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戰略下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研究
——基于符號互動論視角

李明達

(黑龍江大學信息管理學院,黑龍江哈爾濱 150000)

1 引 言

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自此,我國的鄉村建設與發展工作邁入了一個全新的歷史階段[1]。2018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 年)》,規劃中指出,要通過加強農村思想道德建設、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豐富鄉村文化生活三方面來繁榮發展鄉村文化[2]。由此可見,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戰略中具有重要意義的一環,承擔了提升鄉村人民思想道德、文化素質以及精神風貌的重要責任與使命,鄉村文化振興能夠為鄉村各方面發展提供堅實保障和思想精神基礎[3]。公共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信息資源收集傳遞、地區文化建設和提升人民精神文明素質等功能,在文化建設中一直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4]。《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 年)》中提到了“健全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推動縣級圖書館、文化館總分館制,發揮縣級公共文化機構輻射作用,加強基層綜合性文化服務中心建設,實現鄉村兩級公共文化服務全覆蓋,提升服務效能”;在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中,提出“提升農村基本公共服務水平”“健全統籌城鄉的就業政策和服務體系、推動公共就業服務機構向鄉村延伸”以及“推進城鄉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一體建設”[5]。從上述文件和政策中不難看出公共圖書館在鄉村振興戰略中的地位和其發揮的作用,這也為公共圖書館參與鄉村文化振興提供了政策支持和制度保障。而閱讀推廣作為公共圖書館參與全民閱讀體系建設的基本服務方式,對于提升國民思想道德素養和科學文化素質具有顯著的推動效果[6]。可以看出,公共圖書館提供的鄉村閱讀推廣服務能夠積極助推鄉村振興戰略,提升鄉村振興文化“軟實力”,其發揮的作用和功效可以有效融入到鄉村振興戰略之中,為鄉村振興戰略提供積極精神文化支撐。

當下,我國鄉村的閱讀的現狀還不容樂觀,廣大鄉民的閱讀素養普遍不高[7],部分農村居民的文化和受教育水平依然處在平均線以下。鄉村基層的公共文化服務資源相對較為稀缺,基礎設施建設工作還需要繼續開展[8]。公共圖書館的鄉村閱讀推廣是提高鄉民科學文化素質,提高其閱讀素養的重要推動力量,有利于挖掘鄉民的閱讀潛力和閱讀需求,使閱讀的種子在我國廣大鄉村地區開花結果,更進一步激發鄉民文化創新活力,提升鄉村人才隊伍能動性,助推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鄉村閱讀推廣對于提高鄉民文化、保護宣傳鄉風鄉土文明、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實現鄉村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鑒于此,我們需要對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服務工作加以更多的關注和探討。

然而,目前圖情檔學術界對于公共圖書館開展鄉村閱讀推廣的相關學術研究成果還較為缺乏。其中,俞亞軍、薛路(2020)介紹了嘉興市圖書館在基層圖書館公共文化服務建設中開展的“一鎮一品”服務品牌的具體實踐以及主要成效,并對公共圖書館助力鄉村振興,補齊鄉村公共文化服務短板進行了思考[9]。謝作力、王曉東(2020)通過分析瑞安市圖書館在鄉村中建設公共閱讀設施、進行閱讀推廣活動以及培養閱讀推廣人才的實踐,提出應形成全社會共同整合的閱讀推廣合力,助力鄉村振興[10]。王忠友、韓雷、林風謙(2021)結合平度市“行走的書箱”鄉村閱讀項目的實踐情況,探討了鄉村閱讀的未來發展[11]。段昌華、丁珂(2021)以陜南地區公共圖書館在鄉村振興的實踐為例,認為在閱讀推廣方面,要深化對農村地區居民的閱讀推廣,提高欠發達地區鄉村文化振興水平[12]。馮永財、楊玉麟、井水、閆小斌(2021)以安康地區基層圖書館為基礎,在閱讀推廣方面,重點分析了安康市圖書館的“閱讀推廣人”新模式,并為西部基層圖書館高質量發展提出了建議[13]。綜上可以發現,目前學術界對于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的研究大部分以具體某一地域視角出發,以分析單一公共圖書館的具體實踐案例為基礎,來進行進一步的路徑探索,缺乏在宏觀視角下,基于相關理論的系統性分析研究。本文以傳播學、社會心理學領域著名的“符號互動論”(又稱象征互動論)為研究奠定理論基礎,系統地對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進行相關分析探索,以期進一步豐富和發展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領域的理論和實踐成果。

2 符號互動論與鄉村閱讀推廣

2.1 符號互動論的主要內涵

符號互動論最早產生于20世紀30年代,該理論主要研究在人們的社會互動當中,各種事物作為一種 “符號”如何作用于人與人的互動交往過程,以及個體在不同的社會情境中,面對不同的社會個體,如何將主觀意愿作用于“符號”上,并賦予其多變、多樣的符號意義,使 “符號”進一步作用于整個社會互動過程之中。符號互動論試圖揭示符號作為一種信息載體,在人與人之間的社會互動中產生的影響,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分析社會生活和人類行為的本質。

早期的符號互動論思想由美國社會學家喬治·赫伯特·米德(G.H.Mead)在其著作《心靈、自我與社會》中提出,米德認為人的自我是在社會互動中產生的[14]。之后,其學生赫伯特·布魯默(H·Blumer)正式使用了“符號互動論”這一名稱,他將早期的理論思想進行整合發展,提出了符號互動論的三個理論前提:第一,人們根據其對于事物即符號賦予的意義來進行行動;第二,人們對于事物即符號賦予的意義是通過社會互動來形成的;第三,這些意義是能夠在持續不斷的社會互動當中,進行不斷的變化和修正的[15]。

2.2 鄉村閱讀推廣導入符號互動論的必要性與可行性

符號互動論研究的主要內容是在人們的社會互動過程中,各種具有意義的事物作為一種 “符號”,是如何作用于個體與個體、個體與群體、群體與群體的社會互動之中,并進一步對其產生影響的。該理論中所述的社會互動,本質上可以被視為信息的傳播活動,而“符號”這一概念則是承載信息的各種載體及其外在表現形式,參與社會互動的個體與群體則代表了信息傳播過程中的信息傳播者與信息傳播受眾。鄉村閱讀推廣作為公共圖書館的一項重要的信息服務職能,實質上是一種信息傳播工作,屬于信息傳播的范疇。所以二者在研究目的與研究內容上具有高度關聯性,從這一方面看,符號互動論是適用于鄉村閱讀推廣研究的。更重要的是,符號互動論為公共圖書館進行鄉村閱讀推廣帶來新的視角,能夠利用社會心理學規律,探討鄉村閱讀推廣中信息傳播者與受眾、信息傳播行為、心理現象三個要素的作用機理,通過此提高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效能,實現更為能動的閱讀傳播效果。因此,在鄉村閱讀推廣研究中導入符號互動論是非常有必要的。

鄉村振興戰略提出了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16]。其中鄉風文明建設需要發揮文化建設的鑄魂作用,以文化發展助力鄉村振興戰略,這為公共圖書館進行鄉村閱讀推廣做好了頂層設計,從宏觀政策制度層面,為鄉村閱讀推廣提供了可行性。而公共圖書館具有豐富的、多樣的閱讀資源,具備專業的、經驗豐富的閱讀推廣人才隊伍,擁有天然的信息資源和人才儲備優勢。另外,公共圖書館在脫貧攻堅戰中參與的文化扶貧工作,使其具備一定的鄉村文化建設經驗,能夠將自身優勢與鄉村文化建設經驗相結合,有效銜接鄉村文化振興工作,從微觀實踐層面,為鄉村閱讀推廣提供了可行性。

2.3 符號互動論在鄉村閱讀推廣中的主要應用

符號互動論的主要由“符號”和“社會互動”兩個層面構成,在“符號”層面,首先,公共圖書館在進行鄉村閱讀推廣時,應當選擇和使用正當、適合的符號,包括語言符號和非語言符號,來作為信息交流傳播的載體。其次在做好符號選擇之后,要在閱讀推廣中賦予符號相應的符號意義,進行有效地意義傳遞,使得閱讀推廣者和被推廣的受眾產生相同而且共通的意義認知,這有利于閱讀推廣的有效展開。

在“社會互動”層面,閱讀推廣的過程也是一個社會互動的過程。首先,要打造良好的互動關系,做好清晰的角色定位。閱讀推廣中的互動關系是否良好,決定了閱讀推廣工作能否順利進行。人們在進行互動過程中,通過扮演不同的角色,來推進整個互動過程。在鄉村閱讀推廣中,公共圖書館要做好角色定位,才能更好地進行信息、知識的傳播。其次,應當構造鄉村閱讀情境,情境包括了鄉村閱讀推廣中的人物關系、閱讀推廣的物理空間、時間地點等。閱讀情境帶給了閱讀推廣進行信息傳播交流的背景,即社會互動的背景。由于人們對于符號的意義理解是能夠被一定的社會情景所影響的,并且人們將不同的情境要素進行排列組合,能夠產生不同的符號意義[17]。所以構造好閱讀情境更有利于鄉村居民理解和接受閱讀推廣者所傳達的符號意義。 最后,要做好互動過程的反饋和修正工作。符號互動論中的一個重要理論“鏡中我”理論認為,個體會在社會互動的過程中,不斷進行自我反饋和修正,從而不斷進行自我認知[18]。公共圖書館在鄉村閱讀推廣工作中也要收集閱讀推廣受眾的反饋,并加以改進改善,以達到更好的閱讀推廣效果。本文接下來的研究內容也將從“符號”和“社會互動”兩個層面出發,對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進行分析研究。

3 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中“符號”層面下的實踐策略

3.1 正確的符號構建

符號作為信息的載體和外在表現形式,是信息傳播交流和存儲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項基本要素。符號也是符號互動論中最基本的概念,其代表了所有具有意義的事物。符號可以分為語言符號和非語言符號兩大類。其中,語言符號就是指人類溝通交流中所使用的語言,語言是所有符號中信息傳播功能最有效、使用頻率最高、表達意義最豐富的一種[19]。非語言符號的類型較為豐富,其中包括人物符號、物品符號等,也是信息傳播的重要符號。公共圖書館應當構建正確的語言符號和非語言符號來推動鄉村閱讀推廣工作。

3.1.1 語言符號的構建

公共圖書館進行鄉村閱讀推廣過程中最離不開的就是閱讀推廣者和鄉村居民的語言交流。首先,應當要求閱讀推廣者把握好工作交流中的語態、語氣、語調、語速等因素,對接受閱讀推廣的鄉民要保持專業、平和的態度。其次,要意識到鄉村居民普遍閱讀素養較為缺乏,其文化水平相對不高。由于受到地區區位因素、長期農耕勞作等原因影響,農民的語言和文字基礎較為薄弱,部分科學文化素質相對不高,所以在閱讀推廣過程中,閱讀推廣者應當避免使用專業高深的語詞語句,多使用貼近鄉村生活的、“接地氣”的語言進行溝通交流。最后,應當注意到語言的地區差異,其中包括了地域差異和城鄉差異。鄉村地區幅員遼闊,存在著多種地方方言,部分鄉民長期使用方言溝通交流,普通話水平較低,可能影響到閱讀推廣時的人員溝通與交流。公共圖書館可以因地制宜,在鄉村閱讀推廣工作中,選派當地的圖書館員進行方言交流,或者雇傭當地普通話水平較好、文化水平較高的鄉民進行方言翻譯工作,確保閱讀推廣的溝通交流順暢。

3.1.2 非語言符號的構建

人物符號是重要的非語言符號之一,其具備獨有的能動性和豐富的象征意義,一個人物符號能夠傳達的信息可以是非常復雜且豐富的。企業商家聘請娛樂圈明星代言其生產的產品或服務等都是構建具體人物符號的例子。如何在鄉村閱讀推廣工作中使用好人物符號是公共圖書館要思考的問題,首先,可以聘請鄉賢或者鄉村當地知名的社會人士來“代言”閱讀推廣,發揮其在鄉村中的名人效應,利用這些人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吸引鄉民參與到閱讀推廣活動中去。其次,公共圖書館要積極參與到 “閱讀推廣人”培育行動中去,在鄉村打造“鄉村閱讀推廣人”,這些人可以是圖書館館員,可以是熱愛閱讀的鄉村居民,也可以是各行各業的志愿者,“鄉村閱讀推廣人”需要熟悉了解鄉村當地自然、人文情況,具有一定的知識素養,并且熱愛閱讀推廣事業。

物品符號的構建也是公共圖書館可以重點關注的方面。針對鄉村閱讀特點,將圖書館內各類物品如書架書柜、自助借還書機、閱讀桌閱讀臺等進行精心設計,增加圖書館對鄉民的吸引力。如,可以專門設置鄉村振興、“三農”專題書籍展柜;針對鄉村的留守兒童,準備卡通書簽、文具、故事書等小禮品,吸引留守兒童讀者。

3.2 閱讀意義的傳遞

人類使用某種符號的目的是傳達某種意義,因此人類會將自己想要傳達的意義賦予符號之上。公共圖書館在鄉村閱讀推廣中使用符號,也是為了將閱讀這一意義賦予到符號之上,并將其傳遞給接受閱讀推廣的鄉村居民。在閱讀推廣過程中,無論是圖書館的各類書籍,還是閱讀推廣人員、圖書館公共物品,這些符號都不應當僅僅象征他們本身,而是應該能夠表達超越事物本身的,更為抽象豐富的意義層次。在閱讀推廣結束之后,鄉村居民接觸使用到這些符號時,依然能夠了解體會到其中表達的意義,即全民閱讀、終身閱讀,從思想意識上,促進鄉村居民閱讀意識的提高。

4 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中“社會互動”層面下的實踐策略

4.1 明確互動角色定位

閱讀推廣是一種社會互動,同時也是一種社會服務。公共圖書館在鄉村閱讀推廣過程中應當明確自身是社會公共文化服務的提供者,是進行信息服務、知識服務、閱讀服務的主體。首先,要轉變閱讀推廣服務理念:從被動地等待鄉村居民“上門”提出閱讀需求,到主動了解調查鄉村居民存在哪些信息服務需求。變被動為主動,積極熟悉鄉村閱讀環境,追蹤鄉民閱讀規律,因地制宜地打造鄉村閱讀推廣策略。其次,要做好館藏資源建設:在廣大鄉村,鄉民們關注最多的還是“三農”問題,公共圖書館要有針對性地建設“三農”主題書籍資源。在數字技術發達的當今時代,互聯網也廣泛在鄉村地區普及,鄉民的數字閱讀意愿和閱讀需求甚至高于傳統紙質書籍,所以圖書館除了傳統紙質文獻外,更要注重數字閱讀文獻資源的建設工作。最后,提高館員閱讀推廣服務水平:館員要熱愛鄉村、熱愛閱讀推廣工作、具備專業的三農知識基礎。面對鄉民,館員要展現良好的服務態度和服務素養,提高閱讀推廣效率。

4.2 構造鄉村閱讀情境

符號互動論的代表人物W·I·托馬斯認為人與人、群體與群體相互調適的過程是由情境造成的,是個人或群體對客觀環境的反應。基于此他提出了“情境定義”的思想:在客觀環境與人的行為之間有一個主觀定義的過程,即“情境定義”[20]。鄉村閱讀推廣中,公共圖書館要打造一種閱讀情境,通過裝扮圖書館內部場景、設置聲音影像區域,甚至利用氣味要素,使館內彌漫書香氣息,讓鄉民置身于這種情境當中,體會閱讀的環境和氛圍,進一步地激發其閱讀欲望和閱讀需求。首先,從外觀上,圖書館可以打破傳統建筑設計思路,從藝術創新的角度,將當地鄉村特色和知識、書籍等閱讀要素融入到圖書館外形設計上,例如:浙江省金華武義縣的拾云山房巧妙運用當地村落中百年古樹、三合院民居等鄉村要素,建造了一個融入周邊民居,適宜閱讀休閑的鄉村書屋;其次,從內部場景上,保持好閱讀空間與鄉村的友好性,如給留守老人和兒童設計便捷通道和空間;保持閱讀區域的通透視感,留給讀者欣賞鄉村美景的空間。

另外開展形式多樣的鄉村閱讀推廣活動,也是打造閱讀情境的一個重要方式。在閱讀推廣活動中,鄉民與閱讀推廣人員互動交流,從中感受閱讀氛圍,體會文字之美,在閱讀中獲新知。在這一方面,不少公共圖書館已經開展了實踐行動,如雅安市圖書館“書香浸基層,閱讀潤萬家” 閱讀推廣進鄉村活動;姜堰區全民閱讀 “悅讀鄉村行——關愛留守兒童” 春風行動;甘州區圖書館“甘州講堂”走進鄉村行動等,對于改善鄉村閱讀環境,培養鄉民閱讀習慣發揮了重要作用。

4.3 進行互動過程的反饋修正

在鄉村閱讀推廣過程中公共圖書館與鄉村居民存在著信息傳播與反饋的關系,如圖1所示。閱讀推廣是一種信息互動過程,公共圖書館作為閱讀推廣者,對鄉村居民的閱讀意識和閱讀行為發生作用,鄉村居民也通過與他人的閱讀互動來更清晰地了解認識自己的閱讀狀況和閱讀行為,并根據互動效果進一步修正自己的行為。公共圖書館在這個過程中要做好鄉民對閱讀推廣活動的反饋收集工作,基于反饋信息幫助鄉民修正其閱讀行為,提高閱讀意識,同時也進一步修正圖書館自身的閱讀推廣行為。可以通過發放調查問卷、口頭詢問等方式,把握鄉民在閱讀推廣中的情況特征,評估閱讀推廣活動有效性,優化閱讀推廣內容、完善閱讀推廣者的培養機制,從而進一步提升鄉村閱讀推廣的吸引力。

圖1 鄉村閱讀推廣信息傳播反饋模式

5 符號互動論視角下公共圖書館鄉村閱讀推廣機制保障

上述公共圖書館的鄉村閱讀推廣策略僅僅靠圖書館一方力量來展開工作,其閱讀推廣效能在一定程度上還無法做到高質量可持續化輸出,想要提高鄉村閱讀推廣效果,挖掘鄉村閱讀推廣深層次動能,持續化提高閱讀推廣整體水平,還需要包括公共圖書館在內的各層面、各層級的共同協作,提供完善的鄉村閱讀推廣機制保障。接下來本文將從政府、社會力量以及公共圖書館自身三個方面出發,分別對鄉村閱讀推廣機制保障的建設與完善進行分析。

首先,政府是閱讀推廣工作的引領者,承擔著宏觀把控,大局引領的重要責任。各級政府尤其是鄉村基層政府應當完善現有的閱讀推廣政策制度,在鄉村振興戰略指引下,做好政策和法律體系建設工作,相關部門要引領各級圖書館做好“符號構建”和“閱讀互動”工作,為鄉村閱讀推廣的開展提供政策法律支持。另外要加大對鄉村閱讀推廣的資金投入和硬件設施建設力度,為“情境建設”等工作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其次,社會力量是推動閱讀推廣工作可持續發展的積極力量[21]。社會各界也應當積極參與進鄉村閱讀推廣中來,并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建議組建鄉村閱讀推廣機構組織,組織成員能夠包括各行業各領域知名人士、熱愛閱讀推廣的普通民眾、鄉村地區具有聲望的鄉賢等,發揮好“人物符號”帶動作用,為鄉村閱讀推廣提供持續的“符號支撐”。最后,作為鄉村閱讀推廣的主要力量,公共圖書館要因地制宜、因人而異,結合鄉村當地情況,認真總結閱讀推廣實踐經驗,建立起長效保障機制,要培養針對鄉村的閱讀推廣人才隊伍,做好在總分館制度下,館際互動與閱讀資源共享的機制安排,不斷創新發展閱讀推廣的“符號構建”和“社會互動”工作,豐富鄉村閱讀符號意義。政府、社會與圖書館三方應當在做好自身工作基礎上整合資源,多措并舉,為鄉村閱讀推廣提供全方位的機制保障,這樣才能持續鞏固鄉村閱讀推廣成果,持續優化鄉村閱讀推廣環境,持續提升鄉村閱讀推廣效能。

6 結語

鄉村振興戰略是實現共同富裕,助力鄉村實現全面發展的重大戰略和必由之路,公共圖書館通過閱讀推廣服務,積極參與到鄉村文化振興當中,為助力鄉村振興貢獻力量。符號互動論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來認識公共圖書館的鄉村閱讀推廣工作。在以符號互動論為基礎的方法論下,公共圖書館還應在未來繼續積極探索鄉村閱讀推廣的實踐路徑,在廣闊的鄉村地區上展現閱讀之美,讓廣大鄉民感受到閱讀所帶來的愉悅和豐厚的文化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