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地區軍事本草植物資源研究(Ⅰ)食用植物資源調查分析

匡勇斌，謝齊明，羅 婕，何宜軒，陳功錫,2*

(1.吉首大學 藥學院，湖南 吉首 416000;2.植物資源保護與利用湖南省高校重點實驗室，湖南 吉首 416000)

軍事本草(Military Materia Medica)是指能直接或間接服務于國防醫療衛生事業的中草藥和天然藥物，包括植物、動物和礦物質等，其中主要以植物為主。在野外環境下能直接或間接用于戰爭或在特殊國防醫療衛生軍事活動時提供補給，包括醫藥性本草、可食性本草、毒性本草等，其中可食性本草也稱為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軍事本草食用植物是在戰爭時期可以提供食品供給的天然野生植物，其研究屬于軍事藥學和中藥學范疇。由于現代戰爭的突然性與持久性、要求官兵具備較強的單兵作戰能力和小部隊穿插作戰能力。官兵們不僅需要掌握相關作戰能力，更需要具備在特殊時期具有較強的自救能力來保證自己的食物補給。而軍事本草食用植物恰恰能夠在野外特殊環境中可以有效地解決食品供需矛盾，最大程度上保障部隊的正常生命需要。

為了更好地服務現代戰爭，保障官兵在軍事活動中生命需要，我國軍事藥學科技工作者結合現代植物科學開展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包括搜尋總結并提供各種野菜種類及其食用方法等，以備在戰爭等特殊時期保障官兵生存需要。但我國國情復雜，加上長期以來該領域研究沒有受到重視，致使大量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分布在全國各地、豐富的軍事本草知識散落于廣大民間，因此，開展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研究，既能保證在戰爭等突發狀況下保障官兵食品供給和提高官兵野外生存能力，又能在和平時期進一步豐富食物資源，提高人們健康生活水平，無論是軍用還是民用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湘西地區是武陵山區植物多樣性的核心區域，地理環境優越，孕育了豐富的植物多樣性。除了植物資源豐富之外，悠久的人文歷史也獨樹一幟，800多年的土司王朝歷史、舉世矚目的湘西護國之役和響徹一時的湘西土匪武裝等多次戰爭活動中遺留下了豐富的軍事本草資源。但目前針對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的系統調查還尚未開展，更談不上深入研究和開發。本文擬采用實地調查與查閱文獻等方法，對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物種多樣性、營養價值等進行分析，旨在為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的科學研究與合理開發利用提供理論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調查區域概況

湘西地區是指湘鄂渝黔四省市交界之地，其東鄰常德，南接懷化，西毗四川、貴州，北連鄂西，地處武陵山、雪峰山和云貴高原環繞的廣大地區，是沅水、澧水中上游及其支流匯聚之地，區內以山地丘陵地形為主，面積7.87萬km，占全省總面積的37.20%，是湖南省少數民族地區聚集地。地勢由西北向東南傾斜，四季分明，降水充沛，具有明顯的亞熱帶季風氣候特征，既水熱同季，冬暖夏涼又暖濕多雨。年平均氣溫15～16.9 ℃，最高氣溫40.5 ℃，最低氣溫零下5.5 ℃，年降雨量1300～1500 mm，無霜期250～280 d。

1.2 研究方法

..基礎數據來源

采取野外實地考察，詳細記錄其種類、分布、生境等信息，參考《中國軍事本草》、《中國食用本草》、《食用植物資源學》等文獻，編制《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資源植物名錄》，其中植物名稱以《中國植物志》為準。

..食用植物多樣性參數的確定

所選擇的植物多樣性參數主要為物種種類、生活型、地理成分、生境和分布格局，其中生活型按喬木、灌木、藤本(木質藤本和草質藤本)、草本(一年生、兩年生和多年生草本)4大類劃分。分布區類型根據吳征鎰等的方案，結合查詢《中國植物志》、國家植物標本資源庫(http://www.cvh.ac.cn)等關于各物種的分布信息，按15個分布區類型劃分統計。生境根據野外實地調查，按照所統計的植物數量劃分為12類即山坡、灌叢、林中、河邊、山谷、草地、路旁、田野、山地、林緣、疏林和荒野。

..食用植物類別的劃分

食用植物類別主要包括植物的食用類別、營養價值、食用部位和食用方法等方面，參照文獻[15]的方案劃分為野菜類、野果類、干果類、輔糧類(指可用于輔助或者代替主食的植物)、飲料類和食用香料類。由于植物中所蘊含的糖類、蛋白質類、油脂類、維生素類及其他營養物質可以保證人體維持正常生命活動的營養需要，特根據植物營養價值特點，參照文獻[17]將營養價值按5類，即糖類、蛋白質類、油脂類、維生素類和其他類(主要包括水和無機鹽、纖維素)進行劃分統計。根據文獻[18-20]和食用植物的具體特點，食用部位按6類即根、莖、葉、花、果實和種子進行劃分統計，食用方法按9類即煮食、做湯、炒食、生食、調料、飲用、蒸食、腌食和涼拌進行劃分統計。

2 結果與分析

2.1 軍事本草食用植物多樣性

..科屬組成

據調查統計，湘西地區軍事本草可食用植物共56科116屬221種(表1)。其中被子植物52科112屬217種，占科、屬、種總數的比例分別為92.86%、96.56%、98.20%；裸子植物、蕨類植物較少，均為2科2屬2種，僅占科、屬、種總數的比例分別為3.57%、1.72%和0.90%。可見，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以種子植物為主。

表1 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種類組成Tab.1 Species composition of edible plant resources of military material medica in Western Hunan

在科級層面上，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單種科為21科21種(表2)，占總科數的37.50%和總種數的9.50%，如紫萁科(Osmundaceae)、蕨科(Pteridiaceae)等；2～5種的科為主，共24科70種，占總科數的42.85%和總種數的31.67%，如桑科(Moraceae)、殼斗科(Fagaceae)等；含6～9種的科數為7科54種，占總科數的12.50%和總種數的24.43%，如石竹科(Caryophyllaceae)、木蘭科(Magnoliaceae)，豆科(Leguminosae)；含9種以上的科為優勢科，共4科76種，占總科數7.14%和總種數的34.39%，如菊科(Compositae)、薔薇科(Rosaceae)、十字花科(Cruciferae)。由此可見，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2～5種科占優勢。在屬層面上，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以單種屬為主，共76屬76種，占總屬數65.52%和總種數34.39%，如蕨屬()、紫萁屬()、銀杏屬()等；含2～4種的屬共32屬71種，占總屬數的27.58%和總種數32.12%，如胡桃屬()、栗屬()、柯屬()等；含5種及以上的屬為優勢屬共有8屬64種，占總屬數的14.28%和總種數28.95%，如黃精屬()、獼猴桃屬()。由此可知，該區域軍事本草食用植物單種屬極其豐富，而多種屬很少。

表2 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各科含種數統計Tab.2 Statistics of species in families of military material medica edible plants in Western Hunan

..生活型構成

生活型是指植物為適應其環境所表現出的外部形態特征，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生活型情況見表3，在221種植物中有草本植物98種占總種數44.35%，如青葙()、碎米薺()等。喬木有49種占總種數的22.17%，如多穗柯()、南酸棗()等。灌木有42種占總種數的19.00%，如苧麻()、川榛()等。藤本最少，共有32種，占總種數的14.48%，其中木質藤本28種占總種數的12.67%，如白木通(、)、革葉獼猴桃()等；草質藤本有4種占總種數的1.81%，如中華栝樓()等。木本植物共計119種占總種數的53.85%；而草本植物102種占總種數的46.15%，故木本植物占有一定優勢。

表3 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生活型統計Tab.3 Statistics of life forms of military material medica edible plants in Western Hunan

..地理成分組成

由于蕨類植物較少，為便于統計分析，本研究主要對種子植物進行區系地理成分劃分(表4)。從表4可見，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地理成分比較復雜，科一級共7個分布區類型，以世界分布最多，有25科(占總科數44.64%)，如菊科、百合科(Liliaceae)等，其次為泛熱帶分布，共14科占25%。屬一級15個分布區均有分布，但北溫帶分布屬占優勢為主，28屬(占總屬數24.14%)，如胡頹子屬()、百合屬()等。種一級層面15個分布區均有分布，其中以中國特有分布種占比最高，有65種(占總種數29.41%)，如湖北黃精()、楤木()等，其次是東亞分布有23種占總種數的23.98%，兩種類型合計超過了總數的一半。由此可見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從科級到屬級再到種級的分化逐步變大，其中東亞成分(東亞分布和中國特有分布)最為明顯。

表4 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科、屬和種的分布區類型Tab.4 Distribution types of families,genera and species of military material medica edible plants in Western Hunan

..生境分析

由圖1可知，12種生境中生長于山坡的最多，有103種(占總種數46.61%)，如無心菜()、野豌豆()等；其次灌叢，有72種(占總種數32.58%)，如軟條七薔薇()、黃泡()等；林中植物61種占27.60%，如灰毛泡()、鴨兒芹()等；生長在河邊、山谷或草地兩類的各有49種(占22.17%)、46種(占總種數20.81%)和45種(占20.36%)，如麥李()、歪頭菜()等；生長在路旁、田野、山地的植物數量近似，分別有39種(占總種數17.65%)、32種(占總種數14.48%)和31種(占總種數14.03%)，如龍芽草()、君遷子()等；生長在疏林和林緣的植物有24種(占總種數10.86%)和21種(占總種數9.50%)，如野葛()、牛繁縷()等，而生長在荒野的環境植物數量最少，僅有13種(占總種數5.88%)，如漆姑草()等。因此，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生境以山坡為主，這主要是因為湘西地區山原丘陵居多，地勢復雜，山地較多，植物分布以山坡為主。

圖1 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生境組成Fig.1 Habitat composition of military material medica edible plants in Western Hunan

2.2 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功能和利用

..食用類別與營養價值

按照食用類別統計(圖2)，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中以野菜類植物為主，共134種，占總種數60.63%，如香椿()、小根蒜()等，其中香椿被稱為“樹上蔬菜”，香椿葉厚芽嫩，其嫩芽可炒食做菜。野果類植物共99種，占總種數44.80%，如五月瓜藤()、中華獼猴桃()、火棘()等，其中火棘有“救兵糧”別稱，其果成熟后可直接食用，歷史記載在紅軍長征時作為主要食物來充饑。輔糧類植物有21種，占總種數9.50%，如粉葛()、薯蕷()等。葛屬、薯蕷屬中所含淀粉含量非常豐富，可輔助甚至代替糧食作為臨時補給，從而保障在戰時狀態下官兵能夠維持正常的生命活動，至今它仍然是當地居民的特色雜糧食品。鼠麴草()是湘西“蒿菜粑粑”重要原料植物之一，通常與糯米混做而成，至今仍是大眾喜愛的民族特色美食之一。飲料類植物有20種，占總種數9.05%，如杜仲()、絞股藍()、顯齒蛇葡萄()等，其中杜仲葉工業生產中已被廣泛用于飲料行業制備相關飲品如杜仲紅棗復合飲料，其中含有的綠原酸、丁香樹脂醇雙苷等多種有效成分具有降血壓、改善腎臟的功能。絞股藍(又名七葉參)、顯齒蛇葡萄(為湘西本地藤茶、霉茶的原植物)已發展為比較成熟的特色產業。食用香料類植物17種，占總種數7.69%，如紫蘇()、花椒()、多花黃精()等，其中黃精屬的根狀莖也可加工成粉末作為調料，在燒菜過程中使用，此外黃精多糖還能夠有效提高人體機體免疫力。干果類植物數量最少，僅15種，占總種數6.79%，代表植物有毛栗()、胡桃()等，其中毛栗常制為干果食用，在李時珍《本草綱目》第29卷果部中介紹，“以袋盛生栗，懸掛風干，每晨吃十余顆，隨后吃豬腎粥助之，久必強健。”

圖2 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食用類別組成Fig.2 Composition of edible plants of military material medicine in Western Hunan

按照營養物質類別統計(圖3)，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中所含糖類物質最多，共103種，占總種數46.61%，代表植物如五月瓜藤、薯蕷、野葛等。糖類物質是人體生命活動正常運轉的首要物質，其中以野葛為代表的葛屬植物中，含有大量的淀粉，能夠作為首要能源補給物質食用。在最近的研究中發現，野葛根中含有一種葛根素的異黃酮物質，可以改善血壓、血糖和高膽固醇等指標。維生素類次之，有82種，占總種數37.10%，代表植物有白花碎米薺()、中華獼猴桃，獼猴桃屬植物含有較為豐富的維生素C，有助于降低血液中的膽固醇水平起到擴張血管和降低血壓的作用。油脂類植物有73種，占總種數33.03%，代表植物如油茶()、紫蘇、牛蒡()等，其中茶籽油是湘西重要特色油脂，至今仍是當地居民主要食用油。紫蘇種子含大量油脂，主要有亞麻酸、亞油酸等，能夠很好的補充人體所需營養物質。蛋白質類植物數量相對最少，37種，僅占總種數16.74%，代表植物如野豌豆、廣布野豌豆等豆科植物，它們富含蛋白質，能夠保證人體蛋白質的需要，此外它的膳食纖維含量也比較高，攝入人體后能夠有效促進腸道蠕動。其他類物質包括纖維素、礦物質、無機鹽和水等，有60種，占總種數27.15%，其成分較多且復雜，在此不再贅述。總體來看，該區域的軍事本草近半數的食用植物以糖類為主，糖類是人類生存、活動的重要物質基礎，因此，當突發戰爭或特殊環境可作為官兵維持生命健康的營養補給。

圖3 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主要營養物質類別組成Fig.3 Composition of main nutrients of military herbal edible plants in western Hunan

..食用部位及方法

由于植物各器官的特點形態和功能不同，可以食用的部位也有所不同，相應地對其食用方法也自然有所不同。將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食用部位與食用方法歸納并進行統計(表5)，足見其豐富性和多樣性。

表5 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食用部位和方法統計Tab.5 Statistics of edible parts and methods of military herbal edible plants in Western Hunan

食用根的植物有55種，占總種數24.89%，代表植物有天門冬()、黃精()等。天門冬塊根中含有大量的淀粉、維生素和多種氨基酸，營養成分豐富，可做湯、炒食和蒸食，由天門冬為主要成分制備的天門冬降糖膠囊能明顯降低血糖，黃精根部肉質肥厚，含有大量的糖類和蛋白質等營養物質，可生食也可做湯，與山芋相似，在少數民族等聚集地居民常把它當作蔬菜食用，還可以將其制作黃精酒，有祛風濕的功效。食用嫩莖葉的植物有63種，占總種數28.51%，代表植物有鴨兒芹、龍芽草等。鴨兒芹嫩莖葉營養豐富，可炒食、蒸食和做魚湯，并具有活血化瘀，解毒消炎功效，龍牙草可炒食、涼拌和生食，全株富含仙鶴草素，主要應用于止血劑的制備。食用葉的植物有79種，占總種數35.75%，代表植物有刺莧()、薺(-)等。刺莧嫩葉可作野菜進行食用，富含蛋白質和脂質，可炒食，有清熱解毒的功效，薺菜味美可口，富含氨基酸、維生素C等，可炒食和做湯，含有大量的粗纖維，食用后能夠增強大腸蠕動，增進新陳代謝，有助于防止高血壓等慢性疾病。食用花的植物有10種，占總種數4.52%，代表植物有黃花菜()等。黃花菜可炒食，做湯和煮食等，其中含有多糖、類胡蘿卜素等多種生物活性成分，黃花菜多糖有較強的抗腫瘤和抗氧化等作用。食用果實的植物有48種，占總種數21.72%，代表植物有中華獼猴桃、野山楂()等。中華獼猴桃主要為生食，也可榨汁制成飲品或加工成果醬、果酒或果凍，富含維生素C和優良的膳食纖維，能夠清熱降火，潤燥通便，并含有豐富的葉酸和葉黃素，是人體健康體魄的必需物質之一。野山楂可直接生食，也可做湯、調味，含有豐富的有機酸和黃酮類物質，有機酸是消食導滯的有效成分，黃酮類物質可用于降血脂、防止心血管等疾病。食用種子的植物有21種。占總種數9.50%，代表植物有毛栗、酸棗()等。毛栗可炒食、蒸食和作為調料食用，毛栗中含有豐富的碳水化合物和多種維生素，具有調脾養肝、止瀉治咳的功效。酸棗可直接生食，也可作為飲品食用，果實中含多種微量元素和維生素E，可促進血液循環，酸棗體內中的酸葉酮可用于治療冠心病。

3 結論與討論

3.1 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基本特點

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物種豐富，類型多樣。該區域軍事本草食用植物共221種隸屬于56科116屬，以百合科、薔薇科、獼猴桃科、葡萄科等為優勢數量科，葡萄屬、獼猴桃屬、懸鉤子屬為優勢數量屬，生活型以木本為主。地理分布區類型多樣，分化明顯。科屬種的分布區類型分別有7個、15個和15個，在科級層面以世界分布及泛熱帶分布為主，屬級層面主要集中在北溫帶和世界分布，種級層面則東亞成分(東亞分布和中國特有分布)更加突出。從科、屬、種的分布區類型可看出，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分布從科級到屬級再到種級的分化逐步變大。

食用類別多，營養價值大。湘西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食用類別主要為野菜類，其次為輔糧類、野果類，干果類、飲料類和食用香料類也占有一定比例。所含營養物質以糖類為主，占總種數的46.61%，如野葛等，植物中所含淀粉含量多，可作為主要食品補給。維生素類植物次之，如火棘，其中富含維生素C，補充人體必需營養物質。油脂類植物如油茶、紫蘇等，油脂含量多，是人體正常生命活動的需要。蛋白質類植物如野豌豆等豆科植物，富含蛋白質，能夠補充人體必需蛋白質。

3.2 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開發利用建議

本研究初步探討了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的特點和規律，對未來軍事本草資源研究無疑具有基礎性作用。為進一步保護和開發利用這類植物資源，特提出如下建議：

系統調查，深入開展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研究。通過了解湘西地區軍事本草食用植物資源分布規律和特點及其在群落中的地位，以及針對野葛、三葉木通、火棘、薯蕷等一類在戰爭等特殊環境下作為直接軍事食用補給的獨特植物進行生物學和生態學規律研究，以期更加深入了解軍事本草食用植物的生長狀況和特點；同時深入民間調查，對湘西地區原始居民進行訪談等調查活動，收集散落的民間軍事本草知識，整理編目，以便后期研究開發利用。

綜合開發，努力提高軍事本草民用綜合利用價值。針對不同植物對其進行綜合開發，提高全株綜合利用效率和精深加工的利用價值。如野葛的開發利用，葛根中淀粉含量較為豐富，可作為輔糧類植物直接食用，也可提取其中的異黃酮等有效成分，應用于中成藥和保健品的開發利用；葛葉和葛藤中有比較豐富的粗纖維和蛋白質，可用于畜牧業等作為飼料使用，另外葛藤可用來提取葛麻，應用于輕化工等行業制備高檔麻織品。根據葛根的生長特點，易生不定根，可用于修復和改良土壤等園林利用方面。在開發利用過程中，要充分利用全株有效部位，提高利用率和利用價值。并且要注重發展相關中藥產業循環經濟，運用經濟學和生態學規律來指導生產經營活動。

注重保護，充分保證軍事本草植物資源利用的可持續性。湘西地區食用植物單種屬比較豐富，有一定的生態脆弱性。在資源普查過程中，重點了解軍事本草植物的種類和分布特點，按照就地保護、合理開發的原則，劃分不同軍事本草植物資源的保護等級，建立不同層次的植物資源保護區。特殊的種類則實施遷地保護對策，已保存優良種質資源。同時加大對亂采濫挖軍事本草資源等違法行為的處罰力度，從管理體制上解決問題。

致謝：譚璐同學與劉冰同學在資源查閱審核過程中給予支持，向曉媚老師在論文寫作中提供寶貴意見，特此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