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的創新實踐意義研究

馬國慶 王鵬舉

齊文化博物院，山東 淄博 255499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把藝術創造力和中華文化價值融合起來，把中華美學精神和當代審美追求結合起來，激活中華文化生命力。”蹴鞠是中華民族原創性足球活動，中國傳統體育代表性項目之一，兩千多年時間里深刻影響了中國人的社會生活，成為中華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隨著蹴鞠文化的挖掘、整理、保護和中外文化交流的加深，蹴鞠作為世界足球運動發展史重要組成部分，越發受到國際足球界的重視。本文以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的創新實踐為例，注重蹴鞠文化創新發展的優勢、創新過程及效果分析，分析其文化品牌價值，探討其產業發展方向，探索蹴鞠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路徑。

1 蹴鞠是中華民族傳統體育代表性項目

1.1 原創性

蹴鞠，就是用腳踢球。“蹴鞠”是中國古代足球運動的特定稱呼之一，戰國時期稱“蹋鞠”，漢代時始稱蹴鞠，唐宋時稱為蹴球、也有筑球、筑圓等說法。蹴鞠萌芽于遠古時期人類運用球形物體進行生產、生活、游戲的切身體驗，中國古代文獻曾將之歸于華夏族始祖黃帝的創造。《史記》《戰國策》記載，距今2300多年前的戰國時期，齊國都城臨淄（今山東省淄博市臨淄區齊都鎮）就已流行蹴鞠運動，反映了蹴鞠作為臨淄人富有代表性的文化娛樂活動，已經有完備的運動形式和較高的普及性。漢代是蹴鞠發展的重要時期，蹴鞠本身所具有的健身競技、鼓蕩氣血的品質與漢王朝強烈的開拓精神和尚武風氣極為契合，被視作治國習武的重要手段，這一時期直接對抗的蹴鞠形式盛行。隋唐時期，隨著生產力和生產工藝水平的提高，出現了充氣鞠，球體變輕，彈性增強，蹴鞠逐漸形成間接對抗蹴鞠和白打蹴鞠等形式，女子蹴鞠也開始盛行，蹴鞠擁有更廣泛的社會基礎，寒食蹴鞠成為民俗。宋代蹴鞠表演性得到強化，單球門蹴鞠成為大型宮廷宴會和外交禮儀中的表演節目，解數等花樣蹴鞠踢法逐漸成熟，蹴鞠活動開展廣泛，并進入了商業機制。元明清時代的蹴鞠活動更加注重技巧和娛樂性，眾多文學、藝術作品記錄了這一階段蹴鞠運動的開展狀況。失去競技特性的蹴鞠活動在戲曲小說等娛樂活動的沖擊下，社會性進一步降低。明代，朱元璋曾明令禁止蹴鞠。至清代中葉，蹴鞠運動因政治和文化方面的雙重打壓，逐漸沉寂下來。

1.2 系統性

在兩千多年發展中，蹴鞠深受社會各階層廣泛喜愛。它是中國乃至世界上發展脈絡最清晰、運動形態最完備、文化內涵最豐富、傳沿時間最久遠、影響受眾最廣泛的古代體育項目之一。

從文獻記載看，蹴鞠運動大致可分為競技性與觀賞性兩種基本類型，本文所言競技性指有直接身體接觸的對抗形式，它發端于齊國風行于漢代，當時羽林無事，常以蹴鞠來訓練士兵，西漢時三次搜集整理兵書，成帝時劉向校書，步兵校尉任宏負責整理和校勘兵書，班固撰《漢書》采納任宏校書成果，其《藝文志》將《蹴鞠》二十五篇列入兵技巧篇。這種蹴鞠形式成為軍事體育的有機組成部分。唐代司馬貞在《史記索隱》中提到《蹴鞠》二十五篇中有《域說篇》。今之學者主要從東漢李尤《鞠城銘》及三國時何晏《景福殿賦》、卞蘭《許昌宮賦》了解這種直接對抗式蹴鞠的形式、規則，大抵可了解其盛行于宮廷的蹴鞠比賽的場地（鞠城）、人員、踢法。這種具有練兵效能的蹴鞠至少延續至南北朝時期。唐宋時充氣鞠的出現和發展，引起了蹴鞠運動形式的變革。“盡心規矩，初因方以致圓；假手彌縫，終使滿而不溢”“八片尖皮砌作毬，火中燖了水中揉”，宋代江少虞《宋朝事實類苑·書畫技藝·蹴鞠》：“蹴鞠以皮為之，中實以物，蹴蹋為戲樂也。亦謂為毬焉。今所作牛彘胞，納氣而張之，則喜跳躍，然或俚俗數少年簇圍而蹴之，終無墮地，以失蹴為恥，久不墮為樂，亦謂為筑毬鞠也。”可見至遲在宋代即出現以牛、豬膀胱為內膽充氣而成的球。充氣鞠重量減輕富有彈性，所以盛唐時以踢高為能事，稱作“趯鞠”，“蹴鞠屢過飛鳥上”反映的就是這種踢法。另一種采用球門的踢法見仲無頗《氣毬賦》，元代馬端臨《文獻通考》提出單球門也出現于唐代（或經過從雙球門到單球門的演變）。宋代單球門踢法和強調花樣動作的白打走向成熟，宋代單球門蹴鞠多用于宮廷宴會和禮賓場合，其球門約高三丈許，留門（《蹴鞠譜》等著作中稱為“風流眼”）一尺許，左、右軍各十余人，立球門兩側對筑，以度過風流眼之多少論勝負；白打踢法講究技巧性，獨踢的叫解數，多人踢的叫場戶。單球門蹴鞠和白打蹴鞠競賽時沒有身體接觸，而以高難度的技巧取勝，強調的是觀賞性。元明清基本延續了宋代花樣踢法（解數）和多人踢法（場戶），再沒有大的改變。宋代以降，產生了可能由圓社從業者匯總編撰的《蹴鞠譜》這樣的專書，以及《蹴鞠圖譜》《戲毬場科范》等節錄性著作。

2 古代蹴鞠組織與賽事儀式

中國蹴鞠運動發展歷史久遠，參與者極為廣泛，大概因為其場地器型簡易便于操作，具有強身健體的效用能滿足軍事（或避難）的需要，是群體項目有利于鍛煉團隊合作能力。所以，漢代競技性蹴鞠常既在羽林軍中開展，也在民間開展比賽漢武帝劉徹常“游戲北宮，馳逐平樂，觀雞鞠之會，角狗馬之足”。李尤《鞠城銘》是現存最早的足球競賽規則，文中描繪的是宮廷鞠城蹴鞠比賽的場景。史料記載漢代皇帝常以蹴鞠觀“治國之象”，蹴鞠可能是比較重要的軍事禮儀；史料闕如，除去官方組織的蹴鞠活動外，其他具體情形已難了解。宋代蹴鞠被列入朝廷大宴表演項目。使蹴鞠比賽活動從宮廷禮儀中獨立出來的，是圓社的出現。

2.1 圓社

圓社，也叫齊云社，大致存在于宋、元、明時期，是具有行會性質的球會組織。齊云社這一名稱最早見于南宋周密《武林舊事·社會》：“二月八日為桐川張王生辰，霍山行宮，朝拜極盛，百戲競集。”其中齊云社是“蹴球”的會社。齊云社大抵是會社的正式名稱，而圓社是內部的稱呼。《蹴鞠譜·校尉職事》列“都部署”“教正”“社司”“知賓”“正挾”“副挾”等職事名稱，大致包括了圓社職員和蹴鞠隊員。《蹴鞠譜》記載圓社拜師會友等禮儀、球場規矩，極力宣揚蹴鞠運動價值、彰顯蹴鞠藝人的社會地位。圓社組織的賽事是山岳正賽，賽前要發通知，通知比賽的時間和地點和報名參賽流程，比賽收取報名費（香金），由都部署、教正、社司等組織相關事宜和裁判工作，賽后為贏者發“名旗”。圓社是現知世界上最早的足球運動管理專業機構，山岳正賽是最早的帶有職業競技特點的足球賽事，其目的可能是通過競賽確定球員技術等級，從而以之鞏固社團自身的權威地位，謀求行業的發展和利益的最大化。從現代體育角度看，圓社的成立與山岳正賽的舉辦，代表了古代足球運動發展的最高水平。

2.2 祖師崇拜與“山岳正賽”敬祖儀式

圓社成員大抵是蹴鞠從業者，其成員也包括“一等富室郎君、風流弟子與閑人”因為人員構成較為復雜，所以圓社采取多種方式來提升球會組織的力量：一是敬清源妙道真君為行業祖師，以提升內部的凝聚力；二是建立以陸陽真人為創始人、齊云會上前亡后化先生相繼的譜系，強化師承關系；三是構建圓社的組織框架、道德體系，規范蹴鞠運動規則，組織山岳正賽。圓社的相關制度規定受到儒家文化影響，提倡仁義禮智信，強調尊師重道，遵從社會公序良俗（如“十緊要”“十禁戒”“十不踢”“十不賽”等規定），反映了體育文化向主流文化靠攏的特點。《蹴鞠譜》“山岳正賽”條載：“凡賽社迎神立案，必揀寬所，要有踢處，可不限場白打。或寺觀廟宇宅院，須請本處年高有德江湖前輩商議，會中不可自專。先備香爐花瓶紙馬三牲，請師燒紙，必請諸廟神祇，本家香火，眼下社人，案前祖師，前亡后化。”“撞案社規”條專講圓社立案職事、社官子弟等均須“敬奉神明，不得易慢輕守”，“江湖校尉到案”條講“凡諸郡先生到來，不與眾圓友見禮，先到圣前拈香拜畢”。圓社組織的山岳正賽，為了提高社會影響力，往往借賽社迎神廟會舉辦。“來時向前參圣”體現了蹴鞠行業祖師崇拜的要素，也是該賽事的必備儀式。

3 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創新實踐

3.1 打造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的動因

“起源地杯”國際青年足球錦標賽的舉辦是推動策劃、打造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直接原因。2014年7月淄博市委市政府研究確定申請創辦“起源地杯”國際足球錦標賽。2016年7月，中國足球協會正式批準淄博舉辦“‘起源地杯’青年國際足球錦標賽”。賽事由中國足協任指導單位，淄博市人民政府主辦，山東省足球協會、淄博市體育局、臨淄區人民政府聯合承辦。該賽事為中國足協的注冊賽事，每年一屆，邀請國際知名青年球隊參加。在淄博臨淄舉辦的足球賽事，應該有本土特色的開幕或開賽儀式，而這不能不從傳統文化特別是蹴鞠文化中找靈感。

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體育文化品牌是蹴鞠文化創新發展的內在需求。2004年7月15日國際足聯正式宣布淄博臨淄為世界足球起源地以來，推動了蹴鞠文化深入挖掘整理、研究展示、傳承創新工作。一是建設足球博物館：2005年9月臨淄足球博物館建成開放，2015年遷建，該館是系統展示蹴鞠文化和世界足球發展風貌的專題博物館。二是成立臨淄蹴鞠隊，挖掘、整理、復原古代蹴鞠表演：先后與梅西、卡卡、貝隆等競技互動；參與北京奧運會、上海世博會等相關文化展示活動；出訪英國進行文化交流；錄制央視、浙江衛視、湖北衛視等多期蹴鞠專題節目。三是不斷加強蹴鞠文化傳承傳播和產業開發工作：包括蹴鞠文化記憶挖掘整理，出版《齊都蹴鞠》《中國蹴鞠》等蹴鞠文化專著；推動古法制鞠工藝復原研究，指導社會力量研發生產一批具有代表性的蹴鞠文創，推進蹴鞠文化產業化嘗試。然而，新形勢下怎樣更好地向世界講述中國足球文化故事，傳遞中國人文精神？結合現代足球賽事推進蹴鞠文化品牌建設，或許是蹴鞠文化現代化發展、國際化傳播的有利條件和必然要求。

3.2 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的兩種模式

一是基于山岳正賽敬祖儀式進行的創新。如上文所述，敬奉清源妙道真君是蹴鞠行當的傳統，所謂“蹴鞠家祀清源妙道真君，初入鞠場子弟必祭之”。祖師崇拜是宋元明時期蹴鞠組織圓社的凝聚力來源之一，圓社將“參圣”列為山岳正賽的程序之一，在舉辦賽事的通知中即已列出：“請知諸郡子弟，盡是湖海高朋，今年神首賽齊云，別是一番風韻。來時向前參圣，然后疏上揮名，香金留下仿花人，必定氣球取勝。”以此為參考設定的迎取圣球儀式，保留了山岳正賽敬祖儀式相關環節，來展示宋元明時期的蹴鞠文化特色和行業賽事習俗，又綜合提取傳統文化要素設定環節。相應環節為：（1）敬祖請鞠；（2）折柳寄情；（3）為賽結圓；（4）鞠躍龍門。柳生命力旺盛，能落地生根；又與“留”諧音，是中國古典詩詞常用意象。蹴鞠又叫蹴圓、筑圓、度圓等，“圓”就是鞠；唐宋之前采用外縫法制鞠，“結圓”是制鞠的收針動作，將特制的皮條挽結收緊，鞠即制成；“圓”諧音“緣”，“結圓（緣）”表達淄博臨淄通過比賽、通過蹴鞠文化與世界結緣的美好愿望。儀式最后是唐宋單球門蹴鞠表演，蹴鞠隊員將鞠踢過球門上方的風流眼，相對而立的少年們將足球拋起，寓意蹴鞠文化穿越時空與少年對話，深厚的歷史文化激勵少年引燃足球夢想。

二是基于探尋蹴鞠文化起源進行的創新。蹴鞠誕生于兩千三百多年前的齊國，臨淄“其民無不吹竽、鼓瑟、擊筑、彈琴，斗雞、走犬、六博、蹋踘者”，故2004年6月足球起源專家論證會皆以此為據，得出“中國古代蹴鞠（足球）起源于春秋戰國時期的齊國都城臨淄”的共識。齊國以務實、開放、包容、變革精神發展為大國，臨淄成為海岱之間的大都會，東方政治、經濟、文化、學術中心之一，齊文化為蹴鞠運動的形成和發展奠定了基礎、運動精神和文化品格。以此為著眼點，取球儀式活動的策劃者們將目光轉向了具有齊文化地理標志意義的地點——天齊淵。天齊淵位于臨淄南郊山下，是淄水出魯中丘陵入魯北平原沖刷而成的深潭；其東岸 “五泉并出”，泉為溫泉，冬日也熱氣升騰，故被齊地先民崇為“天之腹臍”。《史記·封禪書》記載：“八神將自古而有之，或曰太公以來作之。齊所以為齊，以天齊也。其祀絕莫知起時。八神：一曰天主，祠天齊。天齊淵水，居臨淄南郊山下者。……皆各用一牢具祠，而巫祝所損益，珪幣雜異焉。”據此可知，“齊”之得名或來自天齊淵，是兩千多年前齊地先民敬天祈福的場所。齊地主祀的“八神”——天主、地主、兵主、陰主、陽主、月主、日主、四時主，大概即由齊人承襲齊地各區域原始宗教的古老儀式并加以系統化而形成。周代禮制其祀在諸侯，其俗延續至秦漢。天齊淵迎取圣球儀式環節為：（1）禮祀山川；（2）祝頌請鞠；（3）敬柳結圓；（4）華輿傳遞。本模式強調傳統文化與體育儀式的結合，強化體育儀式成為傳統文化的載體功能。“禮祀山川”，采用古禮、儺舞禮敬天齊淵，表達“天人合一”的文化理念；“贈柳”，表達“圣鞠”落地生根，為世界帶去中國文化和友誼的期望；禮祀請鞠環節中設“天齊童子”，表達對優秀傳統文化薪火相傳的期待；“華輿”為復原古車，采用古車傳遞圣鞠，寓意蹴鞠文化運載千秋、足球競賽馬到成功。

4 打造具有中國特色和風格的體育文化品牌

綜上所述，打造“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的目標，是借助現代足球賽事闡述中國文化，其特色即在于它以體育儀式的形式，展示中國體育文化傳統及中國文化精神。儀式的核心環節是“結圓（緣）”，借用古鞠制作工藝術語與中文諧音，表達了圓滿辦賽的祝愿及與世界和諧與共的理念。

迄今為止，該儀式共舉辦五次，三次應用于“起源地杯——國際青年足球錦標賽”（2016年、2018年、2019年）開幕式，2018年10月22日“第三屆起源地杯——國際青年足球錦標賽迎取圣球儀式暨開幕式”在臨淄天齊淵、臨淄足球博物館舉辦，儀式作為第三屆中英高峰論壇觀禮活動接受了英國、德國等國家足球專家和文化學者的觀摩。兩次應用于中國足協主辦的職業足球賽事，分別為2017年中超聯賽開幕式、2018年中甲聯賽開幕式，其中2017中國平安中國足球協會超級聯賽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在CCTV5開幕式直播并在《體育新聞》進行了報道，蹴鞠表演（《泰山·蹴鞠》）進入開幕式。齊文化博物院蹴鞠隊參加了表演。在上級宣傳部門支持下邀請百家媒體參與“迎取圣球儀式”宣傳報道工作。除2017年 “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由央視平臺重點報道外，山東廣播電視臺、央廣網、新華網、新浪網、鳳凰網、新華體育等都對儀式進行過深入報道。據不完全統計，為大型活動（如2018年起源地杯取球儀式暨第三屆中英世界足球高峰論壇觀禮活動）舉辦的取球儀式視頻、文字稿件當日觀看量、點擊量高達2700萬，活動總點擊量達到2億次以上。

5 結論

蹴鞠文化是中國傳統體育文化的代表，是中華民族創造力的體現，兩千年來蹴鞠運動深受時代精神的影響和傳統文化的浸潤，體現了開放面貌及與時俱進的品格，具有完備的運動體系、豐富的文化內涵。2004年國際足聯對中國蹴鞠運動的歷史地位予以權威認定，為蹴鞠文化走向世界打下了良好基礎，十余年來山東省、淄博市為蹴鞠文化傳承創新發展付出艱苦努力，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是基于蹴鞠運動與現代足球的體育文化共性，以現代足球賽事為媒介，以現代傳媒為手段，面向海內外受眾進行的中國體育文化傳播實踐，是富含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神的體育文化品牌創新實踐，其實施產生了良好的傳播效應，形成了廣泛的國際影響。綜合來看，蹴鞠文化作為中國傳統體育文化的代表，在新時代仍具有文化產業屬性，是體育文化產業發展的富礦。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的相關創意及要素，如對中國傳統體育儀式的挖掘、禮祀山川中六佾舞蹈及儺舞的開發、蹴鞠表演的完善，都是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與創新，是對蹴鞠文化產業體系的豐富。世界足球起源地迎取圣球儀式是蹴鞠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有益嘗試，其遠景目標是打造具有中國特色、風格和氣派的中國傳統體育文化品牌，實現這一目標仍然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