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質量發展語境下國內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研究

楊英 周雪梅

（江蘇開放大學，江蘇南京，210036）

一、引言

自2017年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首次提出“高質量發展”的新表述之后，質量提升成為各行業發展的核心和關注的重點。在高等教育領域，其促進了發展從追求速度、數量、規模向強調質量、效益、安全保障轉變，有效激發了教育發展的創新力和競爭力。開放大學作為國內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重要組成和學習型社會建設的重要力量，持續推動其實現高質量內涵式發展成為新時代的新命題和新使命。

質量保障是學校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推動質量工程項目高效實施的重要基礎。隨著國內開放大學學士學位授予工作進入常態化，學位教育將成為促進開放大學本科教育質量提升的重要推進器[1]，學位授予質量保障也已成為提升開放大學建設質量的重要環節。陳思銘對國家開放大學學位獲得者在混合式學習模式下的學習效能進行了研究，幫助學生提升學術能力和學業成績[2]；蘇玉華對國家開放大學的學位英語考試模式和系統進行了探索[3]；董露露對開放大學建設背景下省級電大學士學位管理內容和模式進行了系統分析，并結合實踐探索提出了提升學位管理水平的對策[4]；楊蘭系統分析了開放教育學位授予面臨的諸多問題，并結合開放大學辦學定位和特點提出提升學位關注度和學位授予質量的發展方向[5]。目前國內已有研究中對開放大學的學位授予質量保障尚未給予廣泛關注，相關理論研究成果在實踐指導中的應用效果也尚不明顯。基于此，本研究擬通過對國內開放大學學士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的歷史沿革及其階段性特征進行研究，系統分析高質量發展背景下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的必要性，并嘗試從質量觀、質量管理、質量改進和質量文化建設等維度出發，提出構建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的有效路徑，以期為加快國內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提供可鑒之策。

二、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的歷史沿革及特征

在對早期轉型的“1+5”所開放大學的學位制度文件和質量保障措施進行分析后發現，開放大學學位質量保障正在經歷從無到有、從明確授予要求到細化流程指標、從追求數量到關注質量、從制定質量保障文件到構建學位授予質量體系的發展轉變過程。根據學位管理的內容和程度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聯合培養階段、學位授予初級階段、學位授予質量提升階段。前兩階段為實然階段，第三階段為應然階段。

（一）聯合培養階段

聯合培養階段即在開放大學未獲批為學位授權單位之前，開放大學學生多以完成畢業最低要求學分的課程后申請獲得本科學歷證書為主。部分與普通高校聯辦本科的專業，學生申請學位也都是按照聯合辦學單位的申請流程和標準要求，進行合規性檢查，具體需遵循各合作高校相關專業的學位實施細則指標。由于學位管理工作主要是在聯合辦學單位進行且學位申請人數較少，此階段開放大學自身沒有設立專門的學位質量管理部門，也未制定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的相關制度文件和流程規范。

（二）學位授予程序化階段

學位授予程序化階段即為開放大學獲批學位授權初期。2012年，教育部先后批準“1+5”所開放大學為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主要面向成人開展遠程開放教育、具有本科辦學權和學位授予權的新型高等學校。2016年起，各開放大學陸續開始有首屆畢業生，并隨之依據國家有關學位制度、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學位要求等制定了相應的學位授予細則和標準，多為思想道德、學位課程、外語能力、畢業論文（設計）等方面的達標性要求，更多關注學位授予流程和條件的完善，即學生在達到畢業標準的基礎上，達到一定的學位授予條件即可通過相關程序申請獲得學位。以江蘇開放大學為例，在2016年秋季到2021年春季的畢業生中，累計有574人獲得江蘇開放大學學士學位，不同專業學生的學位需求不同，同一專業學生在不同學習階段和工作環境下對學位的需求也不盡相同，但整體上為增長趨勢。

學位授予程序化階段主要是學生提交紙質學位申請材料，學籍和學位管理部門核驗學位申請材料、統計學位申請數據，召開學位評定委員會會議審議表決，待公示無異議后頒發學位證書。該階段的顯著特征為：學位授權專業少、學位申請率低、審核過程冗雜、申請審核周期長、數據校核繁瑣易出錯、重復性工作量大、數據分析難、管理效率低等，從學位管理部門審核材料到組織召開學校學位評定委員會會議均為線下人工操作，人們認為學位授予質量保障只是學位管理部門的職責。然而，隨著開放大學學生學習動機由生存性需求向發展性需求轉變[6]，新增學士學位授權專業數量逐年增加，學位申請類別多樣化，學生類型與學位需求復雜化，傳統的學位授予模式已難以有效支撐日益增長的學位申請需求。因此，開放大學亟待構建能夠明確學位管理權責、提高學位管理效率、優化學位申請和授予流程、保障學位授予質量的全面質量保障體系。

（三）學位授予質量提升階段

學位授予質量提升階段即開放大學進入全面質量保障階段。在新時代高質量發展進程中，開放大學需要重新審視自身使命，明確辦學定位，確立自身高質量的教育發展目標和高素質人才培養的核心任務，切實踐行“寬進嚴出”的辦學要求，加強學位質量管理，完善規章制度，細化程序標準，做好政策銜接，確保學位授予質量。應在系統梳理學位授予工作流程、制度規范，細化學位授予條件，提升學位申請率和申請通過率，關注學位授予質量的程序性和達標性要求的基礎上，加強對開放大學學生受教育程度、學術水平和科學研究能力的關注，全面改革學位授予模式，重視學位課程、學位英語、學位論文質量，整體提升學位授予質量。同時，應加快提升開放大學作為以現代信息技術手段為支撐的新型高等學校的系統優勢，實現“全員、全流程、全方位”的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通過設計開發學位管理平臺，促進學位申請與管理過程的智能化和高效化，并利用大數據分析和精細、精準化的管理，記錄學生從注冊入學到獲得學位的全流程數據，繪制個性化學生畫像，增強對學位課程、學位英語、學位論文等的有效預警，以便及時做好支持服務，有效提升學位授予質量。

三、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構建的必要性

（一）國家對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要求

實現高質量發展是新時代高等教育發展的必然要求和不懈使命。中國共產黨第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明確了“十四五”時期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的戰略任務。學位是標志被授予者受教育程度和學術水平達到規定標準的學術稱號，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是高質量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中華人民共和國學位條例》要求學士學位獲得者須“較好地掌握本門學科的基礎理論、專門知識和基本技能；具有從事科學研究工作或擔負專門技術工作的初步能力”[7]；國務院《學位授權與授予管理辦法》中明確要求，“學位授予單位應完善學位管理的相關規章制度，建立嚴格的學位授予質量保障機制”[8]；《關于深化新時代教育督導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中強調要“嚴肅處理學位論文造假等學術不端行為”[9]；《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中要求“探索學位論文（畢業設計）抽檢試點工作”[10]。國家和教育行政主管部門層面均對學位管理工作和授予質量提出了嚴格要求，高等學校必須系統改善現有學位授予管理工作，加快構建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有效提升學位授予質量。

（二）經濟社會發展對高質量人才的訴求

經濟的高質量發展離不開高質量教育和高素質人才的支撐。隨著我國經濟發展步入增速放緩新常態，“就業難”和“用工荒”的結構性矛盾持續存在，用人單位越來越重視崗位人員能夠為企業發展所帶來的的實際效益，對高質量創新型人才的需求更加迫切。經濟高質量發展要求高校加快建立健全人才培養質量保障體系，提升人才培養質量，進一步促進教育服務能力與經濟社會發展同頻共振，服務新時代經濟社會供給新需求。科學完善的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可向用人單位和社會提供必要的保障質量的技術和管理證據，證明學位獲得者是在嚴格的質量管理保障中真正達到了學士學位授予要求，滿足崗位實際需求。

（三）開放大學實現內涵式發展的需求

高質量發展把對人才的要求推向新高度[11]。學位授予質量是開放大學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指標，內涵式發展是開放大學事業發展的的應然要求，強調在開放的基礎上通過提升教育教學各要素的質量和效率實現整體水平的提升。近年來，國內開放大學作為新型高等學校的社會服務功能不斷得到拓展，服務對象多元化，服務范圍擴大，服務效能提升，學生培養規模快速增長，社會認可度不斷提升。但數量增長是基礎，質量提升才是目的。從目前整體來看，開放大學的教學水平和人才培養質量仍存質疑，尤其對學位的重視度和認知度甚是薄弱。以江蘇開放大學為例，2020年秋季學期共有1722名本科畢業生，其中152人申請學位，學位申請率僅有8.83%，最終有149人通過審核獲得學位，學位申請通過率為98.03%，未通過學位申請的3人均為外語能力未達標。從國外開放大學建設經驗及國內普通高等學校學位管理發展實際來看，建立適合自身發展的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是促進學位教育質量提升的有效途徑[12]。《教育部關于辦好開放大學的意見》中強調要“嚴格課程、學歷、學位等證書獲得的標準和程序，向社會公布，確保證書的權威性”[13]。目前國內開放大學正處于內涵式發展的關鍵階段，急需構建與自身辦學定位和轉型發展新需求相適應的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保障并持續提高本科教育質量，以此共推開放大學的高質量發展。

四、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構建的路徑

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以全面質量觀為指導，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通過一系列規章、制度、程序將學位授予質量保障工作系統化、標準化和高效化，加強學位質量管理，促進學位質量改進，其核心是基于治理的理念，充分調動學位授予質量保障利益相關者的積極性和創造性，重視學位質量文化建設，共同保障開放大學學位授予的質量。

（一）樹立全面質量觀

質量就是生命，質量即滿足需求[14]。學位論文的全面質量管理是指與學位論文質量有關的管理機構和管理人員為保證和提高學位論文的全面質量而對學位論文進行全程監控與評價的活動過程，遵循質量中心、專家管理、系統性和權變等原則[15]。開放大學以全面質量觀為指導，重視對人才培養各個環節的全面質量保障，努力為經濟社會發展培養更多能夠滿足多樣化發展需求的高素質人才。（1）強調全員性參與。首先需明確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的責任主體，應該是該過程及服務對象所涉及到的所有利益相關者，包括學生、學位管理者、教學督導、課程導師、學務導師、用人單位、上級教育行政主管部門、第三方評價機構等，強調全員共同治理，增強全員學位質量意識，重新審視學位質量保障的意義和價值，各司其職且各盡其責才能真正意義上實現合作共贏，形成良好的學位授予質量保障治理機制。（2）重視全流程保障。開放大學應從學生注冊入學時就做好學位啟蒙，加強對影響學位授予質量各環節過程性和節點性問題的監測和持續迭代優化，形成學位質量保障閉環，提高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的能力。（3）要求全方位保障。加強對學生學位課程學習、學位英語考試、學位論文撰寫等關系學位申請條件事項的多維度支持服務，實現全面質量保障。（4）堅持以“治未病”思想為指導。強調“防患于未然”，即需要針對學位授予質量保障內容復雜且形式多變的現象提前制定應對預案，問題一旦顯現立刻采取相應措施，從學位授予質量保障的本質需求出發予以解決。

（二）加強學位質量管理

1.加強整體規劃與制度建設

開放大學要加快遵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學位條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學位條例暫行實施辦法》等相關要求，研制開放大學學位評定委員會章程，完善校院兩級學位管理機構，形成學位質量保障工作機制，促進學位管理工作常態化和規范化。根據《學士學位授權與授予管理辦法》《學位證書和學位授予信息管理辦法》和《學位授予信息報送規程》等相關規范，研制適應開放大學辦學定位和人才培養目標的學位管理制度和標準，包括新增專業學士學位授權校內評審與學生學士學位授予管理辦法、學士學位授權專業內部評審指標、學位授予實施細則、學位授權專業內部評估辦法、學位論文管理辦法、學位英語考試管理辦法、學位授予質量監督管理辦法、工作流程等，通過制度規范讓開放大學學位質量管理“有法可依”。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執行，學位質量管理要嚴格執行相關制度規范，嚴禁逾界鉆空子。

2.加強過程質量監控與管理

開放大學應充分發揮教學督導和學務導師的職能作用，分別從校、院兩級層面對學生學習全過程進行監控、評價與指導，及時發掘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問題、疑問和瓶頸，重視對學生學習過程的幫扶，形成學位質量管理閉環。加強對開放大學學生學術性和非學術性指導過程的監管，重視績效考核：學位課程導師負責學術性指導，重視學位課程考試，讓學生高質量順利完成學士學位獲得者該有的知識儲備、素質要求和學術水平；學務導師負責非學術性指導，做好學位支持服務，學位課程導師和學務導師共同做好學位質量保障，形成全面質量管理網絡。

3.推進學位管理信息化進程

開放大學是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的新型高等學校，加快信息化手段與教育教學的深度融合是新時代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設計開發學位管理平臺是解決開放大學學位管理工作量大、重復性工作多、效率低、易出錯等問題的有效路徑。引入人工智能技術優化學位管理路徑，運用信息技術和常規手段，對學位管理各環節實施檢查、評價和分析、反饋，可提升學位管理效率，通過大數據分析和學情預警實現對學位管理的全流程監管。

（三）促進學位質量改進

1.堅持學位課程學習為核心

在線課程是開放大學的細胞，學位課程成績是衡量開放大學學生專業知識水平的重要指標。目前國內各開放大學在畢業條件和學位申請條件中對專業核心課程成績的要求存在差異。國內開放大學對畢業的要求多以60分及格即可，而學位申請條件中學生往往須“學位課程平均成績為75分及以上”才可以申請學位，也因此有部分學生因為學位課程成績未達標而放棄了申請學位。因此，提高學位授予質量需要學位課程教師（包括課程負責人、課程導師和學務導師）共同努力來做好學位課程的學習支持服務，對學生學習過程中的問題及時給予有針對性的指導，提升學生對學位課程知識的掌握程度和學習效果，幫助學生真正提升自身專業水平。

2.重點突破學位英語壁壘

由于開放大學學生學緣結構的開放性，學生的專業背景、學歷背景、年齡結構多元化，英語能力存在較大差異，學位英語不達標也成為了開放大學多數學生放棄申請學位的主要原因。學校需要多措并舉共同提升學生的學位英語水平：一方面開放大學應加快教育教學改革步伐，促進學位英語教學質量的提升；另一方面，應結合成人學生的特性對外語能力條件進行適當調整，例如用PETS3筆試成績、大學英語四級成績、執業資格證書、職稱證明、年齡證明（僅限老年學生）等來代替學位英語考試成績。以江蘇省為例，該省“從2019年起不再單獨組織全省成人學士學位英語水平考試，凡需申請成人學士學位的成人本科畢業生須參加全國英語等級考試（PETS）3級筆試考試（含聽力）”[16]。此外，該省為有效應對新冠疫情防控常態化，規定“舉辦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學校如有條件，可提出學位課程基本要求，自行組織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本科畢業生學業水平測試”[17]。這一系列舉措不僅有效應對了疫情對學位授予工作造成的影響，也為成人學位英語考試創造了新途徑，為有意申請開放大學學位的學生拓寬了新渠道。

3.重視提升學位論文的質量

學士學位論文代表高等學校本科畢業生的學術水平，論文質量也決定著學生是否能獲得相應的學位。目前開放大學學位論文質量參差不齊、管理規范性較弱等問題亟待解決。提升措施主要有：（1）加快學位論文指導教師自身能力的提升。指導教師的學術水平和指導方式會直接影響學生學位論文的完成度和質量，因此學校需嚴格遴選指導教師并認定其指導能力。（2）健全完善學位論文制度規范。針對教師指導要求、論文選題、體系結構、撰寫規范、論文查重、學術誠信等均須有成文的制度規范，指導教師和學生共商制定個人研究計劃，明確時間節點，教師對學生學術能力進行指導與提升并加強過程管理，學生嚴格執行研究計劃并完成研究成果撰寫，共同確保學位論文完成過程的合規性。（3）形成學位論文校內、外審核與抽檢的質量保障機制。嚴格按照學校學位論文管理辦法將學生學位論文送校內、外審專家審核，汲取專家評審意見后修改完善；根據高等教育學位授予整體要求，開放大學須通過“大學生論文檢測系統”對學生學位論文進行抽檢，對其規范性和學術誠信進行檢測，提高開放教育人才培養質量。（4）加大優秀學位論文的轉化推廣速度。由于開放大學學生有著較強的崗位實踐性，其學位論文除具備一定學術性外還有著較強的實踐指導性亦或是經驗推廣性，學校應加大對該類型優秀論文的甄選，使其源于實踐再廣泛應用和服務于實踐。

4.加強學位質量評估與評價

加強學位授予質量改進的目的是提高學位管理過程的效率，提升學位授予質量，更加重視增值效益。開放大學須高度重視對學位授予質量的評價，在評價的基礎上進行改進。應根據上級學位文件及專業教學標準等要求，制定適用于開放大學辦學定位、辦學特色和人才培養要求的學位授予質量標準，通過“對標找差”不斷提升學位授予質量。（1）組織開展學位授權專業評估。學位授權專業建設質量直接影響人才培養和學位授予的質量，學校應建立授權專業定期評估制度，持續全面提升專業建設的整體水平，根據經濟社會發展要求及時調整專業建設內容和方向。（2）完善學位授予質量評估制度。明確“為什么評、評什么、誰來評、怎么評”等問題，繼而形成內部自評、外部評價、第三方評價相結合的學位質量評估結構，通過以評促建、促改和促管，策劃和實施學位授予質量審核，驗證學位授予與質量標準的符合性，確保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的有效運行。（3）建立學位授予質量管理問責制。加強開放大學內部學位質量管理工作，強化利益相關者的學位質量責任意識，明確質量責任，避免質量事故損失。（4）形成學位授予質量持續改進機制。質量改進是沒有終點的持續性優化過程，開放大學需采用PDCA（Plan-Do-Check-Action）管理模式[18]，對學位質量問題進行系統改善以避免再次發生，打通管理流程的“任督二脈”，持續循環優化，并加強對改進成效的監督和評價，推動學位管理水平和學位授予質量的提升。

(四）深化學位質量文化建設

質量文化建設是質量保障的靈魂。《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實施辦法（2021-2025年）》中明確要求加強質量文化建設，建立質量信息公開制度并形成年度質量報告[19]。學位質量文化是開放大學質量文化建設的重要內容之一，正確認識學位質量文化的內涵和特征是開展開放大學學位質量文化建設的前提和基礎。（1）確立學位質量文化建設目標。需促使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利益相關者持續關注和重視學位質量，自覺提升學位質量意識，養成質量改進習慣，重視對學位質量建設水平的管理和自查自糾，強調學位質量育人功能和服務功能的有效發揮。（2）組織學位質量文化宣傳活動。有效發揮文化宣傳活動循序漸進和潛移默化的特點優勢，擴大開放大學學位質量認知群體的范圍，加強對學位質量的認知深度，形成質量文化認同感。（3）加強學位質量文化內涵和基本理論的研究。門捷列夫曾說“沒有經過實踐檢驗的理論，不管它多么漂亮，都會失去分量，不會為人所承認；沒有以有分量的理論作基礎的實踐一定會遭到失敗。”[20]這句話同樣適用于開放大學的學位質量保障。開放大學學位質量保障既要加快實踐摸索，也要加強理論研究，通過理實結合共同建立具有開放大學特色的可持續性發展的學位質量文化。

五、結語

“保穩定、促發展、求創新”是新時代開放大學推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特征，開放大學被賦予了新的時代使命，其學位授予質量也被賦予了新的時代要求。在這種大背景下，探索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是必要且可行的，有助于推動開放大學人才培養質量和社會經濟服務能力的提升。本研究結合實際工作探索提出了構建開放大學學位授予質量保障體系的路徑，以期為國內開放大學學位質量提升提供參考，也為后續學位質量評估與評價相關研究奠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