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藝芹 王素俠
(滁州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安徽 滁州 239000)
人口結構的變化及其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影響目前已經成為學術界和實務界討論的焦點問題。一方面,隨著人口老齡化及少子化的人口結構變化趨勢,滁州市面臨的養老壓力日益突出。另一方面,受科技的進步,交通的便捷發展,良好的醫療教育資源、高報酬、宜居的人文環境等優越條件的吸引和城鎮化進程加快的影響,人口流動越加自由,導致了滁州市年輕人口向發達地區聚集,致使滁州市空巢老人增多,養老壓力倍增。從此角度來看,滁州市當前人口結構的轉變對養老服務需求的提高具有促進作用。
近些年,滁州市從城鄉人口結構、家庭人口結構、年齡結構、出生性別結構等方面都發生了顯著變化,且在一段時間內人口結構變化還將持續[1]。人口結構的變化對滁州市的養老問題產生了較大的影響,滁州市當前面臨老齡化程度加深、高齡化速度加快、青壯勞動力流失、專業人才資源匱乏等矛盾;而由此引起了滁州市人口結構失衡、高層次人才流失、養老服務供給能力弱、老年人養老服務需求多等問題。本課題將以人口結構轉變和養老問題發展的相關數據為基礎,針對滁州市人口結構的變化研究對養老問題的影響,發現滁州市人口結構現狀及問題,探討人口結構對養老產生的影響和問題,從而讓滁州市的統計成果得到應用,以此促進滁州市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
從滁州市居民養老需求方面來看,老年人的養老保障實際配置率還呈現較低的水平,知和行之間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偏差,家庭及個人對養老問題的認知也未能有限轉化為購買養老服務的行動。經過實地走訪調查發現,大多數的受訪者都普遍認為養老服務“價格太高”,自身消費能力弱的問題。在實際生活中,家庭結構日益呈現小型化、少子化的趨勢,使得“四二一”模式家庭結構在社會中占據重要位置,“四二一”模式家庭結構的出現意味著家庭經濟負擔加重,這可能就對居民的消費水平產生較大的影響,進而影響了居民的消費支付能力;隨著城鎮化進程的加速,大量青年勞動力外流,受到其工作地高薪酬、優質醫療教育資源、高質量生活環境等因素的影響,大部分的青年勞動力定居在工作地,在造成青年勞動力外流的同時,空巢老人的數量也在增加;據滁州市第七次全國普查報告結果顯示,滁州市65歲及以上老年人數量較大,且近幾年呈現出持續增長態勢,這兩個因素均對養老服務的需求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增加對養老服務的需求量[2]。
在家庭結構小型化和青年勞動力外流、空巢老人增多、65歲及以上老年人持續增長等正反兩方面的作用影響下呈現出人口的結構轉變對養老服務需求的最終影響是不確定的,有必要通過實證分析來驗證人口結構的轉變對養老服務需求的最終影響[3]。因此,本文將從人口結構的視角,利用滁州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的數據,結合近期關于居民養老服務需求的實地走訪調查結果,將理論和實踐相結合,試圖更好地來解釋人口的結構轉變對養老服務需求所產生的深遠影響,以期為滁州市政府和當地的養老服務機構提供養老需求的設計參考意見。
本文的數據資料選擇:人口結構轉變的指標選擇三個,分別是家庭規模、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和外出流動人口數量,這三個指標的數據選取自2016—2020年滁州市統計局及安徽省統計年鑒上,以及實地走訪調查數據。養老服務需求指標選擇三個,分別是養老機構數量、養老服務護理人員數量和養老機構床位數量,這三個指標的數據選取自2016—2020年滁州市統計局及安徽省統計年鑒以及實地走訪調查數據。
數據的處理:采用R軟件進行典型相關分析。
本文主要研究人口結構的轉變和養老服務需求之間的相關關系,從而得出兩者之間的相關程度。因此,本研究采用典型相關分析方法用典型相關系數對人口結構的轉變和養老服務需求兩組變量之間的相關性進行衡量。
設x=(X1,X2,……Xp),y=(Y1,Y2,……Yq),是人口結構的轉變和養老服務需求的兩個相互關聯的隨機向量,分別在這兩組變量中選取若干個具有代表性的綜合變量Ui、Vi,并且要使每一個綜合變量都是原變量的一個線性組合,其模型構建如下:

此模型只考慮方差為1 的x,y的線性函數a’x,b’y,以求得到這兩者相關系數達到最大值的一組。
根據典型相關分析的方法,人口結構轉變指標的數據為變量Ui,其中X1代表家庭戶的規模,X2代表65歲以上人口的數量,X3代表外出的人口數;養老服務需求指標的數據為變量Vi,其中Y1代表養老機構的數量,Y2代表養老機構床位的數量,Y3代表養老服務護理人員的數量。
對人口結構轉變與養老服務需求進行典型相關分析,進行分析測算,得到其典型相關系數、特征值、F值、P值見表1。

表1 人口結構轉變與養老服務需求的典型相關系數
從表1可以看出,第1個典型相關系數為0.783 481,第一個典型相關系數達到顯著水平P<0.05,這說明第一個典型相關系數所解釋的相關信息包含了總相關信息的0.783 481,基本上反應了原變量指標所含有的所有信息,表明人口結構的轉變對養老服務需求有較大影響,而第2個典型相關系數為0.943 690 2,第一個典型相關系數達到顯著水平P<0.05,這說明第一個典型相關系數所解釋的相關信息包含了總相關信息的0.943 690 2,基本上反應了原變量指標所含有的所有信息,表明人口結構的轉變對養老服務需求有較大影響。因此,可用典型相關分析。
典型變量中各性狀權重的大小表示對典型性狀值影響的重要程度。本文選取的數據量綱級別不一致,所以,本研究的典型相關分析首先對數據進行了標準化,本文也是基于標準化的數據進行了典型相關分析。通過顯著性檢驗,檢驗結果為1,這說明第一對典型相關變量是顯著的,第二對典型相關變量不顯著,因此,只選取第一對典型相關變量。
通過對構成人口結構轉變和養老服務需求這2個因素的綜合變量進行分析,根據標準化典型系數的輸出,可以得到第一對人口結構變化的典型變量和養老服務需求的典型變量的表達式,如下:

其中,X1,X2,X3是標準化的人口結構轉變的原始指標變量;Y1,Y2,Y3是標準化的養老服務需求的原始指標變量。
從此典型相關變量中可以看出,在人口結構轉變指標的標準化典型變量Ui中,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系數最大為0.842,其次是外出流動人口系數為0.625,這說明在人口結構轉變這一變量中,X2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和X3外出流動人口占主導地位;在養老服務需求指標的標準化典型變量Vi中,養老機構數量的系數較大,這說明養老服務需求指標的標準化典型變量Vi主要反映Y1養老機構數量,Y1占主導地位。
從人口結構轉變指標與其典型相關性間的相關性,由表2可以知,家庭規模、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外出流動人口數量均與人口結構轉變成正相關,其中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與Ui間相關系數最大,其次是外出流動人口數量。這說明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和外出流動人口數量對人口結構轉變的影響較大。

表2 人口結構轉變指標與其典型相關性間的相關性
從養老服務需求指標與典型相關性間的相關性,由表3可以知,養老機構數量與Vi間相關系數最大,養老機構數量、養老機構床位數量,養老服務護理人員數量均成正相關性。這說明,養老機構數量對養老服務需求變量的貢獻最大,其次是養老機構床位數量,養老服務護理人員數量。

表3 養老服務需求指標與其典型相關性間的相關性
結合用標準化表達的典型變量(Ui、Vi)可得出結果,反映人口結構轉變的典型變量Ui主要由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外出流動人口數量決定,且均成正向相關關系;反應養老服務需求的典型變量Vi主要由養老機構數量決定,且均成正相關關系。由此可以說明,滁州市人口結構轉變中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外出流動人口數量對養老機構數量起主要決定作用。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和外出流動人口數量越多,對養老機構數量的需要越大,對養老服務需求越大,就需要更多的養老機構、養老床位和養老服務護理人員。
通過實證分析得出65歲及以上人口數量和外出流動人口數量對養老服務需求影響較大,家庭規模對養老需求影響次之,原因如下: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報告結果顯示,滁州市65歲及以上人口達到636 867人,占總人口比重較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報告提高了5.22個百分點,近幾年呈現出持續增長的趨勢,且有在未來一段時間內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數量仍會持續上升。另外受到大城市良好的醫療教育資源、高報酬、宜居的人文環境等優越條件的吸引,大量的農村年輕勞動力和知識青年輸入到經濟發達的城鎮,高素質青年人才涌向經濟發達地區,相比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報告,滁州市流動人口增加了723 587人,增長率為198.74%。綜合上述數據的結果可以看出,滁州市勞動力從鄉村涌向城鎮、從本地涌向經濟發達地區,人口外流現象嚴重,出現空巢、獨居、留守老年人數大幅度增加的現象,致使滁州市當地對養老機構、養老院床位和養老護理人員的數量需求增加,出現兩者之間正相關關系[4]。
65歲及以上的老年人身體普遍存在機體衰老、身體功能逐漸退化,慢性病患病率較高,健康狀況呈現出不良的狀態,隨時需要家人的照顧,尤其高齡老年人的養老問題更加突出,因此,65歲及以上老年人群體對養老服務的需求較為迫切。同時,受滁州市失能老人數量的增多及年輕人外流及家庭壓力大等因素影響,對養老機構養老呈現龐大而剛性的需求,這些因素對養老機構數量、養老院床位和養老護理服務人員等的服務需求出現了正相關關系。
家庭規模對養老服務需求的影響系數也呈現出正相關關系,但較之人口老齡化和外流人口增多而言,顯著關系呈現出不明顯的結果,雖然受計劃生育政策和年輕人生育觀念等因素影響,滁州市家庭結構小型化、少子化趨勢明顯,出現較多“四二一”模式的家庭結構。隨著人口平均壽命延長,逐漸演變為821和822家庭結構,家庭的養老壓力倍增,致使滁州市當地對養老機構、養老院床位和養老護理人員的數量需求增加,兩者呈現正相關關系,但面對當前社會上更加激烈的兒童教育競爭壓力、教育投入和高昂的醫療費用支出,這些因素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一個家庭消費部分的支出,那么儲蓄份額就會相應的減少,從而用來購買養老服務的資金份額也會相應減少[5]。受傳統養老思想影響,老年人習慣由其子女為其養老,從而也造成了對養老服務的需求減弱。這些都說明對養老服務的認知在某些方面并不能轉化為購買養老服務的行為,致使對養老機構數量、養老機構床位及護理人員數量需求的正相關影響小于人口老齡化和外流人口增多對其的影響。
本文研究發現,家庭經濟購買力在影響居民購買養老服務方面存在一定程度的制約性。通過查閱統計年鑒相關數據,以及實地走訪調查發現,養老服務客戶群體經濟富裕程度分化較為嚴重,經濟收入方面存在較大的差異,尤其是受疫情影響,收入差距進一步拉大,實際購買養老服務的意愿也隨之受到影響,加之家庭規模小型化趨勢和更加激烈的兒童教育競爭壓力、教育投入和高昂的醫療費用支出等因素的影響,使有意愿購買養老服務的家庭也會受到影響[6]。首先,為了提高居民對養老服務的需求,政府可以給養老機構一定的補貼金額,直接降低養老居民的養老費用;其次,還可以針對面臨資金困擾的養老機構,拓寬其養老產業的融資渠道,為養老機構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促進其開發適合廣大養老群體需要和支付能力的養老服務產品,提高養老市場活力;最后,還可以為當地的養老機構提供直接融資的機會,提供更加專業和細致的服務,發揮金融應對當前老齡化問題中應發揮的積極作用,并積極使其成為解決養老問題的重要把手。
針對當前養老服務需求大,但養老機構保障服務能力有限的現狀,政府部門應持續推進養老服務保障制度向更高質量發展,并以此為保障,充分發揮養老服務在人口結構轉變過程中所需貢獻的力量,提高養老服務部門保障服務能力;進一步優化養老服務需求政策,積極發揮養老服務在老齡化及空巢老人持續增多趨勢下的保障服務作用;突出養老服務產品設計、銷售、提高服務等關鍵環節的監管,以此提高養老服務機構的保障服務能力[7]。除此之外,當地政府還可以采取吸引戰略,給出一些利好政策,吸引本地在校護理專業學生回流。聯合高校共同設立專業培養方向,培養技能型人才,以適應人口結構變化下的養老問題,提高養老服務機構的保障服務能力。
提升養老的認知度。對養老服務的宣傳力度要不斷加大,采用多渠道、多手段,向大眾普及人口逐漸趨于老齡化發展階段、養老模式的優點,以及養老服務方面的相關知識,放大宣傳效應,引導老年群體樹立養老服務的觀念,提高社會對養老服務的認知度[8]。
當前養老服務相應的配套基礎設施存在滯后情況,可鼓勵多元化投資進入養老市場,推動民營經濟和海外資產進入養老服務體系,逐步規范養老服務、行業管理方法,共力輔助養老服務體系的加速發展,促進社會化運作,整合社會相關的資源,建立相互配合補充體系,從而有效提高養老服務質量。采用這種多元參與籌集資金的方式能夠有效拓寬養老服務資金的來源渠道,幫助社會有效解決養老服務供需脫節的難題,共同應對老齡化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