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 真(北京)
時間不一定是解藥,但解藥一定在時間里。
——題記
起初只是儺戲的核心詞
后來多了許多箱子和塔羅牌
指向1005的指針,用宏大的巨制
翻盤。登上最高峰
你習慣性地親吻矮腳貓
柴柴被送上熱搜后,寄養所被圍的水泄不通
你翻牌再翻牌,又翻牌
沒有人可以計算你停留的地方
今天有雨,那有什么
我們可以變出許多傘?;臃倍?/p>
你根本不屑于質疑的聲音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一架飛機停在岸邊。星空復雜
期待無名的劇情里,多出了春禾
線裝書里繁體字的天堂
看似平靜的表面,凹凸不平
野草輪班上崗,在不起眼的地方清瘦著
把積攢多年的糖紙,折疊出夢中的請柬
被邀請的名字,陌生得如同路人
烏鴉丁說他的母親像一朵盛開的蘆花
在屬于自己的水域里堅守。我堅持在桃園里
翻看被折疊無數次的糖紙
桃花開,我喜。桃花落,我喜
即使桃花侵占我烏黑的頭發
那也是桃花撕碎的雪片。有什么呢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啊
是父親 母親或者山村醒來的第一粒鳥鳴
我又一次寫下廢話詩
在時間的饕餮里,端上一碗羅宋湯
又攢了一些糖紙,時間是一枚膠囊
糖衣緊緊抱著苦難的詞語。無論你喜歡不喜歡
都正式得如同幼年時打開一粒糖果時表情
無限接近。死亡是播種機
復制粘貼,粘貼復制
基因學分解出的變異系數
在黑色里釣出寒江雪
我一邊對著塵世說晚安
一邊翻閱死亡說明書的逆用方案
當安全感成為死亡的宣言書
我只是想要聽專家再一次詳細論述量子力學
旁邊的育嬰室傳出呢喃
“風兒輕,月兒明……”
我才是我的歡喜呀!佛啊
夜黑得越是得意忘形,這輕才更無限接近光明
“蛐蛐兒叫聲聲,好比那琴弦聲——”
綠碼正在填充藍色的大海 我們共潮生
此致——
敬禮——
接回孛兒帖之后,馬群大面積發情
一場接一場的雪,毒害了皈依的腳印
練習摔跤和練習飛翔,都需要進補多重顏色
驗證不斷繼續,加持的雪放在鐵鍋中沸騰出
新鮮的血液
一群鷹圍獵。頭狼拖著長尾巴
獨行是一種驕傲也是一種煎熬
長老們給新生兒起名字
隱晦的詞義散播出虛妄之火
敲打薩滿之鼓重復了一世又一世
唯獨抒情的戲說,演繹出更多的版本
我撿拾了許多白蘑菇,用鹽殺出多余的水分
孛兒帖用巨大的鐵鍋燒炒米,做肉干
她是蒙古人正宗的母親啊
我學她在奶茶里放了些許的紅糖
想要去除野史中的檀腥
她卻抬頭,露出輕盈的淺笑
“在自己的世界里,獨善其身”
如一株潔白的蘑菇,每年都在不同的地方
做出自己喜歡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