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梅 孫小越 郝 雨
(天津中醫藥大學管理學院,天津 301617)
在生活中人們常常遇到挫折和失敗,如在工作和學習中的消極反饋、目標受阻等,這些可能會引發個體的負性情緒,從而誘發人們的防御性反應(Bradley et al., 2001)。以往研究表明,實驗室誘發負性情緒會影響執行功能,對個體抑制控制、工作記憶的刷新功能等產生阻礙作用(Allen et al., 2014; Levens & Gotlib, 2010)。執行功能是支持目標定向的一組認知過程,負責高級行動控制的加工或協作,是個體在制定目標、計劃如何完成目標以及如何有效實施目標行為時必要的基本能力,抑制控制與工作記憶被認為是其核心過程(王婷 等, 2019; Diamond, 2013)。執行功能對于日常生活的很多方面都是十分重要的,例如身體健康、心理健康、學業成就等,在進行推理、解決問題和制定計劃等行為時更需要高水平的執行功能(Best et al., 2011; Doebel et al., 2016; Richland &Burchinal, 2013; St Clair-Thompson & Gathercole,2006; Suchy, 2009; Yang et al., 2018),因此,有必要對提高負性情緒后的執行功能表現這一問題進行研究。
當人們遇到挫折時會有許多信息提醒他們能夠做得更好,尤其是來自于自我的積極評價,而自我肯定(self-affirmation)就是比較常見的提高自我評價的干預方式之一。自我肯定干預包括從他人那里得到積極反饋或能夠反應自己積極方面的事件,以往的實驗室研究采用較多的方式是寫出核心個人價值并說明其重要性(Binning et al., 2019),這也是本研究采用的干預方式。已有研究發現,自我肯定不僅能有效緩解個體失敗后的焦慮情緒(高麗, 2014; 胡心怡, 陳英和, 2017; 李世峰 等, 2020),而且對自我控制(Schmeichel & Vohs, 2009)、學業任務表現(Borman et al., 2018; Easterbrook et al.,2021; Miyake et al., 2010)等都具有促進作用。那么自我肯定為什么會有這么廣泛的影響?研究者認為自我肯定可能影響了與這些活動相關的一般能力—執行功能(Harris et al., 2017)。研究已經證明自我肯定干預能夠促進個體在執行功能上的表現,如Legault 等(2012)發現在Go/No-go 任務中,自我肯定組比非自我肯定組的成績更好,而且自我肯定的個體在面對錯誤反應時會激發更大的負波,該負波是對錯誤相關事件進行監控的神經信號,表明自我肯定的個體對錯誤反應等威脅事件具有更大的包容性。Hall 等(2014)以低收入群體為研究對象,發現自我肯定的被試比非自我肯定的被試在認知控制任務上的成績更好。以往研究主要關注非威脅情境下自我肯定對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影響,但是在挫折事件后進行自我肯定能否提高與執行功能相關的任務表現尚不清楚。
Kaplan 和Berman(2010)提出的資源理論認為,自我調節和執行功能可能占有共同的資源。挫折情境會使個體的自我價值受到到威脅,應對威脅的自我調節可能會損耗自我的執行和監管資源,從而導致執行功能任務表現較差(Schmeichel et al., 2003)。根據自我肯定理論,自我受到威脅后會通過對自我重要價值的肯定來維護自我統一,從而降低威脅導致的焦慮、壓力,維持自我完善(Liu & Huang, 2019; Steele, 1988)。因此,自我肯定可能會調節威脅情境下的認知資源,使個體將更多的資源投入到當前的任務中,從而提高任務成績。
執行功能的核心過程是抑制控制和工作記憶,兩者是相互支持的。個體必須牢記與目標相關的信息,從而增加信息對行為的指導,提高抑制控制的行為;而抑制控制可以幫助工作記憶刪除無關信息來保護心理工作空間(Diamond, 2013)。以往研究采用了Go/No-go 任務測量執行功能的抑制控制方面,該任務是測量機體反應抑制的基本范式,但是對于影響自我調節的其他抑制控制方面還需進一步研究,例如抑制分心物的認知抑制能力。Stroop 任務是測定認知抑制的有效指標(劉湍麗, 白學軍, 2017; Laurenson et al., 2015),因此本研究將采用Stroop 任務測量與此相關的抑制控制。工作記憶的測量經常采用復雜的跨度任務,其中 n-back 范式比較能夠反應工作記憶對信息的監控和更新,以往研究采用n-back 任務發現負性情緒會損害言語工作記憶(Storbeck, 2012),這表明n-back 任務對負性情緒是敏感的。因此,本研究采用n-back 范式測量工作記憶的刷新能力。
基于此,研究選取自我肯定的價值觀范式,探討在挫折情境下自我肯定對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影響。研究預測,自我肯定能夠改善挫折情境下與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表現,經過自我肯定操縱的被試在執行功能相關任務上的成績均優于未經過自我肯定操縱的被試。
隨機選取大學生112 名(男生51 人,女生61 人),年齡在19~23 歲之間(平均年齡為21.10±1.36 歲),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無色盲色弱。被試被隨機分成4 組:挫折自我肯定組(男生12 人,女生16 人,平均年齡為20.07±1.41 歲)、非挫折自我肯定組(男生12 人,女生16 人,平均年齡為20.04±1.14 歲)、挫折非自我肯定組(男生14 人,女生14 人,平均年齡為19.89±1.10 歲)、非挫折非自我肯定組(男生12 人,女生16 人,平均年齡為20.39±1.71 歲),每組被試28 人。實驗完成后發放小禮品。
對于Stroop 任務,采用2(情境:挫折、非挫折)×2(肯定條件:自我肯定、非自我肯定)×2(色詞一致性:一致、不一致)的三因素混合設計,情境和肯定條件為被試間變量,色詞一致性為被試內變量,因變量為經典Stroop 任務的反應時和正確率。對于字母2-back 任務,采用(情境:挫折、非挫折)×2(肯定條件:自我肯定、非自我肯定)的被試間設計,因變量為字母2-back 任務的反應時和正確率。
實驗在DELL 電腦上進行,分辨率為1920×1080 像素,屏幕13.3 英寸。實驗程序采用E-Prime 2.0 軟件進行編程,呈現經典Stroop 和2-back 任務的刺激,刺激的呈現時間和反應時均由計算機自動記錄。
挫折情境創設的實驗材料是從簡單和困難題庫(楊雨焯, 2013)中選擇15 道簡單題和15 道難題,請40 名本科生對題目進行1(“一點也不難”)到5(“極其難”)的難度評定,選取均分最高的5 個題目(難度分為4.3~4.5)作為挫折任務材料,均分最低的5 個題目(難度分為1.1~1.5)作為非挫折任務材料。
采用個別施測的形式,在相對安靜的實驗室進行。被試首先要接受挫折或非挫折的情境創設,然后進行自我肯定或非自我肯定的操縱,最后完成Stroop 任務和2-back 任務的測量,其中一半被試先完成Stroop 任務,再完成2-back 任務,另一半被試正好相反。
2.4.1 挫折情境創設
挫折情境創設參考前人研究的程序(袁加錦等, 2015)。在挫折任務組,被試要在電腦上完成由E-Prime 軟件編制的5 道難題,屏幕上每次呈現一道題,呈現時間為50 秒(參考參評者在困難題目上的平均用時),每題作答完給予反饋,反饋順序是偽隨機的,只有第3 道題進行正確反饋,其他都給予錯誤反饋。非挫折任務下被試對5 道簡單題作答,按照實際作答情況給予反饋。任務完成后,被試需要填寫正負情緒量表(PANAS)對當前的情緒狀態進行評分(Watson et al., 1988),以檢驗挫折情境的創設是否成功。PANAS 共20 道題,包括正性情緒和負性情緒兩個分量表,采用Likert 5 點計分方式,從1(“幾乎沒有”)到5(“極其多”)。實驗結束后向所有被試解釋實驗的真正目的,主試確保每名被試都沒有受到不良影響后才允許其離開實驗室。
2.4.2 自我肯定干預
自我肯定干預參考經典的價值觀肯定程序,操縱方式嚴格按照已有研究的程序進行 (Goyer et al.,2017)。首先使用Allport 經典價值觀量表,讓被試按照理論、經濟、社會、審美、政治、哲學6 種價值觀進行排序(Armitage & Rowe, 2011)。然后要求自我肯定組選擇自己認為最重要的價值觀,并寫出對自己重要的原因;非自我肯定組選擇自己認為最不重要的價值觀,并嘗試寫出為什么這個價值觀對他人是重要的。
2.4.3 Stroop 任務
研究采用經典的Stroop 色-詞范式。實驗材料為紅色、黃色、綠色、藍色書寫的“紅”“黃”“綠”“藍”漢字共16 個。實驗時單個試次的呈現順序為:屏幕中央呈現注視點“+”500 ms,然后呈現色詞,要求被試又快又好地對漢字的顏色進行判斷,按相應鍵做出反應(紅色按“D”鍵,黃色按“F”鍵,藍色按“J”鍵,綠色按“K”鍵)。被試完成按鍵反應或刺激呈現2000 ms 后進入下一個試次,計算機自動記錄被試的反應時和正確率。正式實驗前讓被試先進行練習,熟悉按鍵和任務要求。正式實驗時色詞一致和不一致的試次數均為36,按照隨機順序呈現,共72 個試次。
2.4.4 工作記憶任務
工作記憶的測量采用2-back 范式,刺激材料為16 個大小寫字母。首先在屏幕中央呈現注視點“+”500 ms,然后呈現字母,要求被試將當前刺激與往前數第二個位置上的刺激進行比較,如果二者為同一字母(如“H”和“H”)按“F”鍵進行反應,如果二者不是同一字母(如“H”和“K”)按“J”鍵進行反應。記錄反應時和正確率。
為了檢驗挫折情境和非挫折情境的創設是否成功,對挫折組和非挫折組的消極情緒和積極情緒得分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表明挫折組的消極情緒得分(M=3.13,SD=0.23)顯著高于非挫折組(M=1.86,SD=0.36),t(110)=22.09,p<0.001,積極情緒得分(M=1.80,SD=0.22)顯著低于非挫折組(M=2.80,SD=0.44),t(110)=-15.42,p<0.001。結果證實挫折情境和非挫折情境的創設是成功的。
3 名被試的正確率低于80%,其數據不納入統計,并剔除錯誤反應和3 個標準差之外的反應時數據。被試在不同條件下Stroop任務的平均反應時和正確率見表1。

表1 不同條件下Stroop 任務的反應時(ms)和正確率(%)(M±SD)
對Stroop 任務的反應時進行2(情境:挫折、非挫折)×2(肯定條件:自我肯定、非自我肯定)×2(色詞一致性:一致、不一致)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發現,情境的主效應顯著,F(1,105)=7.65,p=0.007,=0.07,挫折情境下的反應時顯著高于非挫折情境;肯定條件的主效應顯著,F(1, 105)=8.13,p=0.005,=0.07,自我肯定條件下的反應時顯著低于非自我肯定條件;色詞一致性的主效應顯著,F(1, 105)=235.20,p<0.001,=0.69,色詞一致條件的反應時顯著低于不一致條件;情境與肯定條件的二重交互作用顯著,F(1,105)=11.48,p=0.001,=0.10。簡單效應分析發現,在挫折情境下,自我肯定組的反應時顯著低于非自我肯定組,p<0.001,在非挫折情境下,兩組被試的反應時沒有顯著性差異,p>0.05。色詞一致性與情境、色詞一致性與肯定條件的兩重交互作用不顯著,色詞一致性與情境、肯定條件的三重交互作用也不顯著,ps>0.05。將被試在色詞不一致條件下和一致條件下的反應時相減計算出Stroop 效應量,然后進行2(情境:挫折、非挫折)×2(肯定條件:自我肯定、非自我肯定)的方差分析發現,主效應和交互作用均不顯著,ps>0.05。
對正確率進行方差分析發現,色詞一致性的主效應顯著,F(1, 105)=58.76,p<0.001,=0.36,色詞一致的正確率顯著高于色詞不一致;情境的主效應不顯著,F(1, 105)=0.04,p=0.846;肯定條件的主效應不顯著,F(1, 105)=0.20,p=0.660;其他兩重交互作用和三重交互作用均不顯著,ps>0.05。
剔除錯誤反應和平均數3 個標準差之外的反應時數據。不同條件下的2-back 任務的反應時見圖1。

圖1 不同條件下2-back 任務的反應時
對2-back 任務的反應時進行2(情境:挫折、非挫折)×2(肯定條件:自我肯定、非自我肯定)的方差分析,結果顯示,情境的主效應顯著,F(1, 108)=6.97,p=0.010,=0.06,挫折情境的反應時顯著高于非挫折情境;肯定條件的主效應顯著,F(1, 108)=38.51,p<0.001,=0.26,自我肯定組的反應時顯著低于非自我肯定組;情境與自我肯定的交互作用顯著,F(1, 108)=20.75,p<0.001,=0.16。進一步簡單效應分析發現,在挫折情境下,自我肯定組在2-back 任務上的反應時顯著低于非自我肯定組,p<0.001,在非挫折情境下,兩組沒有顯著性差異,p>0.05。
對正確率(見表2)進行分析發現,情境的主效應不顯著,F(1, 108)=0.03,p=0.850;肯定條件的主效應顯著,F(1, 108)=19.48,p<0.001,=0.15,自我肯定組的正確率顯著高于非自我肯定組;情境與肯定的交互作用不顯著,F(1, 108)=0.08,p=0.770。

表2 不同條件下2-back 任務的正確率(%)(M±SD)
本研究通過創設挫折情境和非挫折情境,采用價值觀肯定的方式探討自我肯定對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影響。參照以往的研究(Legault et al.,2012; Logel & Cohen, 2012),執行功能的測量選取了抑制控制和工作記憶這兩個核心成分。結果發現,挫折情境下的執行功能任務成績顯著低于非挫折情境。經歷挫折情境后,自我肯定組比非自我肯定組在Stroop 任務和2-back 任務中的反應更快,非挫折情境下兩組的反應時沒有顯著性差異,而且結合正確率的結果來看,反應時的加快并沒有以犧牲正確率為代價。結果表明價值觀自我肯定的方式確實提高了挫折情境下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成績,使個體調整認知資源,進而提高工作記憶的刷新能力和抑制控制任務的認知表現。
當前研究通過Stroop 范式考察了挫折情境下自我肯定對個體抑制控制能力的影響,結果發現,挫折情境下自我肯定組在Stroop 任務上的表現更好,不管是色詞一致任務還是不一致任務,自我肯定組的反應時更快,但從Stroop 效應量來看,情境與自我肯定的交互作用不顯著。結果表明了挫折情境下實施的自我肯定干預可以在更復雜的抑制任務中提高認知表現,加快了Stroop 任務的總體反應,提高了任務的完成能力,但研究沒有發現自我肯定對個體認知抑制控制能力的改善,該結果與Harris 等(2017)的研究結果相一致。價值觀的自我肯定降低了自我設限和防御能力,影響了人們如何看待威脅事件,提高情緒適應和應對能力(Pauketat et al., 2016),同時喚起了人們應對當前任務的心理資源。此外,Inzlicht 和Schmeichel(2012)提出,個體能否有效規劃可用資源取決于其動機強弱以及對任務必要性的關注。自我肯定改變了信息加工中對威脅成分的注意偏向,使被試將注意力集中在重要的、自我相關的任務上,這提高了當前任務的參與度,進而有利于個體更合理地配置可用的認知資源,最終在Stroop 任務上的表現更佳。
研究還探討了挫折情境下自我肯定對工作記憶刷新能力的影響,發現挫折情境下自我肯定組在2-back 任務上的反應時顯著低于非自我肯定組,在非挫折情境下兩組沒有顯著性差異。這表明自我肯定提高了個體的工作記憶刷新能力,對威脅情境下個體的工作記憶能力產生了積極的效果。這一結果與前人的研究結果相一致(Harris et al.,2017)。Logel 和Cohen(2012)以體重滿意度低的女大學生為被試,采用2-back 任務研究了在低自我評價狀態下自我肯定對執行功能的影響,發現在自我肯定干預后的2.5 個月,自我肯定個體的工作記憶成績顯著優于非自我肯定的個體。工作記憶作為人類認知加工的重要方面,在加工過程中需要注意資源的投入(Hu et al., 2016)。自我肯定干預效應表明自我價值觀的肯定能夠快速啟動個人價值感并進行自我整合,維護自我完整性,降低威脅情境對自我的損耗,將注意資源更多地分配到當前的任務中去(Crowell et al., 2015; Sherman et al., 2021)。
總之,自我肯定能夠改善威脅情境下與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成績??隙▋r值觀的方式使個體在負性情緒后快速進行自我調節,通過集中更多的自我的積極方面來對抗威脅,使人們能夠保持最佳的情緒狀態、動機水平及認知喚醒,提高勝任感和自我價值感(Walter et al., 2019),從而能夠持續地集中注意、排除干擾,記住并保持信息,提高工作記憶刷新和抑制任務的成績。已有研究表明,不管是實驗室誘發的還是現實情境中的負性情緒,自我肯定能夠緩沖威脅信息引發的應激反應,釋放資源到當前任務中去,這在本研究中也得到了證實。當自我受到威脅時,人們一般會啟動自我防御機制,抵制那些與自己的當前態度不一致的刺激(Cohen & Sherman, 2014)。而自我肯定干預通過操縱個體思考與威脅事件無關的核心價值觀使其體驗到自己的重要價值(Finley et al., 2018),提高了人們對威脅信息的開放程度(Ferrer & Cohen, 2019; Harris et al., 2019),從而更容易接受當前的任務要求。Sherman 等(2000)的研究得到了一致的結果,該研究發現高咖啡因攝入的女性在自我肯定后更愿意接受與自己行為不一致的信息(如一份關于咖啡因與乳腺癌風險相關的科學報告),并表示愿意改變自己的不健康行為。
本研究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自我肯定干預后僅對個體的執行功能任務進行了立即測量,沒有對自我肯定效果的維持作用時間進行追蹤,未來研究將進一步優化自我肯定的測量時間,更好地明確自我肯定的即時和延遲作用機制。其次,本研究僅探討了自我肯定對冷執行功能的影響,沒有涉及到熱執行功能。冷執行功能通常涉及到在沒有情緒成分的參與下對思維和行動進行有意識地控制(Poon, 2018),偏向于抽象而理性的認知特征,與個體自身認知水平關系密切;而當冷執行功能一旦卷入情緒、情境或動機等則稱之為熱執行功能(Martins et al., 2020)。未來研究應進一步探討自我肯定對熱執行功能的影響。此外,執行功能是包含多成分的認知過程,本研究只涉及到工作記憶和抑制控制,今后還需要對其他成分進行研究。最后,自我肯定能夠促進學業成就、健康行為和問題解決等(Creswell et al., 2013; Goyer et al., 2017),這些行為都需要較高的執行功能,雖然本研究表明了自我肯定能夠提高執行功能的任務表現,但自我肯定是否通過改善執行功能而提高了這些行為的效果,還需未來研究進一步加以明確。
挫折情境下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表現更差,價值觀自我肯定的干預方式改善了挫折情境下執行功能相關任務的成績,提高了工作記憶刷新能力和Stroop 任務的認知表現,但沒有發現自我肯定對抑制控制能力的促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