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五感，體味自然之趣

高歌|北京市海淀新區恩濟幼兒園

幼兒發展的基本特點決定了幼兒的自然學習具有體驗性的特征，強調感官體驗、身體參與。幼兒的感官獲取信息之后，經由大腦對信息加工處理，最后激發相應的情感。基于具身認知理論，幼兒的自然體驗學習是一種具身學習。具身學習認為知識與人的身體和特定情境同在，學習是大腦、身體與環境交互作用的體驗過程。基于北京市海淀新區恩濟幼兒園的自然教育課程實踐，我們梳理了幼兒“具身認知”的兩條路徑。

“從具身到認知”路徑。幼兒園的操場上有不同種類的樹，陪伴了大二班幼兒近三年的時間。幼兒是否了解身邊的大樹呢？在教師的提議下，大二班幼兒以小組為單位分別認領了一個“樹朋友”，并為“樹朋友”畫像。

畫像的前提是全面且細致地觀察。沐凡發現桃樹的樹枝是黑色的，而頂端冒出的嫩芽是綠色的。悠悠發現地上撿到的樹枝和依然長在樹上的樹枝摸起來的手感不一樣，如果樹皮摸起來涼涼的，有點濕潤，說明這棵桃樹還很“年輕”。上上把臉貼到了樹干上，她聞到了木頭的味道，說自己好喜歡這股清香。基于幼兒的分享可知，多感官的直接觀察是幼兒具身學習的有效途徑，為大樹畫像補充了很多細節特征。但這些直接經驗往往比較零散，需要教師引導幼兒對感官獲取的信息進行梳理。

觀察中，有的幼兒對樹干的圍度產生了興趣，便嘗試測量樹干有多粗。他們發現，懸鈴木的樹干很粗，要兩個小朋友合抱才能圍過來，而銀杏樹干就細了很多，一個小朋友張開手臂就能環抱。漸漸地，幼兒與“樹朋友”的關系越來越密切，他們將發現和感受用自己的方式記錄下來，不同的顏色、不同的線條、不同的符號，匯成了豐富的大樹畫像。從早春到仲夏，當教師把一張一張大樹畫像擺在一起時，幼兒驚喜地發現這些記錄竟然包含了大樹發芽、長葉、開花、結果等一系列重要的生命階段。

戶外自然寫生的活動在幼兒園并不少見，但大樹畫像并非單純的美術寫生，而是在幼兒充分觀察、探究、實驗的基礎上，建構出對“樹朋友”立體形象的認識，畫像只是對這一認識的一種表征形式。這個案例很好地體現了幼兒從“具身”到“認知”的學習路徑。

“從認知到具身”路徑。春天，教師在班級圖書角投放了一些與種植和植物生長變化相關的繪本。其中，與種子傳播方式主題相關的繪本特別受歡迎，于是教師和幼兒共讀了《種子去旅行》系列繪本。閱讀后，幼兒對書中介紹的種子傳播的方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教師便將繪本中的內容設計成游戲，幫助幼兒在游戲體驗中加深理解。比如，“蒼耳飛鏢”。教師將一塊絨布張貼在墻壁上作為靶盤，每個幼兒有5顆蒼耳作為飛鏢，幼兒站在距離絨布2米左右的地方投擲飛鏢。投擲完成后，教師清點計數，評出獲勝方。游戲結束后，教師引導幼兒用10倍放大鏡仔細觀察蒼耳的外部結構，可發現蒼耳每根刺的頂端都有一個細小的倒鉤，正是這個倒鉤結構幫助蒼耳能夠掛在小動物的皮毛上，被帶到其他地方，從而實現種子的傳播。

除了“蒼耳飛鏢”，基于繪本中的內容，教師還設計了多種不同形式的游戲。幼兒從游戲中獲得的直接體驗可以與在閱讀中獲得的離身經驗相互印證，有助于進一步激發幼兒在真實自然中持續觀察、探究的愿望，從而開啟新一輪的具身學習。

我們將具身認知視角下幼兒園自然教育實踐歸納為兩種基本范式，幫助幼兒基于真實自然環境習得知識、快樂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