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防范和化解經濟領域重大風險問題探討

許明元 羅大勝

[摘要]2021年兵團經濟保持較快增長，三次產業全面向好。同時也要看到，兵團外部環境仍然復雜嚴峻，不確定因素增多，國內經濟面臨需求收縮、供給沖擊、預期轉弱三重壓力，兵團仍須樹立安全發展理念，積極做好防范化解經濟領域重大風險工作，尤其是企業債務風險，實現兵團經濟持續快速穩定增長。

[關鍵詞]防范和化解；經濟領域；企業債務風險

[中圖分類號]F323.7?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274（2022）04—0154—07

[作者簡介]許明元，男，兵團第十二師國有資產經營（集團）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研究方向：經濟管理；羅大勝，男，兵團黨委黨校（行政學院）管理學教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宏觀經濟管理。

2017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首次提出“要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風險、精準脫貧、污染防治三大攻堅戰”。 2018年3月財政部發布了《關于規范金融企業對地方政府和國有企業投融資行為有關問題的通知》。2019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舉辦的省部級研討班開班式上，就防范化解重大風險做出分析和提出要求[1]。2019年6月，國家有關部委印發《加快完善市場主體退出制度改革方案》，對國有“僵尸企業”的處置提出了要求。2019年7月，國家有關部委印發《2019年降低企業杠桿率工作要點》，對國有企業債務風險防控工作的市場化和法治化提出了更高要求。

兵團企業負債率較高，防范由企業債務風險引發的金融風險壓力大。2021年11月末，兵團國有企業資產總額5894.34億元，負債率71.42%1。同時，兵團國有企業資產質量不高、流動性不足，潛在債務風險隱患大。預防兵團企業債務風險向系統性金融風險升級是防范和化解經濟領域重大風險、維護兵團經濟持續穩定增長的前提和關鍵。

一、兵團防控重大經濟風險總體狀況

兵團處于持續深化改革的關鍵時期，面臨的不確定因素多：經濟轉型、發展短板、新冠肺炎疫情等外部沖擊，給兵團防控重大經濟風險帶來挑戰。

（一）兵團經濟增長由高速轉變為中高速

經濟增長是解決各類矛盾沖突的基礎性手段。兵團經濟增長由高速轉為中高速（如表1）。兵團經濟增長由2016年的9.1%下降為2020年的4.5%。經濟增速下調，兵團經濟領域中各類隱性風險逐步顯現，地方政府性債務、企業債務等風險顯露，需要高度重視，采取科學的應對措施予以防范和化解。

（二）兵團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取得一定成效，但戰略性新興產業比重依然較低

兵團產業發展還依賴自然資源，戰略性新興產業薄弱。兵團圍繞農產品加工、能源、冶煉、化工、紡織建立起的工業體系初步形成，原料和初加工產品比重大，產業鏈條短，生產受價格影響波動較大。兵團的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與西北五省區相比，僅比青海、寧夏兩省區略強。兵團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不僅低于陜西、甘肅，而且也低于同一區域的新疆水平。2010—2018年，得益于新疆更靈活的制造業政策、較多的高水平制造企業良好的業績表現、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等因素，新疆地方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逐漸拉大了與兵團的差距。盡管2020年兵團新興產業發展較快，但戰略性新興產業增加值僅占兵團工業增加值的11.2%1。

（三）兵團經濟發展存在短板

一是工業投資不足。投資依然是兵團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依靠規模擴張等外延式增長方式，作為經濟增長基本驅動力的模式，在經濟增長放緩的背景下遇到嚴峻挑戰。2020年，兵團固定資產投資833.4億元，比上年增長35.9%。但兵團工業投資占全部投資比重僅為34.0%，制造業投資比2019年下降了5.1%2。二是兵團內需不旺。2020年，兵團全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下降10.7%3。餐飲、住宿、文體旅游等傳統服務業受新冠肺炎疫情沖擊很大，需要繼續優化布局，大力創新發展新興產業，如電子商務等。

（四）兵團經濟受新冠肺炎疫情、美國貿易歧視打壓等外生性因素沖擊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突然來襲，加之傳播速度和變異速度很快，給世界經濟帶來了罕見沖擊。中國雖然迅速控制住了國內新冠肺炎疫情，但中國之外的國家新冠肺炎疫情仍在迅猛發展，還時不時流入我國，給我國經濟帶來一定影響。2020年7月31日，美國將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列入SDN（特別制定國民清單）名單，美國企業被要求停止與兵團的業務往來。[2]2021年1月，美國禁止從中國新疆地區進口棉花以及番茄，以及所有使用這些材料生產的產品；2021年6月，美國濫用實體清單打擊新疆光伏產業。這些作為外生性因素的疫情、貿易歧視打壓等對經濟系統的脆弱性形成沖擊，如果超出承受范圍，也會形成危機。

二、兵團防控重大經濟領域風險主要是兵團企業債務風險

經濟領域的風險主要有產能過剩、房地產風險、債務風險、股市風險、匯市風險和互聯網金融風險等。兵團防范和化解經濟領域重大風險尤其是國有企業債務風險是當前一項緊迫而長期的任務。在經濟增長放緩的情況下，防范化解兵團企業各種債務風險是其中最緊要的任務，也是守住不發生系統性和區域性金融風險底線的必然要求。

（一）防范化解兵團企業債務風險重大意義

1.防范兵團國企債務風險衍生為金融風險。防范化解兵團國企債務風險事關兵團資產安全、改革全局，是兵團國有企業實現高質量發展必須跨越的關口。由于歷史和現實的種種原因，兵團國資國企普遍存在資產負債率高的問題，這也是兵團國資國企改革的主要風險點。國有企業是兵團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國有企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是兵團經濟穩定的前提，是兵團增強經濟實力的基石。如果國有企業債務長期位于高位運行，則兵團時刻面臨著高債務風險和高系統風險的危機，嚴重威脅兵團經濟穩定，不利于維護兵團金融安全。

2.防范化解兵團維穩戍邊的物質基礎和政治基礎削弱的風險。兵團國有企業是兵團履行維穩戍邊職責使命的重要物質基礎和政治基礎，是推進兵團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兵團國有企業在產業發展上發揮引領帶動作用，在吸納就業聚集人口上發揮凝聚示范作用，在促進兵地融合和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上發揮橋梁紐帶作用，在發展壯大中發揮“兵”的作用。兵團國有企業降負債、防風險關系到兵團維穩戍邊的物質基礎和組織基礎。一旦兵團國有企業出現重大風險，造成較大經濟損失和較多的職工下崗分流，會削弱兵團維穩戍邊的物質基礎和組織基礎。

3.防范化解兵團國企信用降級資金鏈斷裂風險。負債過重，企業為維持運轉，往往向后轉嫁債務危機，將債務展期。這種方法的實質就是透支未來的信用，使得債務危機的程度加深。負債越來越多，且償還越來越困難，最后企業財務狀況惡化，無力履行還款約定而構成違約，致使企業信用下降，融資困難，面臨資金鏈斷裂風險。因此，要注意防范兵團國有企業信用降級、金融生態環境破壞所帶來的沖擊和引發的系統性風險。

（二）兵團企業負債現狀

1.兵團內資企業資產負債率高出銀行舉債上限。根據兵團第四次經濟普查數據，兵團企業數量和負債情況如表2所示。兵團內資企業數量為17278個，企業負債規模為8290.21億元，企業資產負債率為73.22%，已經高出銀行一般要求70%負債率的舉債上限。

2.從師市分組上看，六師、八師、一師企業負債規模排前三。六師五家渠市企業負債規模為1816.7億元，企業資產負債率為117.83%；八師石河子市企業負債規模為1808.0億元，企業資產負債率為61.57%；一師阿拉爾市企業負債規模為620.4億元，企業資產負債率為65.99%。三個師企業負債規模為4244.7億元，占兵團企業總負債的51.20%（見表3）。兵團的五師、六師、七師、九師、十師、十一師、十二師，共有七個師企業資產負債率高出銀行一般要求70%負債率的舉債上限。

3.從產業上看，兵團第三產業負債規模最大，第二產業次之。兵團第三產業企業負債規模最大，為4490.57億元，占兵團企業負債規模的54.17%，資產負債率為80.09%；兵團工業企業負債規模為2844.9億元，占兵團企業負債規模的34.32%，資產負債率為63.40%；兵團建筑業負債規模為829.95億元，資產負債率為78.85%（如表4）。

兵團工業企業負債率水平高于全國工業企業負債率水平。通過與我國第四次經濟普查數據相比較，兵團工業企業數量為3968個，負債規模為2844.9億元，資產負債率為63.40%，全國工業企業數量為345.06萬個，負債規模為78.34萬億元，資產負債率為56.24%，高于全國工業企業負債率7.16個百分點 （如表5）。

4.從行業上看，兵團制造業與租賃和商務服務業負債規模最大。兵團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尤其是商務服務業）負債規模為2453.07億元，占兵團企業負債規模的29.59%，資產負債率為68.47%；兵團制造業負債規模為1842.30億元，占兵團企業負債規模的22.22%，資產負債率為64.43%。這兩個行業占兵團企業負債規模的51.81%（如表6）。

通過與我國第四次經濟普查數據相比較，除兵團紡織業資產負債率略低于全國紡織業企業資產負債率外，其余兵團工業負債率都高于全國工業同行業的負債率，尤其是兵團煤炭開采和洗選業企業資產負債率比全國同行業高出23個百分點（見表7、表8）。

5.從規模以上工業企業負債情況上看，兵團企業負債率高于新疆和全國。通過與我國第四次經濟普查數據相比較，兵團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量為875個，負債規模為2502.05億元，負債率為64.0%（如表9）。兵團規模以上工業企業資產負債率高于全國、新疆同類企業。

6.從規模以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情況上看，兵團規模以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負債率高于全國。通過與我國第四次經濟普查數據相比較，兵團規模以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數量為268個，負債總額1384.1億，負債率為67.11%（如表10）。兵團規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負債率高于全國同類企業。

（三）兵團企業負債存在的問題分析

1.兵團國有企業負債嚴重，債務規模大。由于行政干預投融資公司和國有企業給部分企業借款，形成大量負債，導致國有企業的惡性負債率增高。國有企業預算約束管理缺失，對負債管控不足。缺乏多元融資渠道，企業融資困難，大部分都是舉債融資。在緊密的政企關系、隱含的政府信用支持下，國有企業出現經營困境時還能獲得政府的行政干預和最終兜底，使得國有企業融資難度較小，造成國企和銀行“一方敢要，一方敢借”的局面。

2.兵團國有企業債務結構不合理，短期負債占比較高，集中還款壓力大。一些國有企業舉債擴張，前期只管花錢，不管還債，盲目投資，形成損失和預計無法回收的債務金額大，企業資產質量不高，企業流動性資金不足，倒貸壓力大，缺乏現金流支撐。兵團國有企業存在債務期限錯配，很多國有企業已進入集中還款期，流動性風險很大。

3.兵團國有企業盈利能力弱，投資回報率低。兵團國有企業分布在農業、煤炭、電力、建材等60多個行業以及全疆各地州縣，國有企業經營主業普遍存在于傳統產業、初加工產業，經營主業核心競爭力不強。對比兩次經濟普查，兵團規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經濟效益指標是下降的，反映國有資產回報率下降（見表11）。

4.兵團國有企業融資成本高、收益低。兵團國有企業自身融資議價能力弱，融資成本偏高。自身經營情況不佳，產業處于低端，附加值低、利潤低，不是銀行競相服務的對象，難有議價能力。兵團國有企業資產多，負債多，但收益少，加之短貸長投，融資談判能力弱，金融債務沒有形成有效投資。而且，兵團國有企業經營績效考核管理使得企業經營者更重視國有企業偏向于“短平快”的項目，對發展前景好但見效慢的長期投資項目持觀望態度。

5.兵團國有企業債務償還能力減弱。對比兵團第三次經濟普查數據和兵團第四次經濟普查數據，兵團規模以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償債能力是下降的（見表12）。兵團規模以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流動比率由0.84下降到0.81。利息支付倍數由2.21降為1.84。2019年，兵團規模以上國有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的流動比率繼續下降到0.73，下降幅度相對較大，必須要給以足夠重視。兵團國有企業償還長期債務的能力也在逐漸下降。2018年，兵團國有控股工業企業的產權比率為2.0418，遠高于全國同類企業的1.4279，兵團國有企業償還長期債務的能力要比全國平均水平低。2013年，兵團規模以上國有及國有控股工業企業的產權比率為1.6551。2018年，產權比率升至2.0418，說明舉債規模擴大，企業償還長期債務的能力在逐漸下降。

6.兵團國有企業缺乏壓減債務的意識和措施。目前，一些國有企業對信用違約引發金融危機的風險認識不深，不主動壓減存量債務，或者是一味地尋求緩期和展期，把還款計劃往后延，缺乏主動化解壓減存量債務的責任意識。

7.兵團國有企業之間互保問題普遍。兵團國有企業之間內部擔保鏈容易引發區域性金融風險。兵團國有企業互保普遍，且金額較高，受政策收緊、經營不善及資本運作能力等因素影響，個別企業資金兌付風險容易在企業間擴散，引發區域性企業債務風險。

三、兵團防范和化解經濟領域重大風險的對策建議

兵團防范和化解經濟領域重大風險必須以制度來防范風險。既要補齊短板，更要注重加固底板。要“早識別、早預警、早發現、早處置”。

（一）統籌做好疫情防控與安全發展，推動兵團經濟高質量發展

1.做好疫情防控為兵團經濟社會安全發展提供堅實保障。在疫情防控上，堅持兵地一盤棋，外防輸入，內防反彈，因時應勢優化調整防控措施，壓實責任，處理好保持秩序和增強活力、嚴格防控和方便群眾的關系。科學精準劃分風險區域，不搞簡單化，最大限度保障群眾正常生產生活。保障物流暢通，促進產業鏈和供應鏈穩定。

2.以創新發展為動力，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著力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堅持不懈化解過剩產能，構建高效、清潔、低碳、循環的綠色制造體系；穩步推進企業優勝劣汰，鼓勵和引進先進企業兼并重組并淘汰落后產能。著力深化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推動形成優質高效多樣化的供給體系；加快建立公平開放透明的市場規則和法治化營商環境。提升產業鏈水平，推動創新成果在兵團孵化轉化和應用，培育發展具有兵團特色的產業集群，促進產業邁向價值鏈中高端水平。

3.以綠色發展為底色，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加快主體功能區建設。有效發揮主體功能區優化國土空間開發保護作用，科學合理布局生產空間、生活空間、生態空間，構建和完善空間規劃體系，促進生產空間集約高效、生活空間宜居適度、生態空間山清水秀。加快循環經濟發展，構建循環型工業、農業、服務業體系，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完善資源環境管理體系，建立體現生態文明要求的目標體系、考核辦法和獎懲制度，健全資源環境保護責任制和問責制，落實環保機構監測監察執法垂直管理制度。

4.以對外開放為路徑，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推動兵團承接部分產業，積極融入產業鏈、價值鏈，有效提升兵團產業發展水平。立足新疆絲綢之路核心區戰略定位，樹立“用產業開放支撐對外開放”的戰略思維，積極參與“一港、兩區、五大中心、口岸經濟帶”建設。大力發展開放型經濟，轉變外貿發展方式，加快口岸經濟發展，積極開展跨境電子商務，培育、壯大自產品出口龍頭企業。加快“走出去”步伐，支持開展境外農業資源綜合開發利用。鼓勵開展境外工程承包和勞務合作，提升對外經濟合作水平。擴大利用外資規模，優化利用外資結構，提高利用外資質量。

（二）持續擴大有效投資，壯大兵團實體經濟

在培育和發展產業上下功夫，把制造業放在發展實體經濟的突出位置上。兵團基于優勢資源，有重點地承接國內外產業梯度轉移，推進制造業價值鏈升級和延伸，積極參與國內外價值鏈分工，以引入大型集團公司為龍頭，并吸引配套產業和關聯產業的進入，帶動資源優勢產業形成集聚效應。

1.推動兵團有色金屬工業創新發展和產業鏈延伸。礦產資源開發便利，具有發展鋼、鋁等金屬材料加工業的基礎。要充分利用優質低成本的電解鋁資源吸引下游鋁加工企業投資，促進“煤－電－鋁－鋁加工”產業一體化發展，鼓勵鋁延壓鑄造等深加工的發展，促進產業鏈延伸，提高產品附加值。

2.繼續穩健發展紡織服裝產業。推進就業容量大、易實現就近就地就業的服裝家紡產業發展，合理布局棉紡、毛紡、化纖、混紡面料等產業，適度發展印染業，積極發展民族特色紡織業。完善紡織服裝產業布局，構建以石河子市綜合紡織城、阿拉爾、圖木舒克及草湖產業園區為核心，輻射帶動周邊墾區及地方發展的南北疆紡織服裝產業帶，推動紡織產品由原料輸出轉向成品輸出。

3.加快農副食品加工產業鏈向精深加工延伸。兵團農業資源豐富，具有發展農副食品加工業的基礎。農產品加工產業的供給端連接兵團特色農業產業，需求端連接客戶需求和市場，肩負著調整農業種植結構、完善農業產業鏈提升農產品價值、創造團場職工多元增收途徑、促進農業現代化體系建設的重要使命，是兵團的基礎產業和支柱產業。

4.大力發展農機裝備制造產業。兵團農業機械化水平居于全國先進水平，加之新疆農業機械化升級的內在需求，農機裝備有著廣闊的市場需求空間。

5.力爭石油化工產業獲得突破。煤炭資源富集，具有發展新型煤化工產業的條件；油氣資源開發便利，具有發展石化相關產業的潛力。在繼續耕耘煤化工產業的同時，要在石油化工產業發展上取得突破。兵團石油天然氣化工企業要主動聯合中石油、中石化等企業集團，積極接洽大型民營地煉企業，按照大型化、基地化、規模化的要求，推進石油、天然氣產業發展。一是在石油、天然氣等資源相對豐富的師市積極規劃布局大型石化項目，發展天然氣制乙二醇、石油煉化及下游烯烴、芳烴聚酯產業鏈，形成以油品、芳烴產品、石化下游產品、天然氣化工產品等為主導的石油天然氣化工產業基地；二是依托塔里木油田豐富的天然氣資源，重點發展天然氣化工產業；三是鼓勵發展精細化工產業，促進化學工業結構調整和產業升級。

（三）防范和化解兵團國有企業債務風險

加強兵團國有企業資產負債外部約束，促使兵團高負債國有企業盡快回歸合理水平，基本保持在同行業同規模企業的平均水平。

1.嚴格規范國有企業舉債行為。對兵團國有企業發債業務實施備案管理，約束發債企業債券余額不超過其凈資產的40%，對于資產負債率高于基準線的國有企業，不容許發行增加債務規模的債券。對于非實體經營企業，原則上不容許發行新的短期債券。要嚴格審核發債材料的真實性、準確性、完整性和相關權屬的一體性，嚴禁企業為滿足發債條件實施資產包裝和利潤合并。嚴禁通過行政捏合劃撥拼湊資產、收入和利潤，嚴禁有任何違法違規行為的企業發債。要規范募集資金使用行為，督促發債企業嚴格按照募集說明書要求使用募集資金、嚴禁短債長用，挪作他用。同時，厘清政府債務與企業債務邊界，切實減輕國有企業的舉債和償債壓力。要明確國資國企政府性金融債務審核認定依據。對確認是國資國企政府性金融債務的，予以核減。

2.加強監控，建立兵團國有企業債券風險跟蹤督辦機制。一是要跟蹤督辦兵團國有企業債券兌付資金落實情況，確保兌付資金落實到位。債券兌付到期前要上報債券兌付資金來源落實及到位情況。債券兌付到期前，仍未有效落實兌付資金的，要發送《債券到期兌付工作風險提示函》，督促兌付資金在兌付日前落實到位。二是兵團國有企業要積極有序防范化解存量債券風險。發債企業，要優化債務融資結構，防止風險外部化、公開化，要防范到期集中兌付風險。根據企業的債務規模，期限以及償債能力，提前調整債務結構特別是要注意對大額融資進行分散化處理。三要加強兵團各類平臺公司金融債務及相關資產管理。對各類平臺公司承擔的政府性金融債務進行核查。

3.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推動兵團國有資本優化布局。按照“做強主干，消掉枝蔓，高質量發展，優化國有資本布局”的要求，堅決出清長期虧損、“小散弱”、不具備核心競爭優勢的企業，充分發揮國有控股上市公司引領帶動示范作用。聚焦戰略新興產業，把它作為兵團企業改革、結構調整、轉型升級的主要切入口。建立兵團產業發展基金，完善國有企業多渠道資本補充機制，加大對兵團優質企業投資力度。設立各類產業投資基金，充分發揮產業投資發展基金的引導作用，助力兵團產業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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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彭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