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哈瑞斯利[英]
當我開始改變說話方式后,發現我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始變化了,不再有人會對我表示不滿,更不再會有人指責我,我和每個人的交談會非常愉快,我的朋友也越來越多!
我從來沒有長期的朋友,準確地說,我的朋友們從來都不會理解我,我和任何一個朋友的友誼都會很快破碎。
當我去切斯特中學讀書的時候,我很快交到了湯尼和奧斯本這兩個好朋友。在第八周的假期,我們一起去動物園,湯尼和奧斯本都喜歡攝影,他們可以對著一只動物拍上大半天。湯尼對我說,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前面看看!我聳聳肩說:“我會等你們!”
我離開他們單獨游玩了很多地方,我還在飲品廳里喝了一杯冰奶,還讀了一陣雜志,可是過了很長時間,湯尼和奧斯本還沒有出現。我開始尋找他們,但我沒有找到他們。直到我往外走,才看見湯尼和奧斯本正坐在候車室里。“你去哪兒了?”奧斯本非常生氣地問我。
“你們叫我往前面去看看,我說了我會在前面等你們,為什么你們自己卻想要離開呀?”我也生氣地問。
“可是你說的并不是‘我會在前面等你們’,而是‘我會等你們’,這句話分明是指‘我會留在你們的身邊等你們’,難道不是嗎?我們還以為你自己離開了呢!”湯尼也大聲地對我說。
我覺得他們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愿意再多說什么,直接上了回切斯特的公共汽車。下車后,我也沒有搭理他們就直接回了家。父母正在門口的花園里清除雜草,他們問我是因為什么事而生氣,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父母后,父親哈哈地笑著說:“孩子,你可以和我一起玩個游戲嗎?我用石塊敲擊節拍,你來猜一猜我敲的是哪首歌!”
我不想拒絕父親,點頭答應了他。父親用兩塊石頭開始敲擊節拍,等他敲完以后,我發現我根本猜不出來。我對父親搖頭,父親笑笑說:“這就是童謠《胡巴德大媽的狗》,我再敲一遍,你聽是不是?”
父親說完接著開始敲,我則開始在心中哼唱這首童謠,我發現它的每一個節拍果然都非常吻合《胡巴德大媽的狗》。“為什么之前我什么也沒有聽出來呢?”我驚奇地問父親。
“在你沒有答案的時候,你當然無法聽懂我的節拍。”父親說,“你對你的朋友說話也是一樣,你心里想的是‘我會在前面等你們’,但你說的卻是‘我會等你們’,你這句話就是用石塊敲出來的節拍,你不把心里的意思準確地傳遞給別人,別人又怎么能領會到你的意思呢?你不要怪你的朋友不理解你,你應該做的是改變自己的說話方式——把話說得能讓人聽懂!”
我開始反思自己,真的是如父親所說,我的每一段友誼的破碎,都是因為我說了一些不準確的話。我開始改變我自己:當我心里覺得“我這兩天有空”的時候,我再也不會說成“我有時間”;當我覺得“我必須要在一周內讀完這本書”的時候,我再也不會說成“我必須要讀完這本書”;當我覺得“我現在不想吃比薩”的時候,我再也不會說成“我不喜歡吃比薩”……
當我開始改變說話方式后,發現我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始變化了,不再有人會對我表示不滿,更不再會有人指責我,我和每個人的交談會非常愉快,我的朋友也越來越多!
父親的那個游戲是非常有意義的!沒錯,我們任何人都無法要求別人都必須要明白我們心里的意思,我們只能要求自己把心里的意思完整地表達出來,把話說得能讓人聽懂。
漕佳禾摘自《演講與口才·學生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