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洲心粵語音系研究述略

◎朱文銳

（長春師范大學 文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32）

一、洲心街道的地理及方言概況

洲心街道所屬地區為廣東省清遠市清城區，位于北江的南岸，東接源潭，南鄰龍塘，西接橫荷，北與鳳城、東城隔江相隔，距離廣州市約78公里。洲心街道的總面積為63.96平方公里，人口約18萬人，下轄8個社區居委會和11個村民委員會。洲心街道由明代的江心沙洲與洲心圩、洲心公社和洲心鎮發展而來，2003年正式成立洲心街道辦事處。

洲心街道的大多數居民以清遠洲心話（洲心粵語）為日常交際語言，洲心粵語是粵語廣府片區的一種次方言，語音特點有其獨特之處，值得深入研究。

二、洲心粵語的語音系統

（一）聲母（16個，包括1個零聲母）

p巴品拜波 p拋怕婆排 m媽馬麻磨 f灰火花科

t打知弟地 t題偷土塔 l女蘭男懶

ts 酒租仔朱 ts柿池茶拆 s蘇色聲新

k過哥姑高 k舅箍琴近 ?我艾顏眼 h海開口厚 j醫夜人

? 歐雨戶

說明：

1．[ts][ts][s]的發音方式受到后面韻母的影響。

當韻母為高元音時，發音接近[t?][t?][?]，發音時沒有把舌尖放在齒間，而是把舌尖微微頂住上齒前或下齒前，舌頭沒有卷起。

當韻母為低元音時，發音接近舌尖前音。

2．洲心話中的喉門輕擦音[h]與普通話中的[x]相比，發音部位靠后。

3.[j]是舌面中的半元音，讀音與普通話拼音的[y]接近，發音時舌頭接近硬腭的后半部。

（二）韻母（50個）

1.單元音韻母：

a巴爸花 i 姨地奇 u苦古夫 ε爺爹蛇 ?過哥我 ?靴y師

2.復元音韻母：

ai 拜大街 ?i 矮系飛 ei第帝 ui 杯海許 au草老佬 ua 瓜蛙 ?u走舊丑 ou 土普舞 iu 表標 ?y女銳 uai怪乖 u?i貴柜

3.鼻音尾韻母：

am 三藍咸 ?m心臨林 im點尖 an山班丹 ?n人蚊春 in天邊短 i?全遠船 un安岸汗 a?朋棚橫 e?興冰丁 ε?病頸餅 ??香姜央 ?? 講幫湯 o?風峰中 uan 關 εn?聽聲

4.塞聲尾韻母：

ap 答甲 ?p 汁濕急 ip 葉業碟 at 八法發 ?t 吉橘忽 it 熱雪血 ut 割渴活 ak 白百北 εk 石尺 ek 力直食 ?k 若作雀 ?k 博國各 ok 木六玉

5.聲化韻母：

m 唔 ?五

說明：

1.洲心話中有8個元音音位：[a][?][ε][?][?][i][u][y]，其中[i][u][y]可以做韻尾。

2.韻尾有9種：[-i][-y][-u][-m][-n][-?][-p][-t][-k]。其中，[i][y][u]為高元音，[m][n][?]為鼻音韻尾，[p][t][k]為入聲韻尾。

3.[a]是舌前不圓唇的開元音，[?]與[a]相比，開口更小，舌位更高更后。同時也有長短之別，[a]是長元音，[?]是短元音，兩者是對立的音位。

4.[ε]是舌前不圓唇的半低元音，舌位較低，只跟[?]、[k]韻尾結合。[ε]為單元音時，與[e]是同一音位，故只記作[ε]。但是，由[e]和[ε]為主要元音組成的復合韻母發音不同，如[e?]和[ε?]的發音有區別，是兩個不同的音位。發音時，[e?]的舌位較高，開口度較小，[ε?]的舌位較低，開口度較大。同樣，[ek]和[εk]也是兩個不同的音位。

5.[?]是舌前圓唇的半開元音，是粵語中獨特的韻母，洲心粵語中也存在這一發音。發音時下唇向下張開，舌面的最高點向前移動，保持圓唇，[?]還構成[??][?k]等韻。

6.[i]是前高不圓唇的元音，在洲心話中為短元音，發音短促。

7.洲心話在發[o?]韻母的音時，發音的音長較長。

8.[m][?]兩個輔音可以在洲心話中自成音節，為聲化韻。

9.[i?]的發音與[in]的發音相似，但發音時[i?]的鼻音比[in]的更明顯。

10.[εn?]的發音與[ε?]相比，發音有一個轉折的過程，開口先變大后變小。

（三）聲調（8個）

洲心粵語的聲調有8個。平聲分為陰平和陽平，上聲只有陰上，去聲分為陰去和陽去，入聲分為陰入（包括上入和中入）和陽入，入聲較短促。

陰平：55，例字：詩、知、沙、瓜、哥、姑、乖、秋

陽平：21，例字：婆、時、牙、茶、柴、鞋、危、雷

陰上：35，例字：史、走、雞、保、土、風、剪、短

陰去：33，例字：四、肺、試、意、舞、厚、米、去

陽去：22，例字：巴、內、飯、陣、路、道、暴、定

上入：55，例字：竹、叔、谷、出、的、色、北、黑中入：33，例字：國、甲、法、刮、哲、結、雪、脫陽入：22，例字：白、奪、絕、特、墨、賊、別、杰

三、洲心粵語語音與中古音的比較

（一）聲母

1.古全濁聲母平聲在洲心粵語中讀送氣清音。如:

婆[p?]、爬[pa]、廚[tsi]。

仄聲讀不送氣清音。如：

鼻[pei]、地[ti]、笛[tεk]。

2.古次濁微、明母字的聲母在洲心粵語中讀[m]，如：

微母字：無[mou]、微[mei]、文[m?n]、武[mou]、尾[mei]、物[m?t]。

明母字：馬[ma]、米[mei]、門[mun]、母[mou]、美[mei]、蠻[man]、密[m?t]。

3.古敷、奉母字和古曉母合口一二等字合流，聲母在洲心粵語中讀[f]，如：

敷母字：芬[f?n]、覆[fok]、訪[f??]。

奉母字：浮[f?u]、繁[fan]、符[fu]。

古曉母合口一二等字：火[f?]、慌[f??]、呼[fu]、虎[fu]、灰[fui]。

4.古端、透、定母字聲母在洲心粵語中讀[t]或[t]，如：

端母字：刀[tau]、都[tou]、頂[tεn?]、對[tui]、德[t?k]、多[t?]。

透母字：他[ta]、土[tou]、胎[tui]、兔[tou]、天[tin]、討[tou]。

定母字（古仄聲）：大[tai]、豆[tou]、淡[tam]、盾[t?n]。

定母字（古平聲）：徒[tou]、臺[tui]、頭[t?u]、談[tam]。

5.古泥、來母字的聲母在洲心粵語中讀[l]，如：

泥 母 字：拿[la]、努[lou]、內[lui]、耐[lui]、年[lin]。

來 母字：魯[lou]、郎[l??]、拉[la]、籃[lan]、立[lap]。

6.古精母字與知母字合流，讀作[ts][ts]，如：

精母（洪音前）：再[tsui]、最[tsui]、早[tsou]、走[ts?u]、總[tso?]、足[tsok]。

精 母（細音前）：姐[tsε]、進[ts?n]、酒[ts?u]、濟[ts?i]、俊[ts?n]。

知 母：張[ts??]、哲[tsit]、展[tsin]、著[tsi]、卓[ts?k]。

7.古心母字不論洪細，聲母在洲心粵語中都讀作[s]，如：

三[sam]、蘇[sou]、思[si]、孫[si?]、笑[siu]、寫[sε]、秀[s?u]、送[so?]。

8.古日母字聲母在洲心粵語中讀[j]或零聲母。如:

聲母 讀[j]：人[j?n]、揉[j?u]、入[jap]、仍[je?]、任[j?m]。

聲母為零聲母：熱[it]、二[i]、兒[i]、耳[i]、而[i]、爾[i]。

9.在現代漢語中，古見曉組聲母在今洪音前讀[k][k][x]，在今細音前讀[t?][t?][?]。但在洲心粵語中，古見曉組聲母在洪細音前都讀作[k][k][h]。

如：歌[k?]、姑[ku]、箍[ku]、嬌[kiu]、緊[k?n]、勤[k?n]、曉[hiu]。但曉組聲母字欣在洲心話中讀作[j?n]，鉤字讀作[??u]。

洲心話中“分尖團”，即古精組聲母和見曉組聲母在今細音前有分別。如酒[ts?u]和九[k?u]的發音不同，須[sui]和虛[hui]的發音不同，就[ts?u]和舊[k?u]的發音不同。

10.古溪母字在洪音韻母前今讀[h][f][k]，在細音韻母前今讀[h]，如：

洪音前：可[h?]、夸[kua]、苦[fu]、虧[ku?i]、口[h?u]、開[hui]、科[f?]、寬[fun]、快[fai]、況[f??]。

細音前：去[hui]、起[hi]、巧[hau]、犬[hi?]。

11.古疑母字在洪音韻母前大多念[?]。

如：我[??]、牙[?a]、鵝[??]、魏[??i]、外[??i]、牛[??u]。

12.有一些匣母字在洲心粵語中讀零聲母。

如：湖[u]、戶[u]、回[ui]、會[ui]、換[un]、環[uan]、黃[u??]、匯[ui]、劃[uat]、華[ua]。

（二）韻母

《廣韻》全書共206韻，206韻如果不計聲調的不同，而以四聲相配，就只有61韻（即平聲57韻加去聲4韻）。61個韻類，根據韻腹和韻尾相同或相近，歸并為16個大類，每一類用一個字作代表，即音韻學中的“十六攝”。

下面將洲心粵語的韻母讀音與《廣韻》中的“十六攝”進行對比。

1.果攝字：果攝開口一等字、果攝合口一等字韻母大多讀[?]，果攝開口三等字韻母今讀[ε]，如：

果 開 一：多[t?]、拖[t?]、左[ts?]、大[tai]、哥[k?]。

果 合 一：破[p?]、婆[p?]、果[k?]、過[k?]、科[f?]。

果開三：茄[kε]。

2.假攝字：假攝開口二等字韻母今大多讀[a]，假攝合口二等字韻母今大多讀[a]或[ua]，假攝開口三等字韻母今讀[ε]，如：

假 開二：巴[pa]、爬[pa]、拿[la]、茶[tsa]、加[ka]。

假合二：瓜[kua]、花[fa]、華[ua]、蛙[ua]。

假 開 三：謝[tsε]、車[tsε]、蛇[sε]、姐[tsε]、社[sε]。

3.遇攝字：遇攝合口一等字韻母今大多讀[ou]或[u]，遇攝合口一等疑母字今讀[?]，遇攝合口三等字韻母今讀[ui][i][?][ou]或[u]，如：

遇合一：布[pou]、普[pou]、都[tou]、兔[tou]、姑[ku]、古[ku]、五[?]。

遇合三：旅[lui]、徐[tsui]、去[hui]、距[kui]。

煮[tsi]、鼠[tsi]、豬[tsi]、墟[hi]、句[ki]

初[ts?]、鋤[ts?]、助[ts?]、梳[s?]

夫[fu]、父[fu]、武[mou]、數[sou]

4.蟹攝字：蟹攝開口一等字韻母今大多讀[ui]或[ai]，蟹攝開口二等字韻母今大多讀[ai]，部分蟹攝開口二等字韻母與蟹攝開口三、四等字合流讀[?i]，蟹攝合口一等字與一部分蟹攝合口三等字合流韻母今讀[ui]，蟹攝合口二等字韻母今讀[uai]或[ua]，如：

蟹開一：胎[tui]、袋[tui]、來[lui]、改[kui]、開[hui]。

猜[tsai]、孩[hai]、帶[tai]、大[tai]、賴[lai]。

蟹開二：排[pai]、界[kai]、奶[lai]、街[kai]、矮[?i]。

蟹 開三、四 合 流：世[s?i]、制[ts?i]、低[t?i]、閉[p?i]、雞[k?i]。

蟹合一、三合流：梅[mui]、對[tui]、碎[sui]、脆[tsui]、歲[sui]。

蟹合二：怪[kuai]、壞[uai]、蛙[ua]、話[ua]。

5.止攝字：止攝開口三等字韻母今大多讀[ei][i]，止攝合口三等字韻母今大多讀[ui][?i]或[u?i]，如：

止開三：皮[pei]、美[mei]、地[tei]、你[lei]、鼻[pei]

企[ki]、奇[ki]、知[tsi]、器[hi]、視[si]。

止合三：累[lui]、嘴[tsui]、醉[tsui]、水[sui]、吹[tsui]

危[??i]、規[ku?i]、委[u?i]、龜[ku?i]。

6.效攝字：效攝開口一、二等字合流，韻母今讀[au]，效攝開口三、四等字合流，韻母今讀[iu]，如：

效開一、二合流：保[pau]、毛[mau]、刀[tau]、草[tsau]、校[hau]、交[kau]。

效開三、四合流：笑[siu]、超[tsiu]、要[jiu]、鳥[liu]、掉[tiu]、跳[tiu]。

7.流攝字：流攝開口一等字韻母今大多讀[?u]，流攝開口三等字韻母今大多讀[?u][u]，如：

流開一：豆[t?u]、樓[l?u]、狗[k?u]、口[h?u]、后[h?u]。

流 開 三：富[fu]、副[fu]、婦[fu]、酒[ts?u]、秋[ts?u]。

8.咸攝字：咸攝開口一、二等字合流，韻母今大多讀[am][ap]，咸攝開口三、四等字合流，韻母今大多讀[ip]或[im]，如：

咸開一、二合流：耽[tam]、喊[ham]、藍[lam]、三[sam]、咸[ham]

答[tap]、塔[tap]、插[tsap]、甲[kap]、鴨[ap]。

咸開三、四合流：接[tsip]、葉[jip]、碟[tip]、貼[tip]、協[hip]

尖[tsim]、閃[sim]、檢[kim]、欠[him]、點[tim]。

9.深攝字：深攝開口三等字韻母今大多讀[?m][?p]，如：

深開三：林[l?m]、心[s?m]、沉[ts?m]、琴[k?m]、今[k?m]

汁[ts?p]、急[k?p]、及[k?p]、給[k?p]、濕[s?p]。

10.山攝字：一部分山攝開口一等字與山攝開口二等字合流，韻母今讀[an][at]，一部分山攝開口一等字韻母今讀[un][ut]，山攝開口三、四等字合流，韻母今讀[in][it]，一部分山攝合口一等字韻母今讀[un][ut]，一部分山攝合口一等字與山攝合口三、四等字合流，韻母今讀[i?][it]，如：

山開一：干[kun]、看[hun]、岸[?un]、漢[hun]

割[kut]、渴[hut]、喝[hut]。

山開一、二合流：單[tan]、彈[tan]、難[lan]、扮[pan]、山[san]

達[tat]、辣[lat]、擦[tsat]、八[pat]、抹[mat]。

山開三、四合流：變[pin]、便[pin]、面[min]、天[tin]、千[tsin]

別[pit]、裂[lit]、哲[tsit]、熱[jit]、鐵[tit]。

山合一：搬[pun]、滿[mun]、冠[kun]、官[kun]、寬[fun]

括[kut]、豁[fut]、潑[put]、活[ut]。

山合一、三、四合流：短[ti?]、團[ti?]、泉[tsi?]、船[si?]、拳[ki?]

奪[tit]、絕[tsit]、雪[sit]、說[sit]、月[jit]。

11.臻攝字：臻攝開口一等字與一部分臻攝開口三等字合流，韻母今讀[?n]，一部分臻攝開口三等字韻母今讀[?t]，臻攝合口一、三等字合流，韻母今大多讀[?n][?t][i?]，如：

臻開一、三合流：吞[t?n]、根[k?n]、親[ts?n]、秦[ts?n]、信[s?n]。

臻開三：筆[p?t]、密[m?t]、七[ts?t]、吉[k?t]、實[s?t]。

臻合一、三合流：奔[p?n]、噴[p?n]、墩[t?n]、論[l?n]、婚[f?n]

不[p?t]、突[t?t]、忽[f?t]、律[l?t]、佛[f?t]

嫩[li?]、豚[ti?]、尊[tsi?]、村[tsi?]、寸[tsi?]

12.宕攝字：宕攝開口一等字與宕攝合口一、三等字合流，韻母今讀[??][?k]或[u??]、[u?k]，宕攝開口三等字韻母今大多讀[??][?k]，如：

宕開一：幫[p??]、忙[mu??]、當[t??]、堂[t??]

博[p?k]、落[l?k]、樂[l?k]、鶴[h?k]。

宕開三：娘[l??]、將[ts??]、相[s??]、長[ts??]

略[l?k]、雀[ts?k]、削[s?k]、腳[k?k]。

宕合一：光[ku??]、慌[f??]、霍[f?k]、鍋[u?k]。

宕合二：房[f??]、望[m??]、況[f??]、王[u??]。

13.江攝字：江攝開口二等字韻母今大多讀[??][?k][??][?k]，與一部分宕攝字合流，如：

江開二：江[k??]、撞[ts??]、角[k?k]、雹[p?k]、窗[ts??]、卓[ts?k]。

14.曾攝字：曾攝開口一、三等字合流，韻母今大多讀[e?][ek][ak]，如：

曾開一、三合流：凳[te?]、鄧[te?]、增[tse?]、冰[pe?]、能[le?]

逼[pek]、力[lek]、熄[sek]、直[tsek]、色[sek]

得[tak]、北[pak]、特[tak]、賊[tsak]、塞[sak]。

15.梗攝字：梗攝開口二等字韻母今大多讀[a?]、[ak]，梗攝開口三、四等字與梗攝合口二、三、四等字合流，韻母今讀[e?][ek][ε?][εk]，韻母今讀[e?][ek]時與一部分曾攝開口一、三等字合流，如：

梗開二：盲[ma?]、冷[la?]、生[sa?]、坑[ha?]、橙[tsa?]

百[pak]、拍[pak]、窄[tsak]、格[kak]、客[hak]。

曾開一、三和梗開三、四及梗合二、三、四合流：

凈[tse?]、明[me?]、鈴[le?]、定[te?]、傾[ke?]

碧[pek]、惜[sek]、的[tek]、歷[lek]、籍[tsek]

梗開三、四和梗合二、三、四合流：

病[pε?]、鄭[tsε?]、餅[pε?]、頸[kε?]

劇[kεk]、尺[tsεk]、只[tsεk]、石[sεk]、吃[hεk]。

16.通攝字：通攝合口一、三等字合流，韻母今讀[o?][ok]，如：

通合一、三合流：通[to?]、洞[to?]、公[ko?]、隆[lo?]、松[tso?]

瀑[pok]、鹿[lok]、哭[hok]、叔[sok]、足[tsok]。

（三）聲調

中古音的聲調有四類：平聲、上聲、去聲、入聲。以下通過此表將洲心粵語的聲調與古調類進行對比。

表1 洲心粵語與中古音音調對比簡表

①游汝杰.漢海教育出版社2016年版，第8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