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秋,毛澤東率領秋收起義部隊上了井岡山,隨即面臨著如何開展武裝斗爭、鞏固和發展革命根據地的問題。
11月,工農革命軍占領茶陵城。12月,敵人又反撲。工農革命軍雖然拼力扼守,終因寡不敵眾,被迫撤出戰斗,損失慘重。戰后,毛澤東深刻總結這次失敗的經驗教訓,意識到:以弱小的兵力打守城的消耗戰是不明智的,是得不償失的。這時,毛澤東想起了井岡山“山大王”朱聾子的故事。反動官府千方百計要捉拿朱聾子,可是捉了幾十年也捉不住。原來朱聾子就是充分利用井岡山地勢險要、樹密林深的條件來對付官兵。只要官兵一進山,他就跟官兵滿山兜圈子,官兵對他毫無辦法。因此,朱聾子常說:“不要會打仗,只要會打圈。”
毛澤東從朱聾子的故事中得到啟發,他對工農革命軍干部和戰士說:“打圈是個好經驗,不過朱聾子打圈只為保存自己,不是為了消滅敵人、擴大根據地。我們改他一句:既要會打圈,又要會打仗。打圈是為避實擊虛,強敵來了,先領他轉幾個圈子,等他暈頭轉向暴露弱點以后,就抓準狠打。”
1928年4月朱毛會師后,毛澤東和朱德利用游擊戰術成功打破敵人的“進剿”。這年5月,他們在總結經驗的基礎上概括出“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游擊戰十六字訣。人民軍隊后來的戰略戰術,就是由此發展起來的。
從戰爭中學習戰爭,毛澤東的軍事指揮藝術練得爐火純青,領導中國革命最終取得勝利。毛澤東曾風趣地說:“我是靠總結經驗吃飯的。”
(秋實摘自《秘書工作》2022年第2期,王穎文)
中共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將加強黨史學習教育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戰略高度。黨史學習教育的部署經歷了從學習黨史到“二史”“三史”“四史”,再到突出“學習黨史”的演進過程。
2013年3月1日,習近平在中共中央黨校建校80周年慶祝大會暨2013年春季學期開學典禮上的講話中指出:“各級領導干部還要認真學習黨史、國史,知史愛黨,知史愛國。”這是習近平擔任總書記以后首次提出要學習黨史、國史。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和新中國成立70周年的兩個重大歷史節點,習近平對改革開放史和新中國史進行了系統回溯和深刻闡述。在此基礎上,2019年10月31日,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要“加強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教育”,首次明確把改革開放史與黨史、新中國史并列,擴展為“三史”。2020年1月8日,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總結大會上,習近平又明確提出,“要把學習貫徹黨的創新理論作為思想武裝的重中之重,同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貫通起來,同學習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結合起來”,最終形成了“四史”概念。
2021年6月,《求是》雜志發表了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文章——《學好“四史”,永葆初心、永擔使命》,文章強調:“廣大黨員、干部要重點學習黨史,同時學習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換言之,既要以學習和研究黨史為核心,又要兼顧學習和研究其他“三史”。
(洹漳摘自《當代中國史研究》2021年第6期,劉杰、劉錦玉、楊昕文)
1933年9月22日,國民政府內政部通知懸賞通緝七位中共中央領導人,其中瞿秋白名列榜首。在危急情況下,魯迅曾先后四次掩護瞿秋白避難。
第一次是1932年11月下旬。當時有一個叛徒在盯瞿秋白夫人楊之華的梢,瞿秋白只身前往魯迅家,楊之華甩掉“尾巴”之后才到。因母親生病,魯迅于同年11月11日第二次從上海赴北平探病。11月30日,魯迅回到上海,跟瞿秋白一家像親人般地朝夕相處,直至時任全國總工會負責人的陳云將他們接走。
第二次瞿秋白到魯迅家避難是1933年2月上旬。這次住的時間較久,瞿秋白與魯迅朝夕相處、促膝談心,共同創作了10余篇雜文。
第三次避難是在1933年7月下旬。由于中共黨內的一個地下機關暴露,必須立即搬走,在萬分緊迫的情況下,瞿秋白跟楊之華不約而同地說:“到大先生(指魯迅)家里去。”如此,瞿秋白又到魯迅家中住了一個短時期。
第四次避難是在1933年10月上旬的一個深夜。當晚,忽然傳來了警報,瞿秋白夫婦在凌晨2點左右急奔魯迅家。為安全考慮,夫妻二人一個先從前門進去,一個后從后門進去。這次楊之華還帶了一個小女孩,她是中共內部交通科主任高文華的長女高平。
(史真摘自《縱橫》2022年第4期,陳漱渝文)
1929年,國民政府行政院發布“密令”,決定“首都及各省設置反省院”。
1932年“一·二八”事變后,抗日民主運動興起,在全國人民要求釋放政治犯的強烈呼聲下,國民黨調整政策,規定服滿三分之一刑期的人,就送反省院。各地反省院初隸屬于法院,1932年起,各地反省院院長由中統特工總部派人擔任,反省院完全為中統特務組織所控制。1936年4月,首都反省院在南京曉莊建立。
江蘇第一監獄中的女政治犯也被移送到首都反省院。凡進反省院的犯人,不論原來刑期長短,一律以六個月為一期,“反省”好的,期滿釋放,如連續三期不能“畢業”,就加判刑期重新投入監獄。
1937年8月18日,周恩來、葉劍英到首都反省院作形勢報告,要求釋放政治犯,并當即在獄方提供的女政治犯名單中,提出釋放當時并未改名的張琴秋、王根英、夏之栩三人。在中共的堅持下,1937年9月底,政治犯全部出獄。
(晝錦摘自《文史精華》2021年第10期,王東梅文)
陜甘寧邊區政府公文,即以陜甘寧邊區政府或主席名義發出的公務文書。筆者將這一時期的公文分為兩個時間段:第一階段為1937年9月至1942年1月,第二階段為1942年1月至1949年12月。之所以以1942年為時間節點,是因為1942年1月邊區政府進行了一次公文改革,出臺了正式的公文程式條例,并頒布了《陜甘寧邊區政府新公文程式》。同年,毛澤東發表了《反對黨八股》。此后,邊區政府的公文發生了明顯變化。
1937年9月至1942年1月:邊區政府的公文有23種,其中既有蘇維埃政府時期的通用公文,如“命令”“指令”“通告”等,又有中國共產黨根據工作需要新創的文種,如“指示信”等,又有沿襲北洋政府的公文文種,如“咨文”“咨呈”等,還有參照國民政府的公文文種,如“訓令”“指令”等。
1942年1月至1949年12月:邊區政府公文的文種數量精簡,文種使用進一步規范化。這一階段,邊區政府的公文共有19種,除《新公文程式》規定的10種公文(命令、布告、批答、公函、呈文、指示信、報告、快郵代電、簽條、通知)外,還有通令、決定、咨文、指示等公文。相比前一階段,公文數量有所精簡。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一階段,雖然《新公文程式》明確規定了政府使用的公文文種,但有一些舊的公文仍在使用。
(英桃摘自《檔案管理》2021年第5期,趙穎、羅艷麗文)
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對中國社會主要矛盾的判斷可以分為四個階段:一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矛盾時期;二是“人民對于建立先進的工業國的要求同落后的農業國的現實之間的矛盾”“人民對于經濟文化迅速發展的需要同當前經濟文化不能滿足人民需要的狀況之間的矛盾”時期;三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時期;四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時期。
基于對這四個階段主要矛盾的判斷,中國共產黨制定了不同時期的經濟工作路線方針:1949—1956年,完成了社會主義改造,構建了以公有制為基礎的國民經濟體系;1956—1978年,盡管中間出現誤判和曲折,但建設工業化國家的夢想沒有變,仍舊集中力量建設國家重大工業項目;1978—2017年,以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為主線,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擴大對外開放;中共十九大以后,黨領導人民實現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目標,又以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為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新發展理念為指導實現更加全面更可持續的發展,以新發展格局開創新時代的發展空間,以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為工業化的更高形態。
(鼎甲摘自《中國工業經濟》2021年第10期,史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