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訓利
廣東機場白云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廣東廣州 510470
數字經濟是一種新型經濟形態,可通過與傳統經濟融合,實現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是繼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后的更高級的經濟階段。數字經濟是伴隨著互聯網的發展而產生的一種新型經濟,其概念最早可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1995年,加拿大商業策略大師唐·塔普斯科特出版了名為《數字經濟》的著作,詳細論述了互聯網對經濟社會的影響。之后,尼古拉斯·尼葛洛龐帝的《數字化生存》、曼紐爾·卡斯特的《信息時代:經濟、社會與文化》等著作問世,數字經濟的概念迅速形成并流行。數字經濟是以數字化的知識、信息為關鍵性的生產要素,以數字技術為核心驅動力,以現代信息技術為重要載體,通過與工業化、信息化的深度融合,實現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數字經濟的發展特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方面,傳統經濟與數字經濟技術的融合實現了各垂直細分領域的新運營模式,如民航白云機場通過開發機場資源服務數字平臺、一體化平臺,為旅客提供數字化服務。另一方面,依托互聯網、商貿、生活等平臺的新型經濟主題快速涌現。
眾所周知,農業經濟時代的生產要素是勞動力和土地,工業經濟時代以資本和先進制造技術為生產要素,數字經濟時代,數據成為關鍵的生產要素,數據就是資源,國內大部分互聯網電商平臺收集了大量用戶的數據,同時產生了一些隱私安全隱患。
目前數字經濟最流行的應用就是智慧化服務,智慧城市、智慧社區、智慧安防、智慧機場等新型公共運營服務模式大量涌現,由原來單方面服務管理向多元主體協同治理,企業、居民、政府等參與被納入數字經濟生態治理體系。
信息化時代,數字技術能力提升基本遵循摩爾定律,如每18個月綜合計算能力成倍提升,存儲價格成倍下降,網絡容量成倍增加等。但在數字經濟時代,隨著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5G技術的突破成熟,數據的獲取變得簡單,推進了數字技術不斷創新進步。
數字經濟快速發展帶動了其他產業創新發展,新興產業與傳統產業不斷出現,產生了產業融合的新局面,基礎產業在潛移默化中不斷進行數字化轉型升級。
數字經濟帶來的不僅是一種新的經濟發展模式,更是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的革命推動力。但本質上說,數字經濟又嚴重依賴傳統經濟,特別是信息技術,可以這么說,數字經濟信息技術發展演進,對信息技術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傳統的外包服務又有相當大的部分是通過外包來實現,主要包括軟件研發外包、信息和基礎設施運維外包、云服務外包。根據柯建飛(2019)的觀點,目前的外包服務處于服務外包3.0時代,服務外包3.0是由信息通信領域(ICT)向互聯網數據中心(IDC)轉變。因此,分析數字經濟對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的影響,得出一些啟發十分必要。
隨著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新一代ICT技術使用變廣,數據就變得非常關鍵,數字經濟時代需要依靠數據。擁有了這些技術的推動,傳統的信息基礎設施外包服務已經向“Internet+服務外包+全業務流程”模式轉變,意味著傳統的信息技術外包形式諸如外包開發式的“碼農”,基礎設備運維的“機房管理員”已經過時了,我國服務外包正處在轉型升級階段。傳統的、低成本的服務外包業務不再具有優勢,需要發展具有高附加值的服務外包業務,數字經濟時代的服務外包的深度和廣度將更加深入,企業業務流程和知識流程等涉及企業主體運行管理的服務在數字經濟時代得以實現。更多高技術、高附加值服務器業務,向產業價值鏈高端延伸。企業將更加先進專業化的數字流程管理服務、知識管理服務引入企業管理中來,這些先進的理念在數據經濟中的獲取是十分簡單高效的。這些外包結構模式的獲取甚至不需要企業提供本地資源,直接在云端通過大數據就可以實現,減少了企業的基礎設施建設投入,將外包的優勢更大限度地發揮。
數字經濟影響服務外包程度的方式有兩種:第一,數字經濟的發展可以直接增加國家信息要素的供給,降低信息密集型服務外包產品的價格,進而有助于擴大服務外包的范圍;第二,信息技術的發展可以降低信息技術外包服務供應商和受服務者之間的搜索和交易成本,對服務外包的發展產生積極影響。在數字經濟時代中,云計算、物聯網、大數據等新一代ICT技術不僅使服務外包產品的價格和搜尋成本進一步降低,而且能擴展服務外包業務的領域和層次,激發出新的服務外包市場需求,提高信息急速服務外包行業的效率和增強其安全保障。近年來,新技術創造了新的業態和商業模式,推動了服務外包的數字化進程,催生了全新數字化服務業務。例如眾包、云外包、平臺分包等新模式,以及與工業互聯網結合的服務型制造等新業態。
服務外包業務結構是指各種服務內容在服務外包總體規模中所占的比重、相互關系以及變化趨勢。有學者稱,任何企業中僅做后臺支持而不創造營業額的工作都應該外包出去,任何不提供高級發展機會的活動和業務都應該采取外包形式,數字經濟使得企業能夠獲得更多形式的服務外包。根據服務內容的不同,對它們進行分類,可分為信息技術外包(ITO)、業務流程外包(BPO)、知識流程外包(KPO),分別屬于服務外包的低端、中高端、最高端,附加值和知識技術含量依次增加,細分業務逐步向價值鏈高端擴展。
數字經濟可以擴大ITO、BPO、KPO等服務外包市場的業務范圍,促進外包產業向制造業等服務業的滲透,推動相關產業的跨產業融合,進而拓展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產業鏈,形成知識、技術、市場等融合型外包服務器。
更高級別的ITO外包服務,如信息系統外包從傳統的服務器管理服務、存儲管理服務、網絡管理服務的模式,轉型到管理私有云(IaaS,PaaS)的服務,虛擬私有云(VPC-Virtual Private Cloud)即在一個公有的云環境中,不但實現按需共享云計算資源,同時在不同的層次和等級上隔離不同的組織對于共享計算資源的使用。
BPO服務是企業在對自身業務流程及相應的職能部門進行分析的情況下,將這些固化的流程和非核心部門進行外包如某些公司通過大數據分析,收集潛在客戶資料,然后總結客戶擴展客服和客戶關系維護流程,并將該流程外包給客服服務提供商,客服服務提供商通過智慧客服平臺,開展客戶相關業務流程。
KPO服務是圍繞業務的需求而建立起來的,通過數字化技術廣泛利用,全球數據庫及監管機構等信息資源獲取的信息,經過即時、綜合分析研究,最終將報告呈現給客戶,作為決策的借鑒。KPO的流程可以簡單歸納為:獲取數據、研究分析、服務提供、知識落地服務需求方。知識流程外包過程涉及服務需求領域專業技能的知識密集型業務流程,通過數字經濟需求方得到的不再是單一的技術或者流程,而是基于整套知識體系的綜合解決方案。如華為為廣東機場管理集團提供數字化轉型業務咨詢服務,廣東省電力設計院為南方電網提供“十四五”電力發展提供整套發展規劃。
區域經濟發展水平、信息技術發展水平和人力資源狀況表現越出色的區域數字經濟的發展水平越高,對服務外包的需求量越大。北京、上海等31個城市的外包服務外包量占全國相對集中量的80%以上,外包服務的區域發展不平衡。在中國服務分包的早期階段的時候,信息技術比較發達的地區,尤其是粵港澳大灣區等地區,依靠良好的區位優勢和技術性人才優勢,率先建立起聚集的服務外包園區,獲得了產業發展的先機。隨著全國范圍內信息技術的成熟發展和服務外包園區的廣泛建設,中西部服務外包也逐漸跟上經濟發達地區的步伐,涌現出西安、成都、武漢等中西部龍頭示范城市,東中西部地區的差距逐漸縮小。通過對比發現,31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大都在數字經濟百強城市名單中。大數據、云計算等新興信息技術將推動服務外包示范城市更進一步發展。服務外包示范城市占有先發優勢,并能享受諸多政策優惠,已經形成一定程度的企業聚集,因此絕大多數離岸服務外包業務集中在服務外包示范城市。
從區域經濟學中的區位決策理論也可分析數字經濟的創新和發展影響了服務外包的區域結構。區位決策理論是指,在考慮集聚經濟的相關理論之后,如何對布局產業集聚的區位進行合理定位和選擇,包括選擇城市和城市內的具體區位。區位決策理論認為生產要素和基礎設施建設是決定正確區位的關鍵因素。信息技術是離岸服務外包發展的核心技術要素。信息技術中,通信網絡等基礎設施建設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服務外包的區域結構。在數字經濟時代中,云計算、大數據等新一代ICT技術使得數據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生產要素。部分經濟不發達的西部省區如貴州省的“云上貴州”服務,在數字經濟中將脫穎而出,也將帶來大量的服務外包需求,吸引服務外包產業布局,也將影響我國的服務外包區域布局。
數字經濟以“互聯網+”為主要特征,以云計算、大數據等網絡信息技術的應用為核心,通過信息技術來提升優化經濟效率與結構,已成為產業轉型升級的新動能和產業競爭的制高點。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正處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蓄勢待發的時期,以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日新月異。”數字經濟已經成為發展新型經濟、賦能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推動經濟高質量開展的重要力量。大力開展數字經濟,用好數字經濟新動能,加快推進數字經濟與服務外包深入融合,對于持續提升服務外包產業發展的優質度至關重要。
目前我國服務外包產業存在的整體規模不大,沒有專門從事外包服務的大型國際集團或公司,更多的是規模小、機構松散的組織,以具體的任務為導向。從事外包的人力資源分部不合理,大規模還是分布在經濟發達的東部地區。我國雖然擁有多所高校,具有豐富的人才儲備,但人才結構并不十分合理。中國服務外包行業的人才隊伍呈現“紡錘”結構,高中端人才嚴重缺乏。以軟件產業為例,目前軟件產業對人才的需求呈“金字塔”結構,而軟件人才則呈“橄欖”結構,位于產業上層的軟件架構師、系統設計師嚴重短缺,屬于產業基礎的軟件藍領非常稀少,而處于“金字塔”中層的系統工程師相對過剩。此外,服務外包的發展涉及寬領域、多部門,需要完善的配套措施進行產業支持。從外包企業的工商登記政策、人才政策到稅收政策、財政政策等,需要有一整套的優惠政策對服務外包進行扶持。目前我國還沒有相關配套的扶持政策,雖說目前我國都有政策支持服務外包的發展,但是這些政策僅涉及某一領域,加之有些政策又無法落到實處,政策效應很難體現。綜上所述,數字經濟時代我國外包服務存在的固有短板與數字經濟的行業本身發展還是不平衡,針對這些問題,我們需要探索新的思路和方法去不斷促進服務外包行業和數字經濟行業協調發展。
數字經濟對于服務器外包產業發展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機遇期。一方面,在當代經濟發展的新時期,越來越多的技術、業務、知識外包需求大量產生,可以預見,數字經濟的應用場景和應用需求更加廣闊,對服務外包服務市場的需求也隨之更加旺盛,其他產業的轉型升級帶來了更大的市場需求。另一方面,政府對數字化的政策要求和支持力度、企業的轉型發展需求,推動了相關企業和行業積極推進數字化轉型戰略,引發更大的契機。為了發揮數字經濟對外包服務供應商提供外包服務的積極影響,本文認為企業應該緊跟“互聯網+”戰略,要積極將云計算、物聯網、大數據、5G等新一代ICT技術應用于服務外包產業,盡快在服務外包3.0時代中獲得良好的競爭優勢。
一方面,政府相關部門應當積極給予服務外包行業政策支持,通過政策引導數字經濟成為服務外包行業的關鍵驅動力,為服務外包的發展尋找新的增長動力。應當鼓勵數字經濟實力強勁的城市利用其信息技術優勢大力發展服務外包,并發揮帶頭作用,將服務外包業務輻射到周圍城市。應當建立健全的信息法律法規,規范服務外包行業。還應當鼓勵高校和企業聯合培養數字經濟與服務外包復合人才,提高服務人員的整體數字化能力,解決服務外包行業人才緊缺的狀況。政府可以與國內正在開發或者已經掌握新一代ICT技術的企業和研究機構開展合作,搭建一個以云計算和物聯網等技術為核心的服務外包平臺,進一步推動我國服務外包行業的基礎設施建設。還可以建立以新一代ICT技術為特色的服務外包產業園區,鼓勵服務外包企業與ICT技術企業積極合作,形成創新型現代化外包企業集群,助推服務外包本身數字化轉型升級,開啟高質發展新階段。
另一方面,服務外包企業應當緊跟數字經濟時代的步伐,要注重科研創新和技術引進,要向數字化、智能化轉型,深化云平臺搭建、物聯網控制和大數據分析處理等技術的應用。應當利用新一代ITC技術推動企業向產業價值鏈高端攀升,大力拓展業務流程外包和知識流程外包等高附加值業務,例如數據分析、數據治理、研發設計、IT咨詢等。應當加強與服務外包企業之間的合作,保證服務器提供商和服務需求方之間的有效交流。要盡快擁有基于新一代信息技術的自主知識產權,提高服務產品質量,通過聯合提供外包服務、動態聯盟、整合實力等方式提高服務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