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義青 ,李 濤
(1.河北經貿大學 京津冀協同發展河北省協同創新中心,河北 石家莊 050061;2.河北經貿大學 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61)
隨著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人類正加速進入數字經濟時代,數字化技術開始向越來越多的經濟社會生活全面滲透,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數字經濟已成為加快國家和地區經濟轉型升級和增強未來競爭優勢的重要力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世界經濟數字化轉型是大勢所趨”[1]。為加快推進數字經濟發展,推動京津冀協同發展向更高水平邁進,2022 年7 月27 日,在國務院參事室指導下,河北省政府參事室會同北京、天津市政府參事室以及北京大學、南開大學、河北經貿大學、石家莊市政府在石家莊市舉辦了“2022 京津冀協同發展參事研討會”。與會的國務院參事、京津冀三地政府參事,以及北京大學、南開大學、河北經貿大學、阿里研究院等高校和科研機構的專家學者圍繞“數字經濟引領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這一主題進行了深入研討。此次研討會匯聚高端人才智力資源、發揮一流高校科研機構優勢,聚焦京津冀數字經濟發展、推動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加快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引領河北產業轉型升級等方面深入交流研討,為數字經濟引領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積極建言獻策。會議一致認為,面對復雜多變的國際國內形勢和產業革命變革,加快京津冀區域數字經濟發展,重組區域創新要素,有助于區域產業結構升級與深度協同,進而助推京津冀協同發展不斷向廣度、深度拓展。會議主要觀點綜述如下。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體學習時的重要講話中指出:“數字經濟發展速度之快、輻射范圍之廣、影響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為重組全球要素資源、重塑全球經濟結構、改變全球競爭格局的關鍵力量。”發展數字經濟意義重大,是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機遇的戰略選擇[2]。這為我們如何通過發展數字經濟深化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重要遵循。
國務院參事室黨組成員、副主任趙冰指出,國務院印發的《“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明確了指導思想、基本原則、發展目標、保障措施,部署了“八大任務”和“十一個專項工程”,其中明確了京津冀優化升級數字基礎設施,大力推進產業數字化轉型的重點任務。在發展數字經濟方面京津冀三地都有行動方案、實踐探索,并積累了經驗。國務院參事、中國科學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中國科學院虛擬經濟與數據科學研究中心主任石勇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數字經濟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新技術加速創新,日益融入經濟社會發展的各領域、全過程。天津市政府參事、民革天津市委會原專職副主委兼秘書長崔可賢提出,數字經濟作為新的經濟引擎,在助推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方面發揮重要作用,北京作為數字經濟增長極,對天津、河北的數字經濟活動輻射帶動作用明顯。河北省政府參事、中國科學院科技戰略咨詢研究院研究員穆榮平指出,京津冀數字經濟合作不僅是經濟領域合作,而是全方位的合作,要把數字社會和數字政府也納入合作范圍。河北省政府參事、河北經貿大學副校長、京津冀協同發展河北省協同創新中心主任武義青認為,大力發展數字經濟,打造京津冀數字產業集群,是打破規模報酬遞減魔咒、提高實體經濟持續增長潛能和促進京津冀產業協同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北京市政府參事室特約研究員、北京工商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龔六堂提出,京津冀數字經濟產業發展勢頭良好,以北京為引領的京津冀數字經濟發展在全國保持領先地位,發揮京津冀數字經濟優勢,對未來京津冀協同發展意義重大。北京市政府參事室特約研究員、北京市政協經濟委員會原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柯文進認為,隨著數字技術與產業經濟深度融合,工業經濟時代依托大出大進、港口優先的發展邏輯已經發生重大改變,數字經濟必將成為京津冀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動力。河北省政府參事室特約研究員、河北省政府原參事、中國發展戰略學研究會理事劉學謙提出,抓住發展數字經濟機遇,對照先進地區經驗、聚焦市場主體發展需求,營造穩定公平透明可預期的營商環境,促進我省經濟高質量發展。天津市政府參事室特約研究員、天津社會科學院城市經濟研究所所長、研究員王雙認為,主動謀劃高價值數字應用場景,開發數據要素價值創造的新藍海,將推動形成數字經濟增長新引擎。
作為推動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重要抓手,產業協同發展的深度和廣度深刻影響著區域發展的質量和成效,是推動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關鍵領域。京津冀地區牢牢抓住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這個“牛鼻子”,圍繞北京的“四個中心”定位、天津的全國先進制造研發基地等定位、河北的全國產業轉型升級示范區等定位,著力調整優化城市布局和空間布局,有序開展產業承接轉移和對接協作。然而,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蓬勃發展、數字技術與各產業加速融合、數字經濟在引領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等方面仍面臨一些突出問題,主要表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京津冀陸續推出包括“2+4”重點合作平臺在內的一大批產業對接合作園區,產業合作熱情逐漸高漲。津冀產業對接平臺雖多,但卻存在著特色不鮮明和同質化的問題,承接平臺集群化、規模化、品牌化的承接效應未能充分顯現[3]。武義青指出,在工信部通過競賽方式遴選出的兩批25 個先進制造業集群中有22 個分布在我國的廣東、江蘇、浙江、上海等南方省市,詳細分布見表1。

表1 中國先進制造業集群空間分布
由表1 可知,整個北方只有山東和陜西兩個省份有3 個先進制造業集群。從全國三大區域看,長三角有12 個,珠三角有6 個,而京津冀是0。龔六堂認為,京津冀各行業的產業數字化程度不同,關鍵行業如互聯網、電子通信、消費品、制藥醫療等行業數字化水平低于長三角、粵港澳(見表2)。

表2 部分城市群產業數字化程度
從制造業數字化人才的需求來看,北京僅為上海的1/2,其余京津冀區域城市均未上榜。南開大學經濟研究所所長、中國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戰略研究院首席經濟學家、教授、博士生導師劉剛指出,數字經濟發展在京津冀內部存在嚴重的不平衡。在京津冀所調查的647 家人工智能企業中,有95.83%的企業在北京,天津和河北企業數量占比分別為2.78%和1.39%。
百度、京東等平臺型企業和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著名研究型大學均在北京,京津冀數字經濟“極化”源有43.7%來自區域內部。河北省工業和信息化發展研究院院長張智杰指出,河北省特色產業集群中傳統企業占的比重比較大,中小企業數量多,缺少位于產業鏈中高端的大企業和好企業,產業競爭力偏弱。
整體來看,京津冀科技創新資源分布不均,城市群內創新能力差異巨大。崔可賢指出,北京自貿區科技創新片區打造數字經濟試驗區、全球創業投資中心、科技體制改革先行示范區,目前已聚集科技創新企業20 000 余家;而津冀對創新資源的吸引能力較弱。武義青認為,京津冀地區只有北京和天津2 個城市位于50 強排名中,這與長三角(16 個)和珠三角(7 個)有顯著差距。龔六堂指出,2020 年北京R&D 強度已經達到6.44,天津也達到3.44,超過全國平均水平;但是河北還只有1.75,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京津冀專利占全國比重只有9.3%,低于長三角(29.3%) 和廣東(20%)。河北經貿大學經濟研究所所長、京津冀協同發展河北省協同創新中心執行主任田學斌指出,北京著力推動數字技術原始創新,已在全國數字經濟領域具有綜合引領作用,天津在數字經濟賦能特色產業發展方面具有示范意義;而河北核心數字產業還處于跟進和規劃狀態,數字經濟發展的量與質與京津差距較大。張智杰認為,受區位條件影響,河北省企業專業技術人才引進困難,高學歷專業技術人才、高水平技師、年輕工人相對不足,影響了企業的持續發展,也影響了企業創新能力的提升。
我國經濟發展存在不平衡問題,數字經濟發展也存在不平衡[4]。龔六堂分析發現,2020 年數字經濟人才最多的區域是長三角,占全國比重為33%,其次是京津冀的19.6%,粵港澳和成渝城市群占比分別為16.9%和6.2%。從人才流出來看,京津冀內部輻射不夠。2020 年,北京的數字經濟人才流出14.3%到上海,7.9%到深圳,6.3%到杭州。柯文進認為,當前京津冀仍然存在生產要素特別是數據要素市場化的體制機制障礙、資源配置效率低下以及要素橫向和縱向間自由流動面臨壁壘等問題。劉剛指出,數字經濟領域人力資本前期學習經歷的大學和科研院所分布情況看,33.85%的核心人力資本來自清華大學,20.62%來自北京大學,6.23%來自中國科學院大學;與北京相比,天津和河北數字經濟創新資源和人才匱乏。
為實現數字經濟引領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戰略目標,加快京津冀高質量協同發展,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重點突破。
我國2021 年陸續實施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數據安全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信息保護法》,進一步統籌數據的開發利用、隱私保護和公共安全,有助于明確數據確權、交易流通、安全保障等規范。石勇認為,應奉行“兩手抓、兩手硬”的基本政策,既積極開放數據,也加強對數據的治理監管,加快推進數據要素市場化建設,以市場為導向構建政府、企業、社會“三位一體”的數據流通新生態。崔可賢提出,京津冀要為數字化治理進入新階段提前布局,要在京津冀層面繼續加深與治理體系融合,優化升級治理結構和治理流程,提高治理的效率和治理水平,使治理活動更好地服務社會經濟發展。武義青認為,京津冀在數字經濟領域合作空間廣闊,積極謀劃在數字經濟領域與京津協作,明確產業分工,河北要充分利用北京數字經濟優勢,堅持數字經濟產業化發展方向,大力實施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雙輪驅動,重點發展大數據、移動互聯網、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5G 等核心數字化產業;重點推動“互聯網+”“人工智能+”等,加快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5]。柯文進認為,京津冀要積極爭取國家支持,謀劃落地一批國家重大項目,聚焦新型信息基礎設施、5G 場景應用等領域,以重大項目帶動京津冀數字經濟和數字產業發展,打造全國數字經濟發展新高地。劉學謙提出,河北省應進一步利用數字技術,促進政務信息、商務信息、社會信息的便捷傳輸透明運行和高效溝通,推動市場主體服務形成閉環,全面提升市場一體化水平,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通過優化營商環境促進數字經濟企業向我省集聚。田學斌認為,未來需要強化京津冀協同發展的“數字賦能”機制,創建京津冀數字經濟協同發展示范區,加快推動數字京津冀建設,著力打造與京津冀世界級城市群相適應的世界級數字產業集群。
京津冀協同發展,特別是區域產業協同離不開科技創新賦能。穆榮平提出,北京科學城著眼于以重大科技基礎設施集群為前提的綜合性國家科學中心建設,其重大科技技術設施的集聚度高,首都創新體系要拓展到京津冀,在一個更大的空間上實現增值循環。龔六堂認為,要持續不斷加大R&D 的投入,完善京津冀創新產業鏈。發展數字經濟的關鍵在于持續加大創新投入,推動數字經濟向制造業更多行業、更多場景延伸,牽引區域制造業價值鏈能級進一步躍升。加快信息與知識要素在整個制造系統的流轉速度,優化區域間分工結構。武義青提出,產業集群化發展離不開城市、高校和創新平臺的支撐,特別是對雄安新區而言,打造數字經濟產業集群發展新引擎需要產業、城市、教育和科研平臺的整體布局。
數字經濟發展離不開人才的培育和引進,通過持續鼓勵和支持大數據等職業技能培訓,建立有效的激勵機制,為京津冀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奠定扎實的人才基礎。為此,龔六堂提出,鼓勵數字經濟人才在京津冀區域內流動。一是完善公共服務的均等化,為數字經濟人才的跨地區流動創造條件。二是出臺靈活的戶籍制度,保障數字經濟人才在地區之間的流動。三是促進京津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促進數字基礎設施均等化。設立京津冀數字發展基金以及數字人才戰略,縮小區域就業質量差異。四是完善數字經濟下新型勞動關系變化的制度保障,保證數字經濟人才的靈活就業和流動。劉剛提出,未來在發展數字經濟過程中,對京津冀,尤其是津冀而言,最關鍵的是積極開放應用場景,主動對接北京數字產業化部門企業,推動數字技術與傳統產業的融合發展。王政認為,在未來京津冀數字農業發展中應加快應用場景的規劃設計和試點示范,在生產、經營、管理、服務等核心業務環節應用新技術,積極探索數字農業農村建設新機制和新模式。田學斌提出,以場景牽引和數字賦能為主線,充分發揮北京數字經濟“頭雁”效應、依托天津工業互聯網創新發展的雄厚基礎,加上河北制造業、農業和旅游業大省的豐富資源稟賦,京津冀數字經濟協同發展可以著力打造極富價值的應用場景。
京津冀協同發展是國家重大區域發展戰略部署,推動產業協同發展是優化區域經濟結構和空間結構的重要內容,更是落實我國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必然要求。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不斷發展,為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實現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和動力變革提供重要支撐,可以從以下幾方面推動數字經濟引領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
為加快京津冀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在培育優勢產業、打造世界級產業鏈(集群)的同時還應從多方入手,完善保障機制,優化發展模式,為京津冀制造業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6]。武義青建議,加快構建“四鏈融合”的現代化產業體系。一是推動數字經濟產業資源向雄安新區集聚。加快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資源向雄安新區集聚,立足打造雄安新區數字產業集群新引擎,加快構建京津雄數字經濟產業鏈。二是圍繞產業鏈部署創新鏈。全力確保國家實驗室等創新平臺落戶新區,加快推動啟動區互聯網產業園、中關村科技園等平臺建設,積極引入國家戰略科技力量、高校、科研院所等落戶發展。三是圍繞創新鏈激活人才鏈。堅持把人才作為我省數字經濟創新發展的動力源泉,把人才建設與產業發展同步規劃、與科技創新同步實施、與高質量發展同步推進,加快建設具有競爭力的人才創新高地。四是圍繞人才鏈完善金融鏈。加大數字經濟領域金融服務高端人才和實體經濟力度,讓金融活水澆灌人才和科技型企業,推動人才鏈與金融鏈 “雙對接”。聚焦數字產業,加快建設京津雄“產業鏈-創新鏈-金融鏈-人才鏈”四鏈融合、協同發展的以數字經濟為引領的現代產業體系。劉學謙建議,建立以企業需求為導向的服務體系,根據不同類型的市場主體對營商環境的需求,加快建立健全高效便捷、優質普惠的市場主體服務體系,讓更多市場主體扎下根、長得大、活得好,激發市場主體活力,通過優化我省營商環境形成良好產業生態。劉剛建議,數字經濟的發展越來越依賴數字技術與傳統產業技術的互補性創新,在京津冀協同發展過程中,要高度重視數字經濟產業鏈的構建和協同發展,共同推動數字經濟的發展和全球競爭力的提升。阿里巴巴集團阿里研究院副院長安筱鵬提出,發揮區域地理位置和綠色能源優勢,在全國一體化數據中心體系下,在土地、綠電、減碳、資金等方面鼓勵張家口、廊坊、涿州等地環京建設新一代綠色數據中心集群,為未來京津冀數字經濟發展提供充足、高性能、低成本的算力資源。
京津冀城市群作為中國北部增長極,需要利用北京集聚優勢,解決城市間發展矛盾,提高一體化水平[7]。為此,龔六堂提出,京津冀應圍繞重點產業鏈的強鏈、補鏈和延鏈,聯手打造區域制造業聚集區,提升重點產業鏈的競爭力;實施產業鏈招商引資,充分發揮行業龍頭企業或關鍵企業的集聚效應,實現補鏈;強調科技引領,通過科技創新實現重點產業鏈兩端向高附加值環節延伸,實現延鏈。武義青建議,在促進數字產業資源向雄安集聚的過程中,積極推動建設世界一流研究型大學,培育一批優勢學科,建設一批特色學院和國家級科技創新平臺,加強與國內外知名教育科研機構及企業合作,為數字經濟集群化發展提供智力支撐和知識源頭。柯文進提出,發揮北京作為全國科技創新中心的引領和輻射作用,聯手津冀開展重大科技項目研發合作,加快推進產業鏈與創新鏈深度融合,把京津冀打造成為我國基于創新資源、產業優勢和實際需求的協同創新共同體。劉剛建議,加速京津冀之間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部門的協同,共同建設具有全球競爭力的產業集群。張智杰建議,由省委、省政府統籌協調,省、市、縣三級梯度培育,形成各部門各市配合、上下聯動的協同推進工作機制,協同推進產業創新綜合體建設,實現縣域塊狀經濟、優勢特色產業全覆蓋。
在人才培養方面,石勇建議,持續推動大數據等數字經濟產業職業技能培訓,鼓勵和支持大數據等職業技能培訓,建立有效的激勵機制,為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奠定扎實的人才基礎。武義青建議,推動區域數字經濟基礎設施一體化建設,對雄安新區而言,積極開展數字基礎設施的應用試點示范,整合京津雄數據資源,推動京津雄數字經濟產業互聯、政策互通、資源共享、平臺共建和場景共用。龔六堂提出,加快建設數字經濟多層次人才培養體系,提升數字經濟勞動供給水平與質量。一是加強數字經濟關鍵技術的研發與人才培養,實現自給。二是培養數字經濟方面的專業人才,在京津冀高校增設相應數字經濟本科學位。三是加強應用型人才的培養。根據京津冀產業需求,培養新消費、新金融方面的數字經濟人才。四是加強在職培訓,推進制造業相關領域人才的在職培養,推出更多產業+數字經濟方面的在職碩士項目。五是加強農民工數字經濟方面的專業知識培訓,提升京津冀農業產業的數字化程度。
各類應用場景的開放和開發是推動傳統產業智能化融合的重要動力。應用場景中各類數據的智能化分析處理,是傳統產業數字化和智能化發展過程的核心內容[8]。王雙建議,主動謀劃高價值數字應用場景,加快培育具有京津冀地方特色化的數字生態,將有利于推動形成需求精準響應、服務均衡惠及、潛能有效激發、價值充分實現的數字經濟新圖景。田學斌建議,河北要充分承接京津數字經濟先行發展的技術和產業外溢效應,加強數字經濟基礎設施建設共建共享,最大發揮數字經濟牽引力。一方面,要發揮京津(尤其北京)在應用基礎研究、關鍵共性技術、前沿技術引領、顛覆性技術創新的巨大優勢,避免重復建設,提高集成效率。另一方面,河北在自身特色產業(鋼鐵、化工等)數字化轉型上,借力京津科技研發優勢、推動協同攻關,充分借鑒天津特色產業數字化先行先試經驗,深度挖掘自身特色產業數字化應用場景,加快賦能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王政提出,根據京津冀三方應各自的研發和創新需求以項目的形式吸引另兩方專家加入,取長補短,優勢互補,組成若干技術產品研發、應用場景打造、技術推廣等方面研究團隊加強合作與交流;同時加強與國內外人才、技術研發機構和相關企業合作交流,不斷提升數字農業農村建設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