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聲響（外一首）

◎王夫王

本就沒有沉寂。你此刻轉過人生，

像是完成一個驚喜。緩慢被風推入

只有谷底的時候，我們仍有噪音。

如果你不踩踏土地，那也許將失明。

而你似乎不熱愛一切，也不毀滅它們。

我對這樣的生命感到震驚。

如果你的身體被扔向懷抱或罪惡，

平靜本就是一種逃避，而它像極了衰老。

反復將對視替換成酒杯，

你留戀窗外，就會大醉一場。

可桌下沒有你的同黨了，旗幟皺巴巴

它失落得似乎已經甩干過了。

你起立，赴死。像你身后的這團火一樣。

燒毀打烊的陰謀，和這些不潔的心。

[我在“這樣”當中]

這樣的等待，我們還要沉眠多久

你懂我說的。

學會與人際打交道，試著學習微風的撫摸

這讓人感到舒適，不是嗎？

我喜歡在屋子里把衣服一件件脫光，不，這絕對不是鐐銬。

這只是離我心臟最近的衣物，不是嗎？

你懂我說的。

地圖包容歲月，輕而易舉我便能劃出一個人此生盡力的路程。

我要把瞳孔放到上面，這才能模糊出一個

鄉鎮，一個村莊，一個婦人重復浣洗的生活。

你懂我說的。

離開家幾年，這巨大的風浪已經讓心臟不能站穩。我沒有什么高尚的立場。

在漏風的茶館下，去欣賞陽光。我或許是一片茶葉。

釣住我的嘴巴，避免因為失衡而啄傷你的

心臟。

這隨風動搖的樹葉，我們很少掏空勇敢。

你明白我的。

常在樓梯拐角，一個人發呆，那些腳步多么驚奇，竟能撐起龐大，他們找我說些什么，

偶爾看我，偶爾看看自己。

窗外的云偶爾飄落，偶爾也像在尋你

我在異鄉收獲溫暖，他們袒露自己出格的自我。

遞給我幾瓶金黃色的淚水，這像一場收獲

此外，終于尋到了口腔密密麻麻的勇敢，這光滑的呼吸

我快忘了我們或多或少的瘀青。

聽說，離開家以后，就不會有人把小孩和甜橙一起吃掉

這或許不能算作拯救，水閘驚擾我們動蕩的孤鶩

這樣的夜，這樣的街道，連晚風都在愛這個

憂愁的人間

多么好，足夠讓我在雨中泡一杯茶，看雨水如何模糊我們當初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