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柿如燈

劉云燕

深秋如夢，紅柿如燈。

走在美麗的小村落里，你會被一種美深深地震撼。家家戶戶的院落里、村子的小路旁都種滿了柿子樹，一個個又大又紅的柿子，笑盈盈地望著我們。

經歷了寒露和風雨的洗禮，柿子樹樹葉變黃變紅而后慢慢飄落，直到枝頭上的葉子都落盡了，柿子卻似高高挑起的燈籠掛在枝頭。

天空湛藍如洗，陽光在火紅的柿子上閃閃爍爍，令人垂涎。當地的老鄉笑著為我們摘下柿果，卻告訴我們：“剛采摘下來的柿子是生澀的，要放幾天才能吃。”說完，他順手拿過一個放了幾天的柿子遞給我。我輕輕地掰開，橘紅色的柿肉里有好幾個軟軟滑滑的小“舌頭”。我忍不住輕咬一口，入口軟軟糯糯，爽滑香甜，一直甜到了心底。

挑個艷陽天，當地人開始做柿餅。人們把紅彤彤的大柿子去了皮，放在簸箕里。巧手的女人把柿子一個挨一個地穿在繩子上，然后一串一串地掛起來。整個村子像是過節一般，到處熱熱鬧鬧地掛滿了柿餅。圓潤的柿子晾曬了幾天后，人們用手掌把柿子壓扁。奇妙的是，曬干的柿子表面有一層薄薄的糖霜，白花花的一層。

柿子紅了，房前屋后的柿子爭先恐后地亮出自己羞紅的臉頰。漫步在村寨里，一幢老屋，一棵老柿樹，幾只紅得透亮的柿子，如斑斕的油畫展現在人們的眼前，演繹著深秋的風情。

我沐浴著山野的清風，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寧靜的鄉村小道上。瞥見一家農舍小院，屋檐下、瓦頂上，人們正忙著曬柿餅。美味又好看的柿子，泛著金色和甜蜜。那些還掛在高高枝頭的柿子，則成了鳥兒們的最愛。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高聲贊美著美味的柿子和柿子樹下勤勞的人們。

院落一角，一頭黃牛慵懶地坐在陽光下，享受著難得的清閑。偶爾幾聲雞鳴狗叫，穿透小村的靜謐。老人倚靠在柿子樹下，手里忙著編背簍。他的手極巧，三下兒兩下兒，就有了背簍的雛形。

走在小小的村落里，心靈被寧靜吸引；腳步被安然牽絆。柿子樹創造了甜蜜的味道；人們用雙手創造著幸福的生活。

紅柿如燈，事事如意……

劉云燕：河北省石家莊市作家協會會員，作品散見于《燕趙晚報》《人民日報·海外版》《金陵晚報》等。