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的優化及可用能分析

宋衛堂，耿 若，王平智，劉平建，宗成驥

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的優化及可用能分析

宋衛堂1,2，耿 若1，王平智1,2，劉平建3，宗成驥1

（1. 中國農業大學水利與土木工程學院，北京 100083；2. 農業農村部設施農業工程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83；3. 曹縣百草莊園農業開發有限公司，菏澤 274400）

為進一步提升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的放熱性能，并為系統進行節能優化提出方向和途徑建議，首先計算了儲熱池優化水溫42℃目標下的實際蓄水量，試驗并分析了蓄水量的減少對系統集放熱性能的影響；在此基礎上，進行了兩種集熱方式、一種放熱方式的可用能分析，進一步明確了系統在3種運行方式時可用能損失的主要位置和原因；最后，提出了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主要工作部件節能優化的建議。試驗結果表明：優化蓄水量為8.4 m3的條件下，系統的放熱功率和放熱性能系數分別為27.1 kW和6.2，提升了33.5%和37.8%，放熱性能提升顯著。可用能分析表明，水泵的可用能效率最高，最高可達98.8%；表冷器-風機的可用能效率在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放熱模式下分別為89.3%、87.8%、60.1%，傳熱溫差造成的不可逆損失是放熱模式下效率較低的原因；熱泵機組可用能效率最低，僅為46.4%，是后續系統節能優化的重點。該研究為優化提升主動集放熱系統的節能性，提供了方向指導和解決新思路。

溫室；表冷器-熱泵；優化；可用能分析

0 引 言

溫室是一種重要的蔬菜跨季節生產設施[1-2]。溫度是溫室中光照、溫度、濕度、CO2濃度、氣流等因素中直接影響作物生長與生育期的環境因素[3-4]，其高低狀況往往成為溫室生產成敗的關鍵[5-6]。因此，冬季夜間增溫一直是溫室溫度環境調控技術的研究熱點。

水具有比熱容大、流動性強、來源廣等特點[7-8]，適合用作傳熱或儲熱介質，因此，常被用來作為主動蓄放熱系統的傳熱和儲熱介質進行太陽能的收集、存儲[9-15]。此類系統的能量利用評價參數主要是性能系數[16]（Coefficient of Performance，COP）。

宋衛堂團隊[17-20]基于集熱與儲熱分離的思想[21]，將熱泵加入集放熱系統，實現熱量的收集、轉移和儲存同時進行，形成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構建了可以在不同類型、不同規格的園藝設施中應用的該系統設計計算方法[22]；并通過在一無蓄熱后墻日光溫室的現場試驗，探究了該系統三種集熱模式下的集熱性能[21]，證明其顯著提升了原表冷器-風機主動集放熱系統的集熱能力。但現場試驗中發現，依據設計方法[22]在選取儲熱池水溫變化幅度為12 ℃的基礎上得到的儲熱池蓄水量（17 m3），造成了白天儲熱池水溫不高使得夜間放熱時水氣溫差不大，放熱COP偏小的問題。

宋衛堂等[23]已經證明了提高放熱初始水溫高可有效提升表冷器-風機主動集放熱系統的放熱性能，由此考慮采用減小儲熱池實際蓄水量的優化方案來提升放熱初始水溫。在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模式[21]下，熱量邊收集邊通過熱泵由集熱池向儲熱池轉移，從而可以在儲熱池蓄水量減小的情況下提高儲熱池水溫。熱泵參與時，儲熱池水溫也并非越高越好，孫維拓等[24]建議在一般溫室加溫中，熱泵的熱匯側水溫以42 ℃左右為宜。否則，過高的水溫會影響到整個系統的穩定性。

以COP為主要指標的評價方式，可以非常有效地反映出系統能源利用在數量上的變化，但無法反映出能量在質量上的損失[25-26]，即評價可用能變成廢熱的不可逆損失程度。對于利用太陽輻射能進行集放熱的系統，國內外許多學者都采用過后者的評價方法[26-28]，即基于熱力學第二定律的可用能平衡分析法?？捎媚芊治龇椒梢悦鞔_可用能發生損失的具體位置[24]和主要原因，并以此為依據提出系統進一步優化的方式。對于利用空氣熱能的系統，尚未見采取此評價方法的報道。

因此，為提升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的放熱性能并為系統的節能優化提出建議，本研究首先采用文獻[22]中的設計方法計算儲熱池目標水溫下的實際蓄水量，并試驗分析蓄水量的改變對系統集放熱性能的影響；然后分別進行兩種集熱方式、一種放熱方式的可用能分析，明確可用能損失發生的主要位置及原因；在此基礎上，提出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主要工作部件節能優化的建議，以期為主動集放熱系統的節能性能提升提供新思路。

1 試驗系統設計

1.1 試驗溫室

試驗地點在山東省菏澤市曹縣(34.4°N,115.3°E)。試驗溫室東西走向，跨度10 m，長度50 m。溫室骨架材質為鍍鋅鋼管，北墻材質為130 mm聚苯乙烯發泡板，前屋面覆蓋單層0.1 mm PO塑料薄膜，外側覆蓋針刺氈棉被。試驗期間，室內土壤栽培黃瓜。

1.2 系統組成及運行方式

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主要包括表冷器-風機、熱泵機組、集熱池潛水泵、集熱池、儲熱池、儲熱池潛水泵、三通閥7部分[22]。系統的工作過程主要包括集熱和放熱，其集熱運行方式有2種：表冷器-風機集熱和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21]。放熱運行方式僅有一種，即表冷器-風機放熱。具體工作過程見文獻[21]“系統工作原理”部分。

1.3 系統優化

在文獻[22]中的設計實例中，儲熱池體積是在選取儲熱池水溫變化幅度為12 ℃的基礎上計算得到?，F優化的目標水溫為42 ℃，假設放熱時水溫由42 ℃下降至18 ℃，取變化幅度24 ℃，利用原設計方法計算儲熱池蓄水量。

由

式中?2,sup為放熱階段儲熱池水溫變化幅度，取24 ℃；sup為總放熱量，取溫室需熱量842.3 MJ[22]；2為儲熱池實際蓄水量，m3；c為水的平均定壓比熱容，取4.2 kJ/(kg·℃)；ρ為水的平均密度，取1 000 kg/m3。

得到2=8.4 m3

1.4 系統放熱運行策略

北方日光溫室黃瓜優質栽培中對夜間溫度的要求為15～20 ℃[29-30]。據此，在原系統[21]的運行策略基礎上制定了優化后系統的集放熱運行策略。

白天，當室內氣溫達到28 ℃時，開啟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方式進行集熱；當氣溫低于27 ℃或水溫高于42 ℃時，關閉系統停止集熱。

夜間，當室內氣溫低于15 ℃且低于水溫4 ℃時，開啟表冷器-風機進行放熱；當氣溫升高至20 ℃，或水氣溫差小于2 ℃時，關閉系統停止放熱。

2 試驗方法

2.1 測試儀器與測點布置

為對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的主要設備進行可用能分析，需要采集各設備進出口處工質的狀態參數（質量流量、溫度、壓力）等。室外布置氣象站采集光照強度、溫度、濕度、風速和大氣壓力等參數。室內，在圖1中所標出的節點及水池A～G處，通過預埋在管道中的PT100及壓力傳感器測量節點處的水溫及壓力，其中C和H為水池內部水溫，代表了水泵的進水口水溫，通過PT100進行測量。水池液位通過液位傳感器測量（測量范圍為0～200 m H2O，測量精度為0.2%FS）；循環水流量由裝在循環管路中的LDG-SUP型電磁流量計（杭州聯測自動化技術有限公司，測量范圍為2.2～22 m3/h，測量精度為0.5級）測量；與設備連接的三相導軌智能電表（DB194S型，測量精度為1級）則可獲得輸入設備的功率及電能消耗。所有儀器設備的自動采集數據時間步長為5 min。

注：A～G為采樣點。

2.2 系統性能評價方法

當系統作為集熱系統時，其集熱性能系數應為系統集熱量與集熱階段系統耗電量的比值；反之作為放熱系統時，放熱性能系數應為系統供熱量與放熱階段耗電量的比值。在該研究中，系統的集熱量和供熱量代表儲熱池可收集和釋放出的熱量，故而系統的集、供熱量可根據儲熱池中水溫變化進行估算。因此系統的集熱量、供熱量、平均放熱功率、集熱性能系數、放熱性能系數及總性能系數可由以下公式計算。

式中Q為系統的集熱量，kJ；2為儲熱池實際蓄水量，m3；we,c為集熱過程結束時儲熱池水溫，℃；ws,c為集熱過程開始時儲熱池水溫，℃；Q為系統供應的熱量，kJ；we,r為放熱過程結束時儲熱池水溫，℃；ws,r為放熱過程開始時儲熱池水溫，℃；φ為系統的放熱功率，kW；t為放熱時長，h；COPc為系統的集熱性能系數；E為集熱期間系統的耗電量，kW·h；COP為系統的放熱性能系數；E為放熱期間系統的耗電量，kW·h；COPal為系統的總性能系數。

2.3 系統可用能分析模型

可用能分析的研究核心在于熱力過程中的不可逆性，它意味著能源利用的浪費[25]。可用能效率越小的設備其節能性越差，因此盡可能地減少可用能損失是提高能源使用效率的重要方法[26]。

對系統的熱力學分析基于以下假設[26]: 1）所有能量過程均視為靜態恒定流，同時忽略過程中動能及勢能的變化；2）設備從外界吸熱及對外作功，方向規定為正；3）忽略管道連接處的壓力損失；4）環境狀態參數為: 大氣壓力為0.1 MPa。

根據上述假設，利用能量平衡、熱力學第二定律、可用能效率等，對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進行熱力學分析。

1）輸入系統或設備的可用能為

式中in為輸入設備的可用能，kJ；Q,in為設備在節點處吸收的熱功率，kW；為設備在節點處的平

均吸熱溫度，K；0為環境溫度，K；in為進入設備的工質的質量流量，kg /s；in為進入設備的工質的比可用能，kJ/kg；為設備運行時間，s。

2）設備輸出的可用能為

式中out為設備輸出的可用能，kJ；out為系統對外界作功的功率，kW；out為流出設備的工質的質量流量，kg/s；out為流出設備的工質的比可用能，kJ/kg。

3）可用能平衡方程為

式中E為熱力過程中的可用能損失，kJ。

4）控制容積內工質可用能為

式中Ex為控制容積內工質的可用能，kJ；ex為控制容積內工質的比可用能，kJ/kg；為控制容積內工質的質量，kg；為控制容積內工質的比熱力學能，kJ/kg；0為環境狀態下工質的比熱力學能，kJ/kg；為控制容積內以及流入或流出熱力系的工質比熵，kJ/(kg·K)；0為環境狀態下工質的比熵，kJ/(kg·K)；0為環境壓力，Pa；為控制容積內工質的比容，m3/kg；0為環境狀態下工質的比容，m3/kg，如工質不發生相變且溫度變化不大，可忽略比容變化[24]。

5）熱力過程節點處流動工質比可用能為

式中為流入或流出熱力系的工質的比焓，kJ/kg；0為環境狀態下工質的比焓，kJ/kg。

6）本系統中的工質（水）沒有發生相變的情況，其比熱力學能及比焓、熵值為：

式中T為儲熱池或循環管道中水的溫度，K；v為水的比容，m3/kg；p為循環水的壓力，Pa，c,w為水比熱容，kJ/(kg·℃)。

7）可用能效率計算式為：

式中為系統及組件可用能效率。

可用能分析方法的基礎是可用能平衡方程。根據上述可用能分析方法，對系統主要設備進行分析，輸入設備的可用能in、輸出設備的可用能out 及設備損失的可用能的計算平衡方程如表1所示。系統運行分為集熱、保溫和放熱3個階段。其中集熱池未做保溫處理，故而在保溫階段沒有將集熱池作為分析對象。本研究主要對這3個階段各熱力過程進行可用能分析，其中集熱過程分為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和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

3 結果與分析

3.1 系統集放熱性能分析

選擇典型晴天下，集熱方式均為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的優化前（2021-12-21）及優化后（2021-12-30）的數據，進行集放熱性能（表2）對比分析。

由表2可以看出，優化前，白天水溫升高幅度為11.2 ℃，夜間水溫降幅10.0 ℃；優化后，白天水溫升高幅度為23.8 ℃，基本達到了預期變化值（24 ℃）；放熱初始水溫為38.4 ℃，較集熱結束時的39.1 ℃，下降了0.7 ℃，這是由水池熱傳導散熱引起的熱量損失造成。放熱時水溫由38.4 ℃下降到13.8 ℃，降幅24.6 ℃，放熱功率和放熱性能系數（COP）分別為27.1 kW及6.2，較優化前的20.3 kW和4.5，分別提高了33.5%和37.8%。隨著儲熱池水溫的升高以及它與集熱池水溫的溫差加大，熱泵能效比會逐漸降低[24]，造成集熱性能系數（COP）由優化前的3.2降低為優化后的2.9，降幅為9.4%。但集熱、放熱兩個過程的總體性能系數COPal，從3.7升高到4.0，提高了8.1%。因此，優化措施提升了系統的放熱性能以及總體性能。

表1 系統主要設備可用能平衡方程

注：m代表進入設備節點處的工質的質量流量，ex代表節點處流動工質的比可用能，T代表流動工質在節點處的平均溫度，0代表環境溫度，hc代表集熱時長，rh代表放熱時長，fc,hc代表表冷器-風機的集熱功率，fc,rh代表表冷器-風機的放熱功率，hp代表熱泵機組的輸入功率，wp,hc代表集熱池水泵的輸入功率，wp,hs代表儲熱池水泵的輸入功率，hc,fin代表儲熱池集熱終態時的可用能，kw,fin代表儲熱池保溫終態時的可用能，in，out，E分別為設備輸入輸出可用能及損失。

Note:exstands for the specific exergy of the working medium at thenode,stands for the mass flow rate of the working medium entering thenode of the equipment,Tstands for the average temperature of the working medium at thenode, andstands for the ambient temperature,hcstands for length of time to collect heat,rhstands for length of time to heat release,fc,hcstands for heat collection power of fan-coil units,fc,rhstands for heat release power of fan-coil units,hpstands for input power of heat pump units,wp,hcstands for input power of water pump of heat collection pool,wp,hsstands for input power of water pump of heat storage pool,hc,finstands for available exergy in the final state of heat collection of heat storage pool,kw,finstands for available exergy in the final state of heat preservation of heat storage pool,in,out,Eare input, output available energy and loss of equipment.

表2 優化前后系統的集放熱性能

注：COP 為性能系數，、、al分別為集熱、放熱和總體。

Note: COP is Coefficient of Performance,,, al are heat collection, heat release and overall.

此外，儲熱池蓄水量的減少也就意味著儲熱池體積的減少，這樣可以減少儲熱池建造成本及其在溫室的占地面積。

因此，減小儲熱池蓄水量的優化思路，對提升系統的集放熱性能和經濟性，都是有益的。

3.2 系統可用能分析

3.2.1 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

選取優化后晴天（2021-12-26）及多云天氣（2022-01-02）的數據，進行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的可用能分析。

兩天都采用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進行集熱，室外平均氣溫0 ℃。蓄水量8.2 m3，平均集熱時長1.8 h。根據前述計算公式、試驗期間的測量數據等，計算得到系統各節點及工質的熱力學參數均值，如表3所示。

根據公式（10）～（17），分別計算各設備的可用能損失、可用能效率，結果如表4所示。

表3 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下系統各節點熱力學參數

表4 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下主要設備可用能分析結果

3.2.2 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

選取優化后晴天（2021-12-30）及多云天氣（2021-12-27）的數據，進行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的可用能分析。

2 d都采用聯合集熱方式進行集熱。室外平均氣溫1.8 ℃，蓄水量8.6 m3，平均集熱時長4 h。根據前述計算公式、試驗期間的測量數據等，計算得到系統各節點及工質的熱力學參數均值，如表5所示。

表5 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下系統各節點熱力學參數

根據公式（10）～（17），分別計算各設備的可用能損失、可用能效率，結果如表6所示。

3.2.3 放熱模式

選取2021年12月30日的數據進行放熱模式的可用能分析。

采用表冷器-風機模式進行放熱。室外平均氣溫2.2℃。蓄水量8.3 m3，放熱時長8.75 h。根據前述計算公式、試驗期間的測量數據等，計算得到系統各節點及工質的熱力學參數均值，如表7所示。

根據公式（10）～（17），分別計算各設備的可用能損失、可用能效率，結果如表8所示。

表6 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下主要設備可用能分析結果

表7 放熱階段系統各節點熱力學參數

表8 放熱階段主要設備可用能分析結果

從表3～8可以看出，在所有的集放熱過程中，可用能損失最高的設備為熱泵機組，可用能效率僅為46.4%。由于未對熱泵各組件進行分別測算，故無法針對壓縮機、冷凝器和蒸發器分別得出具體的可用能損失，但在熱泵的現場運行過程中發現，壓縮機發熱情況明顯，原因可能是其一部分輸入電功率轉變為熱量通過殼體散失；同時因為優化后的蓄水量減小，使得儲熱池即熱泵的熱匯側（冷凝）溫度升高，從而加大了冷凝壓力，導致壓縮機負荷變大，造成不可逆的可用能損失，最終表現出熱泵的整體可用能效率較低。對此，可通過改進裝備工藝、探索合適的冷凝溫度、減少機械能、熱能或電能損失來提高熱泵機組的整體節能效果，從而提高其可用能效率。

在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放熱模式下，集放熱裝置——表冷器-風機的可用能效率分別為89.3%、87.8%、60.1%，兩種集熱方式的可用能效率相差不多，原因是在集熱時，系統開啟時的水氣溫差相差不大，只是聯合集熱方式時的水氣溫差總體略高于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放熱時，初始水溫為38.4℃，初始氣溫為13.9℃，水氣溫差達24.5℃，較大的溫差導致水和空氣的對流換熱過程中不可逆損失較大，因此出現了集放熱過程水氣溫差與可用能效率呈負相關的情況。對此，可通過在放熱時適當減小水流量以降低水流速度，減緩放熱速度使換熱過程緩慢穩定，達到減少可用能損失的目的?？梢酝ㄟ^在水泵上加裝變頻裝置來實現。

集熱池和儲熱池水泵的可用能效率都比較高，表明水泵選型與系統較為匹配。在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下，儲熱池水泵的可用能效率最高（98.8%），集熱池水泵的可用能效率最低（89.9%），其實際流量的變化也與可用能效率的變化保持一致。在聯合集熱時，集熱池水泵的實測流量為11.4 m3/h，只有額定流量的75.7%，原因是在集熱池水泵通向表冷器-風機的管路中，管路路徑較長，且彎頭和變徑等管道配件較多，造成了較大的沿程管路阻力，水泵的可用能效率未達到理想水平。

從集熱結束到開始放熱的保溫時間段內，儲熱池的可用能效率較高，分別為97.7%和97.1%。但仍有8.6和18.0 MJ的熱量損失，并且集熱結束時水溫越高，其散熱損失也越多，可用能效率也越低。為此，需要對儲熱池采取措施加強保溫。

4 結 論

1）將儲熱池蓄水量優化為8.4 m3的條件下，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的總集放熱性能得到提升。優化后系統的集熱性能系數雖比優化前降低了9.4%。但儲熱池放熱初始水溫得到提升，使得放熱性能提升性顯著，放熱功率和放熱性能系數分別為27.1 kW及6.2，提升了33.5%和37.8%，系統總性能系數由3.7提升到4.0。

2）可用能分析表明，水泵的可用能效率整體最高，具有較好的能源利用質量；不同運行模式下，表冷器-風機的可用能效率差異較大：表冷器-風機集熱方式、熱泵與表冷器-風機聯合集熱方式、放熱模式下分別為89.3%、87.8%和60.1%，傳熱溫差造成的不可逆損失是主要原因；熱泵機組可用能效率最低，是未來系統節能優化的重點。

3）系統的可用能效率仍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熱泵機組可通過改進裝備工藝、探索合適的冷凝溫度、減少機械能、熱能或電能損失來提高整體節能效果，從而提高其可用能效率；夜間放熱階段，通過減小水流量降低水流速度，減緩放熱速度來提高表冷器-風機的可用能效率；儲熱池應加強保溫，通過減少熱量散失減少可用能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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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timization and exergy analysis of fan-coil units-heat pump combined heat collection system

Song Weitang1,2, Geng Ruo1, Wang Pingzhi1,2, Liu Pingjian3, Zong Chengji1

(1.,,100083, C; 2.,,100083, C; 3.,274400,)

Many environmental factors have posed an important impact on crop growth in a greenhouse. Among them, the temperature is often the dominated factor in the greenhouse production. Water is also suitable for the medium of heat transfer or storage. Most research has been focused on the active heat collection and release system using water circulation and heat storage for nighttime warming in the greenhouse. A Fan-coil Units-Heat Pump Combined Heat Collection System (FUHPS) has been developed, where a heat pump has been added to the fan-coil units and heat storage pool for the heat collection (TSFU). A systematic investigation has been made to explore the performance under three modes of heat collection in different sizes of horticultural facilities. However, the water temperature of the storage tank cannot be raised by more than 12°C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 of the heat collection process in the field test. The reason was that the water temperature of the storage tank was not high enough to cause a small temperatur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water and gas during the heat release. As such, there was a relatively small Coefficient of Performance (COP) of heat release.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improve the heat release COP of the system. The initial water temperature of heat release can be expected to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heat release performance of the TSFU. Furthermore, the heat release performance of the FUHPS with the same heat release mode can also be used to increase the initial water temperature of heat release. It is probable to reduce the actual water storage capacity of the heat storage pool. This study aims to improve the heat release performance of the FUHPS, and then further optimize the heat collection system. The actual water storage capacity was firstly calculated at the target water temperature. Secondly, an analysis was made to clarify the impact of water storage capacity on the heat release performance of the system. Thirdly, the exergy analysis was carried out under two kinds of heat collection modes and one kind of heat release mode, in order to determine the specific location and main reasons for the loss of exergy. Finally, optimization was proposed for each component of the FUHP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heat release power and COP of the optimized system were 27.1 kW and 6.2, respectively, which increased by 33.5% and 37.8% than before. The overall performance coefficient was also improved after optimization. The exergy analysis demonstrated that an excellent energy utilization quality was achieved in this case, indicating the highest exergy efficiency of the water pump. Specifically, the exergy efficiencies of the heat-collecting device and fan-coil units were 89.3%, 87.8%, and 60.1% under the fan-coil units’ heat collection mode, combined heat collection mode of fan-coil units+heat pump, and heat-releasing mode, respectively. In addition, some consideration was made for the irreversible loss caused by heat transfer temperature difference. Nevertheless, the lowest exergy efficiency was obtained in the heat pump unit, which was the key point of the energy-saving transformation of the system. This finding can provide a new idea to optimize and improve the performance of the active heat collection and release technology.

greenhouse; fan-coil units-heat pump; optimization; exergy analysis

10.11975/j.issn.1002-6819.2022.15.026

S625.4

A

1002-6819(2022)-15-0241-08

宋衛堂，耿若，王平智，等. 表冷器-熱泵聯合集熱系統的優化及可用能分析[J]. 農業工程學報，2022，38(15)：241-248.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2.15.026 http://www.tcsae.org

Song Weitang, Geng Ruo, Wang Pingzhi, et al. Optimization and exergy analysis of fan-coil units-heat pump combined heat collection system[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2, 38(15): 241-24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2.15.026 http://www.tcsae.org

2022-04-30

2022-07-29

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建設專項資金項目（CARS-23-D02）

宋衛堂，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為設施園藝工程。Email：songchali@c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