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省域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時空演變特征

張朝輝，姬一帆，何澤軍

（河南農業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鄭州 450046）

中國畜牧業已經進入以環保為重點的全面轉型升級階段[1],畜牧業高質量發展必需走綠色發展道路。2020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于促進畜牧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提出要堅持綠色發展，不斷增強畜牧業質量效益和競爭力。中國畜禽產品消費量逐年攀升，已經成為居民蛋白質主要來源，但面臨資源環境約束、質量安全風險等問題，發展陷入瓶頸[2]，需要走生產布局優化、資源利用高效、生態環境良好、產品質量安全的綠色發展道路。

農業綠色發展更加注重資源節約、生態保育、環境友好和產品質量，其高質量發展是以資源環境承載力為基準，以資源利用節約高效為基本特征，以生態保育為根本要求，以環境友好為內在屬性，以綠色產品供給有力為重要目標的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發展新模式[3]。綠色發展競爭力是以符合環保、生態、人類健康和可持續發展為目標的綠色經濟，具有市場競爭優勢的能力和專長[4]。評價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能夠準確把握不同區域畜牧業綠色發展現狀與趨勢特征，為制定畜牧業綠色發展計劃及相應支撐政策提供借鑒。

目前，畜牧業競爭力的研究更多關注國際與現代化發展方面，而較少關注綠色發展。其中，國際競爭力側重于產業成本和利潤狀況的國際比較，考察產業發展盈利能力，指出中國畜牧業競爭力提升方向[5]；而現代化競爭力評價側重綜合發展水平，考察產業發展競爭力進步能力，指出競爭力狀況及努力方向[6-9]。在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方面，現有研究更多關注農業（種植業）或工業，其中，農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主要是構建農業綠色發展評價指標體系，采用熵權法等對中國不同地區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進行評價[10-13]。

有別于國際競爭力評價與現代化發展評價，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更關注發展方式，更加注重投入與產出過程的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產品安全與產出高效。在當前大力推進高質量發展的背景下，評價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并探討其時空演變，有助于為綠色發展活動提供借鑒或參考。因此，本文構建了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評價了2009—2019年全國3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簡稱省份）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狀況，分析了其演變特征及推動因素，以期為畜牧業綠色發展實踐提供啟示或借鑒。

1 材料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對象為2009—2019年全國30個省份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由于數據缺失，不包含西藏與港澳臺地區。原始數據來源于EPS數據庫（https://www.epsnet.com.cn/index.html）和《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中國畜牧獸醫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全國農產品成本收益資料匯編》，以及第二次全國污染源普查公告（https://www.mee.gov.cn/home/ztbd/rdzl/wrypc/zlxz/202006/t20200616_784745.html）和中國綠色食品發展中心（http://www.greenfood.agri.cn），采用趨勢平滑法處理原始數據缺失值。

1.2 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體系

畜牧業綠色發展有其深刻內涵，準確理解畜牧業綠色發展內涵是其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的前提，也是全面把握綠色發展現狀的關鍵。

1.2.1 畜牧業綠色發展的內涵 畜牧業綠色發展從屬于農業綠色發展范疇。農業綠色發展，“農業”是主體，“發展”是核心，“綠色”是方式與目標[14]。農業綠色發展包含去污（農業生產過程清潔化）、提質（產地綠色化和產品優質化）、增效（綠色成為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內生動力）3個層次[15]。農業綠色發展是個投入產出系統，從產業投入看，同等產出下投入資源較少，既是“發展”（效率高且經濟效益增加）又是“綠色”（投入節約促進排放減少），資源節約是綠色發展必不可少的；從產業產出看，廢棄物排放盡可能減少，對環境損害盡可能達到最小，產品產出盡可能安全優質，環境友好與產品安全是綠色發展內在要求；從產業價值看，人均占有產量增加、產值增加、成本利潤率增加是“發展”的核心要義，產出高效是綠色發展的目的所在。基于此，本文認為畜牧業綠色發展是指畜牧業在投入產出轉換過程中不斷趨近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產品安全、產出高效等目標，最終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發展模式。

競爭力原指企業或產品在市場上的優勢。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是某區域畜牧業在綠色發展方面相對于另一區域所呈現出來的優勢。

1.2.2 評價指標體系 根據畜牧業綠色發展內涵，其評價指標包括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產品安全，產出高效4個方面。

根據科學性與客觀性相統一，系統性與層次性相統一,可比性、可靠性與可操作性相統一的原則構建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表1），包含綠色投入（A1）和綠色產出（A2）2個一級指標，資源節約（B1）、環境友好（B2）、產品安全（B3）和產出高效（B4）4個二級指標以及13個三級指標。

表1 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指標Table 1 Animal husbandry green development competitiveness evaluation index systemindex 續表Continued

資源節約主要涉及勞動力、飼料、資產等集約與綜合利用狀況，反映畜牧業投入過程的綠色理念實施狀況。資源節約主要考察資源利用效率，生豬產業是畜牧業的主體部分，本文用生豬產業的相關指標值來代表畜牧產業。相關指標包括：①養殖用工數量，反映養殖過程勞動力利用狀況，用養殖單位畜禽產品所花費的時間（d）來衡量[7]；②飼料轉化率，表示消耗單位飼料所產生的畜產品增重量，反映飼料利用狀況[16-17]；③資產利用率，反映畜牧業資產周轉利用狀況，用生豬出欄率來衡量。

環境友好反映產業發展與環境的關系，要求產業生產方式清潔化、廢物利用資源化，降低產業發展對生態環境的不利影響。環境友好指標體系由污染物排放和治理投資組成。其中，化學需氧量、氮、磷、碳排放量指標全面考察畜牧業水體污染物和大氣污染物的排放情況，反映畜牧業對生態環境的危害狀況[18-19]，化學需氧量及氮、磷排放量均根據張藤麗等[20]的研究進行測算匯總，碳排放量根據姚成勝等[21]的方法進行測算；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用以反映各地區對環境的治理強度，代表對環境保護工作的重視程度[6，18]，治理投資越高，環境治理效果越好。

產品安全要求減少有害物質在畜產品中的殘留量，強調產出品適應人們綠色、健康、營養的品質安全需求。相關指標主要包括規模飼養、防疫安全、產品質量等。規模化飼養率反映地區畜牧業集約規范養殖狀況，用規模化養殖戶占全部養殖戶比例來衡量，規模化程度越高，養殖過程越規范，產品質量越好[22]，不同畜種規模化飼養率不同，以生豬的規模化飼養率來衡量；畜禽防疫費用率反映畜禽養殖過程中的疫病防控狀況，用單位產量畜產品所花費的防疫成本占總生產成本的比例進行測算[23]，防疫費用越高，產品安全越得到保障；安全產品認證量，從產出角度綜合反映了畜產品的質量安全狀況[23]，由于數據限制，用綠色食品獲得的證書認證數量來衡量，認證數量越多則該地區食品安全狀況越好。

產出高效包括畜牧業產量、產值和利潤等產出效果。畜產品人均占有量反映畜產品產出對社會的貢獻程度，代表畜產品產量滿足人們需求的狀況[24]，由于畜產品涉及不同種類，這里用畜產品蛋白質含量測算畜產品產量（折算比例為：豬肉20.0%、牛肉20.2%、羊肉20.0%、禽蛋13.0%、牛奶3.0%），用人均蛋白質占有量代表人均畜產品占有量[13]；畜牧業產值占農業產值比例從產值角度衡量畜牧業產出狀況，比值越大表明畜牧業產出貢獻越大，產出狀況越好[13,17]。成本利潤率代表在單位成本下畜牧業的產出價值，反映經營成果發展狀況[25]，本文用生豬的成本利潤率來代表畜牧業的成本利潤率。

1.3 分析方法

采用熵值法客觀評價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并用聚類分析法對測算結果進行分類。

1.3.1 熵值法 熵值法基于信息熵原理確定權重，能夠保證評價結果的客觀準確。為了對不同年份的評價結果進行比較，本文選用面板數據，但是傳統熵值法缺少對時間序列的分析。為提高結果合理性，借鑒方大春等[26]的方法加入時間變量對熵值法進行改進，改進后的評價模型如下。

①對數據運用歸一法進行標準化處理，為了消除異常值對評價結果的影響，本研究將標準化之后的值均向右平移0.000 1個單位，在此基礎上對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綜合水平進行測度。

②計算信息熵。

式中，i、j、t、m、n分別表示指標、省份、年份、樣本觀察量和指標數量，因此m=11×30=330，n=13；z"i,j,t為j省份t年指標i標準化值平移后所得值；X為初始矩陣；pi,j,t代表貢獻度；Ei為熵值；k為常數，k=1/lnm；di即所求指標i的信息熵。

③根據信息熵確定各指標權重wi。

④根據各指標權重wi，采用線性加權法計算各地區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

式中，Z為所求各地區各年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測算值。

1.3.2 系統聚類分析法 聚類分析是根據不同個體的特點，按照距離遠近進行聚類，距離相近的變量先聚成類，距離較遠的變量后聚成類，直到每個變量都歸入合適的類中。本文采用組間聯接聚類方法，運用SPSS 21.0軟件以平方Euclidean距離為度量標準，進行系統聚類中的Q型聚類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演變特征

2.1.1 全國整體發展演變特征 運用熵值法求得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體系各指標權重，如表1所示。中國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中綠色投入權重0.215，綠色產出權重0.785。資源節約維度中，飼料轉化率權重（0.416）最高；環境友好維度中，環境污染治理投資權重（0.514）最高；產品安全維度中，規模化飼養率權重（0.425）最高；產出高效維度中，成本利潤率權重（0.501）最高。根據權重計算2009—2019年中國畜牧業總體綠色發展競爭力及4個維度的發展演變，結果如圖1所示。

圖1 2009—2019年全國平均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綜合指數變化趨勢Fig.1 Change trend of the national average green development competitiveness index from 2009 to 2019

2009—2019年，我國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整體平穩提升，2009—2012年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小幅下降，競爭力小幅降低，由0.389下降到0.367；2013—2019年平穩增長，競爭力水平整體穩定，2019年提高至0.425。4個二級指標的共同影響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

2009—2012年，競爭力水平下降由環境友好、產出高效和產品安全水平下降導致。一方面，環境友好和產出高效水平2012年急劇降低，這主要與畜牧業污染物排放量增多而成本利潤率下降有關，2012年畜牧業碳排放量較2009年增長11.6%，氮磷排放量增長5.1%，環境友好水平下降，同時成本利潤率僅為2009年的75%，畜禽養殖盈利能力下降，導致其產出高效水平降低。另一方面，2011年雙匯瘦肉精事件爆發，畜產品質量安全水平受到質疑，產品人均占有量下降，產出高效水平下降。

2013—2019年，競爭力水平平穩提升主要由資源節約、產品安全和環境友好水平促進。資源節約、產品安全和環境友好水平測算值分別由2013年的0.528、0.222、0.508逐漸增長為2019年的0.541、0.299、0.514，帶動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提升。原因在于，2013年國家制定實施《畜禽規模養殖污染防治條例》，該條例鼓勵畜禽規模化養殖，并加大環境治理，劃定禁養、限養區，散養戶加速退出，規范化、標準化養殖水平逐漸提升。2013年畜牧業規模化飼養率較2012年提升6.8%，2019年提升到16.9%，產品安全得到保障；2013年環境治理投資較前一年增長15.3%，隨后投資量一直保持較高水平，污染物得到有效處理，環境污染防治能力增強；規模化發展使飼料轉化率于2013年提升0.8個百分點，表明資源節約能力的發展。此外，2015年重新修訂編制了《綠色食品產品適用標準目錄》，調整了標準和目錄，綠色食品認證數量相應減少，產品安全水平在2015年明顯下降。

2.1.2 各省份評價結果分析 根據各指標權重，采用綜合評價指數法對指標體系進行加權求和，得到2009—2019年中國各省份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指數，2009、2012、2016和2019年的評價結果如表2所示。

從表2可以看出，2009—2019年大部分省份競爭力均有提高。就競爭力發展趨勢而言，山西、重慶、寧夏、河南、陜西、內蒙古、江西和安徽競爭力增長較快，多位于中部地區，原因在于規模飼養率的快速提升和飼料轉化率的提高；其中，規模化飼養率提高了1.64倍，飼料轉化率提高了1.16倍，推動資源節約和產品安全水平提高。甘肅、新疆、黑龍江、四川、廣西競爭力增長較慢，多位于北部地區和西南地區。北部地區以牛羊飼養為主，“十二五”以來國家一直倡導“圈養”，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始終較高，而競爭力增長速度相對較慢。西南地區競爭力水平不高且增長緩慢，西南地區多為丘陵山區，養殖多用林地，且自然環境較好，因而環境治理投資少且畜產品人均占有量低，使得該地區環境友好和產出高效水平下降，西南各省份2019年人均畜產品占有量為全國平均水平的90%，環境治理投資占GDP的比重也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北京、遼寧、上海、廣東、貴州競爭力水平小幅下降，多位于東部地區或大中城市；由于南方水網保護以及土地限制，畜產品人均占有量少，且不斷下降，至2019年東部沿海省份畜產品人均占有量僅為全國平均水平的40%，導致其產出高效水平降低，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下降。

表2 2009—2019年各省份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評價結果Table 2 Evaluation results of green development competitiveness of animal husbandry from 2009 to2019

2.2 空間演變聚類分析

2.2.1 空間演變特征 運用SPSS 21.0軟件分別對2009、2012、2016和2019年30個省份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結果進行聚類分析，并將結果由高到低分為較高、高、低、較低4類（表3）。

表3 2009—2019年各省份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聚類結果Table 3 Cluster results of green development competitiveness of animal husbandry from 2009 to 2019

2019年與2009年相比，畜牧業綠色發展“較高”和“高”競爭力的省份數量增多，由7個增加為10個，其中高競爭力集聚類型的省份數量從5個增加為7個。2012年和2016年競爭力較強省份（高及以上）分別為8和5個。總體來看，我國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提升，新疆、內蒙古和京津地區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始終較高，甘肅、貴州、四川和廣西等相對較低。

畜牧業綠色發展“較高”和“高”競爭力省份集聚在我國北部地區。北部省份競爭力較高與資源和環境稟賦相關，地廣人稀，畜禽飼養規模較大，規模化飼養率高于其他地區，2019年東北三省平均規模化飼養率是全國平均規模化率的2.4倍；同時，其飼料轉化率是全國平均水平的1.12倍，資源利用效率高；此外，北部省區牧業產值占農業總產值比重是全國整體產值比重的1.4倍，畜牧業比重大，畜產品人均占有量高，產出高效水平高于全國其他地區。此外，2019年重慶、安徽和江蘇的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上升為高水平。

2.2.2 空間演變推動因素 如表4所示，2009—2019年資源節約和產品安全是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較高”和“高”省份綠色發展的主要推動因素。2019與2009年相比，北部各省份競爭力多為“較高”和“高”水平，南部和東部沿海省區競爭力水平相對較低。2009—2019年，“較高”競爭力地區產品安全和資源節約水平始終高于其他地區，產品安全和資源節約是競爭力高的主要推動因素。北部省份自然環境好，綠色產品認證數高，2019年僅東北三省的綠色產品認證數量就占全國認證總量的10.5%，產品安全水平高。北部省份飼料、勞動力、土地等資源豐富，規模化飼養率高，畜牧生產資源節約能力較強。

表4 2009年和2019年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二級指標空間演變Table 4 Spatial evolution of secondary indicators of animal husbandry green development competitiveness in 2009 and 2019續表Continued

表4 2009和2019年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二級指標空間演變Table 4 Spatial evolution of secondary indicators of animal husbandry green development competitiveness in 2009 and 2019

2009—2019年，競爭力較低省份缺乏競爭優勢的原因存在差異。西南省份競爭力較低的原因在于環境友好和產品安全水平低，東南省份競爭力較低的原因在于產出高效水平低。西南省份環境治理投資占GDP比重低于北部地區15.6%，而化學需氧量、氮、磷等廢棄物排放量則高于北部地區7.8%；西南地區多為散戶養殖，畜禽規模化飼養率僅為北部省區的15%，且綠色食品認證數量不高。東南省份養殖用地資源匱乏，畜產品人均占有量低，2019年僅為北部省份的25%，且東南地區經濟發達，種植業與漁業發達，畜牧業產值占比低，2019年僅為北部省份的48%，拉低其綠色發展競爭力水平。

2.3 不同區域綠色發展競爭力優化路徑

不同區域畜牧業綠色發展各有特點，由不同因素推動競爭力發展，針對不同原因提出優化路徑，能有效提高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

2.3.1 持續提升北部高競爭力省份的產品安全和產出高效水平 一是重點提高規模化養殖率，繼續加強規模化、標準化養殖場建設，將資金和優惠政策向大規模養殖戶傾斜；大力扶持龍頭企業，充分發揮其資金、技術、信息、營銷等方面的優勢，將地區畜牧業凝聚起來，提高整體安全水平。二是提高畜禽養殖成本利潤率，根據土地和環境承載力，確定適宜的養殖密度，實現“畜地協調”，在此基礎上加強畜禽養殖綠色化技術和自動化、智能化養殖設備的研發與推廣應用，提高產品質量和養殖效率，提高利潤率和畜禽養殖收益。

2.3.2 提高西南競爭力較低省份產品安全水平一是提升規模化飼養率，鼓勵種養結合循環發展，大力發展“公司+家庭農場”養殖模式；根據環境承載力，合理規劃養殖數量和區域布局，開展適度規模養殖。二是大力推進安全產品認證工作，建立特色畜產品品牌。發揮地區種養結合養殖模式優勢，嚴格把控產品質量，依靠網絡平臺開展直播養殖，向消費者展現綠色化飼養過程，將產品安全作為賣點，大力推廣優質特色畜產品。通過建立優質畜產品品牌，將西南地區畜產品推向全國和國際市場，保障產品安全的同時提高養殖收益。

2.3.3 提高東南地區畜牧業產出高效水平 重點提高東南省份畜禽養殖的產值和成本利潤率。一是通過提高養殖效率來提高畜牧業產值，依托經濟發展優勢，加強該地區畜禽養殖技術體系創新，實現畜禽機械化、自動化、智能化養殖，提高養殖效率；二是走特色化發展道路，積極開發地區特色產品，如兩廣小花豬、金華兩頭烏豬、太湖豬等，發揮地區特色畜種優勢，打造地區特色品牌，提高產品附加值。

2.3.4 優化中部地區畜牧業綠色發展結構布局一是根據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轉移趨勢，將畜牧養殖活動向北部省份轉移，將牛、羊等飼草型牲畜轉向東北和西北地區，重點發展生豬、家禽等飼糧型牲畜養殖；二是推進種養結合循環發展。積極促進畜牧業與種植業融合發展，促進畜牧業與第三產業融合發展。堅持“以地定養、有種有養”發展模式，促進畜禽養殖糞污就地消納；走個性化發展道路，積極推廣“認養模式”、農家樂、特色園區、田園綜合體等個性化養殖模式，為消費者提供多樣服務，兼顧環境保護、產品質量和養殖收益多樣需求。

3 討論

本文從時空演變角度探討我國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現狀，依據綠色發展內涵，尋找不同地區畜牧業綠色發展的優勢與不足，并以此為依據提出各地區的優化方案，為提高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實踐提供具體參考。時空演變與各地區資源環境結合開展分析，從動態變化過程中尋找內在規律，我國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呈現北部競爭力高，西南與東南競爭力低，中部發展迅速的特征。這一結論比較客觀地反映了2009年以來中國畜牧業綠色發展的總體特征以及各區域的發展演變特征。

通過分析時空演變的影響因素挖掘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增長的深層根源，在4個綠色發展的維度中，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對競爭力整體增長發揮主要作用，產品安全作用較小，產出高效存在負向影響，該結論與產業地域分工促進畜牧業現代化發展[9]和產品綠色制約海水養殖業綠色發展[27]等結論有所差別，主要原因在于分析視角不同。本文根據資源、環境、政策等變化特征探尋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的影響因素，注重“綠色”。

本文基于綠色發展內涵并按照科學、系統、客觀的指標體系評價要求，構建出一套指標體系展開水平評價和聚類分析，進而分析演變特征。構建的指標體系具有一定的探索性，可為畜牧業綠色發展研究提供借鑒。競爭力評價中指標選擇是關鍵，但受制于數據可得性，本文選取的指標還存在不足。在指標選取過程中，未找到能準確體現土地節約、能源節約、廢棄物資源化利用、優質畜產品產出等狀況的指標，因而現有指標代表性還存在欠缺，不能全面反映畜牧業綠色發展競爭力結果，未來研究可以在此方面繼續深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