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工業旅游發展現狀與推進對策研究

李旭超

摘要：工業旅游是指以工業生產過程、工廠風貌、工人勞動生活場景為主要景觀的旅游活動。從整體來看，雖然我國工業旅游產業正在蓬勃發展，但其中仍然存在很多問題。文章從工業旅游的特質入手，整理歸納國內外工業旅游的成功經驗與特點，結合成功案例分析中國工業旅游現狀，總結目前存在的問題，參考國內外工業旅游發展的成功經驗，有針對性地對中國工業旅游現存的不足提出優化對策建議，為中國工業旅游未來健康發展作出貢獻。

關鍵詞：中國；工業旅游；現狀分析

一、緒論

（一）研究背景

工業旅游是指以工業生產過程、工廠風貌、工人勞動生活場景為主要景觀的旅游活動。它以工業企業的廠區、生產線、生產工具、勞動對象和產品等為主要吸引物，活動范圍一般限于工業企業之內，是旅游行業的新興領域，也是對旅游資源深層次的開發。工業旅游首先在歐美發達國家產生并迅速發展，在我國則是處在剛剛興起的狀態，發展時間較短，但發展勢頭迅猛，深受游客喜愛。

工業旅游是隨著產業結構轉型需要以及人們對旅游概念的重新理解而拓展出的旅游新形式。工業旅游不僅是旅游的創新，更是產業轉型跨界融合的產物，它把旅游、科普、教育結合在一起，通過工業場景、科普內容和知識教育三方面的結合，產出既具有觀賞性又具有教育意義的旅游產品，既能夠提升企業品牌效應，也為社會提供了高質量的科普教育資源。

（二）研究目的與意義

1. 研究目的

工業旅游作為中國旅游業的一個新興領域，能夠幫助企業自身發展，帶有很強的科普教育意義，同時也能夠幫助保護工業遺產，為地方經濟的轉型和發展起到推動作用。但從我國現狀來看，雖然工業旅游項目經營成功的企業不少，但是也有一些工業旅游項目只能勉強維持，處在幾乎無人問津的狀態。因此要使我國工業旅游得到規范健康的發展，首先就要對現存的問題有一個全面的分析與認知。因此本次調研選擇對中國工業旅游現狀進行分析，結合國外發展的成功經驗，分析中國工業旅游目前存在的問題，以便對未來中國工業旅游的健康發展提出可行建議。

2. 研究意義

工業旅游的發展源于市場需求與社會產業轉型的要求，工業產品二次開發轉化為旅游產品，這種轉變不僅是資源、產品與市場的對接，更深層次上是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對接。工業旅游不僅是在現實層面上催生新產品，拓寬新市場，同時也是在促進產業融合，打破產業壁壘，對我國未來經濟增長、戰略革新都有不可忽視的影響。

本文通過對中國工業旅游的現狀進行分析，歸納概括其目前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對策建議，不僅能夠確保工業旅游的健康發展，幫助企業提升品牌效益，為社會提供高質量的旅游資源，同時對中國傳統工業改造升級、第二第三產業產業整合，以及地方經濟的轉型和發展都能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

二、世界工業旅游發展經驗分析

（一）世界工業旅游成功案例分析

1. 德國魯爾區“工業文化之路”

魯爾工業區位于德國西部，曾經是世界最大的工業區之一，但因為生產結構過于單一，工業發展難以為繼，為打破當前局面尋找新生，魯爾區踏上了自己的工業旅游城市轉型之路。

魯爾工業區能夠成功改造的最大優勢在于發揚當地特色文化精神，結合當地工業發展歷史，使游客在觀光過程中加深對于傳統工業的認知。例如，魯爾區大部分藥店、酒吧的招牌上都顯示“Gluck auf”（好運，一路平安），彰顯了魯爾區的主要文化特征“礦工文化”。在19世紀，因為煤礦開采缺乏安全保障措施，所以這一時期經常發生礦難，因此礦工在下井開礦前都會借助這句話來彼此祝福。因此魯爾區選擇延續這些日常短語或口號，既發揚了魯爾區本身特有的歷史文化，也讓游客對傳統工業有了更好的認知。

除此之外，魯爾區也很注重保留曾經的工業自然風光，在保留原始風景的基礎上對城市進行區域綜合改造，實現兩方最大限度共贏共生。魯爾工業區的改造多是在原址的廠房和基礎設施上基于舊有的環境，賦予其新的功能，比如保留煉鋼廠、煤渣山等生產原址，但同時改善周邊環境，開辟大片綠地和湖泊，打造了“工業自然、工業文化、工業建筑、地標之路”四條經典工業旅游線路，將工業旅游開發與地方經濟振興融為一體。

1999年，魯爾區在原先改造的基礎上決定打造區域化旅游品牌，將全區主要工業旅游景點集中整合為了著名的魯爾區“工業文化之路”。這條“工業文化之路”將魯爾區所有工業旅游景點進行串聯，使之形成一條長度為400公里的環形工業旅游通道。這條通道上包含了魯爾區全部的工業遺跡景點，還專門為年幼的孩子們開發了特色旅游項目。

可以說，如果之前的改造是將魯爾區從廢棄的重工業基地變為了工業旅游景點，那么“工業文化之路”的打造就是幫助魯爾區從普通工業旅游景點到世界著名旅游品牌轉型的點睛之筆。“工業文化之路”的打造為游客提供了現成的標準旅游路線，降低了游客的旅游成本，提升了整個區域的旅游競爭優勢，讓魯爾工業區在工業遺產開發利用方面樹立了自己獨有的專屬品牌形象，成為了廢棄重工業基地改造的典型案例模板。

2. 日本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

如果說魯爾區是廢棄重工業基地改造的工業旅游范本，那么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就是現代企業通過工業旅游打造品牌形象，開辟廣闊市場的優秀范本。在2004年日本開始推進產業旅游，除了注重開發歷史產業遺址之外，現代企業的工業旅游也是日本非常注重的發展方面之一。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作為北海道赫赫有名的巧克力生產企業，為了進一步擴大企業影響力，打造品牌形象，下定決心大力發展工業旅游，建設了屬于自己的洋溢著童話氣息的巧克力夢幻城堡。

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最大的特點就將原本枯燥無味的生產工廠建設成了具有很強娛樂觀賞性的巧克力主題樂園，生產與旅游并重，在展示巧克力生產過程的同時，為旅游者們提供遨游童話王國的夢幻體驗。除了生產設備外，公司還一并在企業內設立了展示巧克力發展史和制作過程的博物館、售賣正宗的白色戀人巧克力產品的商鋪以及可以自己動手制作巧克力的生產制作體驗房。除此之外，企業也很注重游客參與感和體驗感的豐富，在巧克力工廠的城堡外設有一座人偶鐘塔，每到整點就會有“巧克力嘉年華”在工廠內進行展示，場景歡樂而和諧，非常受孩子們的喜歡。

3. 德國大眾汽車城

如果說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是現代服務類企業工業旅游打造的佼佼者，那么德國大眾汽車就是現代生產類企業工業旅游的龍頭老大。所謂的大眾汽車城，其原本的主要功能其實就是大眾公司的顧客服務中心，也就是辦手續提車的地方。但是出于工業旅游改造的需要，大眾公司對其積極進行改造，把原本平平無奇的大眾汽車城打造成了一座寓教于樂、服務工作兩不誤的工業旅游勝地。

整個大眾汽車城由綜合建筑群組成，博物館中陳列著大眾各個年代各種款式的汽車，展現著大眾一路走來的歷史變遷，也體現著汽車業的發展歷史。除了參觀科普的功能外，大眾汽車城里面還有很多互動的環節，比如幫助孩子們體驗駕駛的兒童駕駛用車、可以讓孩子們鉆入其中，自己動手探索研究汽缸內部奧秘的等比例放大汽車引擎等。以成年人為對象的活動則更注重實際汽車行駛的體驗，比如體驗霧中駕駛的設施，體驗安全帶功能的撞車實驗等。

大眾通過汽車城工業旅游的打造，成功吸引到了一批原本沒有買車意向但想要感受汽車文化熏陶的游客。而在體驗過大眾汽車城的高水準工業旅游服務后，許多游客就有可能變成汽車的消費者或未來消費者，甚至在未來成為大眾汽車公司的潛在從業人員。這對大眾汽車的發展顯然是有利無害的，而即使沒有變成大眾汽車的潛在消費者，大眾汽車也成功靠著自己優秀的工業旅游策劃打響了品牌知名度，做了一次相當有效的推廣，由此可見大眾集團大力發展工業旅游，投巨資建設汽車城這一決策是多么高瞻遠矚。

（二）工業旅游案例成功經驗概括

1. 發揮城市自身工業資源優勢，發揚特色文化精神

工業旅游區別于其他旅游模式的核心在于工業這個概念，因此合理利用城市的工業資源優勢，發揚工業特色文化精神就顯得尤為重要。就像德國魯爾區的案例中提到的那樣，進行區域綜合改造時注重保留工業自然風光，大面積保留原址的廠房和基礎設施，發揚魯爾區特有的“礦工文化”精神，讓游客在旅游觀光中對傳統工業產生更深刻的認知。這是工業旅游的特色所在，也是工業旅游能否區別于其他種類旅游產品，獲得更多游客青睞的關鍵秘籍所在。

2. 政府制定相關政策大力扶持

20世紀80年代，英國政府第一次有意識地制定了工業旅游的相關政策。此后，許多國家政府部門紛紛效仿，通過制定有針對性的工業旅游政策，為汽車、化學、能源等行業發展工業旅游提供了種種便利。德國政府實施的區域性綜合整治與復興計劃，推動了魯爾區的社會經濟結構轉型，加快了舊工業建筑和廢棄地的改造，促進了生態環境的恢復；北愛爾蘭政府通過制定有針對性的工業旅游發展政策，有效降低了當地社會的失業率；南非北部煤礦地區通過實施強化社區合作、吸引外部資金和建立合資企業等公共政策，逐步發展成為區域旅游中心。可以說政府的政策扶持是推動工業旅游發展最重要也最為強有力的一環。

3. 打造一體化工業旅游體系，注重旅游品牌宣傳營銷

從德國魯爾區的成功案例中可以看出，整合地區資源，打造一體化工業旅游體系，建立地區旅游品牌比起企業孤零零地單打獨斗顯然更容易打響知名度，也更容易獲得游客的青睞。除此之外，一體化的旅游品牌也需要做好后續的宣傳營銷，通過地區概念推廣來擴大知名度吸引更多游客。如德國魯爾區的“工業文化之路”、美國賓夕法尼亞約克郡“世界工廠旅游之都”以及意大利都靈提出的“都靈制造”概念，都是通過賦予工業發達的城市相關標簽并大力宣傳，以此帶動整個城市的工業旅游發展，對所在城市旅游形象的改善也產生了積極影響。

4. 運用多樣化發展模式，提高游客參與性和認同感

工業旅游與傳統旅游模式相較而言有一個天然的優勢：工業旅游具有較強的參與性。游客可以現場參觀企業產品的生產制作流程，對于一些技術難度要求不高的操作也可以自己親自動手參與制作。因此如何把工業旅游的這份優勢發揮到極致就是一個工業旅游景點能否脫穎而出的關鍵所在。白色戀人工廠和大眾汽車城在這方面都是做得相當優秀的佼佼者，既關照了成年人的游覽體驗，也注重照顧小孩子的參與感。這也使得這兩家公司脫離了傳統工業旅游的嚴肅感，成功擴大了目標游客群體，成為許多家庭親子出游時的首選之地。

三、中國工業旅游發展現狀分析

（一）中國工業旅游發展現狀

1. 工業旅游市場份額占比

因為我國工業旅游起步較晚，比起成熟的國外工業旅游體系，中國工業旅游目前還在發展狀態之中。從世界范圍來看，目前工業旅游約占世界旅游產業總規模的10%～15%。而根據文化和旅游部發布的數據，2019年中國工業旅游接待游客超過1.3億人次，工業旅游收入達100億元，同期旅游總人數超過41億人次，旅游總收入為41300億元，工業旅游約占中國旅游產業總規模的3.17%。可以看出，工業旅游在中國仍是相對冷門的旅游產品，占旅游行業總規模的份額較低，可見中國工業旅游還有很大的潛力可挖。

2. 工業旅游主體人群分布

國外游客在來華旅游時，受出國旅游難以維持較長時間的影響，一般傾向于放棄目前我國尚不成熟的工業旅游產品，轉而選擇著名的自然風景區、文化遺址以及休閑度假地游玩。愿意選擇現代工業企業旅游的國外游客大多因為公司考察等專業性目的而來，并非常見的游客群體。同時，我國工業旅游在品牌宣傳上的力度較弱，缺少有影響力的工業旅游品牌也是導致國外游客數量較少的一個重要原因。

工業旅游較弱的宣傳力度除了導致外國游客的流失，對中國游客的選擇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比起國外游客，國內游客選擇工業旅游的情況會更多一些。但因為宣傳力度不夠的原因，國內游客選擇的工業旅游目的地主要以當地工業旅游企業為主，對外地的工業旅游景點則知之甚少，這也導致工業旅游人群占比中當地游客所占比例較高。

在年齡分布方面，青少年是工業旅游市場的主要消費者。在國內大多數工業旅游中，游客主要面向大中學生，較多的是由學校出面，采取集體組織的方式進行游覽參觀，大學生游客主要以輔助課程教學為參觀目的，而中學生游客則以擴大知識面或愛國主義教育為主要參觀目的。

（二）中國工業旅游發展存在的問題

1. 工業遺產資源未得到重視與充分利用

我國的工業遺產資源目前未得到充分利用，世界級工業遺產數量極少。截至2020年1月，在WHC的世界遺產名錄中明確表明我國擁有經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的53項世界遺產，在數量上位列全球國家第二位。而在另一項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的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中，我國擁有39項遺產，是世界上擁有非物質文化遺產數量最多的國家。兩項世界級數據充分體現了我國在國際文化遺產語境中的強大實力。

然而同樣截至2020年1月，我國的世界工業遺產數量僅為兩項，且比起國外運用廣泛的廢棄工業遺產旅游改造模式，我國大多工業遺產仍處在待開發再利用的狀態。這一方面體現了我國工業遺產再利用意識有待增加、保護與利用工業遺產的水平需要進一步提高的客觀發展現狀，另一方面也反映出積極向德國等相關國家借鑒學習工業遺產保護利用理論及開發模式的重要性。可以說，我國工業遺產的保護與利用依然任重而道遠。

2. 工業旅游景點配套設施建設差，目標游客覆蓋面小

企業要發展工業旅游，就不能將眼光僅放在參觀游覽上，而是要注重對旅游產品的有機組合。目前我國工業旅游在旅游產品開發上大多只注重于表現企業產品的生產與制作流程，關注點只放在了企業本身，卻不重視景區周邊的配套設施建設。企業周邊大多為建筑風格單一的工業廠房，環境的綠化水平較低，缺少像樣的賓館飯店、商業設施和休閑活動場所。這導致了工業旅游游覽周期一般較短，希望長期度假的旅客往往不會選擇工業旅游景點作為目的地，游客重游率也較低。因此若提高工業旅游重游率，吸引更多類型的游客前來參觀，工業旅游景點的配套設施建設就必須得到重視。

3. 宣傳力度較弱，缺乏富有競爭力的工業旅游品牌

目前我國工業旅游在目標游客的定位上仍比較側重于企業間的參觀與交流，多屬于商務旅游的性質，因而在營銷上缺乏策劃和宣傳推銷，處在單純等客上門的狀態，不利于工業旅游的推廣與發展。同時我國工業旅游缺乏自己的特色，許多企業本身擁有相當優質的旅游資源，但與之相對應的旅游項目卻僅限于對既有資源的陳列與宣傳，缺乏進一步的延伸與擴展，同時也缺乏對游客有持久吸引力的旅游產品。青島市中國是工業旅游開展最早也最為成功的城市之一，但發展至今，企業之間依然各自為政，缺乏系統運作和整體品牌打造，沒有形成真正富有競爭力的旅游品牌，這使得其工業旅游資源的推廣度一直無法達到最佳狀態。

4. 服務質量及管理水平有待提高

我國開展工業旅游的企業多數集中在第二產業，企業職工在生產制造方面擁有非常專業的知識技能，但在旅游專業化服務方面與傳統旅游景點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目前許多企業在工業旅游方面都存在管理不規范的問題：工業旅游向導多為本公司生產線員工臨時頂上，缺乏專業人士的指導培訓；相關從業人員的專業知識和文化素質不能完全適應現代旅游行業的需要；員工不熟悉正確的服務流程等，這些都是制約我國工業旅游進一步發展的重要因素。

四、對策建議

（一）充分利用工業遺產資源，促進工業文化與產業融合發展

我國擁有非常豐富且寶貴的工業遺產資源，我國的工業發展一路走來，經歷了從無到有的艱辛奮斗歷程，每一個環節都凝結著國家的投入、管理與運作，同時每個特定歷史時期的工業發展也都包含著國家意志的傳承及其時代特色，例如展現了社會主義初步建設時期工人頑強拼搏決心的鐵人精神、改革開放后“以廠為家”的奉獻精神等。相關政府部門應著眼于這部分寶貴工業遺產資源的利用，促進特色工業文化精神與產業融合發展，使我國工業遺產能夠真正體現并發揮其應有的文化價值與文化吸引力。

（二）加強景區配套設施建設，開展區域性綜合旅游

國外工業旅游景點一般采取綜合開發模式，即將實地生產車間參觀與體驗館、禮品店、游樂場等其他形式旅游產品結合，除注重工業產品本身的打造外，也注重周邊配套設施的建設，以此來吸引更多的游客。常見的開發模式主要有三類：綜合開發廠區資源，建設成集吃、住、娛、游、購于一體的綜合性景區；配合所在城市的自然或人文旅游資源，開展區域性綜合旅游；參考德國“工業文化之路”模式，城市內多家工業旅游景點聯合開發線路。總而言之，放棄單打獨斗模式，重視周邊配套設施建設，重視旅游的體驗度與完整性，建設綜合型景區才是我國未來工業旅游可持續健康發展的不二法門。

（三）豐富旅游產品結構，開拓廣闊的目標游客市場

目前我國工業旅游提供的產品一般以專業性技術知識學習為主，導致游客多為集體組團而來的教師學生群體。因此，為了開拓更為廣闊的目標市場，我國需要在原先的教育型旅游產品的基礎上進一步豐富產品結構，形成個性化、特色化的工業旅游生態。企業可以參考“白色戀人公園”和“大眾汽車城”模式，打造屬于自己的工業創意園區或工業文化特色小鎮，結合企業特色為大人和孩子分別設計兼具參與度與科普性的游玩項目，培育工業文化新業態，開拓親子游、休閑度假游等更為廣闊的目標游客市場。

（四）建立健全相關政策，打造宣傳特色工業旅游品牌

政府應當積極健全工業旅游相關標準和規范，有效利用當地工業文化特色資源，大力扶持建設規范化的工業旅游示范基地，構建工業旅游精品線路，打造地區特色工業旅游品牌。此外，政府還應大力開展本地的工業旅游專項推介活動，整合當地知名企業的工業旅游資源，加強營銷力度，通過微博、微信、抖音等新媒體平臺結合電視、電影、報紙等傳統媒體平臺，多渠道、全方位地進行宣傳營銷，將企業品牌優勢轉化為工業旅游優勢，吸引傳統游客向工業旅游流動，實現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的雙贏。

（五）提升管理水平，注重服務規范化

目前我國已有一半以上的工業旅游景點提供餐飲娛樂等服務設施，但與國外相比，我國的工業旅游服務還是不夠專業化、細微化。在今后的發展中，工業旅游企業應當更加注重員工的培訓與指導，注重相關從業人員服務素質的提升。同時，對于工業旅游細節的規范化管理可以聘請專業人士進行流程設計，完善企業內的路標和景點介紹，配備輪椅道、殘疾人專用衛生間、多種語言的導游講解器等設施，為游客提供更具人性化、親情化的服務。

（六）堅持創新發展理念，將現代科技融入工業旅游發展

我國工業旅游的發展應當堅持創新發展理念，結合現代科技，將工業旅游發展與智慧城市建設相融合，借助“互聯網+”技術和模式，利用大數據分析優化組合線路以增加產品的可游性和層次性，提升工業旅游的層次和水平。除此之外，我國還應當立足工業旅游資源特色，緊扣人們的文化需求，充分挖掘工業旅游的文化內涵，配合我國特色新型工業化道路，通過工業旅游彰顯我國工業文化軟實力，帶給游客更多文化上的體驗、知識上的增長和精神上的享受，實現工業旅游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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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中國地質大學（北京）經濟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