劇《萬尼亞舅舅》從翻譯到演出的過程中，作者在譯者、演員身上所見到的契訶夫的那種精神氣質。因此，學生如果能發現本篇文章的核心是“契訶夫+話劇《萬尼亞舅舅》”，就能更好地理解文章內涵；在《聆聽鳥語》(2020年北京西城二模考卷)中，亦可將文章的核心總結為“奶奶+鳥”。通過這樣的類型還原，學生便可以更迅速地熟悉文本內容，找到閱讀的“法門”。同時，寫人記事類的散文還需要注意，人物形象的塑造往往具有片段、局部、零碎等特點，一顰一笑、一怒一喜皆可入文。而優秀的寫人散文都能“寫山情滿于山，寫海意溢于海”，以真實深切的情感為切入點能更好地理解作品。

以寫景狀物為主要對象的抒情散文常常依賴于對象征、比擬、對比等手法的運用，將思想寓于形象之中，藝術感染力強。閱讀這類文章的主要路徑，便是抓住對抒情對象從自然特點到歷史人文價值的梳理，表達對抒情對象的感嘆與贊美。具體在閱讀的過程中，要注意厘清文章脈絡，沿著從表象到精神內涵的順序把握所寫之“物”的特點。由表象到思想，由空靈到具體，由物態到人情，捕捉被注入這個“物”中的思想感情。而且，要重點關注所寫之“物”的外形特征和內在品質，進而把握所言之“志”。作者對所寫之“物”進行具體描繪，并不是單純地贊美它，而是以它為載體，表達自己特定的情感、志趣等。除此之外，還要辨識表現手法，如托物言志(喻人或寓理)、象征、擬人、對比、襯托、類比、反復等。如2016年北京卷散文《白鹿原上奏響一支老腔》就是運用“以小見大”的表現形式，從“老腔”說開，再到文化積淀，最后升華到對價值觀、心靈、生命等永恒話題的思考。

議論性散文具有抒情性、形象性和哲理性的特點，它給讀者營造一種富于理性的形象和情感，往往蘊含深邃的哲理，熔情感、哲理、形象于一爐，進而提供一個廣闊的思考和聯想空間。在這類散文的閱讀中，應注意把握“以小見大、逐步升華”的思路過程，即把握說理與哲理散文的三個維度：象征維度、聯想維度、情感維度。通過對這三個維度的思考，還原說理性散文的內在思考邏輯。如蔣勛《美，看不見的競爭力》中就是由“學生在課上欣賞花朵”聯想到古今中外人們對“美”的追求，最終生發出情感的思量“美會使一個人、一個族群始終以美為生命最高的追求”。

二、讀透文章，突破情境認知困境

(一)深入理解情境

《課程標準》中明確指出：“以綜合考查作為命題導向，通過綜合性語言實踐活動，考查學生語文學習的能力和水平。避免以單純的知識點和能力點設計考題，避免死記硬背。倡導綜合性的測試形式，可圍繞情境選擇相關材料，設置一組有內在聯系的、指向核心素養的問題或任務。”新課程倡導“情境任務”學習，這里的“情境”包括個人體驗情境、社會生活情境和學科認知情境等。“情境任務”具有復雜性，有利于學生聯系個體生命體驗，融入社會生活，建構學科認知，并形成綜合語文能力。這便提示我們，在讀懂文章、初步把握文章的內容和核心主旨后，如果能夠走進文本構建的情境主題和情境任務中，就能更好地理解和讀透文章的精要。

以2021年全國甲卷《當痛苦大于力量的時候》為例，文章開篇涉及“社會生活情境”，街心花園矗立著普希金雕像、知道秦香蓮和王寶釧的奶奶“不知道這個有著卷曲鬢角的男人是誰”等。這些都是源自文本的真實情境，是由文本內部自然生發出來的情境。而后“我”對《葉甫蓋尼·奧涅金》女主人公達吉雅娜的理解與同學們的幾種理解明顯不同，這關乎個人閱讀體驗情境。后文中還穿插了閱讀普希金作品的體會等閱讀體驗情境，社會對普希金的宣傳、關于普希金的多種認知等社會生活情境。在體會文本建構的多元情境后，便能理解題目“作者訪問米哈伊洛夫斯克村，為什么會聯想到達吉雅娜?請談談你的看法”是對個人閱讀體驗情境的集中考查，若讀者能意識到這一點，便可得知“米哈伊洛夫斯克村是《葉甫蓋尼·奧涅金》的創作地點，參觀此地，想到這部作品及其主人公是自然的；達吉雅娜是本文作者最鐘愛的女性，她的個性雖不合時宜卻具有永久的魅力”與作者的閱讀體驗有關，而答案中的“達吉雅娜跟本文作者的青春記憶有關，大學讀書期間，因為她本文作者還曾與同學爭論”便與文本的個人體驗情境有關。

另外，在完成這篇散文試題的基礎上，還可以嘗試設計情境——具有代表性的語文實踐活動，從而進一步讀透文章。例如，基于學科認知情境：學校可以舉行普希金作品閱讀交流會，引導學生以“當痛苦大于力量的時候”為主題設計活動海報，并對構圖及配文作簡要說明；基于具體的社會生活情境：假如你是作品中的“我”，從普希金家園歸來后，你將如何向奶奶介紹普希金？請寫150字左右的解說詞。這些題目可以讓學生在復雜情境、多種角度和開放空間中，積極思考，為讀透文章做好鋪墊。

(二)鏈接教材情境

新高考試題命制與新教材也緊密相連，因此，在復習現代文閱讀時，可以鏈接新教材中的具體篇目，深入理解“人文主題+學習任務群”雙主線的特點，學會“群文整合式”閱讀方法，厘清言語“理解—遷移—應用”的邏輯思路，提升學生在真實情境下完成任務、解決問題的能力，從而提升核心素養，助力學生提高文學類文本閱讀能力。

以下是近幾年文學類文本閱讀選文和教材的鏈接點：

卷別選文文體時代或背景表達主題與教材課文的鏈接情境2021年新高考Ⅰ卷《石門陣》小說延安,1938年秋表現我國軍民保家衛國的決心、勇氣和智慧與《百合花》的手法、主題比照閱讀2021年全國乙卷《秦瓊賣馬》小說民國二十二年慷慨解囊,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大義與《哦,香雪》中塑造人物的方法比照2020年全國卷Ⅱ《書匠》小說科技發展匠人精神的傳承與《以工匠精神雕琢時代品質》中對于工匠精神的理解對讀2020年全國卷Ⅲ《記憶里的光》散文紅旗下的個人成長禮贊黨旗,向往新事物,對家的眷戀與《荷花淀》摒棄宏大敘事、著眼于微小人物的手法關聯2020年新高考Ⅰ卷《建水記(之四)》散文今日之古城綿延不斷的文化傳承與《一個消逝了的山村》中對于一個“村落”、一個“古城”的文化傳承思考連接2020年北京卷《從音樂和美術認識生命》散文藝術對個體生命成長的熏陶音樂、美術中凝結的民族品德與《秦腔》寫法的關聯:在音樂形式中滲透民族文化與心理2019年北京卷《北京的“大”與“深”》散文地域文化特征北京的文化特色與《故都的秋》主題和寫法關聯,以及欣賞北京文化背后凝聚的文人審美品格2018年全國卷Ⅰ《趙一曼女士》小說抗日戰爭時期禮贊先烈的革命精神與《黨費》塑造人物的手法對比閱讀

由此可見，高三文學類文本閱讀復習并不是一個獨立的過程，而是與高一、高二的學習密不可分。所以教師需要借鑒已有的學習資源儲備，建立教學與高考的情境聯結點，從而幫助學生更好地進行遷移閱讀，為讀透文章、深刻地理解文章做鋪墊。以2021年新高考Ⅰ卷文學類文本閱讀《石門陣》為例，在內容上，這篇文章屬于“中國革命傳統作品研習”學習任務群范疇，與部編版高中語文教材必修上冊第一單元茹志娟的《百合花》有許多契合之處。就主題而言，都屬于軍事題材，以小見大，凸顯主題思想；從敘述方式上看，都是線索貫串，《石門陣》以“門”貫串，《百合花》以百合花貫串；從藝術手法上看，都采用了反復和象征手法。因此，教師在帶領學生做完《石門陣》的試題后，可以借助一些情境任務讓學生對比閱讀《百合花》，如“讓《石門陣》中的王木匠給《百合花》里的小戰士寫一封信”，從掌握“一篇”文章的解法到掌握“一類”文章的解法，找到讀透文章的共同密碼。

三、會做題目，突破審題作答瓶頸

充分熟悉、理解文學類文本選文文體特點后，在“讀通—讀透”兩個環節之外，教師就要帶領學生明確相應的題目設置原因與作答方式，完成“會做”這一步。

(一)建構題型知識

在散文復習備考中，可以通過構建專題形式幫助學生將知識結構化，通過圖表或思維導圖等形式，將知識融會貫通。比如，因為特殊句子對于全文理解具有重要作用，所以可以幫助學生梳理特殊句子位于不同位置時所對應的作用表：

句子位置作用開頭句開篇點題,統領全文;開門見山,呼應標題;開門不見山,設置懸念;故設疑問,引發思考;引出下文,為下文做鋪墊;渲染氣氛,奠定基調中間句承上啟下,總結上文,引領下文;呼應開頭,為結尾做鋪墊;呼應標題,深化主旨結尾句總結全文,歸結主旨;呼應開頭,使文章渾然一體;卒章顯志,點明題旨;強化作者情感,深化或升華主旨;言有盡而意無窮,引發讀者思考矛盾句字面上看自相矛盾,但作者卻寄寓深刻的用意,有兩方面的意思,但卻側重其中一面抒情句明顯地表達作者喜怒哀樂和對事物褒揚貶抑的句子,往往是把握作者思想感情的突破口,有時也是文章的主旨變式句這樣的句子往往有強調的意味,強調的點就在發生改變的那一部分上修辭句根據作者所使用的修辭手法,判斷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

文章中敘事、抒情、說理往往不是直接表達，而是借助一些手法，因此可以幫助學生整理手法專題如下：

修辭手法使用后達到的效果襯托突出正面或反面事物,表達強烈的思想感情,深化文章的中心思想對比使語言色彩鮮明,在對比中凸顯文章主旨反復突出思想,強調感情,分清層次,加強節奏感,增強旋律美反語表示人與人之間的親昵感情;揭露批判,辛辣諷刺,幽默有趣,使文章富有戰斗性雙關使語言幽默,饒有風趣;使表達含蓄曲折,生動活潑,增強文章的表現力引用使論證具有說服力;引用古詩詞,有古典韻味頂真總的來說:環環緊扣,引人入勝具體地說:議事說理,準確、嚴謹、周密;抒情寫意,格調清;狀物敘事,條理清晰通感啟人聯想,耐人尋味

再如，小說的知識框架其實并不復雜，可以幫助學生進行簡要梳理：

知識類別總結精要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性格都是從具體的描寫中提煉出來的,分析了具體的描寫,人物性格特點就可以分析出來開頭和結尾的情節開頭開門見山,設置懸念,交代背景,介紹人物特征;結尾除了表現事情的結局、收束全文外,還經常給人以哲理思考,或表現主題。結尾形式經常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環境描寫的作用提供人物活動的背景;烘托人物形象;渲染氣氛;推動情節發展;顯示人物心情;表現象征意義概括小說的主題通過一個情節(或人物形象),贊揚了什么,表現了什么,揭露了什么———中心;號召什么,提醒什么,批判什么———意義

除此之外，教師還可以幫助學生總結“人物微專題”“情節微專題”“結構與敘述微專題”“手法與語言微專題”“開頭與結尾微專題”等。通過對這些微專題的梳理，整合必備知識，將知識有機結合起來，為學生關鍵能力和核心素養的培養奠定基礎，從而使學生突破自我答題的局限。

(二)完善答題章法

在知識結構化后，學生還需要完善輸出答案的過程。因此，在訓練中的最后一步就是培養學生的答題意識，完善答題章法，這也是備考的重要一環。

具體需要提示學生：一要健全文本意識。深入文本，扎于文本的語境中，具體分析，不可泛泛而談。二要提升分點意識。散文閱讀主觀題往往不止一條答案，因此分點作答是思路清晰的體現，通過分點可以強化答題的要點意識。三要有定性意識。學生需要結合文本，用結構化的專業知識表達，具體分析，精準概括。四要有邏輯意識。樹立邏輯意識，清晰作答，如果說“分點”是邏輯外化的體現，那么邏輯意識就是內在邏輯性的體現。五要有精練意識。答題不可漫無邊際，很多學生習慣于照抄原文，但大量的原文語句容易淹沒了答案的中心和重心，因此答題要聚焦關鍵詞，結合文本，精準分析。

以2021年北京海淀區高三期末考試題目《嶺上多白云》為例，文末有一道題目“作者說汪曾祺的文與畫里‘有陣陣風吹’，請結合具體內容賞析作者這樣形容的妙處”。

需要賞析的句子涉及的段內文本是：

他的畫和文章，兀自在平淡中掀波瀾。風吹水面，暗含深淵，文字就有了入心動人的力量。汪曾祺的語言就是風，暮春初夏時節的風，《詩經》“風”“雅”“頌”中的風，送來小溫暖大感慨。畫中有文章，文章中有畫，汪曾祺的文與畫里有陣陣風吹，讓紫藤、野草、薔薇、菊花、柳樹等尋常花木，以及那些花木般的卑微者，激動、感動、生動。

從語段中我們找到了“汪曾祺的語言就是風”這一句，通過將“風”條理化，學生可以找到其中的邏輯：《國風》的、風情的、風骨的。所以可以條分縷析寫出答案條目：

“陣陣風吹”意涵豐富：既指暮春初夏的自然之風，筆墨靈動自在、隨性灑脫，關照尋常花木；也指詩經《國風》的文化傳統，以樸素的樣態反映真實的生活；還指其瀟灑自由、真淳孤傲的文人風骨，與文畫相融。

在此基礎上再來分條分析妙處，通過“汪曾祺”的人物特點和感情與“我”對汪曾祺的情感兩部分來完成，即是答案中所表達的汪曾祺寫作的成熟魅力，以及作者對于汪之文畫的贊賞與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