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華

摘 要:科技出版講好中國故事,是增強國際影響力的必然要求,也是中國科技發展、科技出版發展的必然要求。它是展示中國形象、提高國際傳播能力、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的重要途徑。本文在審視其優勢和困難的基礎上,著重從提高翻譯質量、構建科技出版規范;加強選題策劃、找準市場生長點;重視發揮技術引領、不斷創新表達方式;加強業態創新、構建海外出版平臺四個方面論述了科技出版如何講好中國故事。
關鍵詞:中國故事 科技出版 走出去
錨定2035年建成文化強國的遠景目標,出版走出去,對外講好中國故事,在文化交融、文明互鑒的基礎上實現中國文化全球影響力的顯著提升,是出版業“十四五”時期及今后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的重要工作。需要特別強調的是,拘泥于講好中國故事的字面意義,中國圖書走出去多以敘事性文體作品為主,造成了走出去選題的自我窄化,間接導致出版界更重視文學類作品和概論式圖書的輸出,而對于學術性、科學性更強的圖書的海外傳播重視程度相對不足。目前,科技類出版產品的國際傳播已然成為中國出版走出去的薄弱環節。據統計,在學術期刊300多億美元的國際市值中,美國的占比高達41%,而中國僅占不到0.1%,“中國科技出版遠遠落后于中國科技的世界話語權”[1],因此,探討科技出版如何講好中國故事就具有極其迫切的現實意義和重要的文化價值。
一、科技出版講好中國故事的重要意義
“十三五”以來,我國出版走出去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是,出版走出去的圖書品種依然偏重漢語教材、中國歷史、戲劇文化、風土民情、武術和飲食文化等傳統門類。2012年,中國當代文學作品打破了中國歷史、典籍在走出去的圖書中占主體的態勢,成為優勢板塊,但影響力始終不大,而自然科學、科學技術等真實反映我國現代化發展現狀的圖書占比較少。
從表1可以看出,近10年來,除2011年、2012年外,自然科學、科學技術類的圖書出口數量占比沒有超過5%。即使就占比最高的2018年而言,中國科技圖書版權輸出也僅1000多種,只進入到全球80個國家和地區。[2]長期形成的結果是海外讀者對當代中國的現實情況不甚了解,熟悉的始終是中國的過去。在對美國、英國、加拿大、法國四國的一項旨在了解中國出版影響力的在線調查顯示,海外民眾開始認知當代中國,但中國形象仍偏負面。[3]這一點在好萊塢電影上也反復被印證,中國文化被大多數嘗試中國元素的好萊塢電影所誤解。2020年上映的帶有刻板印象的東方主義真人版電影《花木蘭》中,中國人形象被典型化的傾向無處不在,其從側面折射出科技出版講好中國故事任重道遠。
中國故事在對外傳播領域,是塑造中國形象、傳播中國聲音的核心概念,兼具政治屬性和文化屬性,是中國在世界主權國家體系中的自我表達與符號代表,是歷史話語與現實話語的結合,內涵相當豐富。講好中國故事,并非單指文學敘事。把當代中國代表世界先進水平的科研成果,用紙媒或網媒的出版形式傳播出去,是當代中國走出去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中國文化走出去,增強國際影響力的必然要求。當代中國的發展得益于中國科學技術的進步,中國科學技術的研究成果、傳播能力及國際競爭力,正是我國軟實力的重要標志,展現的是我國在世界中的學術地位和科技實力。毋庸諱言,由于科技出版走出去相對滯后,中國許多優秀的科技工作者在科學技術研究上取得的一流的科研成果并沒有被世界上更多的人知道,從而極大地限制了中國科技工作者作為一個整體在國際學術界的影響力和話語權,進而影響了中國向國際社會展示科技創新的能力和水平,阻礙了國際科技同行之間的交流,不利于促進中國的科技發展。顯然,科技出版講好中國故事,也是中國科技發展的必然要求。與此同時,我們應意識到,中國每年出版幾十萬種圖書,如果得不到有效傳播,充其量是一個出版大國,算不上是一個出版強國。同理,中國科技出版基于自身的發展需要,也必然要求科技出版講好中國故事。
科技出版走出去,不但能體現中國現代文明的成果,且有利于海外讀者了解我國現代化發展現狀,尤其是學界同行能更好地了解中國社會。可見,科技出版是講好中國故事的題中應有之義,也是走出去的核心。因此,在我國圖書出版走出去內容缺乏創新、結構失衡的當下,加大科技類出版產品輸出力度可作為破解我國國家形象傳播中的敘事困境和實踐難題的一條重要途徑。
二、科技出版講好中國故事的優勢
被譽為當代文化研究之父的英國著名學者斯圖亞特·霍爾提出了編碼、譯碼理論,奠定了媒介建構理論的基礎。他認為,傳播就是傳播者的符碼系統與受眾個體認知系統發生交互反應的過程,最后決定傳播效果的是受眾對媒介符碼進行分析判斷,即譯碼,從而自主建構起新的意義。他認為,傳播者的編碼與受眾的譯碼之間有聯系,但更多的是分歧;傳播者的編碼與受眾的譯碼之間存在著斷裂,最終決定傳播文本意義的不是傳播者,而是傳播文本的接受者。[4]每一個接收者由于其所在的國家、所處的階層、所持的立場及個性特征等情況的不同,會運用各自不同的譯碼機制,從而形成不同的意義建構。
那么如何彌合傳播者的編碼與受眾的譯碼之間的斷裂,避免傳播文本意義的失真呢?在對外傳播領域,可充分利用科技語言跨越國別、民族、宗教等世界性的特征,構建中國故事的科技傳播文本,運用科技出版的對外傳播途徑,突破國家和文化的藩籬,超越意識形態和文化差異,講好中國故事。得到國際社會認可和追捧的科技出版物,其內容大多是難以復制的研究成果,特別是自然科學、醫學等方面的內容,因較少受意識形態和文化差異的影響,如果推進工作得當,較之大眾出版更容易走出去。
誠如北京大學陳玉龍教授所說:“文化交流的走向往往是從高處向低處流,由實處向虛處流,其勢有如水之就下,沛然莫之能御。”科技的傳播尤其如此。中國近代史上的西學東漸就是例證。西學東漸主要通過翻譯西書來影響國人,譯介西學先是從理工技藝開始的,后擴大到社會科學的各個領域。中國人系統引進西學是1840年鴉片戰爭之后的事情。當時大量翻譯西方的歷算、格物、制器等圖書,動機是師夷之長技以制夷。但后來發現,夷之長技不僅是堅船利炮,更有支撐堅船利炮的一整套知識體系。這套知識體系初被譯成“格致學”,在19、20世紀之交被正式定名為“科學”。[5]中國近代出版業忠實記錄了這一演進。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科研投入的穩步增加,我國取得了很多代表世界先進水平的科技成果,在超超臨界高效發電技術、新型核電技術、暗物質粒子探測技術、量子通信技術等許多科技領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創新。而中國航空母艦的下海遠航、中國空間站的組建、北斗衛星導航系統全球組網等一批重大科技成果和轉化示范工程同樣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驚嘆。而在反映科技成果、推動創新和經濟社會發展中,科技期刊和科技學術著作的出版發揮著基礎性的作用。隨著我國科研水平的不斷提高,科技論文數量也站上了一個新的臺階。2020年,中國作者發表SCI論文數和引文影響力均位列全球第一。以上這些科技創新和科研成果都為我國的科技出版走出去創造了條件。如2019年電子工業出版社與皇家柯林斯出版集團攜手推出了四種英文版學術專著——《太陽能光伏并網發電技術》《國產遙感衛星進展與應用實例》《智慧城市:框架與實踐》《寬帶中國與下一代互聯網》;同時,雙方還就《“一帶一路”工業文明——工業信息安全》等科技圖書的版權合作簽署了協議。而中印作為全球最大的兩個發展中國家,也是擁有工程科研人員最多的國家,中印在學術出版領域加強合作,將會對繁榮人類命運共同體起到杠桿作用。電子工業出版社每年向海外輸出130多種圖書版權。通過與施普林格·自然集團、約翰·威利出版集團等國際著名出版機構合作,最新出版的《集成電路產業全書》《北斗導航技術與應用》《大國重器》等圖書,以版權輸出、多文種出版的形式面向海外讀者,產生了強烈影響力。這表明我國科技圖書出版告別了只引進不輸出或很少輸出的時代。與此同時,中國出版加快了世界一流學術期刊、世界一流出版機構的建設速度。由中科院化學研究所韓布興院士任主編的《創新》(The Innovation)第一期問世約兩年后,該在線期刊已經發展成一份活躍且權威的刊物。《創新》(The Innovation)刊物創始人之一的陳科表示,中國正在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科學論文生產國,但大多數頂級研究成果都流向了《科學》和《自然》等西方期刊。中國需要能匹敵西方最具聲望的同行評議刊物的英文學術期刊。[6]2019年10月18日中央電視臺公布的《中國國家形象全球調查報告2019》顯示:海外受訪者認為中國的科技發明代表中國文化的占比比2018年增加了3個百分點,達到了27%;認為中國科技創新能力強的占比達到了68%,而在發展中國家,這一占比超過80%;他們最認可的中國科技成就,有44%的人選擇了高鐵,接著是超級計算機(24%)和載人航天技術(23%)。
自然、科學技術類圖書與具有很強的地方性、民族性,普適程度低的文學、人文社科類圖書不一樣,在一定程度上有超越意識形態和文化差異的一面,是反映一個國家學術研究質量和水平的重要指標。雖說中國在科技領域與西方發達國家還有一定的差距,但在許多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具有局部領先優勢,相對形成了一定的技術高地。
三、科技出版講好中國故事面臨的困難
科技出版走出去雖然形勢向好,但仍面臨著經濟效益低、語言存在障礙、輸出渠道不暢等現實問題,與國際科技出版不“共碼”、不“同頻”,難“共振”、難“同舞”。首先,語言是科技出版走出去的最大障礙之一。科技類圖書專業性強,翻譯難度大、翻譯周期長,翻譯成本高,對翻譯人員外語水平和學科專業技術要求很高。而且,科技出版規范亦不相同。只有提高翻譯質量、構建科技出版規范,與世界科技出版“共碼”才能破解科技出版走出去的語言障礙。其次,由于缺乏對海外讀者需求的精細把握以及有針對性地進行文化背景和閱讀習慣的研究,我國很多外向型選題、出版項目與海外讀者的心理不“同頻”,導致其傳播效果不理想,走出去的效果不佳。尤其是很多著作缺乏原創性,質量達不到國際學術質量標準。再次,科技出版走出去、中國故事的表達方式亟待創新。最后,中國科技出版還未融入世界出版,還不能與世界科技出版同臺競技、同臺共舞。
四、科技出版如何講好中國故事
1.提高翻譯質量、構建科技出版規范,與世界科技出版“共碼”
較之英美,中國與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之間語言、文化差異之大猶如天淵。可見翻譯之重要、要求之嚴苛。翻譯不僅是技巧問題,還是兩種不同語言的交融和轉換。翻譯的目標不僅在于讓讀者理解著作的字面意思,還要讓翻譯出來的作品符合讀者的閱讀習慣和知識背景。與大眾類圖書相比,科技類圖書的翻譯要求更高,譯者除過語言關外,還必須具備較強的專業背景。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加強科技翻譯人才培養。
提高翻譯質量,才能使我們的科技出版與世界科技出版有一個共同的話語體系、一個共同的語境。而要“共碼”,還需構建科技出版規范,與國際科技出版接軌。遵循國際通用的版權貿易模式,從選題策劃到翻譯交稿都遵循國際科技出版的標準來進行版權圖書的運作。在這一點上,我國科技期刊走在了科技圖書前面。在全球開放獲取大趨勢下,我國正在探索推動以金色OA與綠色OA為基本實現途徑的科技論文開放獲取,以及開放獲取的規范化和標準化建設。
2.加強選題策劃、找準市場生長點,與世界科技出版“同頻”
如何吸引海外讀者的目光,激發他們的閱讀興趣和購買欲?《中國科學技術史》的出版實踐具有積極的啟發意義。李約瑟的《中國科學技術史》之所以在全球具有巨大的影響,跟這部書選題策劃立足創新、視野寬廣、溝通古今中西的特點是分不開的。《中國科學技術史》在世界上首次以令人信服的海量史料和證據對四千年來中國科學思想和科學技術的發展做出了全面的歷史總結,以比較方法向世人展現出了東西方文明的廣闊歷史背景。《中國科學技術史》的讀者定位非常精準,其不是單純的學術著作,而是有關中國科學的普及性讀物,目標讀者是一切受過一定教育的人,他們對全人類文明史有關的科學史、科學思想史與技術發展史,尤其是對歐亞兩洲的文明比較感興趣。正因讀者范圍較為廣泛,從而有利于科技文明的傳播和交流。[7]
選題是出版的靈魂所在,所謂的“同頻”就是指要以需求為導向,明確國際市場對科技選題的需求,有針對性地策劃適合不同國家和地區急需的科技圖書。①以合時之需策劃產品。2020年4月,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立足國際疫情防控需求,開發了防疫圖書《張文宏教授支招防控新型冠狀病毒》,其電子版有英語、波斯語、泰語、意大利語等十余種語言譯本。②以原創高端之需策劃產品。在科技專著領域,國防工業出版社與施普林格、愛思唯爾等國外知名出版商合作時發現,越是高端、前沿的學術專著,國外的出版公司越是感興趣,即便是專業面窄,目標讀者群不大。因為國外的科技出版市場主要是按照圖書的內容質量定價,質量好、讀者定位窄的學術專著,定價可以很高,出版社仍然能夠得到很好的收益保證。如《綜合脈沖孔徑雷達》《飛行器測控與信息傳輸技術》《湍流控制原理》等產品,選題內容都是涉及國際上科技發展的前沿技術或應用基礎研究,原創性很強,國防特色鮮明。[8]③以科技教育之需策劃產品。機械工業出版社在海外市場調研中了解到我國有些科技教育教材已經具有世界領先水平,具有很強的世界通用性,是廣大發展中國家迫切需求的熱點產品。為此,機工社從2014年起就按照工科教育與國際教育接軌的要求,策劃出版了《電機學》《機械原理》等既體現我國機械領域教學現狀和特色,又充分吸取國外同類教材特點的英漢雙語教材。該系列教材出版之后,被印度阿爾法國際科學出版有限公司引進,實現了走出去。[9]
因此,出版社在進行圖書選題策劃或者對外推薦選題時,要明確國際市場對選題的需求,積極尋找市場需求的熱點與可能點,了解國際科技各領域最新動態,進行市場細分,找準定位。堅持需求導向,與世界科技出版“同頻”,才能有的放矢地做好科技出版走出去工作。
3.重視發揮技術引領、不斷創新表達方式,與世界科技出版“共振”
在“共碼”“同頻”的基礎上,中國故事的表達接受度就顯得尤為關鍵。中國科技出版如何融入現代科學精神和全球思維,與世界科技出版“共振”,引發全球讀者的認知和情感共鳴,這需要中國科技出版不斷創新表達方式,探索更加有效的分享和交流模式,把中國科技出版內容與國際表達方式結合起來,突破國外讀者的心理壁壘,符合其閱讀習慣,使科技出版走出去更具針對性和時效性。
2019年公布的《國家形象報告》顯示,新媒體和人文交流等渠道對海外年輕人影響更廣泛,通過該國的新媒體和中國在該國推出的新媒體了解中國的占比分別為41%和21%。可見,數字出版將為中國出版走出去開辟出一條全新的道路。必須注意的是相較大眾出版,科技出版的數字產品在走出去方面具有天然優勢。西班牙帕拉蒙派多特里博集團(GRUPO PARRAMON PAIDOTRIBO)是全世界第二個將最新的AR技術融入圖書出版的公司。正是看到AR/VR技術的發展前景和對方公司在西班牙和拉丁美洲圖書市場上的卓越表現,遼寧科學技術出版社在2017年與帕拉蒙派多特里博集團合作成立了沈陽維艾達科技創意有限公司。公司主要面向海內外出版行業,提供AR/VR圖書策劃與技術制作服務。這是中國科技出版與海外科技出版在資本和技術層面合作的一個典范。[10]我國科技圖書數字出版要走出去,在注意與國際數字出版標準接軌的前提下,要不斷創新數字出版產品形態。我國很多大學圖書館和科研院所信息中心采購愛思唯爾的數字化學術期刊數據庫,對我們亦是一種啟發。
順應全球數字化出版的發展浪潮,中國科技出版應該深入實施融合發展戰略,加強自主創新,大力推進數字出版走出去。
4.加強業態創新、構建海外出版平臺,與世界科技出版“同舞”
愛思唯爾、施普林格、威利等世界著名科技出版集團都是跨國出版集團,他們產品的國外收入相當可觀,威利集團就有近一半的銷售額來自國外。愛思唯爾是目前世界上領先的科學技術與醫學信息多媒體出版集團,其在全球擁有200家出版單位,出版專業期刊近2000種;施普林格6000多名員工分布在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他們可以充分發揮跨國出版集團的資源優勢,根據不同的科技出版項目,調集相應的人、財、物,打造國際一流的科技出版物。顯然,集團化經營模式是有效提高國際競爭力的有效途徑。中國科技出版只有實現選題、作者、編輯、設計制作、營銷的國際化和出版機構、出版資本的國際化,使科技圖書進入國際主流發行渠道,才能在國外得以廣泛傳播,形成國際影響力。
近年來,我國科技出版企業走出去數量逐年增多,積極探索走出去持久發展的新模式,正逐漸與國際接軌,向集團化模式發展,從“借船出海”到“買船出海”再到“造船出海”。以中國科學出版集團為例。經過幾十年的發展,該集團形成了出版品種多、涉及學科多、發行途徑多的規模效應和集團品牌效應。現已累計出版5萬余種科技圖書,涉及物理、化學、生命科學等眾多科技領域,以《科學通報》《中國科學》為核心的中英文系列科技刊物300多種,不斷完善從美國紐約到日本東京再到法國巴黎的全球出版布局。2019年,成功收購了法國EDPSciences出版社。EDPSciences出版社由居里夫人、德布羅意等諾貝爾獎獲得者于1920年創立,是法國最大的科技出版機構,至今已有逾100年的歷史。科技出版集團未來將基于此打造在歐洲的出版分中心,并將利用這一海外出版的橋頭堡,更好地滿足中國廣大科研學者第一時間向全球出版發布學術成果的需求。地方出版社則以遼寧科學技術出版社為代表,其集聚全球資源,圍繞版權、實物、品牌、資本等多方面走出去,通過科技類圖書的專業化運作,由走出去到“走進去”乃至“一起走”,走出了一條特色化發展之路。其從2010年起陸續在英國倫敦、美國洛杉磯分別注冊成立了 Design Media Publishing(UK) Limited設計傳媒出版(英國)有限公司、Design Media Publishing(USA) Limited 設計傳媒出版(美國)有限公司,并陸續使用英國書號出版英文版圖書,在全球發行;在美、英、德、法、日、韓、西班牙、土耳其等30多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銷售渠道。2015年,其旗下的設計傳媒出版(英國)有限公司在倫敦落地經營,真正實現了國際化運作。到目前為止,遼寧科學技術出版社已累計出版英文版圖書300余種,同時還用美國刊號創辦了英文版《景觀實錄》雜志在全球發行。[11]
可見,科技出版要講好中國故事,須不斷加強業態創新、構建海外出版平臺,融入世界出版,這樣才能真正與世界科技出版同臺競技、同臺共舞。這需要科技出版界的不斷探索和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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